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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响叮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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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吧!”她把那个实在不小的金叶子塞进车夫的手中。“大哥,这是定金,你看送不送呢?虽说是过年,总不见得我们就等不到第二辆马车吧?”
“送!送!”车夫用脚勾住了车架,努力使自己不要掉下去,“小姐请上吧,呵,我姓张,随便小姐怎么称呼!”金子的力量果真强大!
秦杏子嫣然一笑,“那就是张大哥啦!”语罢已悠然跳入车厢内,好温柔的车厢。“血月,”她突然看见血月苍白的脸,“你,没事吧?”
血月把头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微微摇了一下头。
秦杏子拨开窗帘,窗外的景色颠簸着后退着——马走得很快。
“你们杀手都不喜欢讲话吗?”秦杏子突然问。
血月摇头。
“就你一个?”秦杏子坐在椅子下面,背靠着矮桌,眼睛亮得吓人。
血月点头。
“你能不能多说点话?这样子哪像个人嘛?”秦杏子气得转过身去,“跟你在一块儿不如跟只兔子,反正都不吭声!”
血月怔一怔,还是摇头。
秦杏子恼了,“你为什么不说话?说几句会死啊?”她又转脸向血月大声吼。
血月点头。
“你,”秦杏子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刚才问你有没有事你说没有,现在你居然敢说你说了话会死。”
血月闭了眼,轻声道,“不是有事,是很有事!”
秦杏子立刻闭嘴,一脸抱歉地望着血月,迅速地靠向车厢的一角,不声不响地注视着血月,她突然发现自己很蠢,一个中了情人泪,还失血过多的人会没事?或许让他安静一些日子,他会好一些吧?那时,他也愿意说话了?
坏笑又爬上秦杏子的脸。
血月竟在睡梦中也皱起了眉。
雪,从凛冽变成了温柔,接着消逝在冬季的尾尖上。于是,乱飘的雪花变成了飞舞的柳絮,淡金的阳光轻吻着刚抽绿的柳芽……
这是秦杏子过得最安静的一段日子,她是死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安静,尽管血月已被她吵得平均一天要换三种姿势睡觉。
马蹄忽住,一阵清脆的长鸣,车夫跳下马车,轻轻敲了敲车门,“两位,前面就是夷陵了,二位换船走水路,几日就可以到夏口了。”
秦杏子笑得开心极了,一下子打开车门,扑面而来的春风把她吹得几乎要醉过去了。
“血月,你看,江水都被树映绿了!”她激动地拉住血月,“春天了,我要去买杏花!我还要买新的衣服,天哪,我怎么能穿这么臭这么烂的旧衣服过春天呢?”
血月被她拉得坐了起来。
“我要买新衣服,你最喜欢什么颜色?”秦杏子盯着他勉强睁开的眼睛。
“红的!”血月出乎意料地快速说道。
“耶!和我一样!”秦杏子近似疯狂地对着血月笑,“我要买!要买红色的,全部都是红色的衣服!”边说边跳下马车,朝街上的衣店跑去。
车中的血月望了一眼变小的秦杏子的背影,微微张嘴,“我要不说红的,她岂非要闹死我。”话毕,重新躺下。
衣店的老板几乎被吓死,从打娘胎里出生,他可没见过拿金叶子买这种一两银子一套衣裳的人。这姑娘看起来一双眼睛漆黑,水灵,蛮聪明的样子,竟然疯疯癫癫的花一片金叶子买了一套仅值不到一两银子的绸衣,又花了一片金叶子跑到个普普通通的澡堂里洗了个澡,再捧出一大把淡粉的杏花。
这疯姑娘——当然是秦杏子!
崭新的红绸软软的贴在身上,合身得不能再合身了。淡黄的阳光射在起伏的红裙上,反射出华丽的光晕,把秦杏子洗得白里透红的脸映得越发纯美了!
“啊!”街上涌满了围观的人,看着秦杏子,下巴几乎要掉下来。
“看什么看?”秦杏子从发间甩出一束红丝,银牙轻拨,红丝带着清风划过怀中的那捧花,“色鬼!”话音刚落,杏花已被红丝割碎,粉红的花瓣漫天飞舞,一时间,街上如天女散花,飘飞的花瓣遮住了人们的眼睛。
秦杏子得意一笑,往停马车的小路冲去。
突然一声破裂声传入耳中,秦杏子摔掉怀中的残花奔了上去。她呆住,暗红的马车已碎,那个看起来憨厚的车夫已浑身是血,倒在马车的碎片中。
刀,狰狞地插在车夫的后背上。
一样冰凉的东西破空划向脸颊,“叮”的一声,一把雪亮的飞刀横划过,击开死一般的冰凉。秦杏子蓦然清醒,反手拍向那可怕的冰冷,身子向后一仰,面前猛凉,冰得让她觉得好疼,黑丝飘落——她额前垂发被截下一缕,就着身子向后仰势,猛地翻身倒踢,“咣当”一声,落地的是一把刀——刀上有血。
秦杏子抬眼,面前竟是一群黑衣的持刀人。
血?谁的血?她忽地抽身,迎面劈来的刀砍了空,又一刀侧劈过来。她没法多想,只是麻木地扬手反绞下刀柄,刀刃在半空中呻吟似地划过又落在地上。她伸手摸一下面颊,没有,没有受伤。
“忽”的一声,又一柄刀劈来……
“谁?你们是谁?”秦杏子看见那人的眼睛闪着逼人的光,就像扑面而来的刀风的杀气,烈得怕人的刀风压得她连气也喘不过来,刀刃已至眼前,血!又是血!
那是谁的血?秦杏子几乎想跪下,她似乎已明白,但她宁愿问,她也不要去想答案!“哧”的一声,血光一溅,她闭上眼睛,原来这就是死。她冷笑,不痛苦也不恐惧,只是有几分红,几分黑,几分无奈,几分绝望。
身子被猛地一推,踉跄几步,她惊得睁开了眼睛——血月!血月苍白的脸上溅满鲜血,是敌人的,还是他自己的?抑或两者都有?脸在她的眼前一闪即逝,她觉得自己脸上满是鲜血,连眼中都是红色。不,她还没有死,血,当然是血月的。
“血月!”她猛然提身冲入刀光中,刀锋闪着邪恶的亮压向秦杏子的周身,“无耻!”她高喝一声,百来根血红的丝线随着她翻转的身形旋成一片红涛,“叮当”脆响不绝于耳,地上刹那间躺下十来条僵硬的身体。
秦杏子甩开断丝,抬眼一望,竟见空地上的人不但未减少反而又凭空多出几个,又是可怕的一声,她回过头,血月青色的外衣已被染成可怕的暗红。血还在不停的从他手臂上涌出。
方才,那一刀,难道是……秦杏子尖叫一声,又是那逼人的刀风斜劈下来,那是谁?她无力反抗!是谁的功力如此可怕,仅凭刀风就可以压住她的反抗,她咬住下唇,睁大眼睛,盯住那人闪烁着邪恶的眼珠。
突然血月血青色的身影斜斜飞过,伸出右臂迎向那刀刃,右手两指轻拨剑柄,剑身转过半个圈,反截向那人的腰,于是,刀只砍到一半便猛然刹手。
秦杏子愣愣地看到那柄刀魔鬼似地没入血月臂中,在即将砍断他手臂的前一瞬,血,再次喷出。
秦杏子看着四周的红,红得令人眩晕,她想吐,“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血月摇头,甩手一把飞刀击飞了又扑上来的一堆人。
“血月!”那眼光怕人的黑衣男人突然一喝,刀刃已抵住了血月的脖子,“没想到除了九山剑客外还有人武功比你高吧?”
血月怔了一怔。
“白痴!”黑衣男人狂笑,“比你武功高的人多了!”他的刀尖已抵入血月的皮肤中,血又现,“青穹四影应该各谋其职,我派你来洛阳等待圣堡的人接头,你到夏口去干什么?”
血月愕然,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男人。
“不用惊讶了,连青穹四影的主子也猜不出来,你做什么四大杀手?”那男人一脸阴惨惨的表情,“青穹四影里怎么会有你这种废物?”话毕,只听“喀哒“一声,那男人五指反切血月后背,另一手将一包药粉拍入血月口中。血月脸上肌肉猛的一阵抽搐,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冷笑,抬脚猛地踢开血月,“不能遵命做杀手,就废掉你的武功,做个废人吧!”
“你是什么人?”秦杏子尖叫着冲上去,“你把血月怎么了?”
“疯婆娘!”男人冷哼一声,甩手飞去那把单刀,秦杏子疾速抽身,“刷”的一下,刀刃划破衣裳,带着秦杏子臂上的血飞的远去了。
待秦杏子转身,那男人眯眼一动,飞起腿将血月踢到路外。秦杏子惊呼一声,反身扑向血月的衣角,却差了一点,陡峭的路缘下便是滔滔长江。
“血月——!”秦杏子扑到江边,只看到血月的衣角淹没在江中。她死死地咬住下唇,突然死劲闭住眼睛,深吸一口气,跳入江中……
初春的江水还是凉得可怕的。
秦杏子用力划动双臂,朝血月消失的地方划去。“见鬼去吧!”秦杏子吐出一口江水,“我非找到你不可!”
透凉的水刺骨的浸着她的伤口,她的手臂几乎要僵住了,“血月?你人呢?”她赌气似地暴打江面,“你躲到哪里去了?你这个白痴给我出来!你答应过陪我去夏口找凶手的!你个骗子!你骗人!你给我出来。”
江浪猛地迎面打来,掩住了秦杏子的头顶……
第五章 愿弄仙剑乖乖女 意释诡谜翩翩君
春天,真是个奇妙的季节!
尤其是夏口的春天。夏口的冬天和夏天永远长得没有尽头似的,而春天永远那么短暂,就如同只开一夜的昙花,如同才笑却醒的春梦。
夏口。舞风铃不停地梳着她那黑得发亮的长发,为的是好好活动一下她被棉袄裹僵了的纤长的手臂。她托起雪白的下巴壳,亮起一双漆黑的眼睛朝四下张望,淡金的阳光从红木窗的缝隙射进,风撩起她额前的一缕发。
“出来啊!出来啊!”每一寸阳光,每一丝柔风,仿佛都在召唤着她。而舞风铃是最经不起这种诱惑的,她终于下定了决心,从镜台边捏起几锭银子,探身轻轻撑开雕花的窗,一双纤细的手只在窗棂上一按,便熟练地跳出了束缚她的华美闺阁。
她猫下腰,飞快地穿过老大的后院,攀上高高的假山,娴熟地跨过围墙,两手一松,便跃到了“舞家”外的另一个世界。
“第四次成功!”舞风铃轻轻地掩住嘴偷笑,雪白的脸颊上忍不住漾起两个略盛着得意的小酒窝。
“才不要做那种乖乖女哩!”舞风铃提起裙子在街上轻盈地跑了起来,风托起她绸缎一样的乌发,她当然也不会管街上行人异样的目光,“凭什么女人家出嫁前就不许出门,那岂不像只不出洞的傻耗子?”
微笑又浮上了她翘起的嘴角,
转眼间她已跑过了好几条街,又转进了长江对面那家不错的小馆子,馆子的生意,看上去好得很,她找到一张空桌独自坐下。
“小二——!”舞风铃亮出甜得叫人只想睡下做梦的嗓子,“清蒸武昌鱼。”
“就来!”店小二探头,受宠若惊地看一眼舞风铃,急急忙忙地跑进厨房里去了。
清香扑鼻的鱼很快被端上。舞风铃捏起一双象牙白的筷子,轻轻翻动着盘中的鱼身。这种馆子中的鱼当然不会有她们家中的厨子做得好吃,但她一点也不在乎,不但吃得津津有味,居然还要了一壶酒。
趁着温酒的时候,她抬起头开始打量四周。自小便呆在深院中真令她悲哀不已,所以她最向往的事,就是能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碰见一个武功高强的江湖豪客或是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男子,豪客教她武功,男子把她娶回家!这样她就可以像许多故事中的女侠一样闯荡江湖,又有爱她的男子时时保护她,那样可比窝在家里许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大少爷好得多!
只可惜她一共溜出来三次,除了有一次看见一个带菜刀的屠夫外,连个带兵器渣的人都没有见到,更别说什么江湖豪客了。
突然门外一前一后走进两个人。
舞风铃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漆黑的眸子在那一瞬间变得比水晶还漂亮!
那站在门口的正是个浑身肌肉的大汉,高大的身躯,背后一把抹金的九环单刀让舞风铃看了不寒而栗,“小二,拿酒!”那大汉粗犷的声音回响在这小小的店中。
他会不会武功很高呢?舞风铃搁下筷子,脑子里开始闪过最快的“江湖新闻”:使刀的名家吗?一刀倾城叶光?不对!据说那人很英俊的。身材不对,面貌更对不上号。“刀风倩影”方玲,不对!那好像是个女的。“千刀万剐”欧阳鹏飞?更不像了,人家欧阳鹏飞可是一帮之主,这汉子的派头不足啊!
到底是哪一路使刀高手呢?舞风铃一脸疑惑地朝门外看,不快和懊恼立刻逝了去,只见一个年轻男子正微笑着走进店内。白底青边的衣紧贴着他身体的线条。由上而下流水一般和谐。他寻了张离舞风铃不远的桌子坐下,朝店小二招了招手道,“一盘清蒸武昌鱼,二两竹叶青。”
舞风铃瞪大了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少年,自语道,“咦,他居然和我点的菜一样!”少年似乎听见了舞风铃清脆的嗓音,转过脸朝她微微一笑,两道深深的眉在那一笑间轻轻地扬了一扬,似乎变得顽皮起来。
舞风铃也立刻笑了,脸上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你也喜欢吃武昌鱼?”她撇下吃剩的鱼,拎起自己淡青的裙摆朝那少年走去。
“不喜欢。”少年耸耸肩,却仍旧微笑。
舞风铃已经不太想笑了,一对酒窝僵在了脸上。
少年指指身边的椅子,“坐啊,”他开始吃鱼,“我一向不喜欢吃鱼类的东西,可是刚才我发现有一位小仙女爱上了武昌鱼,为了让我也沾点仙气,也来凑一盘了。”
英俊少年找到了!舞风铃激动得扑通扑通直跳,还有那个带刀的大侠!舞风铃的脸开始有些发红,抬起小巧的面容招招手道,“你等一下!”
她突然起身,三下两下跳到那带刀大汉面前,“这位壮士,”她记得说书的人每次总是这样称呼大侠的,“你看上去武功盖世,想必是位使刀名家。”
“干什么?”那汉子猛的一拍桌子,吓了舞风铃一跳,“少烦我。”
“我,我只想请你,”舞风铃轻轻地说,“请你……”
那汉子压根就没瞅舞风铃一眼——倘若他看一眼舞风铃,就不会做出如此唐突的举动了。“滚!”他突然大吼一声,“请我干什么?”话音刚落,九环“叮当”作响的刀背就已扫向舞风铃的肩头。
忽听“嗖”的一声,但见一支竹筷横空而来,恰好穿过刀背的金环,两根有力的手指将竹筷往上轻轻一弹,筷身便挑着单刀飞出店外,“咣啷”一下砸得没了影儿。
出手的,当然是那少年。少年仍坐在桌边,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朝着满面惊容的舞风铃挥一挥。
“通”的一声,舞风铃吓得跳起来,转头却是那大汉恼羞成怒地将桌子一捶,“妈的,挑我的刀。”“呼”的一阵风响,那汉子竟跃过饭桌,一拳兜满了杀风的拳头揍向那少年。
“小仙女的鱼刺送你根香的!”少年将舞风铃挥着的手往盘子上一压,盘中的武昌鱼便跃到半空,另一只手在鱼背上轻轻一弹,果真弹出一根鱼刺飞向那汉子的鼻尖。
拳几乎已到少年胸前,他却微微一笑,右膝往上一顶,将整张桌子平平踢起,那一拳便正捶在桌角上,而从半空中下落的鱼又恰巧被飞起的桌子接住,当然还是落回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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