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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儿响叮当-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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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婆婆笑得眼睛眯成两道细细的缝儿,对着血月道,“想我血丹花血婆婆当年在江湖上名号可是决不小的,那天乖孙儿你伤了,奶奶去探碎闲楼的信儿,竟会遭了江情的暗算……血月,可亏着有咱好孙媳在你才没吃着亏呢!今天也是啊,要买斤豆子嗑,奶奶都没了银子,呵呵,幸好咱们孙媳……”

  舞风铃终于可以理解血月那般愤怒与痛苦了,回想当初秦杏子给阿风和自己讲的血婆婆种种种种,现在却实是比那转述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即由衷佩服道:“啊,血婆婆啊,久仰久仰,方才一番妙语,果真是名不虚传呢!我是秦姐姐的朋友舞风铃!”

  血婆婆“慈祥”地瞅她,笑道:“江湖上盛传‘妙语小仙’舞风铃的名,呵呵,往后可会不亚于婆婆我呢,多多努力喔!”

  阿风皱皱眉头,看一眼血月,颇有同病相怜之感,冲着血月低声道,“嘴巴都利成这样了,还努力,再尖刻就该变成啄木鸟了。”

  血月听过这话,突然一改往日的冰冷,表情丰富地朝阿风用力点点头。

  “哎呀呀,乖孙子啊,”血婆婆的眼光向来厉害,特别是在观察血月的时候,“你什么时候开窍了?竟然会哭会笑了耶!孙媳了不起,把我乖孙子调教得这么好。”舞风铃冲阿风耸耸肩,阿风摊手,无奈地摇摇头。连若叶花飞雪眼中也满是同情。

  这样的攻击力,别说血月冷若冰峰,就是千年寒玉也该痛哭了。三人心下均闪出一个念头,“血月——不愧是血月!”

  血月果真不负重望,盯着血婆婆极度杀伤力的双眼看了半刻,闭上眼,一声不响地转身回房了。

  秦杏子“咦”了一声,失望地看着血月的背影,又扭头看血婆婆。血婆婆胸有成竹地笑笑,挥手道,“各位帮我的好好孙媳,找到束金铃,向天下还她清白!今晚婆婆我定了西湖最大的乌龙船!大家好好到那里吃一顿!快活快活!”

  秦杏子眼珠转两转笑道,“你们一个都不能少啊!”

  若叶花飞雪道,“今晚我就要回东瀛了,血婆婆,我留在这里照看薛公子,天放黑了便去。”

  血婆婆“呵呵”笑道:“知道,知道,大姑娘有急事要去,婆婆自然不去拦,”她突然转头笑嘻嘻地朝秦杏子道,“怎么样,人家姑娘是办大事的,你那么吃醋的做什么?”

  秦杏子撒娇似地嚷道:“谁不办大事了?我们在船上一样要商量铃铛事啊!”

  血月抱剑,站在窗前凝视着夕阳,他实在不明白太阳怎么落得那么快,好像被秦杏子做过了手脚一般,跳着跳着就滚下山去了。

  “血月!”秦杏子“嘿嘿”地冷笑,“太阳马上下山了,我们去西湖!”

  血月背对着秦杏子,微微点了一下头。

  秦杏子满意地退出了房间。

  血月转身,瞪着房门外秦杏子蹦蹦跳跳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好像是被人莫名其妙地咬了一口般。

  夜已近,窈窕歌女抱着琵琶对月轻唱:“群芳过后西湖好,狼藉残红,飞絮朦朦垂柳阑尽日风。笙歌散尽游人去,始觉春空,垂下帘栊,又争归来细雨中。”

  湖水随着轻吟的歌声悠悠荡漾,叫那西湖果真如绝美的西子一般动人。

  乌龙船是西湖各类船中最大最豪华的船种。秦杏子几位一共五人,同包这一条船着实大了些。秦杏子又不许那些楚楚动人的歌女上船献歌——据说是怕血月见了花心——只远远地听着,所以船上虽说灯如繁星,又有船夫吆喝着摇桨,依是觉得冷清了点。

  阿风的伤还未完好,轻捂着腹靠在舱中的窗边。血月奶奶还未到,说是一会儿再赶来。于是秦杏子和舞风铃只得一个蹲一个跪,趴在舱中镂花的木桌上玩弄着晶莹小巧的茶具与酒杯。

  “天底下你最恨谁?”舞风铃从茶壶里倒碧绿如玉的碧螺春,举在嘴前晃来晃去,却不往嘴里送,仿佛在用嘴吸那清香的茶气一般。

  “人妖周冰!”秦杏子气鼓鼓的,“南乡子说忘忧铃在什么地方都要说出口了,谁知竟被他灭了口!”舞风铃点一下头,“他还说,每一只铃上都会有下一只铃所在地的提示,可我摸遍、看遍了铃铛,除了内壁有几道划伤外,什么也没有嘛。”

  秦杏子轻“哼”了一声,抬头拿过舞风铃的茶杯,倒了半柏竹叶青,茶杯里泛出颜色奇怪的泡沫,“哼,清茶烈酒变漕水,三个臭皮匠却可以抵得上一个诸葛亮嘛!前几天咱们都借圣堡的名放出了还有一只忘忧铃的风,江湖上心急的人这两天都该赶到杭州来打探消息了!那么多疯狂的fans,聚在一起还怕找不到忘忧铃的线索?”

  湖上起了风,阿风正要转身关舱窗,突然道:“风铃,你看对面那艘船上的人,该不会这么快就到了吧。”

  舞风铃站起身朝窗外望去,只见迎面驶来一艘精巧的“青云”,甲板上几位彩衣少女貌似柔和,眼中却隐约露出一丝凌厉。莫非也是练武之人?“没有见过这些人啊,”舞风铃疑惑地摇摇头,“在这时出现,总是来者不善的吧?”

  秦杏子来了兴趣,也挤到了窗前,一眼望去,正见窗边血月伫足船头。看上去仿佛在凝视着那艘“青云”。秦杏子心中颇有一丝不快,本来这次西湖游就是专门想约会血月的,谁知他却连进舱说句话的意思也没有,下意识地瞟了一眼那艘“青云”,却见那窗上门帘轻晃,一名少女缓缓移上船头,那少女的相貌虽在夜色中朦胧迷离看不真切,但隐约看去却是位少有的佳人。秦杏子喉咙里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再扭头看血月,竟见她是正对着那绿衣佳人静静而立,不由吼了一声:“血月!你往哪里看!”叫罢,用力一甩门帘“蹬蹬蹬蹬”地冲上船头。

  血月背对着秦杏子,背后“淬雪”冷冷地泛着光,仿佛是在夜色中嘲笑着秦杏子。

  秦杏子恼了,但毕竟出庄半年,已不如原先做大小姐时那般任性,只是颇有些凶地叫道,“血月你是想投湖啊?”

  血月猛地吸一口气,抬手一指对面船上的那位绿衣佳人道,“看她。”

  “什么!”秦杏子发出一阵震天动地的惊吼,“你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问心无愧地对我说你在看那只绿螳螂?”

  船舱的窗子被震得一颤一颤的,阿风扶紧了窗框,惊恐道:“起风暴了么?”

  舞风铃探头看窗外,“外面黑得很呢,咱们就当什么也没有听见。”

  只听见船头传来一阵“咚咚”之声,声音不大,原来是秦杏子正抬着腿使尽了全力,发疯似地从背后死命踢血月膝踝。这本是人极弱之处,一踢到位,自易跪下。秦杏子气得只盼踢跪了血月,叫他摔进湖里也好受些。可惜站在船头的是血月,若是以往那人妖王志超、姚天奇一类的货色说不定还能成功,可血月就是毫无防备,腿也断然不会弯一弯。

  秦杏子不是不知道这个理,却仍是不甘心地叫道,“喂,你这人怎么这样不给面子?踢你那么多下,人家脚都痛了,都是你害我!你就弯一弯腿嘛,也该掉到湖里头去了!你就下去嘛!你再不下去人家的脚都要肿了!你再不下去我就要踩你的脚了!”说着正踢血月的脚就开始往下移动。

  血月终于转身,眼光中泛着一丝无可奈何。

  “看什么看?”秦杏子一脚狠狠跺在血月脚上,“谁让你眼睛没正经,尽往别船上的美女那边看,风铃都说过了西湖没盖盖子,你真应该跳下去当乌龟!”

  血月脸色微变,猛地将脚从秦杏子脚下抽出,转身就朝船外走,一脚已经踏出船外,身子陡地往下沉。秦杏子用力扯住血月,总算没让他掉下船去,不由大叫道,“喂!你干什么啊?”

  “跳湖。”

  “跳湖干什么?”

  “做乌龟!”

  血月说话的声音并不小,足以让船上所有的人听见。而秦杏子一向比较“坚强”,所以第一个吓得栽到地上去的不是秦杏子而是舞风铃。

  阿风关切地看一下舞风铃,接着轻声地说道,“秦杏子真是厉害,即使坚强如血月,一样也会被逼疯掉的。”

  秦杏子也确实厉害,只是抬手小心地托着下巴,就继续道,“哼,我看你不是想做乌龟,是想跳湖游到对面的那条船上看美女吧!你记好了啊!要跳湖你只许做乌龟!不许偷看美女!”

  血月猛地抬头,眼中露出奇怪而可怕的光芒。他的嘴角上突地泛起冷笑,上前一步,有力的手指准确无误地抓住了秦杏子的衣襟,猛然喝道,“跳湖做乌龟都应了,你还想怎么样?”

  血月一口气说了十四个字,这倒是将秦杏子吓愣了。半晌犹豫道,“你,你真是血月?”

  血月松了手,盯着秦杏子竟开吼了,“我不是血月谁是血月?难道你是?你是前世的哑巴还是被冤至死的犯人?今生就要讲尽话来补上一世的缺憾啊?”

  “你。”秦杏子张大了嘴巴,刚说了一个字,血月伸手按下她的脑袋。

  “你闭嘴!”血月盯了她一眼,“没有大脑没有思想。肯定是大有来头的人我这才观察他,你凑什么热闹?就算她是女的是绝代佳人又怎么样?我若要看也是我的事!”

  “可是,”秦杏子张一张嘴,脑袋又被血月按了下去。

  “叫你闭嘴!”血月冲着秦杏子吼。“找我的麻烦!”

  “我……”秦杏子被吓得可怜兮兮的,才说半个字,头再次被血月按了下去。

  …………

  舞风铃突然发现那艘“青云”不见了,也不知是何时行远了的。她的眼睛忽闪一下,侧着脑袋疑惑道,“阿风,你听到什么声音么?”

  血月骂人的声音决不小,聋子都可以听见,何况舞风铃和阿风不是聋子,听不见才怪。阿风整个身子全贴在窗边上,“听见了,我当然听见了!我又不是聋子,只是……这骂人的声音好像不是秦杏子的呢。”

  舞风铃点点头,“很陌生的声音,但仿佛又似曾相识。”她眨眨眼睛,脸上的笑容坏坏的,“这船上一共四人,你没骂人,我没骂人,如果秦杏子也没骂人……”

  “难道是……”,阿风的脸上充满了“痛苦”,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个现实。

  突然,一抹暗灰的身影飘入船内,舞风铃与阿风同时抬头,竟是血婆婆,怀里还捧着一大堆红艳欲滴的蔷薇。这样鲜艳娇美的红蔷薇还真是少见呢!

  血婆婆朝舞风铃阿风笑得神神秘秘的,“怎么样,没听过我乖乖孙子骂人罢?他骂起人来才不输与我呢!多听听,多听听,以后就没有机会听!哈,我就知道我好好孙媳调教有方,一定可让血月脑袋开窍,脱胎换骨的!婆婆我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她把头埋进火红火红的蔷薇中深深地吸了一口,“就是弄这个去了,才回来迟了,不过好香呢!”她抱紧了花,蹦跳向船头,末了还不忘向舞风铃二人丢下一句话,“好戏好戏,来看热闹呢!”

  舞风铃颊上也泛起了甜甜的笑,一把拉起阿风道,“去看热闹啊!”阿风颇有兴致地点点头,虽然腹上的伤尚未愈,仍是勉强站了起来。

  只见血婆婆笑呵呵地抱着花停在血月面前,“血月——讲得这么兴奋,看奶奶专门给你找来了这么多漂亮的蔷薇花,快送给好好孙媳啊!”

  血月一愣,住了嘴。毕竟血婆婆是血月的奶奶,纵然血月此时发火得厉害,但奶奶毕竟是奶奶,他不会连奶奶也敢骂的。

  血婆婆满意地点一下头,递过花道,“束金铃的问题以后再讨论嘛,咱们乖孙孙是好杀手,还愁没有金子花?只要用点心,人人都能赚到金子的嘛,管那束金铃做什么?金子可比不上咱们乖乖孙子的终生大事啊!”说罢将花一个劲儿地朝血月怀中塞,“快呀,好孙媳妇都对你这么好,把花送给她啊!说几句祝福用不着怕肉麻的!”

  血月看一眼那花,冷冷道:“无聊。”

  血婆婆面露不悦,说道:“这个无聊么?那什么才不无聊?只做一个工具似的去杀人?赚一把一把的金子你开心么?没有娱乐,没有感情,没有追求也没有目标,你才是最大的无聊!”

  血月愣了一愣,突然漠然道:“活着就很好。”

  秦杏子觉着气氛不大对头。忙从血婆婆怀中接过了花,笑盈盈地说,“没关系,他不送,我送我送!”其实秦杏子也并不是一个擅长打圆场的人,此时之所以这么好说话,看她嘴角上坏坏又得意的笑容就可以猜到七八分。

  她捧着鲜红的蔷薇,醉人的花香竟让她平时凶得要命的脸上泛起一点可爱,“血月送给你!”她的笑总还是纯朴可人的。像她这样自幼在含笑山庄中长大,也未曾有人特意教她什么礼仪修养,于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虽显任性,却决不会虚伪!

  坦诚的任性岂非总比虚伪的矜持更让人感动?

  她踮起脚,仰视血月高高在上的面容,“告诉你,我喜欢你血月!”

  舞风铃和阿风瞪大了眼睛,他们虽清楚秦杏子的性格,但却万万没有想她竟是这么坦白这么干脆这么直接地就对血月说了出来,血婆婆却开心地笑了。

  血月似乎是被吓了一大跳,不敢正视秦杏子,低着头就往后退。血月奶奶毕竟是和秦杏子臭味相投的,这时的血月只顾后退着想“躲”,脚下也没注意,而血月奶奶脚上功夫无论是内力还是招式偏偏都不错,于是悄然伸出了脚绊向他……

  血月奶奶希望能让血月绊得微微倾斜的身子恰好“拥抱住”秦杏子——连人带花,可是她今天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而且好过了头,血月果然没有防备被绊个正着,身子前倾,一个踉跄,弯下的头正好撞在了秦杏子脸上。

  并不是额头撞上秦杏子的脸,而是嘴巴结结实实地正撞在了秦杏子的唇上,换而言之,也就是血月这一跤摔得极有水平,让自己的嘴摔在了秦杏子的嘴上。舞风铃和阿风无可奈何地替血月摆摆头,血婆婆笑得很开心,秦杏子的表情已经看不见,因为她已经快乐地趴在了血月肩上,“摔”得嘴都不愿意离开了!

  血月竟仍然不动声色,只用力甩开了秦杏子。他抬头,轻轻擦了一下嘴,盯着秦杏子看。足有半支香的功夫。血月终于开了口,“记得下次把嘴上的口红擦干净。”

  秦杏子和血婆婆眼光同时一闪,异口同声道:“你说还有下次?”

  血月傻了。

  舞风铃和阿风两两相望,说道,“自作孽,不可活也。”

  秦杏子拽住了血月使劲地笑,“你说有下次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许耍赖!”

  血月突然转头,向岸上望道,“火!”

  秦杏子甚至没有扭过头看一下,她知道血月很想转换话题,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用这么蠢的方法来转换话题,只恨恨地说了一声,“逃避问题。”突听舞风铃高声叫道,“真的,真的起火了!好像是薛少孤那边!”秦杏子这才半信半疑地回了头,只见夜色中浓烟直冲,下面一片火光,而那方向,果真就是薛少孤房子。

  “快!转船头,去起火的地方!”血婆婆飘然跃至船沿抱桨的伙计们,那一群伙计也被这突然而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七手八脚的放桨划了起来。

第十五章 莺啼易释妖人面 花语难解巧女心

西湖总还是够大的,乌龙船船行如乌龙腾飞,溅开两排翻飞的水花,却仍是好一会儿才靠了岸。秦杏子定眼看那火,确实是在薛少孤那方向没错。心下急道这火即使不是烧在薛少孤处,燃了这么会儿也会危及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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