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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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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回到屋内,拂手带上门继续打坐。
转眼过去十日有余,几人只在屋中静修,不时用神识探查周围有无异常,而屋外除了敬畏仙人的村人偶尔上供蔬果海鲜引得海鸟家犬来食之外,一切如常。
宁湖衣心性坚定,万年如一。且不看妙心妙音现下跳脱无比,生前俱是修为高深的修士,闭关几年不言不语都不觉得如何。与之相比,初入道门的顾少白就不够看了。一来宁湖衣可以靠吸收天地灵气修炼,他却不行,加上宁湖衣被分神分去一半修为,和气境的他八斤八两,能吐哺给他的灵力有限,还时常无以为继,让他如何修炼?二来深知坐化顿悟均是骗人的把戏,也不愿在灵气缺乏的时候空炼心法,因此在用勉强积蓄起的灵力将修为提升到炼气三层后,顾少白就百无聊赖了。
折腾来折腾去,竟只是换个地方修行来了。顾少白叹了口气,抱着脑袋往后一躺,瞧起二郎腿直晃荡。身边的宁湖衣仍旧在修炼,周身隐隐发出白光,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看着看着,渐渐让顾少白察觉出了一丝异样。
通常修士引灵气入体,灵气色泽泛青,会在四周形成一个聚拢的形态,而自从来到这个渔村后,尽管宁湖衣一直在修炼,却再也没有出现过这种状态,只有代表筑基境界的白色护体灵息熠熠不灭,这说明他完全没有将外界的灵力吸收进体内,只是闭门造车空转心法而已。
顾少白只当宁湖衣在炼什么独门秘法,正打算等他下次醒来仔细问一问,这般想着,静默不动的宁湖衣忽然睁开了眼睛。
将灵气在经脉中运转一个周天,宁湖衣眉头微皱。本以为少白结灵后不必耗费巨大灵力催灵,就是吐哺也可循序渐进,那么他照常修炼该是进展迅速了,未料静修至今一层都没精进。而连顾少白都看得出有古怪的事,宁湖衣自然也察觉到了。
按说大陆如今不比上古时期灵气充沛,却也没到衰亡殆尽的时候。俗世虽不比崆偬等洞天福地,但也不该连一丝灵气都没有,就像这村子,无论他如何引气入体,丹田内皆空空如也,甚是古怪。除非有大能隐匿于此,将灵气全然抢夺了去。若真如此,那先前村人们有意无意地忽略他们就不是什么阴阳眼了,而是被人故意隔断了这方面的感知。
宁湖衣兀自沉思,顾少白看他醒来,击掌道了一句“巧了”,赶紧问他是不是有秘法可以让修炼事半功倍。
宁湖衣闻言面色一沉。修行不易,对凡人来说得入法门已是难于登天,甚至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感知灵息。他虽宠护顾少白,既已选择踏上修行之途,就不会姑息于他,与其半途而废或想着一劳永逸走上邪路,还不如和从前一般做个无忧无虑的凡人,正待斥责,又听顾少白道:“我看你都没引气入体,这不修炼得好好的,从前说我只能靠你分灵力给我修炼,莫不是诳我的吧!”
原来是误会他藏私,给自己抱不平来了。宁湖衣一愣,转而哭笑不得,未免顾少白担心,并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只摇了摇头,让他安心修炼。
顾少白不甚在意,随口抱怨而已,转而逮着宁湖衣说起了另一桩事:“之前你说机缘,我自己瞎琢磨了一下,被鸟吞进肚里带到这儿算不算机缘?如若算的话,如今在这儿静等,是要等别的什么东西来带我们离开么?总觉着这样来来回回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会不会机缘就在村子里,或者说整座村子就是机缘,其实咱们已经身在机缘里而不自知呢?虽然机缘可遇不可求,总要去遇的,连遇都不去遇,是不是有些傻?所以……”
第150622章
这是要做什么?顾少白不解。疑惑间那东西已成了型,由竹篾撑起,锁魂笼固定,头脚分明,看起来像个人的样子。
宁湖衣勾了勾手指。妙心妙音撤了手,宣纸“哗啦”一声裂开,飞旋着将那人形扎笼围起,一片一片贴裹其上。先是脑袋,然后是长发、身躯,最后几片盖在肩膀上,用根纸带一系,变成了一件道袍。远远看去,腰是腰腿是腿,有那么点儿惟妙惟肖的意思,奈何宁湖衣画工太差,将一张脸画得鬼一样,面色惨白,嘴唇紧抿,眼睛处两个墨团,黑黢黢空洞洞地瞪着人,阴测测的不似人间之物,只颊边两坨腮红艳得滴血,说不出的诡异。
顾少白仰头看天,又低头瞄了宁湖衣一眼。这还大白天呢,就等不及扎起纸人来了?直愣愣地戳在那儿,说不是丧葬器具都没人信,也不知他要干嘛。正这么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股吸力,拽得他脚下不稳,踉跄斜倒,匆忙间不知谁的袍子掀到脸上,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不及细想赶紧攥住,一看是宁湖衣,瞬间像寻到了救星,顺着衣角用力攀了回去,两手一伸死死箍住着宁湖衣的腰不肯撒手。
那股吸力太过强大,直似摧枯拉朽,几乎将顾少白连根拔起。而他本就是灵体,整日轻飘飘的脚不着地,此刻攀着宁湖衣也觉辛苦异常,完全不知从何抵抗,赶忙抬头向宁湖衣求救。
看顾少白如此,宁湖衣神色如常,丝毫不心急,一手摸到腰后掰开顾少白的手,一手罩住顾少白的脑袋将他用力一掀。顾少白经受不住,立时松了手,而宁湖衣非但不帮忙,还火上浇油在他肩上一点,低斥一声“去”,毫不费劲地将他送往吸力源头。
“啊——!”顾少白大叫一声,哀怨地瞪着宁湖衣,紧接着就无暇他顾了,整个身躯都飘了起来,颠三倒四地飞了出去,一阵晕头转向,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了进去,待恶心劲儿过去,四下一看,大惊失色,他竟然变成了那个丑得掉渣的纸人!
什么玩意?他被吸进纸人里去了?!顾少白跳脚,不敢相信上一刻还在取笑这纸人,下一刻就报应到了自己身上,竭力想从这恶心的东西里脱出身去,可惜无论他如何扭动,均不见成效,仿佛他就是那纸扎人成的精,蒙纸为皮以竹为骨,稍稍一动便带出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还有竹篾吱嘎吱嘎的动静,旁人不觉如何,听在他耳中不啻天崩地裂,好像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散架了似的。
若是跌断了会不会痛?顾少白胡思乱想,为免自己真莫名其妙散架送了命,不敢再动了,僵着手脚提气蹦了两下,觉着还挺稳,于是就这么一路蹦到宁湖衣跟前,恶声恶气地质问:“这怎么回事?!”
噗——宁湖衣还没开口,妙心妙音先笑喷了。不怪他们,实在是顾少白的模样太过有趣。跟了这宁湖衣这么久,各式各样的傀儡肉身他们见过不少,还是第一次看他做出这么丑的,简直惨绝人寰。不过也难怪,他现在修为这么低,能成型已是不错,好笑的是这术法素来为他所长,难得失手一次,还就给他的宝贝人儿用上了,看顾少白那嫌弃的眼神,笑得他们肚子都痛了!
宁湖衣讷讷不言,估摸也觉着不堪入目,默默扶额低下了头。
顾少白对宁湖衣的沉默很是不满,奈何从没哪次压得过他,现下换成这副模样更是拿他无法,遂深吸了一口气,无比丢脸地恳求道:“快把我弄出去!”
妙心笑得蹲了下来,差点没在地上打滚,却也知道宁湖衣施法不易,抢着替宁湖衣解释道:“这是主人替你做的肉身,你就安心呆着吧!”
肉身?抬手看着自己新得的纸糊身躯,顾少白喃喃自语,前后一想,忽地反应过来,不会是他想出去走走,而村民一个都看不见他,未免尴尬,所以宁湖衣才做了这具肉身给他吧?
顾少白也是无奈了。还安心,丑成这样让他怎么安心?走出去得把人吓死吧!看宁湖衣平日做法施为厉害非常,什么替身分神全都信手拈来,怎么用到别人身上就这么敷衍了呢?好歹喊过他几声主人,占着主仆情分一场,老逗他玩儿,真把他当灵兽跟宠了?
“你是拿我寻开心么?就不能换个好点的?”顾少白有些委屈,可配上现下这副模样,怎么看都很滑稽。
宁湖衣摸了摸顾少白的脑袋,心中略有愧意,却是无言以对。
妙音闻言有些替宁湖衣不平,收了嬉笑的神色,一本正经道:“青竹篾产自姚山,坚韧有力,百摧不折,兼之性温平和,可与各系术法相融,历来都是绝好的练材,一根以上百灵石记;这镇灵纸由百种灵兽皮炼制而成,拟人化形无声无息,有市无价,侯了三天才寻着这么一张,若少白公子以为主人存心作弄你,那也太费功夫了。”
“呵呵呵,还真是看不出来……”顾少白笑笑,咚咚往妙音那处蹦了两下,眯眼瞪她:“跟你换换如何?”
掺了宁湖衣精血的东西,就是他们想要也要不起。妙音扯了扯嘴角,道:“世间有灵,炼气凝神,筑基化形,方可入世人眼,却也不过徒有外表,无法像人一样拥有肉身,除非夺舍。然夺舍有违天道,必遭天谴。主人有一秘法,谓之‘牵魂’,可将灵体引入物具内暂作肉身,无关修为。你如今筑基未满,无法化形,莫说凡人,修为不高的修士根本察觉不到你的存在,若不是与你共事一主,连我们也是见不着你的。试问你一不化形二不夺舍,还想着四下探查,不劳烦主人替你牵魂还能如何?”
妙音一通挤兑,话中尽显顾少白的懵懂无知,噎得顾少白讷讷说不出话来。又想宁湖衣用心良苦,竟早就托妙心妙音备下制作肉身的材料,似乎真的错怪他了,吭哧了几声,指着自己的脸支支吾吾道:“我只是……我只是问问能不能换个正经些、漂亮些的……”
妙音呵呵一笑:“土木玉石自然也有,可瞧你那小身板,驱使得动么?况且主人……”
“多嘴。”听妙音连珠炮似的揶揄顾少白,宁湖衣出声维护。
妙音闭了嘴,悻悻地瞥了顾少白一眼,惹得顾少白愈发窘迫。静默了一阵,忽觉不妥。宁湖衣费尽心思替他做个肉身他是很感激没错了,可一想到以后说不定一直都得以这副面目示人,不仅难看,还要蹦着走,时不时担心会不会散架,可真是……
宁湖衣垂眸。其实妙音说得有些严重,那什么青竹篾、镇灵纸的对寻常修士来说是挺贵,他么……呵呵,就目前启出的灵石来看,供整个临渊派使用百年都还有余,还是在只开了一个洞府的情况下。更珍贵的替代品也有,不过封存在另外的洞府内,得等结丹甚至结婴之后才能开启,兼之他修为不高,只能先这样凑合了。
看顾少白听了妙音的话后立时脱去了愠怒,看向他的眼神里还带着点歉疚和犹豫,宁湖衣心情大好,便也没说破,更是像知晓顾少白的顾虑似的,上前一步握住顾少白的手,温言道:“刚进里头去,恐怕魂体尚未习惯,多走两步便能好。”
找到倚仗,顾少白反握住宁湖衣的手,心底莫名涌出了点安心来,甚至都有点接受这丑玩意了。可听宁湖衣这么说,还是不甚放心:“我怕摔坏了!”
“不会。”宁湖衣摇头,和颜悦色地安慰道:“有锁魂笼在,牢得很。不用怕,胆子大些,没事。”
“可以弯动手脚么?我觉着僵得很。”毕竟亲眼见过这玩意是拿什么做的,顾少白仍旧有顾虑。
宁湖衣点头:“可以。且当与常人无异即可。不行我把你拽出来,别怕。”
伴着惊天动地的噼啪声和嘶啦声,顾少白活动开来,瞬间觉着舒畅许多,不是那么不顶事了,稍稍放心,又想到纸人那副惊天地泣鬼神的尊荣,瞬间不开心了。眉眼什么的就算了,好歹去掉那骇人的腮红吧!这么想着,就问了出来,被宁湖衣一口否决:“精气神所在,不能。”
顾少白气结,指着颊处的手一抖,冷不防把纸糊的脸给戳破了!
什么鬼!不是说牢得很?!
“你……”宁湖衣无语了。纸人经他做法,确实牢得很,禁制都下了不止十道,可那是抵御外力的,哪防他自己戳自己!遂无奈道:“你别自残就行。”
说话间妙音体贴十分,身形一晃再出现,手中多了一瓶浆糊,两手捧着恭恭敬敬地递给宁湖衣。
觉着脸上凉凉的,顾少白一愣,回神见宁湖衣拿着一坨黏黏糊糊的东西往他脸上抹,瞬间炸毛:“哪来的浆糊!你竟然给我抹浆糊!”用这便宜玩意补救他值上百灵石的脸,真能行?
妙音顺势接口:“去隔壁偷……咳,借的。”
顾少白:“……”
一个个都这么不靠谱,先前说的还能信吗?不是鬼话连篇骗他吧!所以现在反悔还来不来得及?
第150623章
替顾少白补好破处,宁湖衣左右端详一阵,动了动手指将方才搁置一边的笔招来握在手中,挑起顾少白的下巴为他描眉画眼。
顾少白闭着眼睛任宁湖衣侍弄。先是浆糊,后是笔墨,黏湿的触感缓缓从脸上滑过,像有人伸着舌头在舔他,痒得不行却不敢动,生怕把本来就不怎样的脸弄得更糟。
这样稀奇古怪的经历除了他估计再没有人经历过了,强压着从脊背处不断涌上的战栗感忍耐许久,终于听宁湖衣道了一声“好了”,顾少白如释重负,感觉下巴还被紧紧捏着,便知宁湖衣尚未离开,眯着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不妨一愣。
许是修行多年的缘故,宁湖衣吐息平稳凉薄,似有若无,很难让人察觉,因此直到这会儿顾少白才发现两人靠得极近,宁湖衣垂眸敛目,循着他的眉眼一寸一寸看过去,那眼神太过挚然,仿佛印进眸中的并不是什么可笑的纸人,而是深藏多年珍而重之的宝物,丝毫不忍错开一眼,让人没来由地心跳如鼓。
深谙宁湖衣对他不设防,每每看他回护自己,顾少白都受用至极,却也时不时会来这样一出,模糊了身份界限,毫无预警地悄声靠近,不及反应已与他亲密无间,理所当然又理直气壮,似乎本就该是如此,让顾少白警铃大作的同时怀疑是否是自己小题大做了,待要深究,那人已如风行水上,不着痕迹地退得干干净净。
便如此刻,才觉出顾少白有要皱眉的前兆,宁湖衣松了手,脚下退开一步,轻轻拍了拍顾少白的脸蛋,也不知是玩笑还是真的内疚,淡淡道:“手艺不佳,担待了。”
手艺……你还有手艺?要皱不皱的眉头终是毫无悬念地狠狠皱了下去,顾少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正待呼出,忽地被面前一面水镜吸引了去。
水镜漂浮在空中,镜面平滑光亮,比铜镜清晰许多,自然是宁湖衣画了给他看的。本以为看到的还该是那张阴惨惨的面孔,没想到镜中显现出的已是一张正常的人脸,算不上多英俊,只五官周正,比常人清秀些罢了,皮肤倒是白,衬得眉眼有些寡淡,不知是否以血画就的缘故,右眼下的泪痣泛着浅浅的褐红色。脸很嫩,带着些属于少年的稚气,许是因为纸人本就做得不大,连年纪也小了十岁似的,配上和宁湖衣同色的水蓝道袍,看上去才有那么点儿出尘的味道。
“这……怎么回事?”顾少白晃了晃脑袋,确认镜中的倒影确实是他,手脚身躯也都变成了常人的模样,小心翼翼地凑近前摸了摸脸,还是如先前一般粗糙的触感,且看了没多久,眼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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