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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京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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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昆一见大喜,左手刀一探,就要将冯钟剖腹挖心。冯钟急忙间身子往前一扑,竟使了个“驴打滚”之势,从胡昆脚下滚过,躲过这索命一刀。胡昆暗叫声“可惜”,哈哈大笑,道:“冯钟,你这就什么招数,懒驴打滚么?”反手又刺向冯钟。

  冯钟一剑格开短刀,心中却是怔忡不已。适才手臂酸麻太过蹊跷,他心里大是疑惑,暗道:难不是还有高手隐在旁边么?酣斗当中,不容他四处查看,只能发狠心将胡昆刺到再说。谁想那胡昆左手刀门户守得越发谨严,真是滴水不漏,急切间他长剑竟攻不进去,突见胡昆面含笑容,心中一惊,想到他本就是要拖住自己,等韦老四众人药力过了,那时局面自是大不相同。心中急躁,就向诸葛花姑使个眼色,让她抢进韦四屋中,寻找那物件要紧,但诸葛花姑并不理会,只是笑吟吟的看他与胡昆相斗,便似事不关己一般,心下大气,想到:这女子行事太过诡异,那物件便是拿到,也要防她一手。分心之间,胡昆有机可趁,抢攻几刀,一时间也攻得他手忙脚乱。

  哪暗中隐藏的高手自然就是云仝了。他心里本来憎恨冯钟,又见胡昆忠心护主,是一位讲义气的好汉子,心下佩服,眼见冯钟那招“一气化三清”十分毒辣,顷刻间便要将胡昆伤于剑下,随手扣了楼檐上小指弹大小的檩条,弹在冯钟臂弯处,救了胡昆一命。又见冯钟和胡昆继续斗在一处,他习武如痴,最爱揣摩别人武功招数,见两人相斗,刀法守的谨严,剑法攻得凌厉,都是极厉害的武功,心里也是佩服,又想,他们怎么不再狠一些?冯钟一剑刺向胡昆咽喉,长剑若是再向前半分,胡昆短刀又怎来得及格挡?胡昆短刀格挡之间,若能转守为攻,短刀顺剑而下,一刀就能砍下冯钟左手!心里寻思,片刻间哑然失笑:这却是以己之功力,度胡冯二人之招数武功了。这武功招数,本就要以内功心法为基础,胡冯二人内功不足,剑招、刀招在需尽力处无力可借,招数虽然精妙,却并不能一招制敌。他想到此处,又觉冯钟剑法不过尔尔,等会下去将他剖腹挖心,当也不会费什么功夫,心里大喜,身子挂在檐下,却是一动不动。

  说话间,两人堪堪斗了百十来招,攻守之间,冯钟急切不能奈何胡昆。却听诸葛花姑娇笑一声,道:“两位便请罢手,且听奴家一言!”

  冯钟真斗得心焦,听诸葛花姑如此说来,知她机变百出,必有后招,急刺几剑,逼得胡昆回刀格挡之际,跳出圈子,收剑道:“花姑何言,便请说来。”

  胡昆让冯钟长剑逼得着实难堪,见他收了剑,也不敢上前抢攻,左手刀摆个架势,护住要害,斜睨诸葛花姑,心道:这次你便是全身*,我也当褪皮猪一只,看你媚功有何作用!

  诸葛花姑幽幽一叹,道:“冯爷你不知,方才你们两个相斗,奴家这一颗心啊,全挂在胡大哥身上,生怕你将他伤了,若不是那物件要紧,早上前全你二位罢手。”又向胡昆道:“你这个冤家,真是把奴家害惨。见你片刻之间,就要尚在冯爷手中,这……”说着,一颗眼泪竟真的滴下,她幽咽着继续说道:“冤家,你重物轻人,竟把奴家的一颗心啊,踩入泥尘!奴家看你与冯爷,如此相斗,也不是话,说不得你要断胳膊断腿,若是断了那话儿,叫奴家怎生得活?奴家到有个计较,冤家,为我们长相厮守,莫若我们打个赌来。”

  胡昆见她装腔作势,心中怒气顿生,喝道:“浪蹄子休再说了!要斗便斗罢了,用这等媚惑功夫,羞也不羞?”

  诸葛花姑噗嗤一声,又转哭为笑,道:“原来胡大哥这般好汉,却怕奴家媚惑。哎,我手无缚鸡之力,又怎生害得了大哥?这却不冤死奴家了?”

  胡昆自是不吃他这激将之法,只是与冯钟斗了半天,他身体里气血翻腾,右手大拇指也疼得厉害,再斗下去,能否支撑到韦四爷众人醒来,实未可知。见诸葛花姑以言语挑动于他,就想将计就计,先赚来片刻喘息之机,再行计较。遂道:“这等风言风语,再休说了。你就说,与我赌什么?”

  诸葛花姑摇了摇头,道:“赌什么呢?又要赢大哥,又不能伤了大哥……这样吧,我们就赌片刻间,奴家不懂一根手指,就能点到大哥,如何?”

  胡昆闻言冷笑一阵,道:“嘿嘿,姑娘十分豪气,胡某大是佩服。姑娘既然如此有把握,胡某焉能示弱,好罢,我们这就赌了,不知赌注是什么?”

  “赌注么……奴家要是输了,那物件不提也罢,胡大哥自去保你哪位韦四爷赴京而去,说不得奴家还要将身子奉上!胡大哥要是输了……”

  “我要是输了,割下这颗头来便是。”他适才砍了诸葛花姑一刀,见她武功一般,更不信她能不动一根手指将自己点到,见诸葛花姑如此大言,竟是吃定自己一般,心下有气,一口就将这赌应承下来,心中暗想:她也不过就那狐媚功夫强些,自己小心谨慎,危急时再将舌尖咬破,她那狐媚功夫就算废了!以自己武功,这样赌法,若要输于她,不须在江湖混了,割下头颅自是应该!

  冯钟心中大急,道:“花姑,如此赌法,吃亏的紧,再说,那物件十分要紧,不是你说不要就不要了的!”

  诸葛花姑绷着脸道:“冯爷,奴家村野女子,也知一诺千金,话即说出,便要守信。这赌我是赌定了。你是京中神策军军爷,奴家自不能支配于你,五郎,你是听我的话了?我们要是输了,这就回家,那物件,随冯爷与胡大哥相夺便是。”

  胡昆心道,你们三个走了,单只冯钟一个,还好应付。了想自己狠下心来,缠住冯钟一时半刻还可以做到,那时韦四爷众人也醒了,形势自然不同。心中盘算,这赌有百利而无一害,大声道:“好,姑娘巾帼不让须眉。这赌胡某与你赌了便是,我们击掌为誓!”

  说着他举起左手,就要与诸葛花姑三击掌,见她粉拳举起,心里突然疑惑:她莫不要在掌里藏什么狠毒暗器,将我毒到,这却也没有动一根指头!口中就道:“我们江湖汉子,说赌便赌就是了,也不须击掌为誓,太过麻烦!”

  诸葛花姑微微笑道:“不击掌就不击掌,过会胡大哥莫赖就是。”冯钟却哈哈大笑,道:“胡昆,你也算是汉子?与诸葛姑娘击掌都不敢,嘿嘿,传出去,江湖上要笑掉大牙了!”

  胡昆红着脸,心里叫声惭愧,不理冯钟揶揄,向诸葛花姑道:“姑娘,你如何击倒我,就请出招吧。”

  诸葛花姑道:“出什么招?我说不动一根手指就不动一根手指。”突然向楼外看了看,道:“这半夜,云如此黑,风也一阵大过一阵,怕不是要打雷下雨了?”

  胡昆心中急躁,道:“什么打雷下雨,快快出招,爷爷等着便是!”

  诸葛花姑突然叹道:“胡大哥,你就是这样粗鲁急躁。我想,这性格怕害过一位姑娘吧?”

  这时,突地一声雷炸响,胡昆心里大惊!他少年时十分喜欢邻家一位女子,哪女子却不喜欢他,他一时性急,竟将那女子奸杀,几十年来心中十分愧疚,此时听诸葛花姑如此说来,好似知道此事一般,心里怎能不惊?他面色煞白,道:“你,你,你胡说。”

  “胡说不胡说,胡大哥心里清楚。”诸葛花姑见他脸上颜色,已知自己猜中。此时,天色越来越暗,风也越来越大,便见一道闪电掠过天际,又一道炸雷响起,震得众人头皮发麻。雷响过后,诸葛花姑幽幽说道:“胡大哥,你把那位姑娘杀了吧?她在地狱里冤屈的紧,你看,今日寻你索命来了!”

  “你……胡说。小莲那般温柔,怎,怎会找我索命?”恍惚间,胡昆只觉一股冷意从脚底生起,全身竟是虚飘飘的,抬头看去,就见楼外哪漫天黑云之中竟隐隐有许多恶鬼飘荡。又一道炸雷响起,他更是害怕,身子竟发起抖来。

  诸葛花姑噗嗤一笑,道:“原来她叫小莲啊!”

  “你……”胡昆被这一笑惊醒,才知诸葛花姑不过是诈他,心里气急,手中短刀举起,就想扑向诸葛花姑。

  “哎,”谁想诸葛花姑又幽幽叹了一口气,道:“小莲,我知道你死的辛苦,但胡大哥着实好人,你就行行好,饶了她这一次好么?”她语音甚缓,如泣如诉,手中碧火大炽,映脸色也碧油油的,便如地狱女鬼一般。

  胡昆心里又是一冷,强鼓起勇气,道:“诸葛花姑,你莫再耍什么花招。胡某也不是三岁孩子,你这些鬼话,就能吓怕了我!”

  “胡大哥,你不信么?小莲,不就在你身后?看,她脸色好白,舌头伸的好长,你,你……你莫不是将她掐死了?”诸葛花姑语音中更是鬼气森森,就似飘在这二楼长廊中一般,冯钟跟那山中汉子也吓得厉害,不由得顺他话音向胡昆身后看去。

  胡昆见众人都看向他身后,心里已是相信,口中却道:“什么女鬼,你就会骗人。小莲,小莲……她是淹死的……”大着胆子,也回头看去。他身后便是自己与众伴当睡的那件客房,回过头后,只见关上的房门,哪有什么女鬼小莲?心里一松,笑道:“你这骗人的狐媚子。”就见哪门竟朝他诡异一笑,伸出一颗头来,眉目间极是幽怨,依稀正是小莲!

  他大喊一声:“小莲!”转身欲跑,身子却吓软了,一动不能动弹,想说些求情的话,又如梦魇一般,不能张口,就见门中缓缓伸出一只手臂,一指点在他檀中穴上。

二(下)
檀中穴是人身大穴,胡昆被点中后身子酸麻,面向客房门中长出的那颗头,软软瘫倒在地,眼中充溢怀疑、困惑、恐惧、悔恨……诸般情感,心中苦涩,缓缓说道:“我却忘记,今日正是你二十四周年忌辰。小莲,当日我将你推入湖中,心中无时无刻不充满悔恨和恐惧,二十四年来,如在地狱当中,今天,今天……我将这命还你就是。”

  此时,楼外风声忽然停止,在一阵一阵的雷声电光中,大雨终于落下了下来。雨声如注,噼里啪啦打在外面的山林中,众人听了无不心惊。一道电光忽又闪起,从楼内众人脸上掠过,冯钟、山中汉子二人脸上只见恐惧之情,诸葛花姑脸上却微含笑意,胡昆脸上写尽迷茫之意,门上长出的那张头,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天真亮丽,道:“二十四年?你倒记得清楚。说起来,心里终究还是善良的多。”

  此语一出,众人更是吓了一跳,胡昆竟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夹杂在雨声雷声之中,让人听了更是心酸。冯钟一生坏事作尽,此时眼见冤鬼报仇,心里隐隐有感,暗想回家后须寻皇宫里密宗大师,祈他做法其让;山中汉子倒未作甚大恶事,但他却做了一件让家门贻羞的事情,这时心里只想报应不爽,心中暗暗恐惧。就是楼檐内云仝,平生不信鬼神报应,但今日亲眼见到冤鬼报复,也不由心中暗暗感慨:原来佛法说鬼魂地狱、因果报应,倒是真有其事了!

  就在众人犹疑恐惧之际,诸葛花姑忽然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夹杂在胡昆哭声、楼外雨声雷声当中,显得十分诡异。她笑弯了腰,捂着肚子道:“好妹妹,说我是骗人弄鬼的行家,你更是作弄人的祖宗!‘心里终究还是善良的多’,难为你怎么想起这番话来,胡大哥可被你吓的惨了!我生来最是胆小,怕鬼的很,若不知你会这木遁之术,今日怕不让你吓死到这楼里了?”

  就见门中长出的那颗头嫣然一笑,笑容调皮之际,道:“胡大哥,吓到了你,真不好意思了!”竟从门中走出。云仝在楼檐内注目看去,见她一身绿裙,乱发障眼,脸上神情温婉可亲,一双秀目煞是漂亮,正是哪酒家娘子!他心里叫声“惭愧”,暗道江湖传闻不虚,青城派诸葛一家行事果然诡异!

  酒家娘子缓缓走过胡昆,见他瘫软在地上,眼中尽是他愤慨之意,心里不忍,道:“胡大哥,对不起了!老实说,你……倒真是很重情义啊。小莲,小莲……她漂亮么?”胡昆此时心里万分悔恨,他脸上犹挂泪痕,缓缓闭上眼睛,道:“罢了罢了……二爷,胡昆辜负了你的重托,今日将命陪在这里就是!”

  诸葛花姑噗嗤一笑,道:“好妹妹,你可真能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这木遁之术,现在是炉火纯青了,我若不是这一会见你不在,也不知你悄悄掩在了他身后门中!”

  酒家娘子淡淡一笑道:“哪也没什么了不起。若不是姐姐你‘离火百媚功’迷住了胡大哥心神,妹妹又怎能轻易掩了过去?又如何能一指点到胡大哥?”

  众人听了姐妹两这番对话,心下方才明白,原来适才之事,说是诡异,倒也在情理之中。这诸葛花姑擅用媚功,虽然胡昆心下警醒,一时不能奏效,但终究还是为她媚惑几分,对周边形势不能尽行查看,这一会不见酒家娘子身影竟毫不知觉;而酒家娘子木遁之术委实神奇,竟能将全身变得如木头般颜色,一路掩了过去,跟那木门溶在一起。及至诸葛花姑与胡昆打赌,察言观色,见胡昆心中有难言之事,猜到必与一女子有关,“离火百媚功”因时而变,竟做鬼语,诈出胡昆心中秘事,更为酒家娘子从门中现身添上几分诡异之色。当酒家娘在木门上显出头时,胡昆已心神大乱,眼前所见只是昔日小莲临死景象,胆子吓得破了,酒家娘子点中他檀中穴,水到渠成、毫不费力。推原究里,这事说来毫不奇怪,但酒家娘子和诸葛花姑两人配合天衣无缝,“离火百媚功”和“木遁之术”又太过神奇,就是精细十倍于胡昆的江湖好汉,如不知就里,怕也难逃她姐妹设计。

  此时胡昆也想明白了方才种种关键所在,心中十分绝望,双眼紧闭,躺在地上也只能听天由命。诸葛花姑走上前去,一笑间风情万种,道:“这位姓胡的好汉,你到精细的紧,奴家千娇百媚,你就如瞎了眼睛般,看不在眼里。嘿嘿,任你精似鬼,还要喝了老娘的洗脚水,你是一诺千金的汉子,打赌输了我,那物件在哪里,快快交出!”

  胡昆心丧若死,道:“我如今这般样子,就如落水狗一般,还说什么一诺千金的汉子!我适才已说了,那物件早已另有人送到京中,至于胡某,既然输给了你,这头拿去就是。”

  诸葛花姑啐了一口,道:“我要你这狗头作甚?拿来当夜壶么?你这双滴溜溜的贼眼睛,晚上起夜的时候,看着却太过渗人!”

  胡昆听她如此折辱自己,心里火气,但又想到此时命运已掌握在他们手中,暗叹一声,两眼紧闭,将头扭了过去,拿定主意,学个徐庶进曹营一语不发,只盼韦四爷众人快快醒了过来,保住哪物件安全,他也算尽忠于韦家了。

  冯钟走了过来,一脚踢在胡昆头上,将他面目踢得鲜血流离,道:“与他废话作甚。他即已擒住,房中众人此时还睡得甚死,我们进去将他们一刀一个,全杀了,将那物件搜出就是。”

  诸葛花姑眼珠一转,道:“且慢。冯爷,你说句实话,今日这物件我们若拿在手中了,是你的功劳大,还是我们姐妹的功劳大?”

  冯钟一愕,道:“你们姐妹功劳当然是很大了。我回京中一定禀报吐突承璀大人,对青城诸葛家必有犒赏,此时,且先做正事。”

  “必有犒赏?什么犒赏?”诸葛花姑笑中尽是揶揄之意:“是要给我们官做,还是给我们赏钱?我们姐妹二人,一介女流而已,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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