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八二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两京记-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云仝向那汉子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夫妻吵嘴,就动手也需有分寸,这万丈悬崖,跌出去可就后悔难及了!”哪汉子情急之下,手上用力太过,几乎将女子打跌悬崖,心中本来悔意大生,吃那女子叱骂,也不敢回嘴,楞在一旁。他本是性躁之人,气量狭小,听云仝指责,迁怒于他,骂道:“入你个先人板板,我们夫妻吵架,关你龟儿子屁事?你个龟儿子,莫不是见我家小娘子漂亮,要勾引于她?”

  云仝心中怒气顿生,暗道:好个不晓事的鲁莽汉子!当时就想与他理论一番,但又想自己为报仇而来,生此闲气作甚?眼见这汉子村野之极,于他理论,不若对牛弹琴,遂压着火气,作揖道:“兄台骂的是,我赶路之人,理此闲事作甚?你们请吧!”他又向崖壁处缩了进去。那女子却向他款款走来,施了一个万福,道:“多谢大哥相救。奴家这厢有礼了!”她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眉目含情,嘴角处微微含着笑意。云仝见她媚态入骨,心中也是尴尬,一抱拳道:“这位大嫂不必多礼。道路艰险,行路之人施以援手那是应该的。”

  谁想哪位女子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叫我大嫂?我又没有嫁人,如今还是双十佳人,又怎么会是大嫂呢?”又回头向那汉子道:“五郎,你来给我做个证。这位大哥叫我大嫂,你又没将我明媒正娶,我须还不是大嫂吧?”

  哪位汉子越发焦躁,向着云仝骂道:“入你个先人板板,走你的路就是了,乱叫什么?”云仝忍着气,道:“是我唐突了,这位大姐……”哪汉子继续骂道:“格老子的,姐姐弟弟叫的挺亲啊,你们莫不是老相识、旧相好?”

  云仝见这汉子着实不知好歹,也懒得理他,隐进了崖壁凹处,不再开口,心想我不说话总不会招惹你了吧?他如若再恶语相向,云仝心想,那就说什么都不忍了,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女子却向那汉子道:“五郎不要胡说八道。这位大哥是老实人,你莫要欺负!”她又向云仝身子靠了过来,似乎脚下站不稳,身子一软,竟全部靠在了云仝左臂上,道:“大哥,你看看我,说我漂亮么?”

  哪男子气的暴跳如雷,跳着脚骂起云仝来,“格老子”“先人板板”“龟儿子”连珠般的从口中跃出。但他似乎有些忌惮这女子,竟不敢上前将她拉起。云仝心道哪男子到骂的没错,这女子却是到处卖弄风情,端的不是良家妇女!他性不好女色,心下对那女子十分厌憎,一把将她推开,道:“这位姑娘,在下还要等位朋友。两位就请上路吧。”转头看向崖壁,不再理她。

  却听哪位女子骂道:“原来是个鲁男子!有眼无珠、不解风情!”就听她走道哪男子身旁,说声:“走吧!人家也不理我,你没醋吃了吧?”哪男子依旧骂声不绝,但两人脚步声传出,向着远方走了出去。

  好半晌,云仝才转过头来,看着两人走远了,牵着马,方始行路。走过几步,他突然想起男子拍向女子那一巴掌,手法有异,似乎有些武功底子。又想起这两人如是山民,穿戴却又不像,男子脚上蹬的是布靴,女子穿的竟是绣花小鞋,便似大都会中游春仕女浪子一般,又怎像是惯走山路之人?这两人来得突兀,身上奇怪之处太多,云仝心中不禁暗自疑忌。想了半天,他心里豪气顿生,暗道:左右不过是冯钟设下的高手埋伏,自己本为报仇而来,原想的就是一场血战,任凭他龙潭虎穴,也必要闯个底朝天!

  谁想一路上竟再没遇到什么异事。顺着这条路翻过一座山,天色已然黑了下来,云仝心下急躁,心想这荒山野岭之地,又要在哪里落脚?有心就在山中宿一晚上,但蜀地夜露太大,睡在地上,露水寒意渗骨,着实是大苦楚。还不入星夜赶路来得是。他心中踌躇,远远地就见前方有一支酒旗迎风招展,走上前去,果然是一家酒家。他就觉酒虫噬咬着心房,心道也不急在这一时,冯钟跑不了他!走进酒家,见店中没有其他客人,坐在靠门一张桌子上,喊一声:“店家!来一碗酒暖暖身子!”

  店内沿壁一排柜子,柜子后一位女子埋头似乎在算账,只见高高的发髻来回晃动。云仝心中赞道:原来还是一位卓文君!那女子听到云仝喊声,抬起头从柜子后走了出来,一路如弱柳扶风,身子摇摇晃晃,甚是风情万种。她走到云仝身前,道:“客官,住店还是只喝一碗清酒?”

  云仝抬头一看,心中一惊:这不是路上哪位女子吗?仔细看来,却又不是。路上哪位女子穿着黄裙子,梳着堕马髻,脸上是血晕妆,一抹红晕恰似鲜血,这位酒家娘子却穿着绿裙子,梳拔丛髻,乱发为胎,垂障于目,以金星之钿饰于面额,时人称为黄星靥。他见这两位女子太过相像,心中更是疑忌,冷冷一笑,道:“先上两碗酒,再要一间上房。”心想该来的终须来,且不管他们有什么阴谋设计,先过够酒瘾,再行厮杀。

  这酒家娘子回身端来两碗酒,放在桌上,向云仝道:“我看客官,是从远路来得。不知到蜀地来,是做买卖啊还是只游历一番?”

  云仝冷冷道:“是来寻一位好朋友。”他见这酒十分清冽,他随手装着一位医术甚高的朋友赠送的解毒丸,这解毒丸效力很是灵验,也不怕酒中有毒,一口喝尽,不想酒味醇厚,入口爽利。赞一声道:“好酒!”

  酒家娘子抿口笑道:“客官好酒力!这荒山僻野之地,夜间也没有别人,一人喝酒太过寂寞,就让奴家陪客官喝一碗如何?”

  云仝眉毛一挑,道:“也好!娘子请坐。”酒家娘子并不就坐,回身到柜台后又倒两碗酒,放在桌上,道:“这两碗须是奴家请客官的。”端起一碗酒来,竟也是一口喝尽。云仝又赞一声道:“娘子豪爽的紧!”

  却听门外一声娇笑,道:“妹妹,你当垆卖酒着实好买卖啊!这一会就与这位大哥郎情妾意了?”

  云仝听着这声音熟悉,回过头来,就见路上黄裙女子跟那位鲁莽男子走进门来。心道:买卖来了!他冷哼一声道:“也好,你们姐妹都陪我喝一碗酒如何?”

  黄裙女子在他身旁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一笑间媚态百生,道:“原来是路上大哥啊。我们却是有缘,又在这里相见。”

  酒家娘子却似乎对那女子视而不见,招呼哪汉子道:“五郎,也来喝一碗酒,暖暖身子。”

  那汉子此时冷着脸,一声不吭,挨到桌前,端了一碗酒,闷闷喝着。

  四碗酒片刻喝尽,云仝向酒家娘子笑道:“娘子好生小气。这两碗酒,只够填个咽喉。莫不是这就要动手了吗?急什么,我们再坐下喝几碗,酒瘾过了动手也不迟!”

  酒家娘子却冷下了脸,道:“动什么手?你这汉子,好不晓事,我须不是陪你喝酒的。要喝酒,到你自家客房里喝去!”

  黄衫女子甜甜笑道:“妹妹你这却不是做生意的道理。这位客官大哥要喝酒,我们陪着就是,你拉着个脸,难不成上门的生意要赶上走么?上酒来,我陪这位大哥。”

  酒家娘子哼了一声,道:“四姐,你莫要狐媚过甚。五郎还坐在这里,你眼里还有他么?”

  “有他怎地?无他怎地?”黄衫女子撇了撇嘴,道:“我又不是他的人!”她又向那汉子道:“五郎,你说,我是你的人么?”

  那汉子似是怒甚,猛得喝完了哪碗酒,在桌子上将碗一甩,起身踢飞长凳,走到门外,站在暮色中生着闷气。

  黄裙女子见酒家娘子向那位汉子奔了过去,冷笑一声道:“你倒关心他!”她自己起身,到柜台里倒了两碗酒来,坐在云仝身旁,竟贴在云仝耳边道:“客官大哥,我来陪你喝酒。这里太过冷清,要不,我们上楼到客房里喝去?大哥若嫌喝酒不过瘾,那我们……”掩口吃吃笑了一会,又道:“你不知,我那位五郎啊,就会吃醋,夜间太过不济,我看大哥十分好身材,必能久战……”

  云仝听她说得十分不堪,心中焦躁起来,抖了一下肩膀,将那女子弹到地下,哼一声道:“娘子尊重些!云某须不是浮滑浪子,怎会做那等腌臜事!”酒家娘子此时走进店中,“嘿嘿”一声冷笑,道:“四姐,你道是谁都如老猫一般,吃你那口腥味啊?”

  黄裙女子倒在地上“哎哟”声连连,叫个不停,哪酒碗也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泼了一地酒水。她嗔道:“你这汉子,摔我做甚?老娘有心与你成全好事,你却拿好心当了驴肝肺!哎哟……这半天莫不是将腰摔断了么?快来扶我一把。”

  云仝见她摔出去时身子扭了一下,将力都卸尽,知她在地上装腔作势,也不离她,兀自喝着碗中酒。

  酒家娘子抿口胡胡而笑,道:“该应。恶人也得恶人磨,你欺负五郎狠了,也就得这位大哥好好整治于你。”她坐在云仝面前,眉眼间尽是笑意,神色天真烂漫,假装做怒道:“你这汉子,我好心请你喝酒,你却摔破我酒碗,需要赔我。”说着,自己绷不住了,叫声“哎哟”,爬在桌上咯咯笑了起来。

  云仝见她们见她们似乎并不是要与他动手的摸样,心下十分疑惑,暗道:这却又演的那出戏啊?向酒家娘子道:“娘子斥责的是。云某委实无礼,哪酒碗记在账上就是。”就觉腿上有一只手在摸索,附头一看,原来黄衫女子见无人理她,挪着身子挨到云仝近旁,拉着云仝的腿慢慢站将起来。她顺着云仝的腿一路摸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中狠狠的拧了一下,道:“你这汉子,奴家不过与你调笑耍子,谁想你竟不识耍,凡将我摔伤!你道你是潘安啊?长的如此龌龊腌臜,奴家怎会看得上你?还是我的五郎是知心疼人的好哥哥!”门外汉子听她如此说来,也转身奔了起来,一时间笑颜如花。

  云仝觉得手中一片湿意,抬手看来,却见手心抹了一片泥水,又低头看道袍子下摆几个泥手印,原来那黄裙女子在地下将泥水抹在手上,拉着云仝袍子下摆起身时将泥手印抹在了上面,在他手中一拧,将泥水又沾在了手上。他此时确定,这三人并不是要设局害他,又见黄裙女子小孩心气,竟使出了童子报复的幼稚伎俩,心中大觉有趣,哈哈笑道:“娘子见怪了。都是云某的不是,这里向你赔礼道歉了!”

  哪酒家娘子见云仝手上沾满泥水,脸色却是大变,急道:“四姐,你却这样狠心……”

  这时只听门外穿来一阵马蹄声,黄裙女子脸色一变而为沉静,喝一声阻止了哪酒家娘子的话头:“正点子来了!小心伺候着。”酒家娘子与那汉子也是神色大变。

  马蹄声来得甚急,片刻间就已到了店前,只听门外一声喝道:“店家,牵马!”那汉子抢了出去。又过一会,六条汉子走进店中,当头一个身材魁梧,紫棠色面孔,颔下无须,面貌甚是年轻。他穿着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把腰刀,后面五个似乎是他伴当,也都是一身黑衣,手中武器却是五花八门,有长剑、铜鞭、靠山砍刀、流星双锤,还有一个单手拖着三股钢叉,就如山中猎户一般。

  当头哪玄衣汉子道:“店家,要两间上房,送一桌酒菜。我们歇息一晚,明早就走。”

  酒家娘子蹙眉道:“奴家店小,却只有两间客房,”又指了云仝道:“一间客房被这位客官要了。众位客官,可通融则否?只要一间如何?右面那间客房有三间大小,你们六人,勉强也够睡一晚上了。”

  玄衣汉子身后一清瘦中年汉子上前道:“一间足够。就请带我们上去为是。”

  “够什么够了?”哪玄衣汉子冷哼一声道:“胡三哥,我却只能一人睡一间房。你们晚上放屁打鼾,我如何能忍得?”

  胡三哥楞了一下,他似乎是下人,也不好反驳玄衣汉子,只是搓着手道:“四爷不愿与我等睡一间房,店家却又只有一间,这却如何是好?”

  黄裙女子娇小一声,道:“妹妹,你却不会做生意。这些客官大哥,一脸富贵,我们怎么能将送上门的生意推了出去?你这就上去,将我们姐妹闺房收拾一下,给这几位客官再腾出一间房来。”

  云仝冷眼旁观,心知这黄裙女子、酒家娘子与那汉子设局陷害的原来是这一众人等,他也不愿多管闲事,向那几位汉子一抱拳,道:“诸位兄台,在下单身一人,须用不了一间客房,就让给列为。两位娘子也不用再将闺房让了出来。”

  他又向酒家娘子道:“小娘子,就请卖我一坛酒来,我到山林之中也宿一晚上了。”

  黄裙女子笑道:“难得这位大哥知情达理。这样甚好,甚好。”

  哪许三哥向云仝一抱拳道:“这位兄台大度,让房之恩,在下谢过。”玄衣汉子却脸色傲慢,只是鼻尖“哼”了一声。云仝心下有气,暗道:还不知你死在何处!接过酒家娘子手中酒坛,转身走出店中。

  站在店外,暮色深沉,眼前群山肃穆,一阵山风吹过,只见黑黝黝中树木摇动,几声怪鸟啼叫,孰是惊人。云仝自是不怕,但想哪夜露渗人,这一晚却也睡不安稳。只见酒家娘子走出店外,对云仝道:“这位大哥,实在是对不起。大晚上的,让你睡在山林之中。”

  云仝微微一笑,道:“娘子心善,在下谢过。云某身子粗陋,又常宿在荒郊野外,就是乱坟岗子也睡过几回,这山林之中,也不碍事。”

  酒家娘子为一沉吟,道:“这位大哥,我这里马厩旁边还搭着一个茅草屋子,就不知你可耐得住哪马厩骚味?”

  云仝心中一喜,道:“有什么耐不住的?我死人堆里都钻过,什么味还能比过死人尸臭?总好过睡在山林子里让露水浸骨吧?”

  酒家娘子将云仝带到茅草屋中,见茅草屋中也没有床,只有一堆茅草乱堆在地上,叹息一声,道:“这等简陋,真委屈你了。”

  云仝笑道:“委屈什么?我倒觉得很好。茅草垫身,甚是暖和,比床都好。”

  酒家娘子叹息一声,道:“这位大哥,我看你是好人,嘱咐你几句。今天晚上睡时将这门关紧了,就是听到外面有什么响声,也不要出去。切记切记。”她不过二八年华,却做出成年人的忧愁状来,看着使人委实心动。

  又一皱眉道:“你这一会,不觉得……身子有什么不舒服吗?”

  “有什么不舒服?”云仝奇道:“就是酒瘾犯了,须得喝个痛快,才能踏实入睡。”

  “哦,那就好。将就过了这一晚上罢,明早,明早……我再替你设法。”

  “设法?设法做什么?”云仝问道,她却已飘身走出茅草屋,走得远了。云仝见她说的郑重,心里也是疑惑,微微一运气,真气环身流畅不息,并无凝滞处,他心中再无挂碍,只是想到:这小娘子心善的很,又毫不轻浮,与她姐姐面貌相似,性格却像两个人。

  云仝喝了一会酒,毫无倦意,他见那酒坛快要空了,叹息一声,想道刚才却没有要上两坛?一时无事可做,双手平摊在腿上,打起座来,意念中气起于颌下,走于丹田,周身循环。他这内功心法源自易经。《易传&;#8226;系辞》中有曰:大衍之数五十有五,其用四十有九。云仝心中一口气便如这大衍之数,周流全身,分为四十九道,分二、挂一、揲四、归奇,完成一个循环,是为一变;经十八变也就是十八个循环,他长长嘘出一口气,只觉周身通泰,灵台清明,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