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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有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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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放心,您既已开口问哪有不帮忙的道理啊,我难道是那种不讲江湖义气的人?”
褚端深知梁的个性,她知道他是一个极讲义气的人,对于朋友哪怕只有一面之缘的朋友他都会竭尽自己所能去帮助。而褚端本身就是一位侠女,对于“义”字看得也是十分重的。英雄惜英雄,褚端自然也就不再推辞。
“这两位就是我说的人!”此时他俩回到了客栈,梁指着平角和松均介绍道。
褚端顺着梁所指的的方向,仔细打量了一番平角和松均。平角看上去并没有到所说的那年龄,从他那矍铄的眼神中完全可以看出他如虎一般的斗志。松均相对要年轻的多,长得绝对是一表人才,但是他那脸却白得似纸,好像脆的一戳便会破。
“我一定会竭尽所能帮你们的,不过——”
褚端沉默了许久,她是在琢磨着自己到底该如何讲。她很清楚身处在绝望中的人往往是很敏感的,如果话说得不好一定会在某种程度上伤害到他们。而眼前的松均如此虚弱,就更加小心了。
“不过我只能送你们出关,而在茫茫西域我也就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平角听了这话,不待多讲边急忙说道:
“这样已经够了!”
褚端知道平角他们是不知道西域的凶险,他们也并不知道哪儿常常有匈奴出没的情况。而松均又中了剧毒,行动肯定是不便的。
“这位大师,是这么称呼没错吧!”她按着梁先前介绍过的称呼道,“我觉得还是和真人好好商量一番的好,怎么说这也是件大事啊!”
梁连连点头称是,他把自己所知的西域的凶险说了一番,平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梁见气氛沉闷建议大家出去走走,松均说身体不适不出去了,褚端也说自己忙了一天要在客栈休息不出去了。梁也不说什么只和平角一起出去了,顺便雇了辆马车。
这时屋里只剩下了松均与褚端两个人了。两人无意间相视看了一眼,褚端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小伙子好年轻,如果不是中了毒显得体虚的话也算是个美男子了。而松均见眼前这位姑娘不过年纪与自己相仿,梁真人何以以“夫人”称呼她,心中颇是纳闷。
“夫人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松均很小心地问道。
“什么问题,你问吧!”
他们正在说话的时候,梁与平角已经在路上走了好几遭了。一路上梁在和平角不断地讲述着有关西域的东西。
那时的西域真的是充满了危机的,那儿集聚着许多民族的居民,各种矛盾交错复杂,特别是南下到此地匈奴人更加重了这条路上的危机。抛开这些不谈,谁对前往西域的人就已经是几乎难以逾越的大问题了。前往西域的人往往都以为缺水而丧命。
摆在他们面前的第一个出关问题已然算是解决的了,而此时他们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能在西域的路上走得更久。
松均脸上露出了一丝的不好意思,他羞怯地问道:
“您这么年轻为什么都叫您夫人啊?”
褚端觉得挺好笑的,特别是看着他那尴尬的表情的时候,她笑了。从见到褚端开始,松均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松均并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于是就越发拘束了。
“这都是别人对我的尊称!”
松均由于拘束便只呆呆地回答了个“不”。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不必称为夫人!”
松均抬头看了褚端一眼,发觉她的脸颊上有些许的红晕。他并不知道褚端的脸为何泛红,但他觉得在烛光配合下的那两团红显得很可爱,俨然就是一个美人儿。
直到第二天他们都未能想出一个周全的计划,但是时间不等人,他们耽搁不起。匆匆打点了一下行李他们便上路了。
他们走出客栈的时候,昨天雇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了。两匹马低垂着头,仿佛预感到了自己此行的艰辛,这一去不知还能不能回到长安。马车一路向西而去,并没有用很长的时间他们就到了边关了。褚端向守关的士卒出示了皇帝御赐的金牌,士卒赶忙打开关门让他们西去。
褚端下了马车,说不和他们一起去了,便和梁他们告别了。正当他们要驱车前行的时候,褚端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幅帛画,叫住了梁他们,她把这幅帛画交给了他们道:“这是上次张骞从酒泉回来时绘制的地图,我想可能对你们有帮助,你们收下吧!”
梁他们道谢后便又继续西行了。此时褚端却并没有走,她只是呆呆地站在关口遥望着正在远去的马车。最后马车会使消失在她的视线里了,只有一片茫茫的黄沙成为了她眼中唯一的风景,她脑中也同样一片茫然,他似乎是在想什么却又说不清在想什么。
“她可真是个好人啊!我们与她非亲非故,她竟这样的帮我们,真是难得啊!”
平角坐在马车里感觉挺无聊,便随便地扯了个话题来说。说来也是,自从穿越了时空,平角变得颇好热闹,这几天恐怕更是连佛祖是哪儿的人都忘了。
“是的!她就是这样的人!”
松均仔细地听着,他并没有插一句话的愿望,他只是希望师傅和梁能够多谈论些关于褚端的事。平角并没有按着松均的想法继续谈论褚端,而是忽然转变了话题道:“这西域怎么尽是黄沙啊?连一点儿绿色都看不到!”
“唉!”梁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茫茫的沙漠不会这么快看到尽头的!”
平角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在他的眼中更多地流露出了一种失望。四周充斥着一种压抑的气氛,仿佛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一般,每个人都觉得很是压抑。
“其实我们早就应该把生死置之度外来。这茫茫西域肯定是九死一生的,作为平常人可能想不开,但生死对于我们出家人来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大师不妨看开点啊!”
忽然他们只听得马嘶不止,紧接着两匹马失去了控制到处乱撞,弄得车子摇摇晃晃的。
“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幸而梁还保持着理性,毕竟他经历的也多了嘛。他赶忙揭开车帘看个仔细,原来外边狂风大作,漫天砂石飞舞,马受到了惊吓。
“不好!马受惊了!赶快往下跳,不然会有生命危险的啊!”
说完这话只见得梁纵身一跳越下了马车,只在沙上打了几个滚便又站了起来。而平角和松均仍然呆呆地在失控的马车上,不知是否也是因为受了惊吓而反应不过来。
“快跳啊!你们还在等什么!危险啊!怕什么,你们不但是习武之人而且是出家人,难道还怕有危险不成?”
第一章 大匈奴
更新时间2009…9…10 21:20:27 字数:2412
在北方的茫茫草原上有一个骠悍的民族——匈奴。它对我们现代人来说多少是有点神秘的,当年盛极一时的民族在而今居然没有留下一个后裔,他们想亚特兰蒂斯一样充满着神秘的色彩。匈奴不同于中土的汉王朝,同时,他们也不同于西域的康居、大宛、大夏。
我们所知道的匈奴是一个非常残暴的民族,或许这其间有很多是因为农业民族与游牧民族间的隔阂。不过事实似乎的确如此,自从冒顿单于弑杀夺位开始,这样的丑闻不绝如缕。或许,匈奴人对权力天生有着一种无尽的渴望,或许正是这种渴望塑造了他们的英勇善战。
匈奴的残暴已经是远近闻名的了,甚至他们就直接成了残暴的代名词。不管是中原人还是西域人都往往会闻其名而已丧胆,匈奴对其他民族的每一次掠夺都会给这些民族的身心造成极大的伤害。因为他们不仅掠夺而且要杀人,他们不仅要杀人而且手段极其残酷。冒顿单于的儿子老上单于攻入大月氏后便便将其国王的头盖骨做成了酒杯。他们仿佛是一群蝗虫,一旦过境之后便再很难见到生机了。留下的不过是断壁残垣,堆积成山的尸骨,若说还有活物的话那便是几头没有人看管的牛羊的几只四处游走的老母鸡了。而这些在夕阳的映照下成了一道别有特色的风景,而匈奴人不知为何似乎对这风景是情有独钟。
其实杀人在那样一个时代并没有好稀奇的,那本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时代。中原人本就视他们为夷狄、野蛮人,野蛮人杀人并不是什么罕事,这就像老虎吃人一样不稀奇。何况,以文明人自居的中原人也都在杀人。当年长平之战秦军便活埋了赵国四十万人,楚汉战争时死伤的人同样也是数以万计的。只是这些都已经成了历史了,自从刘邦开汉之后休养生息,经历了文景之治,人们过惯了安逸的生活把以前的一切全都忘却了。而今的匈奴便成了一首曲子上的一个极不和谐的音符,他们的杀人比起中原人只是让人感到更加的深刻罢了。
年纪较大的匈奴人杀人的品性同样是不减当年,他们依旧嗜血成性,他们深怕那几柄宝刀不用的话会生锈。说实话,这一切原也怨不得他们。他们从一生下来接受的便是最残酷的军事化训练,眼泪必须要从他们幼小的心灵中除去,他们都信奉“匈奴人只流血不流泪”。那些体弱多病、训练不合格的孩子往往会被处死,而执行处死任务的恰恰是他的家人,而这正是一次锻炼他们铁血性格的绝佳机会。虎毒不食子,而亲情在匈奴人心中早已是很淡很淡的了,甚至说是几乎没有的了。
沮渠桥是个匈奴的没落贵族,他与其他的匈奴人不同,他并不怎么喜欢战争。匈奴人的财产大多是通过战争所得,因此,他的财产不多,沮渠氏在匈奴氏族中也显得较为没落。他最近参加的一次战役已经是几年前的事了,在那次战役中他的收获还算是挺丰富的。他有做记录的习惯,记录上是这样的:丝绸七十匹、犀牛角五个、木头七十根、九个男**隶、八个女**隶。
这一段事具体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证了(匈奴并没有留下什么文献让我们可以去很好地考证出来,从沮渠桥自己的记载来推测的话应该是在汉武帝元光年间,他的记载中提到那年汉宫发生了件大事。)这已经是个春天了,也就是匈奴开始忙碌的时候了,他们都做好了迁徙的准备了。
比起其他人沮渠桥要轻松的多,因为他所拥有的东西拥有的东西并不多,不必烦恼如何携带那些东西。过去出征时得来的大物件他都拿去换了钱币和口粮,因为那些东西太大而且没有什么实际用途。他一清早起来将那九个男奴隶和七个女奴隶用铁链子锁在一起后得意地打量了一会儿这几个几乎没有遮蔽的私有物品,得意地点了点头。那几个男奴隶虽然是汉人,但身材还算是不错的。早春的风尚有些刺骨,那几个奴隶紧紧地挨在一起沮渠桥见他们这个样子并未说什么只是笑着进了帐篷。
沮渠桥的帐篷底下有一个破洞,使整个帐篷中整体形象上显得极其不协调。每次看到这个情景,他都会变得十分生气。回到帐篷后他又一眼看见了那个破洞,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于是生气地说道:
“我都说了几遍了,居然还没补上!”
一个穿着破烂,皮肤并不怎么白皙的女人正跪在地上,端着一盘早餐。听到沮渠桥那生气的声音,吓得直发抖,托盘里的羊奶荡漾着一圈圈的波纹。显然那话是冲她说的。
“怎么回事!”沮渠桥走到她跟前,一把接过了托盘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
直到他吃完了早餐那女的始终没有说一句话。沮渠桥越想越生气,一顿早餐吃得没滋没味的。吃完后他直接拿杯盘向那女人砸去算是在泄愤吧!
“怎么回事!”那女的的身子闪了一下躲过了砸向她的杯盘,这让沮渠桥更加生气了,“你想造反不成,没用的东西!”
“不是的,只是帐篷实在太厚我没有这么大力气补啊!”
“哈!没有这么大力气,你是白吃那么多饭了!你的意思是要让我去补那个洞吗?”
“不是的,我只是实话实说。”
“呵呵,实话实说!你的理由可真充分哪!要不要从明天开始我给你端茶送饭啊!是儿,你在家也不要白待着,给我看着你妈!她现在可是养尊处优惯了,早晚得要我们伺候他。”
沮渠是(穿着羊毛袄子)听了这话非常气愤,他也无法容忍母亲的好吃懒做。
“你这懒女人!”沮渠桥见那女人仍然待在原地一声不吭,便越发生气道,“你真的不干了!还呆在那干嘛!”
“可是,桥,可是”
“可是!”沮渠桥接过话头说道,“你这没用的东西看来是非得和我对着干了啊!你是真的不去补了!”沮渠桥拿起一只碗,在里面倒满了水一饮而光了,回头对他儿子说道:“好好看看你妈是什么德性,世界上居然会有这么懒的女人!”整个早上都在发脾气,这让沮渠桥感觉头晕晕的。于是他重新回到了地毯上,卧在上面准备睡会儿,在闭眼之前,他说道:“我先睡会儿,我醒了之后如果还看见那洞的话,你等着瞧吧!”
沮渠桥躺在哪儿自言自语道:“看来我是对这个女人太好了,她眼里简直就是没有我了啊!看来是要好好教训教训她了,这样下去还了得!”说着说着,他猛地做起来道:“儿子,好好监督你妈啊,省得她又头恨,你可是我的小督军喔!”
第二章 奴隶贸易
更新时间2009…9…14 21:37:45 字数:2937
“嗨!沮渠桥兄,这么晚你还在睡觉啊!你是怎么了?”一位嬉皮笑脸有点滑头的人走进帐篷见沮渠桥还睡着便好奇地问道。
“呃,老——兄。”沮渠桥无精打采地坐了起来,边伸懒腰边道,“你可是稀客呀!”
“哦,我听说老兄你对汉语挺熟悉的,是这样吗?”
“我的确熟悉,但你怎么突然对这感兴趣了呀?”沮渠桥的脸上布满了疑问,但他并不急于知道答案,“呵呵,没有利益可得的事你通常都是不会关心的哟!”
“那是!马上就要到举办集会的日子了,那时候肯定有不少人做奴隶买卖,我还没有汉人奴隶,你知道我有收集各国奴隶的爱好!”
“说实话,老兄,你这爱好可真有些怪啊!”
“谁说不是呢!”
沮渠桥两个眉毛之间似乎受到了微弱的异性磁场的影响,微弱地相向运动之后又微弱地分开了。反倒是这微弱的动作显示了他内心一个巨大的更像是好奇的疑惑。仿佛在说“怎么有些人的嗜好这么奇怪”。
“你要我干些什么呢?”这个问题显然是那两道眉在相互运动时擦出的火花。
“好啦!我会跟你说啊!你知道每个奴隶的质量都是不一样的,万一买了质量差点的、害了病的,那我可就吃亏了啊!万一害的是传染病,我可就吃大亏了啊!你懂汉语自然对汉人也是很熟悉的啊!所以让你帮我去挑几个好的啊!”
“就这点事吗?兄弟!”
“就这点事!这点儿事看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得要心细才行啊!办好了我自然会好好酬谢兄弟你的!”
那位来客在沮渠桥的帐篷里转了一圈,他一边转一边摇着头,他打量了这个帐篷的破旧的样子,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个破洞。而在摇过头之后迅速代替的却是几下幅度不大却挺让人回味的点头,头尚未完全点完他便蹲下身在一张小几案上放了一袋金子。沮渠桥只是刻意地对这位兄弟的最后一个动作留了下心,于是强忍着内心的兴奋问道: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啊?”
“越快越好!”
“干嘛这么急啊?”沮渠桥有些不解地问道,“离贸易日还有好些时候呢!”
“早!”这位来客感觉很是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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