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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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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少白闭着眼睛胡思乱想,脑中渐渐放空,印在元神里的临渊心法运转起来,再次进入了忘我之境。

    待醒来又是十日,幻螺仍旧在海中漫无目的地打着旋儿,不行进也不停靠,直似无事消磨时光来了。虽然空出时间来修炼也不错,比整日在门派里被些闲人绊住脚好得多了,但魔域之事始终压在顾少白心头,迫不及待想出去弄个明白。

    就在顾少白快把耐心磨尽、打算豁出脸去磨一磨宁湖衣时,螺内忽地一暗,紧接着“咔哒”一声巨响,脚下蓦然一沉,一阵地动天摇后,幻螺竟无缘无故腾空飞了起来!

    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变故,妙心妙音倏忽站起,扭身祭出骨鞭随护宁湖衣两侧。宁湖衣睁开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顾少白一眼,缓缓抬手做了个“止”的动作,让妙心妙音稍安勿躁。而顾少白跌了一跤,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往后看了一眼,看到的已是神色如常的两人,加上从始至终岿然不动的宁湖衣,仿佛只有他一个人惊到失态似的。

    顾少白难为情地咳了一声,攀住螺壳往外看去,看到一个黄中带黑、像是鸟喙的勾状物架在螺顶,神识一扫,还真是一只海鸥把他们连人带壳衔在了嘴中!

    幻螺早在入江时就变成了指甲盖大小的一个,也不知在瀚海中究竟如何被寻到的。海鸥俯冲抓住猎物后双翅一展,扑腾着离开海面,时而疾驰时而滑翔,起起伏伏不知往何处去了。

    “外面……!”顾少白诧然出声,见宁湖衣面不改色,以为是他故意施法所为,又想那鸟儿毫无灵气,分明不过一只普通活物罢了,难不成这就是宁湖衣说的机缘?

    海鸥吃海螺吗?顾少白疑惑着,还没来得及细想,鸟儿大嘴一张,脖子一仰,幻螺一个颠转,“咕嘟”一声滑进了鸟肚子里。

    ***

    清早,天光大亮,又是一日晴好。

    海边某处浅滩,竹架三三两两支了几排,后方搭着几间布棚,渔妇们带着斗笠穿梭其中,有的弯腰蹲在滩涂上采蛏子;有的拿着梭子织补晾在竹架上的旧网;还有的坐在布棚里麻利地剥着贝壳。鱼腥味惹得海鸟盘旋不止,也不怕人,时不时落下来叫两声讨食吃。渔妇们亦是大方,手上动作不停,间或扔一两个贝肉出去,座中有说有笑,一派祥和。

    此处邻近渔村,依稀可见用麻绳拴在岸边的渔船,不过也只三五来艘。男人们早早出海捕鱼,若无风浪,不到天黑不会回来,只剩了些妇孺留在村中,或嬉闹,或忙碌,一切仿若与昨日无异。

    村口一间屋舍中,一荆钗布裙的妇人扶着腰倚门而立,神色焦急地不断往外张望,似在寻什么人。她腹部高高隆起,想来产期将近,犹豫着跨出门槛,脚没点地又收了回来,迟迟拿不定主意。许久见着一老妪从门前经过,面上一喜,急忙招手喊住人道:“梅姑婆,可见着我家阿毛去哪儿了?”

    梅姑婆年纪虽大,说起话来却不含糊,动着瘪嘴连声道:“哎哟月娘啊,你都快生了,还不赶紧回屋去歇着!咋的阿毛不在?赵二早上不是让他呆在屋里照顾么,这臭小子还乱跑呀?”

    “哎!”月娘叹了一声,道:“那小讨债的大清早就跑没了影儿,我这不是急么!前阵子老说想出海,就怕他偷上了他爹的船……”

    “急啥!”梅姑婆打断月娘,对她挥了挥手,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赶紧回屋歇着!张家娘子唤我去哩,我喊老喜婆来看着你!”

    待婆子走后,妇人又立了一阵,终是放心不下,觉着身子尚可,便腆着肚子出了门,打算寻一趟就回来。而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阿毛正躲在海边一处礁石后,手里拎着一只海鸥,眉飞色舞地与小伙伴们商量该如何下口。

    “烤了吃!”扛着一根竹竿的大胖咽了咽口水,急吼吼道:“瞧我竹竿都给偷来了,咱赶紧生火烤吧!”

    “对对对,烤了吃!”蹲在一旁的小光头连声附和,说话间挽了挽袖子,已和大胖折起竹竿来了。

    阿吉不太高兴,推了大胖一把:“我从家里偷了盐巴,煮汤喝也好呀!”

    扎着红头绳的小依儿咬了咬手指,怯生生道:“阿娘说大鸟是海神变的,不能吃,吃了要倒大霉的!”

    “海神?哈哈,骗小孩子的你也信!”阿毛抹了抹鼻涕,终于下了决定:“好,咱就烤着吃!”

    小依儿说得没错,村中自古以来就有海神的传说,因此向来不许村人伤鸟,更别说吃了。而阿毛从小捣蛋,嫌吃鱼食贝腥得腻味,便趁大人们不注意用弹弓打了一只海鸥下来,呼朋唤友躲着偷尝鲜来了。

    海鸥被阿毛一路抓着,颠来倒去,早奄奄一息了。几个孩子七手八脚地拔光了鸟毛,又用剥贝壳的小弯刀开肠破肚。小依儿抱着膝盖蹲在一边,嘴上说不,心里却稀罕,梗着脖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忽然眼睛一闪,见着个亮亮的东西从鸟肚子里掉了出来,有点像娘亲说的珠宝,赶紧蹦起来大叫:“宝贝!鸟肚子里有宝贝!”

    就在鸟腹打开的一瞬间,困在幻螺内伸手不见五指的顾少白忽觉刺目非常,眯着眼睛抬手遮了遮,待适应后发现天地大亮,已能辩物。他心中一动,下意识地转头寻宁湖衣,见宁湖衣亦是神色微动,想来出路就在眼前,面上掠过一阵欣喜,终于能从这鬼地方出去了!

    原来那日幻螺被海鸥吞下后,顾少白心中焦急,忙问宁湖衣有没有脱身之法。宁湖衣沉默半晌,回了一句“机缘未到,不可妄动”,连灯也不让点,继续让顾少白耐心等着。

    又是劳什子的机缘!顾少白垂头丧气,胸中几起几伏,终是歇了心。宁湖衣都不急,他急什么?遂学他盘腿打坐,故作镇定,却忍不住偷偷用神识探查,哪想别的没探到,就探到鸟肚子里黏黏糊糊的一坨,乌七八糟腥臭无比,一想到整个海螺都被秽物包围,瞬间恶心不已,赶紧收回神识不敢再探。

    也不知幻螺上的法术牢不牢固、螺壳会不会破开。顾少白忧心忡忡,眼珠一转,想回鲛珠内躲一阵,不想又被宁湖衣以同样的理由拒绝,直至今日才等到破腹而出的机缘,哪能不高兴。

    宁湖衣面色微变,却不动作,只静静看着顾少白,看得顾少白一阵窝火,抬手一肘子拐过去,撞得他身形一冲,险些运岔了气,待调息过来,破天荒地忍不住瞪了顾少白一眼。

    “还不行?!”顾少白才不管他,只一门心思想要出去,话中的气急败坏显而易见。

    宁湖衣哭笑不得,拂了拂衣摆起身,两指一点施了个咒,而后寻到顾少白的手握住,带着他往前踱去。没妨他抓着自己就走,顾少白脚下一个踉跄,待回神已来到了幻螺外头。

    螺外,阿毛顺着小依儿的指点找到了那枚华光流转的海螺,正低头看得稀奇,忽觉掌中一烫,还没来得及撒手,海螺一跃而起,旋转着越变越大,眨眼间已有一人多高,盖在头顶似下一刻就要倾压下来一般,吓得几个孩子逃也似的连滚带爬,没等跑远,海螺“嘭”地一声落地,掀起一阵尘沙,迷了几人的眼,待再睁开,见螺内走出一人,容貌冷峻,衣着考究,身上还微微发着光,身后跟着俩粉雕玉琢的小童,正是宁湖衣。

    阿毛骇得跌坐在地,抖着嘴唇不住嚷嚷:“海……海神,海神显灵了,海神显灵了!”

    与此同时,出门来寻孩子的妇人也已赶到,见着此处异象,尖声一叫,脚下一滑,重重一摔,霎时见了红。

    仍是灵体状态的顾少白还不知道凡人看不见他,攀着宁湖衣的手站稳后略路一扫,随即傻了眼。

    一群瞪着眼睛惊恐不已活似见了鬼的毛孩子,一个捧着肚子瘫在地上嚎得杀猪似的孕妇,如果这就是宁湖衣所说的机缘,他情愿在海里漂到老死!
第150615章
    妇人的叫喊很快引来了村人。

    渔妇们陆陆续续往此处聚集,望见滩涂上一地鸟毛,还有被丢在一边膛腹大开的海鸟,皆是惊恐不已。有胆小的当即泣不成声,合掌朝着鸟尸又跪又拜,以求减轻罪孽,其余人见之争相效仿,场面一时嘈杂不堪,混乱无比,直到村长到来失控的局势才渐渐被稳住。

    村长白须白眉,年事已高,却老当益壮,拄着拐杖匆匆赶来,目光炯炯地扫了一眼,当机立断斥了一声“救人要紧”,跟着点了几个名字,都是膘肥身健的村妇,让她们先把地上哀嚎不断的妇人抬回村去。

    被点到名字的村妇讷讷转头,见是村长,一个激灵,仿佛终于找到主心骨,赶紧抹了把脸爬起来,按村长的吩咐拨开人群救人去了。

    妙心妙音拢着袖子默不作声地跟在宁湖衣身后,看似乖巧,暗地早已放出神识将在场的人一个不漏地扫了一遍,并没探查出任何异状。

    不过一群普通渔人,凡夫俗子半点灵根也无,可就是平常才显得蹊跷。因为除了最初几个孩童被吓得嚎了几声“海神显灵”之外,居然再没有人注意到凭空出现的他们。一群人兀自惊慌失措,又在那名长者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救起孕妇,没有人多看他们一眼,没有人多说一句,仿佛与他们身处不同的时空一般,所言所行自成一个世界。

    妙心妙音对视一眼,有古怪。转头看宁湖衣,发现他们的主人目不斜视,又一门心思扑在了某人身上,看那殷勤劲儿大概是无暇他顾了。

    从幻螺内出来后,宁湖衣就没再放开顾少白。看到地上见血,更是将顾少白一把揽进怀中,按着他的脑袋抵住自己肩头,以“血光之灾小孩子不宜多看”为由,让顾少白不要乱动。

    其实让顾少白回鲛珠里才是最安全的,宁湖衣没有这样做,不是不能,而是不愿。

    先前在幻螺内他并非敷衍顾少白。千年前他游历南渊,偶遇一池,机缘巧合下将少白带回,“西极”两个字还是池边一座石碑所刻。后阅遍群书,发现到处都没有关于西极池的记载,几次故地重游,若少白不在身边,便无从得入。

    几月前他初尝失而复得的滋味,心魔深种,不容任何人置喙,盛怒之下对寒朔动手,实则外强中干,深知寒朔所言不无道理,几经辗转,才作下南行的决定。连他自己都不清楚此行是否能得遇所求,只私心希望机缘是在顾少白身上,这样一来就不能再拘着他了,只能冒险让他现身,自己在旁多加看顾,还有妙心妙音坐镇,想来无事。

    宁湖衣机警如斯,在见到外人的第一眼起就放出神识探查了个遍,知道这些人只是普通凡人,可在看到地上的血迹后,仍旧不假思索地将顾少白拢进了自己的护体灵息内加以庇护。

    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修真界中契约千万种不止,皆以血为媒,效力却各不相同,强者甚至可以抹杀和吞噬弱者。宁湖衣对顾少白下的连心契与其说是主从契,不如说是回护契更为恰当,对器灵的束缚几乎没有,弱得不能再弱了,此刻见血,哪能不有所防备。看对方是凡人就放松警惕,他还没那么蠢。至于什么血光之灾,当然是哄人随口说的了。

    顾少白不是傻,对宁湖衣明着哄人实则敷衍的说辞颇有微词,对他突如其来的亲近也有些别扭,却没当场驳斥,而是学乖了,顺着宁湖衣的动作安安稳稳地靠着,打算静观其变。

    反正他现在没脸没皮的,没人知道丢脸的是他。而且就算他想挣脱,依宁湖衣的手劲绝然挣脱不开,万一脱开了,这男人也有一千种方法能让他再回来,那还折腾什么呢?况且在宁湖衣孜孜不倦的提醒下,他已深知灵体状态十分危险,加上修为低下,还不像宁湖衣那样有无穷无尽的法宝可以用,怎能不小心些?至于如何小心……鉴于都这样了,干脆蒙着脑袋又往宁湖衣肩窝里拱了拱,就差没摇尾巴了。

    看两人如此,妙心一个哆嗦,转回脑袋抚了抚肩膀。妙音扶额,也想装作什么都没看见,却被宁湖衣逮住,往村长所在之处使了个眼神,示意她赶紧去为主人分忧。

    妙音挑了挑眉,顺着宁湖衣的目光转头看去,忽然一愣。没想到就这么一来一回间妇人已被麻利地救起,一路抬着远去没了影儿,其余人也跟着陆陆续续回了村,就剩了村长在向几个来得稍早的渔妇问话,外加一群熊孩子,瑟瑟缩缩地躲在礁石后面一脸惊恐地瞪着他们。

    竟完全被这群凡人给无视了,还要她先行前去搭话,妙音咳了一声,有些不满,鼓着腮帮子走到村长跟前,仰着小脸倨傲道:“我等乃崆偬峰上修士,可否告知此地何处?”

    听到妙音稚气未脱却又故作深沉的声音,虽然看不见她神情如何,顾少白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被问话的人却不觉得好笑,反而悚然一震,仿佛才从迷梦中惊醒,缓缓转头往妙音处看去,终于将妙音看进了眼中。

    原来妙音怕照常问话村长仍旧不予理睬,所以在声音中加了一点法力进去,听在老人耳中不啻钟响,成功让他注意到了自己。而这村长也不简单,看样子挺有见识,只将三人的形貌略略扫了一眼就认出了他们的身份,面上霎时现出一副了然之状,抖手指着几人激动地对身边的人道:“仙人……仙人!这是仙人呐!仙人来咱们村了,仙人来咱们村了!”

    终于有了点凡人见到修士的模样了。妙音负手而立,稍稍满意,在看到妇人们被村长点醒、腿一弯就要下跪时,又开始烦扰起他们的大惊小怪来。

    “起来吧。我等并非仙人,不过修士而已。今日不巧流落此地,还请诸位将前因后果告知。”妙音眯着眼睛略略颔首,说话间挥手释出一道灵力将妇人们就要落地的膝盖弹开,让她们不必多礼。

    几人踉跄着站稳,明白过来是仙人的恩典后,又一连声地不停道谢。妙音无奈,走到看起来还算镇定的村长跟前,开始询问详情。

    妙心悠闲地袖手旁观,被宁湖衣隔空弹了下脑袋,让他把地面上的血迹清除干净,又做了结界以防万一,这才放心松开顾少白。

    将大致的情况盘问清楚后,妙音引着村长来见宁湖衣,奈何今日之事事出突然,才救了人走,尚未来得及细问几个闯祸的孩子,唯一知道些许经过的月娘又命在旦夕,加上几人见到修士太过激动,说话颠三倒四,宁湖衣不堪其扰,决定先去村中落脚,其余事宜容后再议。

    得仙人入住,村长自然是高兴的,都快忘了熊孩子们冒犯海神的事,带着渔妇们在前面为宁湖衣引路,妙心妙音随行,宁湖衣则护着顾少白走在最后。

    看着两眼放光时不时回头窥看的村长和三三两两挤作一堆不断窃窃私语的妇人们,顾少白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这就是几刻前还对他们视若无睹的人,一时摸不着头脑,便往宁湖衣身边靠了靠,掩唇问道:“他们这是疯魔了?”

    宁湖衣并未立刻作答,而是往后看了一眼。身后传来石子被踩动的细碎声响,顾少白知道是那群熊孩子在偷偷跟着他们,眼中的惊恐还未全然退去,以为悄声无息,其实一举一动早被几人的神识笼罩,不曾放过分毫。

    宁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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