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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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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很简单的。”

果然很简单。

翠花觉着自己在媛儿姑娘眼里,左脸印着粗鄙,右脸印着浅薄,额头上大大的“俗人”二字闪闪发光。

于是俗人很聪明地告退了。

走了一半,突然又折回来,小心翼翼赔笑:“那请问清莲池又在哪儿?”

媛儿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明白自己头顶再添“蠢货”二字。

在清莲池取了水,去到花园,一看园内的景致,翠花大为惊讶。

这里有太多违反常理的花草,譬如蔷薇花丛,在严寒气候里照样绽放绚烂;还有那每朵都有巴掌大小的牡丹,粉紫霞红,团团锦簇。

将瓷瓶里的水倒出十滴,长柄银勺盛了,撒在蔷薇花丛里,只一瞬间,那些蔷薇仿佛被仙水洗涤过,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变得莹润妩媚,花瓣上依稀还残留着微尘般的晶莹水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翠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真是昆仑移植过来的,赵家大少爷难道在昆仑修仙?

脑后的发辫突然被人自身后捞起,大神的声音冷不防在她耳旁响起:“怎么,还在用廉价桂花油?”

翠花惊得差点把瓷瓶砸了,几乎是跳着转身,瞬间就退了三四步,哈腰行礼,为了掩饰失态,声音特别的响亮:“小的见过公子!”

大神抱着胳膊,笑吟吟地问:“你很怕我?”

翠花赶紧摇头,讨好地解释:“公子亲切和善,小的怎会害怕?小的是为了表达内心的尊敬之意”

大神笑得更欢,柔声道:“青邬阁的姑娘虽多,你却是第一个这般热情表达仰慕之情的,公子我很感动。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翠花忍着背上一片片窜起的鸡皮疙瘩:“小的叫牛翠花,今年十七岁了。”

大神又好笑,又有些嫌弃地打量她瘦弱的身体:“十七岁?不像啊,公子我看你最多十三四岁。”

“这个小的自幼体弱,生得瘦了点”

他点点头,半晌不说话。

牛翠花同志以为他又要搞什么幺蛾子,不由心生警惕,谁知他却转身飘然而去,清悦的声音被风吹动,直送到她耳朵里:“丑丫头,桂花油擦再多,也做不了美女的。”

翠花愕然抬头,他早已去得远了。

当晚,赵管家领着一行敲锣打鼓的抬轿家丁,众目睽睽之下来到了翠花所在的下人房。

“翠花,你出来。”赵管家高声叫她的名字。

翠花忙了一天,累得连饭也没吃,躺在床上半睡半醒,秋菊从隔壁房火急火燎地跑过来,一个劲推她,如临大敌:“翠花姐!快、快起来呀!赵管家点着火把来找咱们麻烦了!”

翠花一头雾水地披衣出去,外面黑压压站了一片人,有看热闹的,有羡慕嫉妒恨的。

“管家,那个小的是犯了什么错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赵管家神色复杂地看着她,摇摇头,朗声道:“公子传下话来,兹有杂役牛翠花,为人甜美可爱,谈吐活泼,吾心甚爱之,命她今晚前来伺候。”

“哗”——周围顿时和炸开了锅似的,吵吵嚷嚷,翠花傻了。

伺候怎么伺候?暖床吗?

我这样的你也下得了嘴?

直到有人过来用布条要蒙住她的眼睛,她才急忙一跳:

“等下!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儿”

赵管家叹了一口气,好奇地打量她:“别问我,这是怎么回事儿,我还想问你。无名公子那般神仙人物,到底是看上你那点?我没别的意思啊,你是很好,可是”

可是了半天,也没说个究竟来,又大大地叹了一口气,他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不顾翠花的反抗,硬是把她的双眼用布条蒙上了,然后塞进轿子里。

一声起轿,众家丁又和来时一样,敲锣打鼓放鞭炮地轰轰烈烈离开了,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无名公子今晚要找一个小杂役来伺候。

一路摇摇晃晃,不一会儿,翠花只觉轿子停了下来,有人过来搀扶,领着她绕来绕去又走了好一会儿,最后终于停下了。

她内心惶惶,不知大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布条覆在脸上难受的很,也不敢抬手取下来。

呆站了半响,不见有人来招呼,她怯怯地伸手出去乱摸,忽然摸到一把头发,下意识地拽了拽,对面立即传来“哎”一声,正是大神的声音。

翠花一把摘下布条,九十度鞠躬:“小小的见过公子!”

153章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

153章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

这里是一方庭院,院子里积了一层雪,虽不厚实,可也有了白雪皑皑的摸样,月贯中天,满目皆是琉璃色。

大神长身玉立在回廊前,左手托着一个小磁碟,里头有些干果,右手时不时捻起一粒,细细给挂在廊柱上的鹦鹉喂食。

他不说话,翠花也死死闭着嘴,怔怔看着他:一人独立寒庭,只是剪影已恍然如画。

他身上是一件玉白的锦缎长袍,长发披散,只以一根锦缎发带系住。

寒风瑟瑟,雪花纷飞,只是一个背影,却教人觉得那一抹影子已是充涨人眼,令万物失色。

如此美色,也难怪秋菊被迷得晕头转向,翠花暗叹,却又极快地在心里甩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呸!他那般阴损,你还被他的美色所迷,真真是个蠢货!

大神喂鸟喂得仔细,也未曾回头,却开口问:“小花儿嘀嘀咕咕在说些什么?”

翠花立时一惊,几乎要跳起来,慌忙狗腿地凑过去,谄媚道:“公子生得着实好看,小的长这么大都没见过公子这么好看的男子,这不是看呆了嘛。”

小花儿?这称呼真别致。

大神这才转过身来,定定看着她,良久也不见出声。

脸上依旧是半截青铜面具,凤眸漆黑,幽深宛若秋波流水,面具下的唇角菲薄,微微一笑,便是道不尽的温柔缱绻。

还有那三千流泉一般的乌发上点缀了稀稀疏疏的雪花,宛若漆黑的夜幕嵌着的点点繁星。

见翠花愣神,大神笑得开怀,抿着唇将磁碟放到她手里,自己却朝内走去:“你这丑丫头还知道什么是好看,真真是好笑。”

被大神很不屑的鄙视了,牛翠花嘿嘿干笑两声,也不跟上,而是将手里的磁碟举过头顶,眯眼细看:“这么好的瓷碟用来喂鸟,好生浪费,这得值多少钱?”

走在前面的大神,闻言轻笑,回头瞥了她一眼:“今夜请小花儿来是陪本公子赏雪的,还不快跟上。”

翠花不敢不从,赶紧跟上,顺便把那个磁碟收进怀里,想着顺手牵回小二楼给珍珠用,呃,不对,是团团。

一路跟着大神走,不经意看到有个雪人,纤腰楚楚,皓腕薄肩,虽然没有雕琢出五官来,却已尽显风流姿态。

翠花伸长了脖子频频回头看,脑后突然被什么东西砸中,冰冷的雪水顺着脖子往下淌,冻得她“哎哟”一声,一个劲哆嗦。

“跟上,到处瞎看什么?”

大神在前面招了招手,他手里还捏着个雪球,作势要对她脑门来一下。

翠花暗暗咬牙,小碎步跟上,赔笑解释:“公子,您看那雪人真好看。”

大神笑了笑,道:“看不出你这丑丫头还挺有眼光。”

他看看那个雪人,又回头看看翠花,上下打量一遍,含笑道:“那是我做的。”

翠花极口夸赞:“原来是公子做的!小的就说,那堆雪的手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堆个雪人都可以堆出天仙般的味道来,公子好手法!那雪人没有五官,是还没做完吗?”

大神却没立即回答,淡淡瞥了她一眼,过了片刻,方道:“美人似真似幻,至今尚未让我见到她的真容,索性让她做个无脸人好了。”

翠花仿佛一无所觉,只连连点头称是。

一时间两人倒是无话。

大神住的庭院幽深,布局也很精致,故而给人一种极小巧的感觉,实则不然,翠花一路尾随他,走了许久都是不同景致,直到穿过流水小桥,当然流水已结冰,这才见到一片梅林,还有一张琴台。

翠花心里明白,青邬阁绝没有这么大,可人家大神法力无边啊,变出这么个庭院没有丝毫难度。

她瞥了瞥那甚是雅致的琴台,又瞅了瞅前头走着的大神,扁嘴暗自冷哼一声:无名公子的琴艺当世无双,可那个跟他混了十几年的公主却一次也没听过。

今日莫不是看中了她这小杂役是头不解音律的牛,故而有了雅兴,想对牛弹琴一番,满足他那变态的恶趣味?

大神不知翠花心中所想,在梅林前停下,指了指不远处的带雪红梅,问:

“这片梅林是本公子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小花儿觉得本公子的梅比之青邬阁的梅如何?”

鬼才知道!翠花愣愣地摇头,呐呐答道:“小的是俗人,公子问这等难题,小的也解不了啊。”

老娘要能看出梅树那棵好那棵坏,又怎会被父皇你恨铁不成钢地鄙视那么多年,说什么“朵朵,你是神凤啊,连点起码的鉴赏力都没有,父皇很痛心。”

听听看,这是什么话,神凤就得风花雪月玩高雅吗?

矫情!

认识钱,认识璨亮亮的金币,认识各种奇珍异宝,那也是鉴赏力啊!

果然跟他不是一国的,兴趣爱好差太多。

大神本来就随口问问,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是什么德行,他还不清楚么。

可是见翠花如此诚实,他顿时来了兴致,又问:“那依小花儿看,这片梅哪一株最妙?”

啊?咱不讨论这些阳春白雪的问题行不?

翠花环顾四周,再环顾四周,黑眼珠转了转,然后闭上,随便一指,睁开眼,指尖正对着花开得最多,满树璀璨那株。

于是俗人牛翠花同志欢快道:“那株最妙!”

还是没半点长进,不解风情!大神在心里吐槽,嘴上却说道:“梅花将就疏落有致,小花儿倒是与旁人不同。”

他闷声笑了笑,便坐到琴台后面去了。

哼,就你知道什么叫风雅!

翠花也就是在心里哼哼几声,面上依旧是谄媚笑着:“小的哪里有公子的风雅!”

牛翠花的爹,又那般聪明的大神,怎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可她说得越违心,他便越是高兴。

小东西的演技越来越精湛了,简直堪称炉火纯青,这“牛翠花”演得那是惟妙惟肖,性格设定得也很有趣。

你说这牛翠花俗不可耐,可她又甚为识时务,真真是有意思得紧。

只是,不知她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得了,朵朵想玩,父皇就陪你玩玩。

如此想着,大神又笑了笑,朝翠花招了找手,又拍拍身边的石凳:“坐过来”

“谢公子。”翠花立马屁颠屁颠地奔过去,坐在他身边。

大神两只修长莹白的手抚了抚琴台上的五根弦,奏了起来。

翠花才不管他弹的什么曲子,她满脑子想的是,大晚上的把她抬过来,这位爷到底想她怎么伺候?

她可没傻到真以为是让她来陪着赏雪的难道他看出了什么?

不可能呀,神凤之血和法力都被封印了;这张脸是出自恰恰西之手,毫无破绽;身材嘛,原本34D的胸也缠了好几圈,平得跟飞机跑道一样。

跟以前的形象天差地远,到底是哪让他感兴趣了?

费解啊

哎,算了算了,就陪他耗一晚,明天跟赵管家辞工。

如果实在辞不了,至少也要跟他提出晚上回小二楼睡,不然每天晚上都这么折腾,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

她现在可是个没有任何法力的普通人,伤不起,真的伤不起

也不知道小二楼那帮二货有没有好好照顾团团,她不在,靓靓怕是连饭也不做了,那团团吃啥呢?

翠花想着想着就扯远了,直到“噌”的一声,大神猛拨琴弦,她这才回过神来。

他又弹了片刻,想是发觉听众在走神,便停住了。

“曲子可好?”明知牛翠花同志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大神还是忍不住要为难她。

翠花向后退了退,畏畏缩缩地小声道:“不好。”

大神本以为她定会不管好不好都赞得天花乱坠,却不想她说出这两个字,于是侧过头问:“哪里不好?”

“听着不舒服,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

琴声虽动听,可感觉清冷,配上这满园子的雪和梅,愈加令人抑郁,翠花很不喜欢。

她就喜欢类似水浒里的《好汉歌》那种神曲,“大河向东流啊,头上的星星参北斗啊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

听着畅快,心里也就痛快,故而在她心里那才是好曲子。

大神瞅了她一眼,便痴痴地看着琴面,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朵朵竟能听出这曲《离殇》的难过,而那句“心绪不好,所以曲子也不好”言语简单,却是大雅若俗。

翠花最讨厌猜别人的心思,尤其是眼前这心思七拐八绕,比线团还乱的大神的,她也受不了冷冷清清跟他相对无言,故而没话找话,指着那琴道:

“这琴不错,琴身的木头颜色真好看,小的长这么大还没见过紫色的木头呢,上头嵌的那几颗明珠也很漂亮,不过最值钱的还是那几根弦吧?闪闪发光的,很神奇啊!”

这煞风景的话,让大神愣了好半天,抿着唇,直直看着翠花那对黑眼珠,刚想开口,又听她说:“这把琴照小的估计,少说也值一万金币,不错不错很不错!”

大神再也按捺不知,屈指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恨恨道:“你那脑子里除了金币还有什么?”

“银币。”翠花揉着不是很痛的额头,虚伪,你敢说你就不爱钱了?

大神气结,好容易平复了心境,半眯着眼问道:“你很缺钱?”

“是啊。”翠花扯着嘴角笑了两下:“小的家里穷得很。”

沉默了半响,大神摸了摸她的脑袋,抿唇一笑,声音很是柔和:“既然小花儿缺钱,本公子就帮帮你。每陪我一晚,给你十枚金币如何?”

陪?怎么陪?

禽兽啊!原形毕露了吧,到底饥渴到什么程度,才能看上她这样的啊!

十枚金币就想卖老娘一晚,有你这么抠门的大神吗?!

老娘就值十枚金币啊啊啊啊啊!

154章 公子, 您放过小的吧

无名公子是位有情调的爷,而且他足够有耐心和定力,也足够安静。

说完哪句话之后,他便不再开口,任翠花那研究外星人的眼神怎么看,人家就是有那么淡定。

像是给她消化思考的时间,又像是在等她的答案。

他等了很久,淡淡含笑看着翠花。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翠花沉不住气,声音终于提高八度:“公子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何必耍着我玩呢?”

别的事可以装傻,事关贞洁,她做不到。

那位爷想为她的悟性拍案叫绝,居然看出是在耍着她玩,真是不简单。

不过他很不喜欢杂役翠花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不悦地瞥她一眼,冷声道:“本公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一个小杂役没有说不的权利。你要不识趣,本公子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翠花从未有如此讨厌这人的时候,真真是太让人无法忍受了!

她伸出右手,食指指着他的面具脸,一字一字沉声道:“你!不!要!太!过!分!”

他不为所动,凉凉一笑:“不想在青阳镇混了?想的话就最好给本公子乖一点!”

终于藏不住那臭脾气了?还以为朵朵你还能多坚持一会儿呢。

翠花顿时僵住,良久才喃喃道:“公子何必为难小的呢?小的在这儿讨生活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您何必跟我一般见识?”

看着她那万般不情愿的摸样,大神无奈地笑了笑,极轻地叹息了一声。

“能屈能伸,还是这么聪明”父皇我是不是该佩服你的韧性?

他的语气十分温和,看着翠花的时候犹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翠花心下一震,这声音太温柔太多情,却也太叫人心惊。

见他凤眸半眯,薄唇微微挑起,翠花头皮就开始发麻,他算计人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以牛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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