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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谋杀案-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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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令人吃惊。他只一想到什么问题,马上非动手澄清不可。真可怜,他无法调节自己对那些消耗精力的数字的喜爱。我真担心他这样拼命,是不是会使精神受到不良的影响。”
班斯不知道为什么,岔开了话题。
“你刚刚说,帕第昨天晚上和西洋棋俱乐部有约?”班斯小心翼翼地点燃了新的一枝香烟:“他没有告诉你说要去干什么呢?”
教授的微笑,透露着一丝不耐烦。
“他足足讲了一个钟头关于这方面的事。有一个名叫鲁宾斯坦的西洋棋界的天才棋王,现在正来我国访问——他要和帕第做三回合的观摩比赛。昨天晚上最后一回合。比赛从两点开始,6点中场休息,8点将再继续对峙,但是因为鲁宾斯坦是某个晚宴会的主客,比赛只好延到11点。第一回合,帕第输了,第二回合战成平手,如果昨晚他在最后一回合战胜鲁宾斯坦的话,帕第就和他同级了。帕第和德拉卡离开这时的时间刚好是10点半左右。”
“鲁宾斯坦真是个强悍的棋友,”班斯说,他用充满兴趣的语调说道:“他是西洋棋界的一个大人物。他在1921年在圣西巴斯其安打败了卡巴布蓝卡,1907年至1917年之间,向握有当时世界选手权的拉斯卡博士挑战。帕第先生如果能够赢了对方,真的就成了世界级的选手了。但是,只要能够和鲁宾斯坦下棋,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誉了。帕第先生虽然发明了著名的定迹下法,但尚未被列为名家。我真想知道昨天晚上比赛的结果!”
我发现教授的嘴角浮现了笑容。他就好像一个拥有高度智慧的巨人,慈爱地看着眼前的孩子在玩游戏。
“我还不知道结果如何。”教授回答说:“他也没有再来,我预测帕第可能会输。德拉卡给了帕第一些指点,使他有了信心。德拉卡这个人无生就非常谨慎,如果没有有力的证据,他不会随便下断语或提供意见的。”
班斯挑了挑眉毛。
“这么说,帕第在比赛尚未结束之前就和德拉卡讨论战况了?这样不止在作法上有待商榷,甚至还关连与赛者的人格问题。”
“我不太清楚西洋棋比赛的规矩。”迪拉特教授不以为意地说:“不过,帕第这样做,应该不算犯规。他在这张桌上摆上棋子,正在思考,德拉卡靠过看,帕第叫他不准发言批评。就这样,他们才开始谈到棋谱的事情,所以这根本不是存心犯规。”
班斯调整了一下姿势,非常慎重地在烟灰缸上按熄香烟。班斯这样的动作正显示了他内心在努力地压抑自己的兴奋。
不久之后,他站起身到角落的那张摆有棋盘的桌子边去。然后把手放在黑白格子交错的棋盘上说:“这么说,帕第先生和德拉卡先生在此研究棋子了?”
“是的,”迪拉特教授有些做作地回答:“德拉卡坐在对面看着棋子的移动,德拉卡只要一想发言,帕第就会叫他安静。15分钟后,帕第摆完了棋子,德拉卡就告诉他,你这盘棋输定了。——德拉卡认为这样的走法,看起来虽然对自己有利,但根本上就有弱点。”
班斯不经意地用手指在棋盘上走着。然后从箱子中取出两三只棋子,好像只是为了消遣一下,又把棋子放回箱中去。
“你记得德拉卡先生说了什么吗?”班斯头也不抬地问。
“我并没有注意听——因为对这种事,我根本没什么兴趣。”他的回答有掩不住的嘲讽意味。“但是,我记得德拉卡曾说,只要帕第下手够快,就有可能得胜。鲁宾斯坦是出了名的慢手,非常谨慎的一个对手,所以他一定看的出帕第的弱点。”
“帕第对于他的批评有没有发怒呢?”班斯不知什么时候又走回到自己的椅子旁,再从盒子里取出另一枝烟。但是,他并没有坐下。
“他非常的生气。德拉卡的态度不太好,因为他认为帕第对西洋棋的事情太过敏感。事实上,是德拉卡讲了一些不中听的话才惹得他这么生气的。但是当我把话题转到别处后,两个人又渐渐忘了争吵,回去时,两人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我们又在那里待了一会儿,马卡姆为我们的打扰向教授言歉。检察官对于班斯问了一大堆与正事无关的帕第下棋比赛的事情,而感到不太愉快。一到客厅,他马上不满地说:“你问这里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我很清楚你的用意。但是我却不懂你问那么多关于帕第和德拉卡下棋比赛的事干什么。除此之外,还问了许多废话!”
“马卡姆!”班斯回过头看着他:“我今天问的‘废话’是有道理在的。你应该知道的。”
“知道什么?”马卡姆锐利地回看着他。
班斯意味深长地朝走廊那边看了看,稍稍向前倾了倾身子,低声地说道:
“亲爱的检察官先生,我知道书房的西洋棋子,少了主教这一个,我想那可能就是放在德拉卡夫人房外的那一个吧!”
……
郁子的侦探小屋出品 郁子扫校
15、与帕第见面
4月12日 星期二 下午12点30分
这个片段的消息深深地冲击着马卡姆,他兴奋的时候总是会站起来,两手背在后面,开始在房里走来走去。西斯正努力地猜测班斯的心思而大口大口的抽着烟。
两个人在意见尚未统一之前,就打开走廊下的后门,轻轻地走到客厅来。从德拉卡夫人那儿回来的蓓儿·迪拉特出现在门口。以担忧的眼神看着马卡姆,问道:
“你今天早上对阿尔道夫说了什么?他显得很害怕。房门锁、窗户的栓子全部都检查过了,一副怕强盗来犯的样子。他还粗言粗语地警告可怜的葛莉蒂,一定要记得把大门锁上才行。”
“啊!原来他叫曼彻尔要小心!”班斯好像想起什么似地说着,“这可真有趣!”
蓓儿的视线很快地转到班斯这里。
“是呀!但他却什么也不肯告诉我,显得神秘兮兮的。而且最奇怪的是,他避免去他母亲的身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班斯先生。我自己也不禁寒毛直立呀!”
“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班斯的声音很低,也很疲倦似的。“我还是不要乱讲比较好,免得万一错了的话……”班斯的嘴巴很快地闭上。“我们等着看吧!今天晚上应该就能明白了。——但是,迪拉特小姐,你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的理由。”
班斯安慰似地笑着:“德拉卡夫人怎么样了。”
“还好。不过她仍旧好像在担心着什么。我想大概是和阿尔道夫有关吧!当我在她身旁时,她一直在谈阿尔道夫的事。而且,她还向我最近有没有感觉到阿尔道夫怪怪的。”
“这是很自然的。”班斯回答道:“但是,你千万不要受了他那种病态的影响。我们换个话题吧!昨天晚上你去看戏之前,好像在书房待了30分钟左右。我想问的是,那个时候,你把皮包放在那里了?”
这个问题令她相当吃惊,隔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回答:
“当我进入书房的时候,我把它和外套一起放在入口的那张小桌子上。”
“是有锁的皮包吧?”
“是的,席加特不喜欢晚宴服,所以通常我们一起出去的时候,我都换上白天的外出服。”
“除了放在桌上的那30分钟外,昨天一整晚,皮包都没有离过你的手吧?——那么,今天早上呢?”
“在吃早饭前,我出去散了一会儿步,也是带着皮包的。然后就把它放在走廊下的帽子架上,但是10点去看五月夫人的时候,我又一起带走了。而且我看到了那支小手枪又放回原处,去看德拉卡夫人是之后的事。在你和马卡姆先生还没来之前,我的皮包都放在下面的射箭室里,以后就一直带在身上。”
班斯向蓓儿道了谢。
“我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你皮包每个时间的所在位置了,关于这件事,请大家将它忘了吧!”蓓儿好像还有问题要问,但是班斯不等她开口,就用另一个问题堵住她的好奇心。“你昨天晚上到广场上的一处餐厅去吃消夜,我们问过了你叔叔,他说你们回来的很晚。”
“我每次和席加特出门,从来没有一次太晚回来的。”她好像一个受到母亲冤枉的小孩般反驳着说:“他根本不喜欢夜游。我虽然请求过他,晚一点再回来,但他却无情地拒绝了我,所以,我们实际上是12点半到家的。”
班斯怪笑起来。
“问了这么多烦人的问题,真是抱歉,也感谢你们的合作……我们现在打算去帕第先生家。希望从他那儿得到一些线索,我想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家吧?”
“一定在的,”蓓儿跟着我们走到门口。“在你们来这儿的前不久,他才来过的。他说他要回去写信。”
当我们正要走出门外时,班斯突然停住了。
“啊,对了,小姐。我忘了问你另一件事情。你昨天晚上和亚乃逊先生一起回来的时候,你怎么知道那时是12点半呢?你看了表吗?”
“席加特这么说的呀!”蓓儿说明道:“我不太高兴他这么早就带我回来,一进门后,我马上恶作剧地问他,现在几点?他看了看表,告诉我说是12点半……”
就在这个时候,玄关的门打开了,亚乃逊走了进来。他有些惊讶地看着我们,不久,他又发现了蓓儿也在那里。
“呀,你们!”他半对蓓儿叫道:“是宪兵来抓人了吗?”他对我们投下愉快的眼光。“是什么会议?我们这里愈来愈像警察局了,我告诉你们一个故事,一个教师嫉妒他的学生史普力格的天赋,亲手杀了他……怎么样?你们是来逼问狩猎女神黛安娜的吗?”
“你在胡说些什么!”蓓儿冲口而出:“他们非常的礼貌。我正在告诉他们,你是个多么可恶的人——12点半就把我带回家了!”
“我认为这样比较好。”亚乃逊自顾自地笑着:“像你这样一个孩子,不可以在外面停留太晚。”
“真可怕,你真像个上了年纪的人在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研究数学。”蓓儿有些兴奋地回嘴道,然后就爬上了二楼。亚乃逊耸耸肩,直到看不见蓓儿,才回过头来,以嘲弄的眼神看着马卡姆。
“好吧!不知道你们带了什么好消息来给我们?对于最近不幸遇害的那个可怜人,你们有什么新发现没有?”亚乃逊站在我们的前面,走向客厅去。“真为那么一个优秀青年感到惋惜。他实在不应该取名叫做约翰·史普力格的。”
“我们没有什么新消息可以禀告的,亚乃逊先生。”马卡姆对于他那种调侃的态度颇感不悦,插嘴说道:“目前情况根本没什么改变。”
“这么说,你们只是单纯的社交访问了?一起吃饭如何?”
“我们认为我们具有以任何方法调查本案的权利。”马卡姆冷冷地说。“所以,对于我们的行动,并没有义务要向你报告。”
“是吗?那什么事情困扰着你呢?”亚乃逊嘲弄似地说:“我以为我是你们承认的协助者呢!在黑暗中摸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呀!”他夸张地大叹一口气,取出了自己的烟斗。“失去了导航器——我和俾斯麦都觉得很可惜啊!”
班斯超然地听着亚乃逊的不平之鸣,站在门口,若有所思似地猛抽烟,然后再悄悄地踱入屋里来。
“马卡姆,亚乃逊先生说的对。我们已经跟他讲好了要通知他任何事情的。他愿意提供给我们帮助。”
“但是,你不是说吗?”马卡姆抗议地回嘴:“你叫我们对于昨天晚上的事,一点儿也不能提起,否则就可能发生危险……”
“是的。那个时候我忘了和亚乃逊先生的诺言。我相信他是个值得信赖的人。”然后,班斯就把昨天晚上德拉卡夫人的经历告诉亚乃逊。
亚乃逊非常热衷地听着,嘲笑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动脑深思的沉郁表情。好几分钟他只是将烟斗拿在手里,一言不发地沉思着。
“这是问题中的一个重要因子。”隔了好久,他才缓缓地说出自己的意见。“这么说来,我们的定数有些改变。现在我们必须用新的角度来计算这条式于。我想主教是在我们中间的。但是,不晓得为什么他一定要去威吓五月夫人呢?”
“夫人在看到罗宾死亡的瞬间,叫了起来!”
“啊!”亚乃逊站了起来。“我懂你的意思了!夫人在罗宾死亡的那天早上看到了主教!所以,主教回来想打开夫人的房间,以此做为一种沉默的警告。”
“大概就是这样吧?你公式中所需要的整数好像都已备齐了。”
“我想看一眼那个主教的黑棋子,你放在那里?”
班斯从口袋中取出了那只棋子。亚乃逊很感兴趣地将它放在手上观察了一会儿。瞬间,他的眼眸射出光芒。他转动了手中的那个棋子,然后还给班斯。
“你应该看过这个特别的棋子吧?”班斯平静地问道。“你猜的对,这是从你们书房的棋盘上借来的。”
亚乃逊点了点头。
“是的,”他很快的说,然后转头望向马卡姆。他的五官虽然紧皱成一团,但眼中的嘲弄表情仍未抹去。“我之所以装聋作哑,就是这个理由。这个凶手真是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竟然能够把这个棋子放到隔壁的人家里去。”
马卡姆站起来,走向走廊的方向去。
“你没有嫌疑,亚乃逊。”马卡姆一点也无意掩饰他的不悦地回答:“主教在半夜12点的时候,把这个放到德拉卡夫人的房门外。”
“这么说,我慢了30分钟罗?令你失望,实在很抱歉。”
“你的公式如果写好了,请告诉我们。”班斯在我们将要走出玄关的时候,这么说道。“我们现在要去找帕第先生。”
“帕第?喔!主教这个案子为什么要去请教西洋棋专家呢?我懂你的想法了——单纯地去接触问题的核心!”
亚乃逊站在玄关的小平台上,他一直目送着我们过街。
帕第仍旧以他一成不变的安静态度迎接我们。他那天失意的表情显得比平常深刻。他请我们在书房的椅子坐下时的那种态度,好像对人生已经失去兴趣,一切都只是机械化的行为而已。
“帕第先生,我们今天来,”班斯打住了。“是想从你这儿探知一点有关昨天早上,在河岸公园被杀的史普力格的事。从现在起,我们所问的问题都是有证据的。”
帕第明白似地点点头。
“不论你们问什么问题,我都会尽力回答。我从报上得知你们目前的侦查工作并不顺利。”
“首先想请教你的是,昨天早上7点和8点的这段时间,你人在那里?”
他的脸稍稍地泛起了红晕,以无精打采的声音回答说:
“我还在睡觉,平常我都是睡到9点的。”
“你在吃早饭以前,是否有到公园散步的习惯?”(我知道班斯喜欢问一些他也不确定的问题。帕第的生活习惯在我们的搜查行动中根本无关紧要。)
“是的,”他毫不迟疑的回答。“但是,昨天早上我没有去散步——因为,前一天晚上我工作到很晚。”
“你听到史普力格死亡的消息是在几点的时候?”
“吃早饭的时候,厨子把听来的消息告诉我。至于整个案子的公开报导则是从太阳晚报上看到的。”
“那么,想必你今天早上也已经从早报看到主教的信了?——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呢?”
“我一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说这句话时,眼中才浮现一抹难得的生气。“这个事情真令人不敢相信。即使从数学的机率来计算,也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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