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铃儿响叮当-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忧郁面凄凉,一声一声,仿佛是在为这些殉情的男女哭泣。这山中还有会吹箫之人?秦杏子一愣,随即顺着箫声奔去。
又穿过一大片云杉林,眼前豁然开朗,目尽及之处竟是一大片如云如雾的草坪,有野花芬芳,有晚风习习,夕阳已散,暮色下一个修长的背影竟挺立在这云杉的正中,那箫声正是从他那里传出的。
一曲终了,秦杏子心中不由跟着掀起一阵悲哀。的确,能让一向开心的秦杏子都有了一丝悲伤,那箫声确实绝妙。少年着青衣,没有回头却已似知道秦杏子就在他身后,竟开口道,“这里的松萝苔藓是长在树上的,像自尽用的长绳,没有吓到你吧?〃
秦杏子呆了呆,这声音竟如此熟悉。
那青衣少年转身,竟赫然一张缪文白的脸。
秦杏子惊得连连后退,“你……你……怎么是你?〃缪文白收箫于腰间,走向秦杏子道,“我如何?我缪文白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秦姑娘是看在下哪一点不顺眼?〃秦杏子定了定神,伸手道,“何止一点,是点点都不顺眼。我来了,铃铛还来。〃
缪文白被秦杏子如此一骂,脸上颇有些不快,却也不便发作。背手朝云杉坪对面走去,“前面是在下寒舍,铃铛就在屋中,你随我去吧。〃秦杏子便不再发话,不用想就知道缪文白此番一定设下了圈套,只是他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呢?但也只得去了,两人穿过云杉坪,一幢静雅别致的小屋出现在眼前。缪文白回头看了秦杏子一眼,伸手做个“请〃势道,“进去吧。〃
秦杏子冷哼一声,就地环膝坐下,仰望夜空自言自语道,“我在这里等着,烦劳缪公子将东西拿出来。〃缪文白不勉强,笑了笑道:“行。〃说完便转身进了屋。秦杏子回头瞪着房子,心下暗暗骂着不知他又在搞什么鬼。
片刻,窗口飘出清新的茶香,门开了,缪文白端着一杯茶走了出来递向秦杏子,“喝茶!〃秦杏子头都没有抬,冷冷地说:“铃铛。〃
缪文白无奈,只得放弃了递茶,而他的脸上突然浮上了一丝诡异的笑,他随意地将那一杯茶抛入草丛中,走近了秦杏子,“铃铛会给你的,不过不可能没有条件吧?〃
秦杏子在心里冷笑,这一着她是想过了的,太俗套了,精简地吐出四个字,“没有条件。〃缪文白却不理会她的回答,将手轻轻搁在了秦杏子肩上,“要拿走铃铛,可以,今晚你留在我这里,明日我便去与爹说,我娶你。〃
“你放屁!〃秦杏子破口骂出,但奇怪的是她没有站起身来,甚至没有将肩上缪文白的手推开。缪文白微笑着点点头,柔声道:“我怎么会是放屁呢?你要成为我的妻子了,不可以这样骂我!〃
秦杏子的眼睛竟有些迷离,口中不清不楚地呢喃道:“你不给……铃铛,那,那我……就……走……〃声音越来越小。缪文白突然弯腰,将她横抱在怀中,轻声道,“你闻过了名茶芬香,怎么会愿意走呢?〃他将秦杏子抱入屋内,往床上轻轻一放,手脚开始不规矩起来,“你做了我的妻子,我的铃铛,自然也就是你的了。〃
秦杏子慢慢地闭了眼,似已睡熟。“呼〃的一下,门突然开了。缪文白吓了一大跳,回头看去,门口竟站着血月。
缪文白从腰间抽出竹箫,道,“你老是坏我的事。〃
血月默默抽出“淬雪〃,眼中仍闪着他惯有的神色。寂静的夜空中骤然划响一痕箫声,缪文白唇在箫口上擦过,这一丝箫声触人心肺,箫破当空,直刺血月当胸。“叮〃的一声冷响,“淬雪”冷冷压住了箫声,缪文白沉下脸,“你有伤在身,我不信我用太圣真经都斗你不过!〃话毕,真气直贯竹箫,青绿绝俗的竹箫上隐现点点杀气。竹箫带起劲风呼啸向血月“淬雪”剑,剑花叠生,重压在竹箫之上。“吱〃的一声长响,竹箫相划,青白相缠,片刻间青色旋成一片碧海将那白光逐渐吞没,青意游走,暴点血月。太圣真经果真了得,一套“剪云剑法〃被缪文白套用在了这竹箫之上,竹质本韧,剑意本刚,刚韧相济刹那间笼罩了血月的全身,竹箫陡指血月面门,血月仰首避过,却听“哧啦〃一下,血月发带被划断,满头长发垂散下来。缪文白冷冷一笑,“这次是你的头发,下次就是你的头了!〃话毕,又攻了上来。
突然空气中散开许多晶莹透亮的东西,那些小颗粒看似散乱,却全都像在排列着奇异的阵式一样,有秩序地阻向竹箫,缪文白竹箫一偏,几乎脱手,抬首望向门口,竟见白衣素纱的天仙子立于门口,身后还跟着两个中年男子,一个身着紫衣,一个身着蓝衣,都长面剑眉,眉宇间极为相似。而那突然出现的晶莹之物自然是天仙子的水晶沙了。
缪文白紧握竹箫道,“你来这里做什么?〃天仙子看一眼床上外衫被撕破的秦杏子,道,“圣巫让我带灵山二君向你取束金、忘忧二铃,看来我们来的很是时候。你竟然还对她下药,解药拿来。〃原来天仙子身后那蓝衣、紫衣男子便是抚养谢冷阳长大的灵山二君。
缪文白见天仙子、血月和灵山二君全部到场,知道今天这场戏玩不下去了,又知天仙子向来严厉,只得百般不乐意地甩出个青花瓷瓶。天仙子接过瓷瓶拔开塞子,里面飘出一阵异香,天仙子将它凑到秦杏子鼻下,片刻秦杏子皱眉头,睁了眼。
“铃铛还我!〃秦杏子不依不饶,从床上一跃而下,话才出口却发现血月、天仙子和灵山二君皆在场,不由一愣,再一低头,外衣竟被撕裂开,吓得尖叫一声蹲了下来,冲缪文白吼道,“你在干什么?〃
缪文白咬牙切齿地看一看天仙子,从怀中取出一只纸包道,“东西你拿去。〃天仙子正要伸手接,缪文白突然手上一使劲,那纸包“嘭〃的一声被捏爆了开来。一片白色弥漫到半空中,天仙子肩上的白纱一滑,将灵山二君和血月击出了门外,“这是巨毒,别吸气!〃
三人退至门外,天仙子一顿,咬牙道,“糟了,秦姑娘还在里面。〃
血月一甩发,提了剑便往里冲,天仙子一把抓住血月的手,“不行,那毒是‘霜满天’,只有拥有圣巫血统的人才不会中毒。〃血月反手一挣,径直冲入屋内。
白雾中,隐约见秦杏子被重新点下了穴道,缪文白正将什么东西喂入她口中,难道又是那种见不得人的脏药?血月略略一顿,直欺到缪文白身前。一拧剑鞘,剑柄中最后五只飞刀相继破空射出。缪文白惊得骂出一句脏话,退后数步避开了飞刀。血月伸手解开外衣,披在秦杏子身上,将她拉出了满是毒雾的屋中。秦杏子出了屋,被呛得直咳嗽,道,“血,血月,那解药我吃了,你怎么办?〃
血月黑默运真气一周,并无阻碍,道:“没事。〃
天仙子和灵山二君看得目瞪口呆,疑道,“那可是‘霜满天’啊,你怎么会没有事?〃秦杏子挽住血月胳膊,想到他竟冒死冲进来救自己,心下不由一甜,抬眼将他浑身上下仔细打量一遍,见脸色果真无异,这才笑道,“恐怕你们是弄错了吧?〃缪文白突然冲出房外,扶着门框大惊失色盯着血月,“你,你和我爹有什么关系?你,你为什么没中毒?〃
“凭血月他比你了不起!〃秦杏子破口大骂,差点被这种人渣占了便宜,秦杏子老早就有火了,不对,不是人渣,他才算不上人呢。
而那灵山二君的神色却突地不自然起来,上上下下打量着血月,终于,那紫衣的男子上前一步,对天仙子小声道,“仙子,我们先下山去可好?”他面上浮起一丝难色。天仙子只看他一眼,又看看那蓝衣的,也是一脸奇怪的惶惑之色,推测他们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便点点头道:“我们走。”
下得山,已近午夜了。天仙子指着灵山二君向血月和秦杏子道,“这二位是我曾经提过的灵山二君,是孪生兄弟,不过好认,紫衣的是紫衣君,蓝衣的是青衣君,同是抚育谢公子的朋友,大家不必见外。〃
秦杏子对这两人笑了笑,却见天仙子说道“同是抚育谢公子的朋友〃时,这二人脸色同时变了一变,却不知他们是什么意思。
天仙子本是背对着他俩,也没见到他们的表情,但她却记得方才在缪文白的屋前,这两人吞吞吐吐的仿佛有什么话要说,转头向灵山二君问道,“你们俩方才是要说什么?〃
那紫衣君伸出舌头,紧张地舔了舔嘴唇,回头望一下青衣君,似在犹豫和征求他的意见。青衣君也是一脸惶恐,看了看盘膝靠剑而坐的血月,终于道,“大哥,此事不能不说啊!〃
两人这一番没头没脑的话,将秦杏子其余三人听得个一头雾水,同时睁着三双莫名其妙的眼睛,瞅着灵山二君,这下反倒叫他们更加不知所措了。时已入秋了,几人又是在云南的密林深处,夜气凉心,那紫衣君竟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吞吞吐吐道:“方才缪公子散的‘霜满天’竟然对这位,这位……〃他说到这里哽住,因为他并不知血月名字。
天仙子接口道:“血月公子。〃
“啊,血月公子。〃紫衣君继续道,“这位血月公子竟然毫发无损,而‘霜满天’之毒只有拥有圣巫血统的人才能不会受到伤害。〃天仙子蹙眉,“是啊,我也觉得奇怪,两位有什么合适的解释吗?〃紫衣君似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咬牙道,“我担心谢冷阳他不是谢冷阳,血月公子才是。〃一语未尽,秦杏子和天仙子都惊得站了起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叫道,“什么?〃连血月都惊得怔了一怔,紫衣君似早已料到有这种局面,面上不知所措的神色渐渐褪了去,颇为坚定地说道,“不,不是担心,而是那位谢冷阳他确实不是谢夫人与圣巫所生的公子,只是木侗族一个眉目身材酷似公子的木桐少年而已,恐怕这位血月公子,才是谢夫人和圣巫的亲生骨肉。〃
秦杏子神情怪异,和一脸惊异的天仙子对视一下,又转头看向血月,血月是圣巫的儿子?秦杏子看看血月,最后指着灵山二君爆发出一阵狂笑,笑得惊天动地。
紫衣君被笑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语中颇有些怨气,“这很好笑吗?〃他不敢正视天仙子,只垂首道,“谢公子满两岁时就开始从我兄弟二人为师,只是,只是一日我二人一时疏忽,在山头练武时,不当心让他落下悬崖了。〃天仙子失声道:“你说什么?他落下悬崖。你们两个竟然没有告诉我,那如今的谢冷阳是怎么回事?〃
青衣君见哥哥已被问得满脸羞色,代答道,“我们又何尝不知小公子是谢夫人拼死救下的一线血脉,性命何其重要?当时就攀下悬崖寻找,谁知连寻整整三日,竟连小公子的尸体也未寻到,我们怕说了让仙子愧对谢夫人,因此……因此……〃天仙子眼中已盈满泪水,喝道,“因此你们就从木侗族寻了如今的谢冷阳来代替公子!〃
灵山二君无语,默默点头。随即紫衣君又低声道:“但方才血月公子冲入‘霜满天’毒雾中,竟未中毒,那他必是圣巫和谢夫人之子了。〃天仙子迟疑片刻,转头向呆坐的血月问道,“血公子可有父母?”“没有。〃天仙子一愣问,“没有父母?〃血月点头,“奶奶有说过她是在断崖救下我的。〃
紫衣君大喜,“果真是在崖下救了你?那定是当年的少公子了!〃
青衣君也激动起来,道:“善有善报,公子是命不该绝啊!〃天仙子凝视着血月冷峻的脸,道,“脸型就像当年谢夫人一样漂亮,眼睛就像圣巫一样冷峻刚毅,是的,一定是的。〃她握住血月的手激动道,“你可愿去圣堡饮下含有‘霜满天’的试亲酒?也好让谢夫人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方才一直听得几乎傻了的秦杏子此时突然跳了起来,一把抓住血月的手,喊道,“不喝不喝,绝对不许喝!万一你不是的怎么办?那你这一喝岂非白白去送死?不去,不许去。〃
天仙子先是叹口气,而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手,急道,“遇到这种事,恐怕圣堡一定会派人送来试亲酒的!血月,拜托你一定要去,若你不去,他们给谢冷阳喝了,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秦杏子听到这话反而释然,没再提不许血月喝试亲酒的事,匆匆道,“那我们应该首先去找谢冷阳,阻止他和圣堡的人见面!〃天仙子点头,转身见灵山二君也是一脸赞同之色,正欲迈步却又停住了脚,“只是这林子这么大,我们从哪里找起啊?〃灵山二君听罢也呆了呆。确实,这么大的一片密林,谢冷阳已与他们分开近一日了,他走到哪里都有可能。
秦杏子抿唇道,“我知道他一定会去一个地方,他绝对在那里!〃
天仙子与灵山二君同声问道:“哪里?〃
“哈妮的坟前。〃
这样一说,众人均觉有理,纷纷施展轻功掠向哈妮惨死的那片空地。夜,黑得紧,丛林交错,即便是白天这路也难走得很,更何况如此夜色。行了许久,秦杏子五人才凭着记忆绕回了那片空地。一道凄冷的月色,投射在哈妮的孤坟前。五人同时叹了口气——谢冷阳并不在坟前,那他会去哪里呢?突然听秦杏子“咦〃了一声,接着看到她径直奔向哈妮的坟前,其余几人觉得奇怪,朝她奔去的方向望去,竟见那坟前倒着一只暗灰色的酒杯。秦杏子弯腰拾起酒杯,那酒杯薄而轻,杯底还残留着几滴酒液和湿了的白色固体。难道这其中盛的本是试亲酒,如今倒落在地,那岂非意味着谢冷阳他已经喝过了?秦杏子边想,边举起酒杯到鼻下,刚想凑近去闻一闻,天仙子突然轻喝一声,一把水晶沙将酒杯击得粉碎落在草地上,杯中那几滴混着白色湿粉的酒刚一浸润进土中,土上的草便怏怏地耷拉下来。秦杏子吐了吐舌头,拍拍胸口道,“哇,还好没闻到,要不我脑袋可就再直不起了。〃
天仙子说声“好险〃,上前几步蹲下身,仔细查看了半晌那蔫掉的草,终于站起身道,“果真是试亲酒,我们来晚了。〃她转脸看一眼血月,道:“你去救他么?〃
血月仰望着夜空,径直朝玉龙雪山走去道,“为什么不?〃
秦杏子跟了上去,天仙子跟了上去,灵山二君愣一愣,也跟了上去。这一行尤其沉默,因为目标是神秘而可怕的圣堡。尽管天仙子与灵山二君一直对圣堡忠心耿耿,但圣堡却是比玉龙雪山的顶峰还要恐怖、诡异,在这种组织里你没有生命,你的生命早已被封在易碎的瓷瓶中交与了圣巫,你那唯一的生命随时都会像那脆弱的瓷瓶一样破裂、干涸,消失于烟雾中。
秦杏子实在无法忍受这可怕的沉寂,“圣巫是个怎样的人?我们这样去,能赢么?〃天仙子摇摇头,“圣巫他不是一个人,他身边的圣夫人薛云也不是一个人,所以我们只能用幸运与否来评价我们所得的结果,我们永远不可能赢。〃一切又重归于寂寞与沉静中,秦杏子不敢再开口了,她害怕再得到更可怕的回答,与其得到这样的答案,还不如忍受寂寞的痛苦,近一年的漂泊和冒险经历,已让她稍懂些事,嘴有时候不是用来说话,而是用来闭着的。
绕过玉龙雪山的背后,一处赫然如兽口的阴深山穴洞开于眼前。穴边是一潭清亮冰冷的潭水。天仙子从怀中取出数十种不同颜色的纸包,从中选了红蓝绿白四色,弯腰向潭,从中倾出纸包里各色的粉末,粉末的颜色与纸色是相同的,刹那间潭水山跳跃起四色耀眼的光亮,在夜色中闪得犹其夺目,而潭底突然冒出一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