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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响叮当-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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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均疾速后退到几十步外,这才放下了捂住嘴的手,沙夷面色泛白,微微道,“圣堡的人出现了。〃还未等血月秦杏子开口,远方突然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阵铃声。这铃声是血月和秦杏子都熟悉的。
“束金铃!〃血月一呆。
秦杏子大惊失色。自阿风死后,束金铃就一直是舞风铃随身携带着的了,此时束金铃竟在别人手中响起,那么……“舞风铃!〃秦杏子惊叫一声,首当其冲朝舞风铃去洗脸的那条小溪边冲去。血月也随即飞身而去。沙夷虽不太明白,但也从他们的话中明白舞风铃或有不测,提一口真气,也跟了上去。
第二十章 默许芳心成镂玉 独断血脉未言公
一道清澈的小溪淌着诱人的溪水,潺潺的在三人脚边流淌着,三人呆住,这溪边并没有舞风铃啊。难道舞风铃已被他们带走?
秦杏子重重喘气,“舞风铃会不会被圣堡的人抓走了?〃
“可据我所知舞风铃的武功不弱。〃沙夷道。
秦杏子要疯掉了,舞风铃神经不是很正常,万一出了什么事,自己又怎么对得住这“朋友〃二字呢。
沙夷猛然一拍脑袋,“远一点的地方有块去年被烧荒了的空地,舞风铃昨天说她要练剑。〃秦杏子心中一动,“哪里?〃
沙夷道:“跟我来。”一式“雁过楚天〃直坠向远方,血月扭头见秦杏子一脸焦急,估计她轻功恐怕跟不上沙夷,便抓住她手臂,带着她一同跟去。
这回走得久些,待到沙夷止了步,面前果真是一大片被烧得寸草不生的空地,空地正中竟倒着一个粉红衣衫的女子,不是舞风铃又是谁。秦杏子冲上去,一把扶起舞风铃,见她已晕了过去,不知如何是好,想起那日缪文白在给自己下药后血月抛给自己的碧绿的丹药,急忙取出那小瓶从中倒了数粒,一阵清香扑鼻,秦杏子才把丹药捧到风铃的嘴边,她便醒转过来。
沙夷松一口气,“她果真在这里,还好没出什么事。〃
血月双眉一紧,突然迅速和秦杏子拦腰一环,把整个人抱离了舞风铃,惊得秦杏子手中的丹药撒了一地,与此同时舞风铃竟扬手一掌迎面劈向秦杏子,这一掌劲风凌厉,饶是血月和秦杏子没有被击中,但两人脸上皆被刮得隐隐作痛。
沙夷退开数步,惊异地望向举动奇怪的舞风铃,再望向秦杏子、血月,那两人也是满脸疑惑,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秦杏子挣脱血月,朝舞风铃道,“风铃,你在干什么,我没有惹你耶!〃
舞风铃偏着头将秦杏子、血月和沙夷三人上下打量一番,厉声道,“你们是何人?干吗抓我,还喂我药吃?〃
秦杏子一愣,“你不认得我?搞错没有。你在发什么疯啊?〃舞风铃也呆了一呆,一丝疑惑爬上她明亮漂亮的眼睛,“秦杏子是什么啊,风铃那又是什么东西?〃
这两句话可把秦杏子说得哭笑不得,回头看看同样一头雾水的血月和沙夷,再走近舞风铃一点道,“什么叫做风铃是什么东西啊,你不晓得你姓舞叫舞风铃吗?你在搞什么鬼啊?〃
舞风铃仍是满面疑问,“我姓舞?叫舞风铃?谁说我是舞风铃来着?〃
秦杏子被她噎得差点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指着舞风铃结结巴巴道:“你,你说你不是舞风铃。好……那,那你说,你是谁?〃舞风铃顿一顿,“我是……〃她锁起眉头,仿佛在极力思考和寻找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是……〃她想了好久,猛然抬起头盯着秦杏子三人叫道,“我是谁?我怎么会知道?这问题真无聊,我怎么会知道我是谁?〃她生气地跺着脚,一挥手甩出自己臂上挽的长绫直逼秦杏子和沙夷。
“哧、哧〃两声,沙夷抽剑截断盈满真气的绸绫,血月反手弹出身后“淬雪〃,剑刃闪过一丝雪光将直逼秦杏子的长绫正正截成两段。秦杏子一把抓往面前断掉的绸绫甩到一边,再看时,舞风铃早已不见了踪影。血月与沙夷相视一点头,齐齐飞身向舞风铃消失的地方追去,秦杏子知道自己轻功差,只得乖乖地呆在原地等血月他们一会儿折回来。
舞风铃是怎么了?秦杏子想着舞风铃方才莫名其妙的言语,一瞥眼竟见不远处的地上有什么雪亮的东西,在才升起的朝阳中一晃眼——像是。金属。秦杏子三两步奔上去,弯腰一看,竟然是一柄细长的剑,剑边躺着舞风铃昨日拾去练剑的树枝,此时已断成了两截。显然是有人和舞风铃交手过,而且是金木相击,片刻完战,难怪血月说他没有听见打斗声。只是这细长的剑……秦杏子拾起来看了半天,自言自语道,“看起来好眼熟啊。”
“嗖嗖〃两声风响,血月、沙夷已站定在秦杏子面前,沙夷摇了摇头道:“没见到舞风铃〃沙夷的目光定在秦杏子手中的剑上。“圣堡的人已来过了,完了!忘忧铃,是忘忧铃!舞风铃她……〃
“啊!〃秦杏子惊叫一声,她想起来了,这剑她确实曾见过,那日在杭州,那些圣堡的人拿的就是这种细长的剑。此时又见沙夷颤抖地说“忘忧铃〃说得反反复复,她也豁然明白了,并非舞风铃在说莫名其妙的话,她一定是听过了忘忧铃的声音。
这个传说最近已经传得很广。秦杏子不止一次听过这个已不是传说的传说。忘忧铃忘三世之忧。紫色的忘忧铃,当在浓雾的夜中响起时,听到的人会忘掉今生今世所有让你忧伤的事情。
而今,这个神话一般的传说竟实现了。真实得就如同无数次烧毁无数家钱庄的熊熊烈火一般。秦杏子一转身,看到沙夷惨白的脸,“你怎么了?〃
沙夷伫立良久,“忘忧铃在缪文白的手中,剑是圣堡的人的,现在忘忧铃和剑同时出现,看来缪文白已经和圣堡的联系上了,我们终究没能拦住他。〃秦杏子看见沙夷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联系上也罢,咱们再从圣堡把铃铛偷出来嘛,我一定负责让忘忧铃回到你手上怎么样。〃
沙夷苦笑,“回到我手上?我要拿忘忧铃,就是为了交给圣巫!你知道我待在这种荒山野岭十八年是为了什么,你知道我受那当胸三剑是为了什么?这都是圣巫安排的。〃
秦杏子瞠目结舌,“你,你说什么?〃
沙夷仰望云淡风清的天空,“我是被圣堡的人收养的孤儿。所以性命属于圣巫。惟一能换回生命的就是完成圣巫派给的任务,圣巫传给我太圣真经,为的是让我替他拿到忘忧铃。〃
秦杏子听着这样一个阴毒却悲哀的计划,心中满是同情与不忍,“然后就在你还是婴儿的时候把你送到这种地方?〃沙夷点点头,“是灵山二君送我来的,当年选巫童时,他们偷着送我从黑屋出来,还弄断了我的绳子。我就成了理所当然的巫童。〃秦杏子咬了咬嘴唇,“然后你在这里度过了十八年荒凉的岁月,就为了等到忘忧铃传到你手上的这一刻,可是却被缪文白先偷走了。〃沙夷叹了口气,“他怎么能不偷走呢。他是圣巫惟一的亲生儿子,而我亦学会了太圣真经,他怎么可以容忍这世上除他以外还有一个叫沙夷的野种也会太圣真经呢?〃
“沙夷!〃秦杏子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沙夷的神情仍然那样的平静而忧郁,这样多的记忆被他独自收藏,他又怎能不忧郁呢?“我整整准备了十八年的任务还是没能完成。不过我知道,天仙子天姑姑,是这世上唯一心疼过我的人。一个人如果在一生中只被一个人疼过那么短暂的几日,那他一定会永记得她的。〃
“一生?〃秦杏子吐口气,“拜托啊沙夷,你才十八岁!〃
“我输了,我的一生就只有十八年。明白么?这是圣巫的规定,你就得照着他的意思去生与死,除非,谁有本事战胜他。〃
血月突然开口,“我没有,不过我可以试。〃
无需多语,沙夷已明白,他的生命中已多了一个叫朋友的名词,虽然他的生命已快至尽头。他缓缓抽出剑,面对着血月,“我不想你送死,若你想赢过圣巫,起码得先赢我手中的这柄剑罢。〃
血月不置可否地凝视他,也拔出剑,“秦杏子你让开。〃
秦杏子知道他们此时是已将对方看为挚友,绝不会相残,虽不希望看他们打起来,但还是只得乖乖地退到了一边去。
沙夷痴情地看着他的剑,确实,若他将死,那他也将要与自己心爱的剑决别了,“如果来世还有谁这样主宰我的命运,我决不会再屈从他十八年了。〃他长笑,笑声中泪光隐现,剑划长空,血月逼视着沙夷的长剑,他是决心要赢了。谁知那长剑划过天际并非半个弧,而是转变成了一个整圆,锋利的剑锋直指沙夷自己的咽喉……他知道难逃圣巫的酷刑,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自行了断的干脆。
“沙夷!〃
“沙夷!〃
血月和秦杏子一前一后都失声叫了起来,也许血月是可以赢得了沙夷的攻击,却不可能阻止一个像沙夷这样的用剑高手,用剑结束自己生命的决心。就在沙夷的剑即将刺入咽喉的那一刹,只听见“咔〃的一声,他的剑竟然断裂成两截,掉落在了地上。沙夷一惊,突觉面前一阵透心的凉风卷过,一黑一白两条身影便乘着这风稳稳的停落在沙夷面前。
“秦姑娘,别来无恙啊。〃白衣翩翩的少年自然是缪文白无疑,而他身边那身着黑袍,面垂黑纱的高大男子却是未曾相识过的。虽遮着脸,但这样魁梧的身材和黑纱后那透出的强烈的威慑力却是秦杏子从未见过的。她也不太情愿直视这黑衣男人的脸——尽管隔着厚厚的黑纱。她转脸朝缪文白冷笑两声,“怎么这般孝顺,孝期未满,死都不肯脱下这惨白兮兮的孝服啊。〃
秦杏子本以为说这番话又可好好气一下缪文白,谁知他这次就像没听到,只恭敬地看向他身边那个高大的黑衣男人。脸上带着一些骄傲与自豪。那黑衣男人踱上前一步,对沙夷发出威严而洪亮的声音,夹着深厚的内力,直震得秦杏子耳膜发痛,“沙夷,你没有完成任务,准备自杀?〃
沙夷一愣,竟颤颤地跪倒下来,呼道:“圣巫。〃
什么?他就是圣巫。秦杏子不由自主地退了两步,她从不是一个会轻易退一步的人,而今她竟一连退了好几步。缪文白看了看圣巫,又看了看被吓往的秦杏子不禁满意地笑了,“我爹亲自来处罚你,哈,沙夷你该感到荣誉吧?〃
秦杏子咬牙跨上两步,正视着圣巫问,“你想对沙夷怎么样?你不知道他没拿到忘忧铃是事出有因吗?”
圣巫转向秦杏子,“我只知道他失败了。他不能完成任务,就不能再活下去,这是规定。〃
“除非有人能打败你!”血月突然开口,他提着剑,第一次用着漫不经心的口气说话。圣巫似在用他炯炯的目光透过黑纱审视着血月,然后他轻轻地笑了,笑得颇有些遗憾,“如果你这句话在十年后再对我说该多好,那时,我或许会甘拜下风的。〃
“但你却要早十年对沙夷行刑。〃血月冷冷地看着他。
圣巫不再回答,从宽大的袖口取出一把精致小巧的弯刀,刀长不过一掌,妖娆而扭曲的刀刃在阳光下却闪烁着那样迷人的光。是的,迷人得想让你自动将脖子送上刀口去,让她愉快地吮尽你的最后一滴血。
血月也不禁呆了一呆,就在他呆往的这一瞬,圣巫的手闪电般的一翻,迅速地穿过血月的整柄剑,蜿蜒向沙夷的小腹,刀尖已经挨到了他的衣服。
“叮〃的一声响,血月的剑终究还是赶了上来,压住了圣巫的弯刀,圣巫又笑了,“你认为压着我的刀就有用么?〃他轻易地就将刀继续向前伸进了一分,沙夷微皱一下眉,一缕血刺目地流淌出来。圣巫似乎叹了口气,“沙夷其实是个多么优秀的孩子呀。〃说着弯刀一挺,即将轻松地没入沙夷体内。而就在这时,一个女孩嘶哑的声音在树林的不远处响起,“等一等,不要杀沙夷!〃
所有人都一愣,下意识地回了头,秦杏子和沙夷,只看了一眼便异口同声的喊出了那个疲惫不堪,但仍是那么清纯漂亮的女孩的名字“哈妮!〃
哈妮踉跄地扑倒在了沙夷身边,用力拽住了圣巫拿刀的手腕。她全然不知这个强大的男人只需动一口气,就可以将她甩开到几丈开外的顽石上,撞碎她的头颅。但她只知道不能让自己心上人受到伤害。她艰难地抬头,凌乱的散发间露出闪着乞求色彩的双眸,“求你,别杀沙夷好么?〃
“他罪该死,不是一句请求就可以放过的。〃圣巫扬起手中妩媚的弯刀,“这把刀就是专为品尝一个罪人的血而打制的,它不能空手回鞘。”“你是说这把刀一定要饮一个人的血么?那么,它也可以来尝我的血。”哈妮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跪在了圣巫面前,一脸的无畏。
“哈妮!〃沙夷推开她,“这很荒谬!〃
圣巫突然笑了,“可以啊,小姑娘,如果你愿意被这把刀切入腹中,让刀尖把你的肚肠一分一寸的钩出,就算你替沙夷受了刑,他只失去双腿。〃哈妮发白的嘴唇在颤抖,“你说话可算数。”
圣巫点头。
“更荒谬。〃血月冷冷吐出三个字。“淬雪〃旋成一片冰莹美丽的雪花,扫向圣巫手中的弯刀,“哧啦〃一声刺耳的金属相划声。秦杏子看见空中飞过一道明亮的血线,然后是血月捂着胸口跪倒在地。“淬雪”哐啷落地。
“血月!〃秦杏子扶住血月的胳膊。血月抬眼望向圣巫,“原来太圣真经的点穴法也是上乘的。〃此时血月已半身麻痹,勉强可说出话来,别说要再度挥剑……恐怕连去捡那仅一步之遥的“淬雪〃剑都没有可能了。
厚厚的黑纱遮住了圣巫的表情,若无阻隔,那面上想来应是冷峻与满意吧。他隔着面纱用目光抚摸那柄弯刀,左手猛然破空直劈跪倒在地的沙夷的肩头,沙夷痛苦的呻吟一声,捂肩倒地。
面对着这样诡异的一个对手,即使秦杏子再冲动,她也不会有扑上去拼命的欲望了。在圣巫面前,没有人有资格拼命。
圣巫将弯刀轻轻塞入哈妮手中,声音中竟仿佛糅进了一丝温和,“哈妮,你是叫哈妮吧?小姑娘,你是无罪的,你有权自己决定。〃哈妮颤抖地握着刀,转头望向秦杏子,秦杏子正一脸绝望地朝她摇着头。圣巫又将她手中的刀朝她那边推了推,柔声道,“你自己决定罢。〃这声音仿佛有着奇异的魔力,好像不是在说“你自己决定吧〃,而是在重复着,“你插呀,快把它插进你的腹中去呀。〃
“你根本是在蛊惑哈妮!〃秦杏子吼道。
然而这一句话哈妮没有听见,或者,听见也晚了。每一个人都分分明明听见那把弯刀刺入她腹中时那“哧〃的一声。一具完美的肉体就在这充满诱惑力的刀下逐渐走向支离破碎。而握着刀的,却是哈妮自己。
沙夷闭上眼,但眼帘又被涌出的泪水冲开……
哈妮的嘴唇被咬得渗出亮晶晶的血珠,然后她狠心将弯刀一拔,血淋淋的肠子被钩了出来。哈妮惨叫一声。圣巫却跨上前一步,甩出那血肠,握刀,再切入,再带出……星空中回荡着哈妮一声声凄厉的呻吟,和着沙夷的泪、秦杏子的哽咽一同飘向不远的山腰,仿佛在唱一首悲凉的挽歌,为着痴情的殉情人。
于是,哈妮走了,带着一副空洞了的躯体走了。
圣巫偏过头,不再看哈妮的尸体,转身背对着沙夷,向身边的缪文白道,“我知道他们都在恨我,那么文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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