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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天道早已看穿一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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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他还没忘了那个青衣男子,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虽然搞得他差点没了命,却始终没有对他露出过恶意,兴许先前只是一时手误也不一定呢。更重要的是他隐约认识自己,还能把他变进来拽出去的,一定和他关系匪浅!如果能和他混个脸熟,交个朋友,再抱个大腿,至少性命不用愁了吧!

    顾少白越想越妙,赶紧爬起来左顾右盼。就在他一门心思认定青衣男子为“盟友”并且想找他好好交流一下感情顺便求个安慰的时候,湖泊中央倒映出的景象让他恨不得自己从没这么想过。

    思过峰草庐边,宁湖衣席地而坐,眉心微蹙,头顶上方一尊精致小巧的三足耳鼎盘浮空中,鼎身由藤蔓缠就而成,散发着一股草木的清香。崖边几棵山樱,粉瓣无风自落,簌簌飘进鼎底,不知不觉积了厚厚的一层。

    好一派闲情逸致的风光,如果不看小鼎下方的话。

    鼎下与宁湖衣齐眉的位置,一具干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小鼎底部洒下青光,将干尸笼罩于内,那青光似乎灼热非常,照得干尸黑烟四起,袅袅上升的黑烟又将墨色的小鼎熏得阵阵泛青。

    干尸在青光的炙烤下好似熟透的肉一般发出滋滋的声响,只不过烤出的不是油,而是血一般暗红的汁液,旋转着在空中汇聚成一股血柱,源源不断地注入小鼎内,将鼎底本是淡色的花瓣染得猩红欲滴。

    不过半刻功夫,干尸已被炼化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鬼婴,心脏的位置隐隐发出淡青色的光芒,正是那九天钟蕊。

    宁湖衣睁开眼睛,朝小鼎招了招手。小鼎闻声而动,蒙头飞进他怀中,仿佛吃饱餍足,欢喜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而后越变越小,摇晃着钻入他腰间的乾坤囊中消失不见了。

    没想到那傀儡炼出的东西竟呈婴形,虽说形貌可怕了些,却比丹形不知好了多少,用下去少不得要提升三阶,看来今日一番也不算白费功夫了。宁湖衣盯着炼出之物,眸中闪过一丝流光,檀口一张,毫不怜惜地将鬼婴吞入口中,似乎觉着囫囵吞下颇是有辱斯文,还动嘴嚼了嚼,绛色的汁水将薄唇染得殷红一片。

    醇厚的灵力从喉处一路滑下,感受着丹田处缓缓聚起的暖流,宁湖衣笑了笑,伸舌舔了舔唇角,味道着实不错。而鲛珠内的顾少白攀到池边,正巧将他炼化人体、吞吃鬼婴的一幕看在了眼中,当即吓得坐在了地上。

    这人究竟是人是鬼?!那白衣男子方才还好端端的,不过斗法落败,眨眼间被他剥皮做成了干尸……这就算了,总是对方下毒手在先,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好歹给人留个全尸吧,哪知这人竟不满足,非得将个会跑会跳的大活人生生炼成小鬼拆吃入腹才算完,看他餍足的表情、怡然自得的神态,简直蛇蝎心肠,毒到了骨子里!

    饶是顾少白做足了心理建设还是忍不住心惊胆颤,暗道这人要长着一张骇人鬼相便罢了,偏就是顶着这副温文尔雅的面貌做下如此可怖之事,让人背后徒然一冷,下意识地毛骨悚然起来!

    大惊过后,顾少白四仰八叉地瘫在池边哭笑不得。什么盟友,什么大腿啊,根本就是个变态吧!虽然圣父杰克苏已经落伍很久,有冤报冤有仇报仇亦正亦邪的类型正当受欢迎,但不管什么小说,大抵还是讲究得饶人处且饶人的,按他这样别人撩他一下恨不得要挖地三尺掘人祖坟的架势……绝对没有主角命,报复手段又如此简单粗暴不计后果,顶多是个小boss,戏份还不超过三章。

    虽然顾少白四处留坑毫无节操,三观还是比较正的。要他对一个变态俯首称臣,谄媚地抱大腿求保护,这……这这这还真得好好考虑一下,从长计议,从长计议啊。

    在生死攸关的问题面前,顾少白可耻地犹豫了。就算要义正言辞地拒绝那也得有命在啊,洁身自好风霜不染不与妖邪同流合污的高尚品德都是留给拥有主角光环的人的,至于身份都还成谜的他……还是静观其变吧。

    顾少白默默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所以接下来该好好想想今后要怎么在青衣男子手下讨生活……呸,要怎么跟青衣男子打交道了。

    顾少白若有所思,而池中的宁湖衣已打坐完毕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被弄乱的衣衫,食指一弹打出一道禁制,而后手掌一翻,晃了晃凭空出现在掌中的莹白鲛珠。

    鲛珠内一阵天摇地动。正托着下巴沉思的顾少白冷不丁摔了个倒仰,眨眨眼睛,撞见池中本是背对他的宁湖衣已转过了身,一步一步向他逼近,温润的面孔倏忽放大了几倍,棱角分明的薄唇上还沾着血水,仿佛看得见他似的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后头一歪,戏谑一笑,一字一顿道:“好看么?”    云睢伸手想拽宁湖衣的裤脚,被宁湖衣一步错开,眼稍都未曾扫一扫,只神色凝重地望着替身所在的方向。忽而双掌合十开始念咒,依稀可辨那低沉嗓音所念并非寻常法诀,而是梵语。

    触手仿佛知晓大难即将临头,尖锐一叫,剧烈扭动起来,拼了命想从替身的胸膛中挣脱出去。烂得只剩半边的替身诡秘一笑,抬起仅剩的一只手,抓住就快离体的黑掌用力一拔,让它整个都脱开了身,而后狠狠一拽,将拖在外面的部分统统拽回,缠在白骨森森的手臂上,用玄冰咒牢牢镇住。

    “藏海密宗,明光普照,得吾号令,金印即解,起!”咒成,宁湖衣双臂一扬,狂风骤起,本是一派和煦的思过峰内霎时天地变色,跟着“嘭嘭”几声巨响,半空中离替身数十步开外的乾、坤、离、坎四个方位降下四扇金门,将替身和黑掌团团围住。

    金门有梵文缠绕,根植地底,又向四周延伸,缓缓塑成一尊金钟的模样,而后“哐哐哐”地不撞自响。

    绵绵梵唱又响了起来,伴着不阿钟声,誓要普度世间一切恶念。顾少白被困在锁魂笼中围观了全程,起承转合甚是精彩,眼看大局落定,却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劳什子的和尚念经无孔不入,唱得他晕头转向,起初不甚碍事,渐渐地愈演愈烈,脑袋劈开似的疼,忍不住惨叫出声,不管不顾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与他一同呻|吟而出的还有伏在地上的云睢。他被炙鬼附身,炙鬼被宁湖衣诱出,离体时会抽去他身上所有的灵力,应当无力动弹了,可这会儿被醇厚的佛力一激,睚眦俱裂,几是疯癫,怒号一声强破窘境,出手如电,一把拽住宁湖衣的脚腕,把凝神注意着远处的宁湖衣骇了一跳。

    宁湖衣低头,只消一眼便知大事不妙,中计了!遂急欲抽身,脚上的手腕却似铁箍,让他挪不动半分。而地上的云睢早已没了人形,长发稀疏脱落,肉身干瘪萎顿,身上盖的一层人皮无风自鼓,被无孔不入的金光点着,眨眼间烧了个干净,露出底下赤红的筋肉,从仙风道骨的磊落模样变成了一具无皮干尸。

    这哪里是什么云睢,根本就是披着人皮的傀儡!宁湖衣当机立断,指尖蓄起灵力一划,将抓着他脚踝的手掌齐腕斩断,而后一跺脚,脚底生出丛丛黑焰,没多久就将断腕焚烧殆尽。

    还在等那傀儡的后招,哪知它却没了动静,头一歪,彻底没了生息。这就完了?宁湖衣有些意外,警惕地操控神识扫了一遍,而后“咦”了一声,因他从傀儡体内感知到一股极其清冽的钟灵之气,指刀一划剖开一看,败絮烂物中嵌着一朵莹白似铃铛的小花,正潺潺向外散发着淡青色的灵气,竟是九天钟蕊!

    这九天钟蕊乃是灵草中的上上品,千年开花,一株只得九朵,十分难觅,是修士修炼固气的绝佳好物,万块上品灵石都抵不上一朵,只因花苞内蕴含的灵气与修士极为相近,寻常人得了莫不是赶紧指着它提升几个境界,没想到竟有人反其道而行,毫不吝啬地将它做成傀儡芯子,灵息与云睢如此相似,也难怪他没察觉出来!

    他活了万年,什么玩意儿没见过,可徒然见着这东西,特别是在他修为极其低下甚至连温养器灵都差点难以为继的时候,还是眼睛一亮,蹲下去想把那朵小花收进乾坤囊中,忽而一愣,转手抚上了外面干瘪的躯壳。

    开阳草参皮、千叶莲瓣、化骨云母……去腐生肌,隐匿气息,九转聚型,俱是不常见的好东西,堆成一瘫烂肉,只为隐藏炙鬼的邪气,啧啧,真是暴殄天物,若换成他,不知能省下多少来。

    不过现下也都便宜了他,就是施术人道行不够,傀儡散架太快,得赶紧炼化一下才行。虽然沾染的晦气有点多,不过他连锁魂笼都不怕,何况这一世虽然打算走仙宗正道修行,但因幼时的不当心,体内到底还是积了些晦气,要完全清除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前路漫漫,何在乎再多这一点。

    宁湖衣翻手招出一个小鼎,忽而被一串呻|吟之声打断,这才注意到角落里被锁魂笼勒得半死的顾少白,神识一扫,察觉他魄心微弱至极,竟快熄灭了!

    钟声和梵唱回响不息,涤荡着崖内所有邪物。宁湖衣眉梢一挑,立时明白过来,原来是锁魂笼和金钟上加持的佛力同出一源,这会儿遥相呼应,一同作用起来了。

    那傀儡还指望器灵冲煞给他制造破绽呢,这么个灵力都没半点的小东西要不是有他,活都活不过来,顶个什么用?宁湖衣哭笑不得,随即一凛。

    不,不对。就算锁魂笼受金钟影响,也不该作用到器灵身上,还震得器灵魄心都快涣散了。他无佛缘,虽身负大乘佛道传承,但佛法一向使得马马虎虎,并无看上去那般厉害,对普通修士更是收效甚微,唯独一点,便是克邪。这大乘佛法专克天下阴邪之物,炙鬼首当其冲,那假云睢是傀儡,浑身充满了炙鬼邪气,承受不住自在情理之中,怎么连他新生的器灵也……

    宁湖衣心里虽疑惑,手上动作无一点迟疑,撤了炼化鼎,抬手轻轻一点,念了一句“收”,金钟越变越小,旋转着落入掌中,锁魂笼也盘回了他腕上。

    凝眸细看,金钟底下已无黑掌踪影,只剩了一缕他用来做替身的长发。

    他本以为黑掌是炙鬼本体,许是因为云睢心性坚定不易控制,便弄了个肉身傀儡假作云睢,好暗中操控伺机暗算于他。只要炙鬼被无量金钟逮住,则绝无逃脱的可能,如今看来云睢是假的,炙鬼也是假的,从头到尾都是个骗局。

    如此之大的手笔,绝不是炙鬼诱惑几个派内弟子能布置得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以替身惑人,对方居然也如出一辙,为了将他骗过,颇是费了一番心思,还不惜损耗这么多上品灵草,加上勾魂香、化尸水,环环相扣,逼他浪费一颗幻影珠,连无量金钟都祭了出来仍旧一无所获。

    这点蛛丝马迹还不够他知晓设局之人是谁,但伙同炙鬼假不了,至于目的为何他亦是略知一二。只是这样就想置他于死地,未免太过天真。无论如何,阔别千年还能重见他过去惯用的物什和伎俩,也算值当了!

    就在宁湖衣敛眉沉思之时,从九天钟蕊中飞出一道黑影,如盘蛇游走,悄声无息地没入顾少白眉心,锥心般的一刺痛得他又是“啊”地一声惨叫。

    宁湖衣回神,飞速掠至白雾身边。佛器已经撤去,应无大碍了,只当他的器灵还沉浸在先前的痛楚之中没缓得过来,听他呻|吟不止,不由得心中疼惜。

    今日以器灵做饵只是表面,怎会真舍得让他以身犯险?那幻影珠内除了五条水龙还有个假灵体,本打算寻机会一同放出掩人耳目的,哪知小东西与他灵犀相通,自己开了天眼不说,还抢先一步掺和入局,如今尘埃落定,凶险谈不上,却够他一通好受,赶紧拂袖将他收进鲛珠内休养。

    地上的傀儡还等着炼化,过后再好好补偿他吧。宁湖衣暗道,抬头见一道金光打入,知是寒朔有消息来,赶紧飞身接下符信,一目十行地扫过,上述云睢五日前从上善殿当值回来后称身体不适避不见客,今日云蕊带几名弟子强破入室才知他被人封了五感六觉绑在榻下。

    宁湖衣哼笑一声,果真如此。只是眼下他才没功夫管这些小事,挥手飞出一道符信让寒朔自行定夺,而后祭出炼化鼎,盘腿坐下,专心炼化这“来之不易”的仙草灵植。    半刻前。

    顾少白蹲在池边,饶有兴致地看着池中两人你来我往。这么久了好不容易碰着两个活人,挺稀奇,再看他们的装束和话中提及的结丹、修为什么的,几乎印证了他先前的猜测。余下的就跟打哑谜似的有些云里雾里了,让人不甚明白。

    冥冥中觉着这两人和他今后的命运有着莫大的联系,顾少白打起精神用心旁观,奈何那条闹人的小鱼一直在青衣男子脸上游来游去,苍蝇似的烦不胜烦,惹得他伸手去拂,哪知刚触到池面,连接处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整个人都拽进了池里。

    “扑通”一声水花四溅,却无沾湿之感。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待稳住身形,顾少白发现自己来到了池中的世界。

    鸟语花香,清风习习。扑面而来的真实感让他情不自禁地怀疑起究竟是到了境中之境,还是说……这才是真实的世界?

    脑子稀里糊涂的,还没回过神来,忽见方才隔岸而观的青衣男子已活生生地到了跟前,正立在不远处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看得见我?顾少白心头一跳,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下意识低头,身体还是一片白雾的模样,这……不会被当成怪物吧?

    先前围观的时候就觉着两人不像普通人一副深藏不露叼炸天的样子,正担心自己贸然打断会不会被人二话不说挥手灭了,青衣男子似知他心中所想,朝他安抚一笑,而后伸出食指置于唇上,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声。

    果真看得见他,还一副对他熟稔至极的模样!顾少白觉得胸腔中的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激动之下眼神无意间一岔,落到石桌后方另一名男子的身上。那人一袭白衣,形貌飘然欲仙,一双凤眼却阴谲至极,毒蛇一般紧紧盯着青衣男子,哪还有方才与人相谈甚欢的样子!

    不好,他要害人!顾少白懵懂间还不知自己正亲历一场变故,虽是穿越而至,也如初生器灵般有着几分孩童的天真,直觉白衣男子不是好人,颇为青衣男子提心吊胆,才不承认青衣男子方才一笑莫名笑得他心绪都不稳了,明明恍若隔世,又似倾盖如故,情不自禁地让人想要靠近探寻一番。

    青衣男子一番动作只在眨眼之间,丝毫没让背后的人察觉。目光与顾少白一触过后立即冷了下来,淡然的神情仿佛即便让人看破亦不过淄尘小事。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掌,五指一转变出一颗水球捏碎,球中包裹的五条蚯蚓状的黑影倏忽钻入地底,跟着轰隆一声巨响,五条水龙凭空跃出,祭起滔天之势直插云霄,仿要把日月都吞噬殆尽!

    顾少白不明就里,只当戏法在看。又去寻水雾中朦胧的人影,不妨一骇,只因方才还和颜悦色朝他示好的青衣男子已然变了脸,眸中精光毕露,锐利如割,谨慎戒备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先前掌控棋局时的游刃有余也不复存在了,被水汽扬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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