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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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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意操控的水晶娃娃,对不起,我没办法变成你期望的那种样子,放开我!”

看到她眼中乍现的冷意,凤帝不由心底一慌,有些无法理解她如今的反复无常。

她说的放开,是放开什么?过去了若指掌的她,变得无法彻底看透了。

“放开!”用力甩开他的手,转身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下来:“明天我会跟花错去青丘父皇保重。”

手腕突然被人握住,凤帝神色复杂,像是不确定,还害怕着什么,甚至还带了一丝决绝,沙哑着问道:“什么叫保重?你的意思是”

“我要离开天凤宫。”她答得极快,终于回过头勇敢地直视他,双眼亮若太阳:“我答应了花错的求婚,我要做他的妻子,他去什么地方我就去什么地方。不管你点不点头,我都要嫁给他。”

凤帝脸上有不可有压抑的痛苦之色:“为什么?”

居然问我为什么,她不可思议地笑了起来:“这还用问?因为他爱我,从小就爱我,一心一意想娶我,而我也爱他。你我父女一场,天凤宫迎来真正的女主人,父皇不再孤身一人,儿臣真心为你感到高兴;儿臣嫁人,跟喜欢的男人双宿双栖,也希望能得到父皇的祝福。”

你阻止不了我,就像我无法阻止其他的女人靠近你一样,我们都没有立场阻止对方,不要再跟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暧昧下去。

离开天凤宫是唯一的办法,要我整天看着你跟另一个女人恩恩爱爱,你还不如捅我两刀给我一个痛快!

就算这次的女人你全都看不上,可以后呢,总有一天你身边会有其他女人,我拿什么跟人抢,我又用什么身份来阻止你?

花错说对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落得遍体鳞伤,不是你毁掉我,就是我毁掉你,或者一起毁灭。

父女一场,你十三年的养育之恩,我时刻铭记,可我很怕痛,心眼又很小,如果不离开,我们只会两败俱伤。

他的手指猛然一紧,几乎要嵌入她的肌肤里,脸色变得煞白:“不可以,我说不可以!朵朵,你还小,不懂什么是爱,听父皇话,不要胡闹好不好?你不能也不该这样”

话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不会说,甚至,不能说。

他突然一拳重重砸向身边的假山,假山顿时碎成一堆粉末。

朵朵淡淡地道:“那我该怎么样?或许我确实不懂爱,可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她直接转身,毫不留恋的便要离开。

身后突然被人紧紧抱住,那双胳膊是如此用力,几乎要令她窒息。

她只觉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着,疼得十分厉害,强撑着咬住牙,低声道:“放手。”

他没有放手,脸深深埋在她的头发里,炙热的眼泪顺着她的头发滚进领子里,打湿了脖子。

原来他的眼泪也会这么烫,无穷无尽,每一颗都是折磨。

朵朵想,她应当决绝一些,奋力挣扎,然后远远地离开他,再也不回头看一眼。

这世上有很多感情长痛不如短痛,无论它们是以什么理由告终的,拖着都会令人憔悴,壮士断腕的决心,早在几个月前她就应该有了。

可她却累得动也动不了,整颗心已经疲惫得再也挂不起任何负担。

如果可以,她亦希望做个蜷缩在他怀里的小女人,风雨都由他来挡,安安心心做一辈子他的掌上明珠。

只是这世上从来就没有“如果”,有些时候,明知是错过,纵有千般不舍,万般不愿,也只能安静地接受结果。

他似乎没有再落泪了,只是这样抱着她,又沉默又固执,说不出任何好听的话,也说不出什么动听的理由就是这么抱着。

朵朵微微一挣,声音低哑:“父皇不要这样了。”

他的睫毛扫在她的脖子上,湿淋淋痒酥酥,他说:“我就是这么个恶劣的男人,我不放开手。”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快要掉下来了,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一只大手抚上她的额头,眼前的一切慢慢变得模糊,黑暗一点一点覆盖了她的视野,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紧了紧搂着她,脸埋在她颈窝处,飘忽声音好似在喃喃自语:“你在生病,说什么我都不怪你,不管你变成怎样都是我的宝贝,可我不能让你离开,外面的世界的太危险,数不清的风风雨雨,你伤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哭的时候谁来哄你我只有你,最重要的一直都只有你,不能失去,明白么?”

看到她那冷漠决绝的眼神,他第一次知道害怕的滋味,原来他也是会害怕的仅一瞬间,仿佛一切都燃烧成灰,前尘往事就此烟消云散,不复存在。

没——有——了——

再也没有那双漆黑的眼睛,温柔地看他,再也没有那个糯糯的声音,甜甜地唤他

放她离开,他的世界将再度空白。

那么,那么,空白。

恐惧,铺天盖地的恐惧。

*

醒来后,朵朵发现自己被软禁了,她的房间被布上了结界,除了那个恶劣的男人,连风音和邱析都进不来。

她侧卧在床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站在窗前的背影,不哭、不闹,也不说话。

他就那么站在窗前,静静遥望天边极远的地方,手执酒杯,酒不停,却不开口说话。

天际夜云微渺,偶有清风掠过他掠过发梢,掠过平静的眉眼,他的神情无悲无喜,淡淡一片寂然,只是淡到极致,却生出红尘劫世最深的痛楚。

朵朵,再给我点时间,再等一等,再给我一些时间就好,我会用尽所有方法治好你。

原谅我用这种方法留住你,你在生病,就算你真正讨厌我,我也不能让你离开,我们说好的,要陪对方一辈子,想趁着生病耍赖想都不要想!

我在努力,我一直都在努力,还差一点,就差一点我就可以治好你。

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点,乖一点,非得在这时候胡闹?

一声叹息

听到他极淡极淡的叹息,还未听清,便轻轻消散在风中。

她怀疑自己如果一直不说话,他会一直这样静静喝下去,看浮云如幻,听风过长天,一千年、一万年,固执地站在哪里,直到变成一尊雕像。

她想为这种无谓的固执发笑,可心里又难受得很,连一句“你别这样”都说不出口,因为说什么都是错。

迷迷糊糊睡着了,一只手轻轻在她背心抚过,掌心有热力吞吐,不知不觉又醒了过来,睁眼便见他弯腰坐在床头,宽大的袖子抚过她的脸颊。

她试着要躲,却听他低声道:“三天没吃过东西,输点真气你会好受些。”

“你这又是何必呢?”她低低笑了一声,好似叹息一般:“既然舍不得我死,为何又不放我离开?”

手掌从她背上撤离,凤帝起身走到窗边,静静地望着窗外的绿树,过了许久才说道:“天凤宫就是你的家,你那里都不能去。”

朵朵缓缓地松开拧紧被角的手,掌心里已是湿漉漉一片,因为太用力,骨节都隐隐作痛,她闭上眼,低声问道:“我真的开始讨厌你了。”

凤帝苦笑一声:“讨厌就讨厌吧,随你。”

她坐了起来,弯腰穿鞋:“我要出去,你想做什么也随你了。”

“朵朵!”手腕被他死死抓住,凤帝终于有了一丝怒气:“你还要走?!你到底想干什么,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红着眼睛颤声道:“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莫名其妙地把我关起来,难道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还是说,我应该把自己当个傀儡娃娃乖乖留在你身边,承受你时不时的宠爱?”

凤帝沉默了,双眼紧紧地闭着,她再也无法从他眼里看到那些或醉人或痛楚的眼波,突然觉得心底漏了个洞,失落且委屈。

凤帝的手慢慢松开了,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动着,他突然转身,低声道:“有时候我会想,这时候如果你真是个傀儡娃娃,或许会更好,至少你会乖很多。”

朵朵怔怔地坐在床上,突然无法承受得痛哭出声,她把脸埋在膝盖里,声音颤抖:“你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凤帝极缓慢、木然地点头:“好,晚上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她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喉头的痛楚压下去,抬起头,脸上已经没了泪水,她说:“你想这样把我当宠物关一辈子吗?”

凤帝喉中微微有些酸楚,他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她又说:“既然你关不了我一辈子,那我们就不要再僵持,就这么分开吧。互相给彼此一条路,至少我还能笑着走。”

凤帝紧紧握着拳头,过了良久才低声道:“不行。”

她疲惫地垂下肩膀,静静地打量他,看了许久,面上露出一抹笑:“我想见花错,让他来见我。”

凤帝看着她,淡淡地笑了一下,柔声道:“好我明天就让他来。”

他好像听到了清脆一声响,像极了心底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104章 花爷,小命不想要了

她说不想看到他,凤帝果真不再出现,结界还在,可风音和邱析都进不来,晚饭由夜幽篁送来房间。

香气四溢的饭菜摆上桌,某朵看都没看一眼,只管蒙着头死睡。

夜幽篁站在床边看了她好半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帮她掖了掖被角,然后摇着头出去了。

第二天,花错来了。

没见花错之前,她一遍遍地在心里打腹稿:花错,带我走,我要离开这里,天涯海角,多远我都跟你去。

可一看到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鼻子也发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错坐在床边,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嘴角翘起分外好看的弧度,她不开口,他也什么都不问,只是对着她微笑。

“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被他看得有些窘迫,某朵下意识地摸了摸,女孩子都很注重容貌,她也不例外。

他笑着摇头,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朵朵,我等你,只要你想跟我走,我就会一直等下去。”

花错有些难言的喜悦,感觉在他不自觉中,又靠近了她一步,只要朵朵真心想跟他去青丘,陛下的结界拦不住他。

对上他幽暗莫名的目光,她不知该怎么回应,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

花错看了她良久,拨开她额角碎发,他低沉悦耳的男嗓如月光流畅在山涧,清雅晶莹,轻轻传入她耳中:“睡进去一点,让我也躺会儿。”

朵朵“霍”的一下起身,一把捂住他的嘴,生怕他再说出什么了不得的话。

花爷,小命不想要了?!

你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躺我床上,是想做他的下酒菜吗?!

花爷才没那么多顾虑,趁机亲了亲她的手,勉强凑过去一些,两颗脑袋几乎要撞在一起:“你饿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就饿了,捂着空空的肚子,垮下脸看他,点了点头:“饿啊,几天没吃东西了。”

他眯着眼睛笑,抬手在怀里里掏啊掏,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个肉馒头,塞她手里。

“喏,我顺路买的早餐,看你这么饿,先给你吃了。”

某朵把那肉馒头放在眼前,瞪着看了半天,好像它不是一个馒头,而是一朵花。

最后她伸手把馒头扯成两半,一半给他,一半自己塞嘴里。

“你也一起吃。”她含含糊糊说着,肚子饿的情况下,馒头都觉得无比美味。

可花爷却不吃,只是撑着脑袋看着她,目光如水,良久,见她不解地望过来,他便很温柔地笑:“朵朵,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跟自己的肚子作对,几天没见,瘦了一圈,好丑!”

“你那什么眼光,这叫骨感美!谁跟肚子作对了,我这是在减肥!”

一赌气,某朵把馒头抢过来自己全吃了,噎得直打嗝,最后好容易伸直了脖子,忽然伸出一根手指,很认真地对他说道:“你知道我现在想吃什么吗?”

“什么?”

“上回祝黎他们买了玲珑楼的糟鸭掌,好吃得我三天都吃不下其他东西,现在我好想吃啊。”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这算什么,你知道清赫斋的桂花莲子羹吗?那才叫一个香甜滑糯,闻一下香气就算你吃再多东西,也忍不住犯馋。”

“啊,我还想吃桃仁山鸡丁。”

“我比较喜欢八宝鸭子。”

“我还要烤鹿肉。”

“朵朵,我真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吃的女人,再来一份牛肉面你可能也吃得下。”

一对竹马不知不觉地头靠着头,躺在床上,很热衷地说起帝都的美食,最后说得某朵口水泛滥,肚子叫得更厉害了,叹了一口气,闭上眼,喃喃道:“减肥真是个世纪工程,哎,太痛苦了,不减了花爷,下次来看我,带点其它的,我不挑食,有肉就行,一个肉馒头不够吃”

花错等了很久,见她再也不说话,抬头一看,某朵已经睡着了,鼻息香甜。

他垂下眼,忍不住轻轻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等着,我去给你买好吃的。”

帝都有一家远近闻名的食铺,叫做和善堂,每天在他家买肉馒头的客人可以从街这头排到街那头,生意好得同行都眼红。

往常他家早上七点左右就开门,几个大蒸笼放在门口,热气腾腾,肉馒头的香味满大街的人都能闻到。

可今日有些不同,都过了十点了,排队的人在这条街打了好几个转,也不见他们开门,有好事的人便过去使劲敲门。

谁见过有生意不做的商家?太没道理!

没过一会,老板便擦着满脸的汗,铁青着一张脸,出来赔笑道:“抱歉诸位,今日小店的馒头不知被何人全部买走了各位请去别家买吧。”

众人一听有人把肉馒头全买走了,都只得嘟嘟哝哝地散了。

那老板也是十分无奈,听小二说,蒸笼还没架上呢,就有一个身影旋风般地过来,抢走一个蒸笼,掉脸就跑,简直穷凶极恶。

小二吓得呆了,只当遇上强盗,正要嚷嚷,却见迎面丢过来一把金币:“肉馒头我全要了,抱歉啊。”

小二说那个人身影如同鬼魅,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老板在帝都经营几十年,哪里遇过这种事情,不过既然留下那么多金币,他倒是很乐意这样的贼多来抢几次。

至于那肉馒头,不用说,此刻都已经进了某朵的肚子。

*

晚饭又是夜幽篁送来房间。

魔尊大人甚是识趣,什么也没有问,只一个劲地招呼她吃饭。

其实也没什么好问的,夭魅舍得把她关起来,只有一个可能:朵朵要离开天凤宫。

这简直是要夭魅的命,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夜幽篁曾经等着、盼着有她离开天凤宫的那么一天,她说过只要她离开天凤宫想嫁人了,会第二个考虑他。

这话他原本是不信的,朵朵有多死心眼,有多固执,没人比他更清楚,可心底还是忍不住期盼。

这么多年,他一直在等,一直在纠结,想爱,又点到为止,在她还爱夭魅之前,他要克制。

可能是八辈子前欠了这俩凤凰什么,不管是伤害朵朵,还是伤害夭魅都非他所愿。

大概是老天见他实在可怜,看不过眼了,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朵朵不能爱他,必须把他从记忆里抹去。

哈哈哈,仰天大笑三声,苍天有眼啊!

可看到夭魅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又实在笑不出来,在一起厮混了上万年,何曾见过天凤神君痛得浑身颤抖,却说不出话的狼狈样。

他想爱她,想把她宠上天,可他又真心喜欢夭魅这个闷骚老友太纠结了。

魔尊大人感慨完毕,看了看目光黯淡的某朵,心里又是酸楚又是无奈,她跟夭魅闹到什么地步,才可能几天不吃饭?

动真格了?准备跟他死磕到底?

朵朵,失去记忆的你依然还是爱他,对么?

在他面前你永远都是还没长大的孩子,你这是在跟他使小性子。

罢罢罢,你们闹战争,我不插手,作壁上观就好,看你们能闹到什么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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