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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罗河的男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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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
  
  “啊!你没有死?”
  
  “死你爷爷。”李长琴没好口气。
  
  “你说什么?!”二世暴怒。
  
  长琴不管他,直接扔给墨特:“带走。”
  
  “上马!”
  
  诺布大喊,李长琴握住伸出来的手,重新回到马背上。
  
  一行人再次重复逃跑。
  
  几支箭破风而至,全都瞄准长琴这一骑的,但很快箭矢就够不到他们,算是安全了。
  
  诺布感受到握紧他肩膀的手收紧,掐得他生痛,不觉埋怨:“喂,轻一点……喂,你不会有问题吧?”
  
  李长琴没说话,他现在痛得想掐死二世,不想浪费力气说话。
  
  疯狂策马一段时间,狼狈的一行人终于冲进百门之都——底比斯,各自都松了一口气。
  
  直至进入宫殿以后二世才得到自由,他恨得踹了墨特一脚,才着地就冲向李长琴责问:“你辱骂我爷爷?!”
  
  李长琴才要表示,哪想巴掌还没扇出去,旁边一条小小身影却先一步冲上去推倒了比他高上一头的二世。
  
  “赛里斯!你敢!”盛怒中的二世动手就将弱势的赛里斯掀翻,还揍上两拳。
  
  赛里斯像个闷葫芦,不哼声。
  
  李长琴抿着唇往二世屁股上踹了一脚,二世立即翻倒在一边,气得直打抖。
  
  “臭小子,给我闭嘴。”李长琴瞪了他一眼,又凉凉地刮向赛里斯:“起来,不自量力。”
  
  赛里斯爬起来,声如蚊蚋地呢喃:“疗伤。”
  
  这时候大家才看清楚李长琴肩上刺着一枝利箭,血色从肩上蜿蜒至腰下,好不壮观。狰狞的箭头几乎穿透肉体,箭羽末梢微微上挑,从正面也是清晰可见。
  
  “死不了,没听见我在骂人吗?”李长琴逞强地来了一句,立即又痛得龇牙咧嘴。虽然血是能止住,但痛觉却很强烈,他的身体不具备迅速镇痛功能:“妈的,箭头还在里面。”
  
  诺布愣愣瞪着李长琴的后背,一脸不敢置信,因为他分明看见在胛骨下也有一根深入的箭矢,那可是致命伤。
  
  “发什么愣,帮我把箭拔出来。”李长琴没好气地骂道。
  
  “不,这样你会死!我去找医师。”诺布转身就想走。
  
  找医师干什么?长琴反手摸上背后两枝箭,一咬牙,狠心将它们拔掉。
  
  二世看着两个血淋淋的箭头,傻眼了。
  
  诺布感觉不对劲,回头一看,差点没摔倒。
  
  扔下血淋淋的箭矢,李长琴率先离开,他认为也没有什么比洗澡更迫切了。
  
  “黏糊糊的,啧!回去洗澡了。”
  
  洗澡?不是该疗伤吗?
  
  “哦。”赛里斯亦步亦趋进跟了上去。
  
  诺布捂着额头想了想,一边虚笑一边拖着沉重的脚步跟上去:“神啊,我肯定是做梦了。”
  
  二世愣愣地坐在原地,连墨特将他扶起来,他也很顺从。
  
  “走吧,王子。”
  
  “墨特,是我害他受伤了吗?”二世低声问。
  
  这一回他没有得到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恐怕很多人都收到河蟹通知了。。。JJ要实行全面河蟹了。。。

俺家尼罗河的男儿就生在一个不安定的河蟹年代里;所以他天生就无法逃脱河蟹。。。。大家;河蟹的孩子只能手牵手。。连亲嘴也不成。。。。。所以如果你们瞧见了一些不河蟹的东西;记得合起嘴巴。。。嘘。。。。


河蟹地睡觉去。。。。




第九章 停止的时间

  
  李长琴的血人造型吓坏了娜纱,可是当他沐浴过后,身上根本没有一丝伤痕,这下娜纱松了一口气,反倒吓着了诺布。
  
  “你是神……神神神神……”真的是神吗?诺布结巴着,话像哽在咽喉里,打滚了半天就是出不来。
  
  赛里斯一直很安静,但注视着长琴的金色眼眸就像两轮白日,愈发的璀璨,里面是满满的崇拜。
  
  李长琴睐向赛里斯,这小子刚才可是勇猛地推倒了二世,早前倒是一直小看他,果不愧为拉美西斯的子孙。虽然二世才十一岁,但毕竟是兵家出身,身手练得不错,拳头也硬,赛里斯被揍了两拳,一边脸都肿了。
  
  “娜纱,先将赛里斯洗干净,再给他的脸上点药。”长琴吩咐。
  
  水里来火里去一轮,即使这小子长得再可爱,现在也像个泥娃娃。
  
  长琴一句话,娜纱只好听命,领着赛里斯到浴池去。
  
  他们走了,李长琴向诺布招招手,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刚才长琴受了伤,又痊愈了,洗了一个冷水澡,也想了很多。长琴对风夜希有信心,对夜昕有信心,知道他们肯定不会放弃救他脱离古埃及,可是长琴对诅咒没有信心,对古埃及诸神没有信心,也对这个古老国度没有信心。
  
  痛楚让长琴不再逃避问题,他现在不用吃饭,不用睡觉,他的时间仿佛停止了。按照龙宫一日世上一年的可能性推算,不排除这次穿越在现世或者只在分秒间发生,而他却实际度过了14年。若事实真如此,那就别说十几天了,十四年也别想得到救援,等待变得毫无意义。
  
  “靠,那个该死的诅咒!”
  
  “什么?”诺布被吓着了,他不了解李长琴为何在中箭后也不留任何伤痛……难道这真的是神吗?
  
  能驱使兽类,能不死,不是神是什么?
  
  “没有,只是烦躁了。”心中郁闷,长琴随手拿起桌上果品啃起来,不是饿,只是为了解闷。
  
  诺布了解地颔首:“嗯,也对,你抢了赛里斯王子,明天肯定要多事。”
  
  他不说还好,这一提醒,李长琴发现让他头痛的14年还是后话,要先要搞定法老。
  
  救赛里斯是为了诅咒,但这也分明是跟法老对着干了,即使自己以神使之名可以省掉一些麻烦,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斗争,更何况与王室有牵连?他想要独善其身根本不可能。
  
  “二世……”那孩子是未来的帝王,论血统,论前途,是最好的途径。
  
  诺布撑着脸提醒:“别忘记你刚才踹了二王子一脚,他说不定还要落井下石呢。”
  
  “诺布,难道你跟谁打上一架,就永远与其敌对吗?男人要有恢宏的气量。”
  
  “可他只是个小孩子。”
  
  “不,他会告密赛里斯的事不只是因为好事而已,他是个懂得思考的聪明孩子。”
  
  “好吧,所以你准备投效二王子吗?”
  
  投效?
  
  “或许吧,但是如果必需要选择,那么二世是最好的。”
  
  “嗯,嫡子,又是正式的皇权继承人,的确不错。”诺布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但是那个……神使……”
  
  “这种时候就叫我的名字吧。”
  
  “李。”
  
  “……”李就李,长琴懒得纠正。
  
  “我想说的是塞提法老在位一年,而上一位也只是一年,所以,你……”
  
  所以局势没有稳定,如果太过张扬,只会惹祸上身是吗?李长琴明白诺布想说什么,以一个刚才认识的人,而且受命监视他的人来说,诺布已经够义气了。
  
  “诺布,你怎么想?”
  
  “我想你还是带些钱财什么的逃走吧,反正你是神,回去原来的世界不是更好?”诺布握紧拳头,兴奋地建议:“我可以先喝点酒,然后装做被你灌醉了,那样我也能脱罪。”
  
  李长琴直接拿盘子砸这个笨蛋,先不论诅咒的事让他离不开埃及,再说他一个人跑去哪不是难题?这傻瓜。
  
  “我不是问你这个。”
  
  诺布躲过一击,吁了口气:“别冲动,我的提议不是很好嘛。”
  
  “不是。”长琴白了他一眼。
  
  最保险的事情还是要试试解决诅咒,不然他也可以再等几千年,然后回去跟吴荣抢夜昕。
  
  “我是问你要继续监视我,还是另有打算?”
  
  诺布被问傻了,他其实也不太清楚自己怎么想:“你知道我不能抗命。”
  
  长琴听罢,轻轻颔首:“好吧,那你好好干。”
  
  多么平淡的回答,但诺布却嗅到一丝危险气味:“喂,那你又怎么想?”
  
  “没事,只要不碍事,我都无所谓。”
  
  “如果碍事了呢?”
  
  “把你剁了,喂狗。”
  
  诺布哀叫:“为什么是狗?”
  
  “那就喂鳄鱼吧。”
  
  “你别开玩笑……这问题很严肃。”诺布丧气地说着。
  
  李长琴倒是好奇了:“为什么你认为这是玩笑?”
  
  不用诺布回答,长琴先记起了所谓的答案,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太过斯文的外貌。
  
  李家是黑道世家,其家族史可以追朔到山寨鼎盛的年代,而后发展至今的黑道业龙头,李家是如有神助所向披靡,一直是强盗业的传奇。也因此,李家子孙代代剽悍,人人都是黑道中的佼佼者。
  
  到了长琴这一代,无论是李家现任当家气势如虹的大姐,还是尖酸刻薄的毒舌律师二哥,都是只需一眼就能发现其剽悍本质的大人物,但李长琴却没有继承李家的外貌优势,偏生了一副与其生母气质相近的斯文秀气脸蛋。
  
  因此长琴打小就没有过上安宁的日子,无论是望孙成龙的爷爷从不间断的特训,还是身边各人的自以为是都让长琴很厌烦。而他后来会想脱离李家,决意要搞考古去,其中就占去最大的原因。
  
  就如现在……
  
  “你当然是开玩笑啦。”诺布哈哈大笑,还伸手使劲拍着李长琴的肩:“这怎么可能。”
  
  长琴也不多话,不紧不慢地来了一句:“那你就当成玩笑吧。”
  
  诺布听罢,越想越不妥当,他才认识这神使一天就遭了这么多衰事,这神使又似乎不是那么的善良。
  
  “喂,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诺布可怜兮兮的问话并未得到答案,因为李长琴瞧见娜纱拿着一柄刮刀往赛里斯脑袋上靠,他立即喝止:“住手,这是干什么?”
  
  “头发太长了。”娜纱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要刮,留着。”长琴天天看假发已经疲劳了,这里不需要多一个类发光体的大光头:“我不也留着?”
  
  即使是尊为神使的发言,娜纱也不敢苟同:“头发会藏污立垢,太不洁了。”
  
  “总之留着。”长琴立场紧定。
  
  赛里斯立即以双手捂着脑袋,迅速退离娜纱能触及的范围,无奈之下,娜纱只能罢手。
  
  在长琴的房间里根本没有小孩子的衣服,赛里斯只能包着一块兽皮保暖,纤细的身躯包在兽皮下,仅仅露出湿漉漉的脑袋和两枝细细的脚撑着地面,这让长琴以为自己看到一只可怜兮兮的落汤小鸡。
  
  赛里斯站在那里,一双金色眼眸瞧这边看,似乎不敢轻举妄动,那么小心翼翼的眼神,又带着渴望和执着。
  
  李长琴轻叹,拍拍旁边的位置:“过来坐。”
  
  赛里斯快步走过去,犹豫了一下才不怎么自在地坐在旁边,坐得笔直。
  
  “怎么,不喜欢坐在我身边?”长琴挑高眉瞪着他问。
  
  赛里斯轻轻摇首,细声地说着:“神使大人太尊贵,我没有资格接近。”
  
  尊贵?长琴指指诺布:“那你坐到他那边去,他够低俗的。”
  
  赛里斯没有声音了,乖乖坐在长琴旁边。
  
  诺布的脸部一阵挤兑:“李,赛里斯王子就跟你亲近而已,我听说他很怕生。我瞧你特别知道哄小鬼,二王子是这样,这位四王子也是这样。”
  
  他这么说着,李长琴倒想起了夜昕,自己多么珍视的那个人,就有着如孩童般纯洁的心灵,是一个让他牵挂着,放不下去的人。每每想到夜昕,长琴都有点落寞,不觉轻叹。失去了平日的气炎,他低声呢喃:“或许吧。”
  
  诺布注意到异样,不觉认真审视他:“怎么?这种表情倒像是被哪个姑娘抛弃了。”
  
  “哦,你对这种事还挺敏感嘛。”李长琴笑说,倒不在意跟别人说说情史。他让女仆拿来一块亚麻布巾,很自然地给赛里斯擦拭湿发。这样做的时候,他又想起夜昕,其实照顾夜昕就跟照顾孩子一样,他不由得有一种想法——或许会救赛里斯,其中一个原因是这孩子有一点夜昕的影子吧,仅仅因为单纯可爱这一点相像。
  
  “那你喜欢的姑娘长怎么样?”
  
  “诺布,你现在嘴脸就像市井里那些妇人。”
  
  “去,我只是好奇神对伴侣的要求嘛。”
  
  伴侣?长琴心想着如果诺布知道那是个男的,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
  
  “单纯可爱,不谙世间险恶,心地善良,为了我总愿意付出,刀山火海都愿意一起闯,他笑的时候连阳光都变得柔和。”长琴想起夜昕摆的乌龙事,不觉失笑,在埃及从未有过的真诚笑容:“但又很迷糊,经常要让人照顾着,不过即使要照顾他,再辛苦也感觉到幸福。”
  
  诺布听着,很难以想象:“怎么像是女神了?”
  
  “的确很难得。”长琴轻叹一声。
  
  “所以你被抛弃了?”诺布笑得一脸猫腻。
  
  “诺布,我现在想揍你。”
  
  “呃,我回去睡觉了!”
  
  诺布十分灵巧地跳起来,夺门而逃。长琴并未挽留他,五指梳过赛里斯半干的发丝,瞧他静静坐着的乖巧模样,不觉低喃:“嗯,如果你永远这样乖巧,也不错。”
  
  赛里斯抬首,双眸中满是希冀,轻声承诺:“我会很乖,直到永远。”
  
  “那就好,再待一会,等头发干了再睡。”拍拍孩子的发顶,长琴让娜纱先去睡觉,自己依着窗边,一边梳着赛里斯的发丝,一边思考将要面对的问题。
  
  当他回过神来,赛里斯这孩子已经依在他身旁睡了好长一段时间,看这天使般的睡脸,长琴轻轻扬眉,不动声色地将赛里斯抱到床上去。躺在床上面对黑暗与寂静,即使他没有睡意也选择合上眼睛养神,结果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迎来了法老的使者,法老已经有所动作,那些使者的阵容都足够上阵杀敌了。李长琴看着将塔楼四周围得水泄不通的卫兵们,不紧不慢地发施号令:“娜纱,给我准备见法老的衣服。”
  
  要见法老,这回是真的要盛装打扮,即使长琴对黄金圣斗士一样的装束无爱,也只好忍耐着任由娜纱摆布。穿好一身金灿灿的服饰,爱美的埃及人更要涂抹荷花香油,还有那个原是用于遮阳,现在进化为必备的眼影也得涂上。画上深绿色眼线,让那双眼睛变得迷人,异常妖冶。
  
  “啧,成了人妖。”长琴照着镜子,有些许无奈,但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娜纱连眼睛都发亮了,肢体语言更是只能用陶醉来形容:“啊!神使大人果不愧为神族,真漂亮。”
  
  一干女仆也啧啧地称赞着。
  
  她们的赞赏……有点诡异。
  
  长琴不以为哪个真男人喜欢被称赞漂亮,他又不是那些自恋骚包男,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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