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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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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某朵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脸,回敬他一个虾丸,“第一次做,师傅也试试。”

“我也要!”夜幽篁将碗往她面前一伸,不满地抱怨道:“什么都先想着你师傅,朵朵,你也太偏心眼了!”

璇霄意味莫名地瞥他一眼,将丸子送进嘴里细嚼慢咽。

“小夜,你这话说得可就没道理了,我跟师傅这叫礼尚往来。”

夹了一个丸子放他碗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给他盛了一碗汤:“你和楚涟的伤还没好,多喝点汤,这汤我放了不少灵芝仙草,大补的。”

给楚涟和花爷也装了一碗,“花爷在晴海窝了半年,难得回来一次,你也给我好好补补。”

说着伸手将他额前散落的一缕刘海拨在耳后,动作很是温柔,“你现在虽身居二品将军,但实战经验还浅,把你那唯我独尊的性子收敛一下,对战的时候多听听小夜和楚涟的意见,你要是缺胳膊少腿的回来,我饶不了你,记住了吗?”

“记住了。”花爷微笑点头,眼里有水光若隐若现,“我保证全须全尾地回来。”

凤帝端着杯子的手不知觉地紧了一下,很细微的动作,可能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仰头把酒喝下,可他发现今天的果酒是苦的,像烧红的刀子,火辣辣地刺进胃里,生生的割着喉咙。

肠胃像毒蛇纠结在一起,绞痛得厉害。

心也是苦的,是疼的,被人活活戳成了筛子,千疮百孔,簌簌抖着鲜红的碎肉,鲜血淋漓。  他想,这种痛楚会不会就这样半死不活地折磨他一辈子?不死不休?

垂眸看着空酒杯,仿佛杯子里有一块神奇的屏幕,可以沟通过去和现在,那里正播放着他和她的风云变幻,点点滴滴。

他不禁问自己,他们得了她的人,又得到了她的心,就这样将她瓜分了,利益均沾。

你护了这么久,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难受了这么久,隐忍了这么久,你究竟得到什么了?

她搬出了天凤宫,她的房间也没了,想得快发疯,都不敢去卿凰宫找她。

实在忍不住,便在她看不见的角落,远远看上一眼。

夜晚就去她的小书房坐通宵,脱了衣服躺在软榻上,那里有她的气息,仿佛在拥抱他。

那是思念的味道,那是绝望的味道,那是为了一个人心力交瘁魂魄不齐的味道。

凤帝疲倦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想下去,一个危险的想法,在绝望中渐露狰狞。

闭着眼睛,满心满脑都是她的影子,睁开眼睛,便是思念。

这种日子,他熬不下去了。

看着她红红的嘴唇,他在心里清楚镇定地说:“别怪我,既然你不愿意过来,那就只有我过去。”

他想要她,想抱她,想亲吻她,亲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嘴唇过程可以暴力,可以温情,可以强取豪夺,也可以心甘情愿。

总有某种方法可以纾解他的疼痛,至于后果,他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想了。

一想到“放手”两个字,心像被人一把揪了出来,连着肠子一起血淋淋地扔到地上,又被人狠狠踩了两脚。

他不想放开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就这样放开她。

朵朵,你不原谅也罢,你恨我也罢,我已经忍到极限。

207 别这样,求你

吃过晚饭,卿凰宫小分队负责收拾碗筷,五个男人移驾偏厅。爱欤珧畱

见谁也没有告辞的意思,夜幽篁心里又着急又郁闷。

朵朵说好陪他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这些家伙分明就是存心来捣乱。

某朵泡了一壶新茶,服务周到地给几位爷奉上,便去了中庭,坐在吊椅上吹吹风,醒醒酒。

从窗口远远望着那抹白色的身影,凤帝若有所思,走到窗边仰头观月,白练如洗,遍洒中庭,枝叶随风而动,残影斑驳婆娑。

一只蝴蝶翩翩向他飞来,凤帝伸出手,那只蝴蝶骤然化作一张纸,飘落在他手里。

凤帝一看,细细长长的凤眸如春山柳色般的缱绻淡淡褪去,化作今夜萧瑟的北风,锐利如刀。

“晴海军报。”将军报递给璇霄。

“这么严重?”璇霄接过看了几眼,眉头蹙了起来,“天魔发起总攻,慕沙、慕珏不敌,花芩元帅迎战,重伤。”

“我爹伤得怎样?”花错又接过军报仔细看了看,“又是钟离和穆阔!”

璇霄起身给楚涟和夜幽篁斟满茶,“看来,花错,还有你们两位现在就要启程去晴海了。”

“我也去。”凤帝负手,看向璇霄淡淡出声,“朝堂上的事就交给你了。”

璇霄摇头,暗自叹气,缓声道:“我先去晴海坐镇,你休息几天,等精神好些再说。”

“我没事。”

凤帝双眸一冷,璇霄无奈地看着他,“有没有事,你自己清楚,也别当所有人是瞎子。以你现在状态去晴海,能做什么?”

互不相让地对视,半响,凤帝冰冷如玉的容颜终于带了一丝微笑,“你这个人,就是太聪明了。要去就去吧,我不与你争,七日之后我再去。”

言罢,转身走到窗前,有风拂过,如雪白衣微微鼓动,黑发如丝,漫卷万年风尘。

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昏黄的月亮,看久了,月亮好似变成了血红色的碎片,分裂在黝黑色的苍穹上,不再圆满,也不再银白。

璇霄说得没错,以他现在的状态,确实什么也做不了他淡淡地笑了笑,那笑容悲哀而苍凉,眼中一片荒芜。

夜幽篁和楚涟纠结半响终是做出了决定,互相看了一眼,夜幽篁点头道:“我去准备一下,今晚就和楚涟赶去晴海。”

“小夜!”

夜幽篁回头,某朵站在偏厅门口,那只蝴蝶飞进来的时候,她就站在那里什么都听到了。

夜幽篁走过去,将护身符递给她,温柔地笑道:“给我戴上。”

“好。”含泪笑盈盈地点头,从荷包里取出一条不知什么材质编织的黑色细绳,将护身符系在上面,然后垫着脚尖给他戴在。

“这绳子很别致。”摸着脖子上的细绳,微凉柔软的触感,夜幽篁笑得无比满足,“用什么做的?”

“头发。”将护身符放进他的领口,贴着滚烫的胸膛,又轻柔地将他的衣襟理好,“我的针线活很烂,狮子绣得难看了些,但我在上面加注了涅槃之术,你要好好带着,它会保你平安。”

涅槃之术?一屋子的男人全都愣住了,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只有凤帝低垂着眼睑,藏在云袖中的手越捏越紧。

夜幽篁眼眶红了起来,捏捏她的小脸,笑道:“涅槃之术是你们神凤一族的终极秘术,你父皇都没完全掌握,朵朵这是青出于蓝了。”

“那是当然。”又从荷包里拿出一条细绳,将挂在楚涟腰间的护身符取下,用绳子系上,然后戴在他脖子上,理好他的衣襟,笑眯眯地说道:“因为我是天才啊,只要我想,什么法术都可以掌握。所以这护身符卖相虽不好,却是有质量保证的,你们都要好好带着。”

“等我回来。”楚涟抱了抱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回来我就陪你去杂货街购物,全程拎包。”

“我等你。”她点头,潋滟如春水的笑容。

将璇霄的护身符系好,给他戴上,眼睛蒙上一层水气,有些看不清他的样子,于是用手摸摸他的脸,“别让我等太久,早点回来。”

“奏折要自己批。”璇霄亲了亲她的额头,对她微笑,“不可以偷懒,记住了么?”

“嗯,记住了。”她垫着脚尖在他耳边呢喃,“等你回来,我跳舞给你看。”

他俊逸的脸庞晕开一抹胭红,生平第一次羞涩。

将最后一条绳子系好,将花错的头拉下来一些,小心翼翼地给他戴上,声音有些哽咽地说道:“你以前明明没我高的,现在却高我两个头别怪我啰嗦,再跟你说一次,你身上要是缺点什么,回来我也不收货,一辈子虐死你。”

“收不收货,你说了不算。”漂亮的眼睛里仿佛流动着天河若水,那般深邃明澈,万千柔情尽在其中,“被你虐得还少吗?我早就习惯了。不管你想做什么,花错一生奉陪。”

深深看他一眼,又一一看向璇霄、楚涟、夜幽篁,对他们挥挥手,微笑着道:“我先回宫,各位爷早去早回。”

回到卿凰宫,她拿了一套睡衣,闲庭漫步一般向偏殿的温泉池走去。

夜色正浓,黯淡的月光将这座华丽的宫殿映衬得分外清冷,难以言喻的孤独犹如奔腾的海啸,汹涌而来。

只是那么一瞬,她的大脑慈悲而聪明地将这种情绪屏蔽。

她对自己说,别难过,他们很快就会回来,你要相信他们。

他们喜欢看你开心快乐的样子,你不可以偷偷掉眼泪。

想着想着,她耸了耸肩,蹦蹦哒哒沐浴去了。

她在温泉池泡了很久,就在她靠在池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水波有些动荡,好似到有什么在慢慢向她靠近。

睁开眼,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一双铁臂揪住了。

“父皇?”她看着这个正抱着她上下其手的男人,怎么都想不通,他怎么会出现在卿凰宫的温泉池。

“你”她刚想问,话没出口就被男人狂躁的舌头堵住了嘴。

这个吻带着绝对的侵略性横征暴敛,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和转圜的余地。

某朵有点怕,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正处于奔溃的边缘,时刻准备排山倒海,玉石俱焚。

可是她不明白,是什么让他愤怒失控到这种地步。

该说的早就说清楚了,他还想做什么?

可凤帝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要她一张嘴,就会立刻被堵住,吻得又恨又重。

她感觉这不是吻,而是借着接吻的名义趁机折磨她而已。

他抓着她的手,把它拉到自己火热的胸前,那里支离破碎,颓废荒凉,皮肤下面有颗突突跳动的东西,叫做心脏。

都说手指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用心对她说的话,她听得到吗?

感觉自己快被他凶暴的吻逼得窒息,她狠狠咬了他一口。

唇齿间溢满腥甜,他却毫无所觉,一切的隐忍早已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是灼热的眼神和本能的欲望。

她放弃了挣扎,任他的舌在嘴里肆虐,不回应不反抗。

他终于放开了她,头埋在她颈项间喘息。

轻轻地推开他,神色漠然的从池里起身,穿上睡衣,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凤帝看着她决绝的背影,感觉有什么东西如梗在喉。

他倏然从水里起身,紧紧抱住她,原本飘逸的白袍被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两人湿漉漉的长发纠缠在一起。

“我想回房睡觉。”她的声音很平静,“请父皇放手。”

凤帝用手箍着她的下巴,眼神如同钢铁般冷硬,只说了两个字:“不行。”

不过眨眼的功夫,她连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就被他强行瞬移到了天凤宫,二话没说就把她扔在了床上。

突发的变故让她措手不及,一阵天旋地转后,双眼血红的男人已经欺了上来,铺天盖地的吻炮烙似的落下来,还觉得不过瘾,大手揪住她的衣领两边一扒,好好的一件睡衣,衣扣一个没剩,扯得是那么豪气干云,一点都不心疼。

他的手指狠狠的箍着她的下巴,那么大的力气,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朵朵拼命的挣扎着,可是哪里拼得过他的力气。

此时此刻,她是真的怕了,知道他这次是彻底动了真,一点余地都没留。

“父皇,别这样,求你。”她哀哀地说着,眼泪就含在眼眶里,时刻准备梨花带雨。

她不能任由他继续下去,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会在那一刻碎掉。

碎了,就再也粘不回来了。

所谓破镜重圆都是拿来骗鬼的,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粉身碎骨的东西恢复得完好如初?

她说不出来那说不清道不明,又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可是她知道,她会伤心,会难受得要命,那简直是一定的。

他的手指突然探进她的头发里,托起她的后脑,面容冷峻,眼神狂乱。

他在渴求着什么,又在抗拒着什么,在惘局中进退两难,在情欲的泥沼中破碎流离。

他低头轻嗅,她芳香四溢,他的嘴唇徘徊在她的唇边,真想就这样吻下去,咬下去,缠住她的唇舌,占据她的生命。

不管明天,不顾命运,他爱得太苦太难,丧失了未来,迷失了自己,却注定落得有去无回的结局。

他不甘心,他不认命。

208 朵朵,让我死吧

他扯开自己的湿漉漉的白袍,烦躁地撕掉贴身的里衣,锦裂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倏地断掉了。爱欤珧畱

他眼底的疯狂,让她浑身一凛,惊恐地看着他:“父父皇,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朵朵,父皇不会这么狠心对我”

她吓得瑟瑟发抖,看到小小的脸煞白如纸,凤帝双目一痛,自己也吓了一跳,她是朵朵,我这是要做什么?

他的大脑一片混沌,可是跳动的肿胀却是很诚实地反映了自己的渴求,它想进入她的身体。

而且是立刻,马上,现在,就要!

可是,能这么做吗?

她会伤心,她会难过,她会哭。

她的眼泪会让整个世界黯淡无光。

他不想让她哭,她永远不知道,看见她流泪,他有多么心疼,她什么都不知道。

脑子里突然想起金喜阁的一幕幕,她用那么深情而温柔的眼神看着别的男人

电光火石地闪过那些痛彻心扉的片段后,他动手撕掉了她单薄的睡衣。

体内那把被他苦苦压制的野火一下就撩了原,现在是怎么拉也拉不回来了。

他用一只手压住她挥舞的双手,另一只手扯掉她的文胸,雪峰上青青紫紫的印记,清清楚楚地暴露在他眼前,他知道那是什么。

这一刻,他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干脆瞎掉!

对上他狂暴的眼睛,朵朵惊恐万分,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也有这么可怕时候。

她像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兮兮地躲闪着,可是无论她怎么躲避,也挣不开钳制她的铁臂。

眼前的男人是一只处于暴怒中的猛兽,用他锋利的獠牙折腾着手里的猎物。

她清幽的体香,泼墨似的黑发,还有那微不足道却足以撩云拨雨的抗拒,都让他一贯的冷静自持和优雅风仪,彻底跟他的大脑背道而驰。

朵朵的手被按得死死的,身上的男人摩挲着她的大腿,她被他逼得差点哭出来。

他低下头,欲吻那魂牵梦萦的唇,却只闻到了她发间的幽香,她别过了头。

“父皇,别这样。”她咬着牙,声音在发抖,“我们是亲人,你不该这样对我。”

她怕他?她竟然怕他?这个认知让凤帝莫名的愤怒,紧紧扣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过来,逼她直视他。

“我看清楚,我是一个男人,我不是你的父亲!”

低泣似的咆哮,他的眼睛已经赤红:“我告诉你,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女人,一个让我恨不得掐死的女人!一个我发了疯也想要的女人!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你?既然不要我,当初为什么要爱我?给了我温暖,却又把我推入冰窟,让我看到天堂,却又把我送回地狱,告诉天堂不属于你。你想要就要,不要就弃如敝履,你把我当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说忘记就忘记!我恨不得把整个世界撕碎了,来讨你欢心,恨不得跪在你面前,祈求你的宽恕。我不是别人,你看清楚我是谁,我纵是有千般错,你也不该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我疼得快死了,你看不到吗?你把所有的爱都分出去了,一点也不给我留,你的善良仁慈去哪了?为什么不肯分一点点给我?”

发狠地吻上了她的唇,拼命汲取她的芬芳,直到怀里的人放弃了微弱的抵抗,直到尝到咸咸的泪水,他才放开早已泪流满面的她。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不住地道歉,泪水从迷离的眸子中流出来,一串一串地流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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