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盾·双C特卫营-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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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朝成为九号基地第一个被“释放”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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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盾》　二十三（1）
自从王朝走后，九组就没头儿了，虽然没人宣布谁先暂时代理，但是杨成的稳重老练已经得到了从上到下的认可，平时上面的指挥传达也都是通过他传达下来。而钱昆似乎对这个不太认可，突然表现得很积极。当晨曦还在瞌睡的时候，操场已经能听到钱昆轮大扫帚的声音。而且他突然关心起战友来，当然这里不包括柳青青。很多时候他都会拿腔拿调地说几句成人的话，也不管有人听没人听，指挥那么一下下。　
　　表现归表现，领导能力不是谁都有的。没过四天，周队长在早餐前突然宣布杨成代理九组组长。任命刚下来，天空突然骤变，大冬天的，竟然下起冰雹，个儿头跟乒乓球大小，漫天盖地一通狂砸，砸得房顶跟被机枪扫射一样。　
　　“老天都为我不公啊！”钱昆站在门口看着外面铺天盖地的冰雹。　
　　“你有什么不公？六月飘雪才是冤，这冰雹就是为杨成庆贺的。”李传奇说。　
　　“你们家庆贺下冰雹啊，除非杨成他们家是冰雹的亲戚。”　
　　杨成没有做任何动员和就职演说，工作依旧稳稳当当地进行着。从那天以后，清晨的操场一下安静了，扫帚也都放假了。而钱昆对杨成的称呼却发生了改变，他觉得冰雹的确是杨成的亲戚，因为他发现在杨成身上有着一种冷冰冰的沉稳，爆发的时候，却又是那种铺天盖地的凶猛。　
　　洗漱间。钱昆端着盆子走了进去。　
　　“老冰，帮我把袜子洗洗，我手坏了。”　
　　“我什么时候成老兵了，咱们不都是一年的吗？”杨成笑笑说。　
　　“不是士兵的兵，是冰雹的冰。是噼里啪啦的那个冰。”　
　　“你给起的外号？”　
　　“接受不接受无所谓，这袜子你洗不洗吧，大组长。”　
　　“拿来吧。”　
　　钱昆真的就当着其他人的面，把袜子脱下，递到杨成的手里。　
　　“你还真行，熊着代组长给你洗袜子。”　
　　“怎么了？他是组长，不应该关心一下下属啊，我要是组长我还给你洗裤衩子呢。”　
　　“那王朝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帮你洗啊？”　
　　“不在一条线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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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人训练：　
　　“穿人也叫走人，是处于外围特卫的基本素质，既要隐藏在人群之中，还要兼顾到对暴民的判断和及时处理突发事件。如何在拥挤的人群之中穿梭自如，又不引起混乱，与护卫队形平行前进，是需要较好的脚力和灵活的身法才可以……”周队语气不紧不慢地说着。　
　　乍看，就像老鹰捉小鸡一样，兵们嘻嘻哈哈地挤在一起，每个体验的士兵都要从他们中间以最快的速度穿越过去。人是活的，不是穿梭那些死的树木那么简单。　
　　钱昆很开心，觉得这游戏很好玩，他张开翅膀，像一只老鹰一样扑向人群。　
　　“唔！我来喽。”钱昆像轰炸机一样飞向人群。　
　　“啊！”轰炸机被刘四渡的铁肚子撞出人群。　
　　“太阳的，有你们这样的欢迎群众吗？”钱昆捂着屁股坐在地上。　
　　柳青青跳步跃入人堆，凭借身手敏捷，巧妙地穿梭于人群当中，当还有几个人的时候，他发现一人身影就像足球队员一样，竭力封堵他。柳青青向左，那人也向左，柳青青向右，那人也向右，那人此举完全违规。当柳青青看清那人的脸的瞬间，他停住脚步，看了看钱昆，站在那里，慢慢地从那人身边走过。那人哼了一声：“我真想成为你的敌人，只要那样我才能收拾你。”　
　　几轮下来，几乎每个队员都被这些“人桩”撞得东倒西歪。成绩好的像什么李传奇、杨成啊，虽然速度慢点，但是基本上能掌握走人的技巧。穿人最好就是放羊出身的刘四渡。　
　　刘四渡看着近百人的晃来晃去的人堆，先是犹豫了一下，就一步跳进人堆，他先是一个急停顿，随后脚下游龙，闪躲着撞过来的人桩。步法灵活，挤靠过来的人，都被他闪躲过去。很快，他冲出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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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盾》　二十三（2）
记者：请问刘四渡同学，为什么你能这么容易就掌握了“穿人技巧”呢？　
　　刘四渡：这个要从我的童年讲起，我很小的时候，就随着我爹满山遍野地放羊，羊都是四条腿，真跑起来比狼快。既然我们是放羊的，我们的速度一定就要比羊快。羊是成群的，二叔家的羊是哪只，三婶子家的羊是哪只，回村后都要分出来。他们组成的人墙，跟那些羊比起来不算什么……　
　　记者：你的意思，你的素质跟从前放羊有关。　
　　刘四渡：是的，所以我穿越的时候，把他们当成羊。　
　　识别暴民：　
　　“怎么来了个警察？”杨成代表大家感到疑惑。　
　　“大家好，我是河南省公安厅负责刑侦工作的付铁成，大家可以叫我‘老付’，我要教给大家的就是如何通过面部特征的变化，来推断是不是‘暴民’。”一身警服的老付是被专门请来的，起初他接到通知，并不知道要去哪里。等到了九号训练基地，他也是不明白这支部队为什么要学些地方警察才用得上的刑侦技巧。　
　　“首先我们如何识别暴民和平民，那就要靠我们自己的眼睛。通常情况下，之所以称之为‘暴民’，就因为他是有犯罪企图的，当他有目的性地出现的时候，他的眼睛就会暴露他的意图，就像小偷在车站行窃一样，普通人会注意公共汽车来的方向，而小偷的眼神会留意身边的乘客，只要你稍微注意一下，就基本上能判断出谁是小偷，这个道理是相通的……”　
　　“如果等车只有我跟一个美女，我当然不看汽车，只看美女，我就是小偷了。”钱昆心里已经推倒老付的理论。　
　　眼神训练：　
　　宿舍里一片漆黑，几个兵围成一圈，瞪大了眼睛，盯着一炷香看着。　
　　金松山小声问：“我说，这都几点了，我们这样看到什么时候？”　
　　李传奇说：“这香还没烧完呢。”　
　　钱昆说：“你说点一炷香能不能把鬼招来啊？”　
　　四渡说：“有什么鬼，胆小如鼠。”说着揉揉眼睛，打着哈欠，继续盯着那一颗小红点看着。　
　　“都别说话了，马上就烧完了。”杨成说。　
　　“遵命！大组长！”这话你猜谁说的。　
　　每天三炷香，眼睛不能眨眼，牢牢盯住闪着微弱红点的香头。乍进宿舍，感觉进了庙一样。　
　　“作为特卫队员，武器是一方面，犀利的眼神更起到震慑敌人的作用。我们就是要把眼神练得跟锥子一样，看你一眼都能让你流血。”新来的周队长增加了一个很特别的训练科目。牛远征觉得都奇怪了，这眼神也能练得出来？闲着没事儿，他也在床头插上一炷香，瞪大眼睛盯着看，一直看到眼泪横流。这眼神练没练出来，谁也不知道，反正他们少说看了一个多月。　
　　抗反训练：　
　　及时的躲避是人的本能，训练有素的士兵能在突发的情况中做出极快的反应。例如：卧倒、抱头等等。　
　　靶场中，金松山他们刚刚挖好了三十几个一米多深的小坑，几乎遍布一千多平米的范围内。　
　　“靶场是不是要种树了？”金松山把铁锹一扔。　
　　“靶场种树还叫靶场啊，那叫林场。”钱昆也奇怪地看着这些小坑，也不清楚这些坑到底要干什么。　
　　当晚，几个老兵按照周队长的指示，分别在坑中埋下TNT炸药。　
　　翌日，这些兵们被带到靶场，等待他们的是惊天动地的“抗反训练”。　
　　周队长话不多，只有一个要求，任何情况下，不能趴下。　
　　当这些兵们只能以走的形式通过“雷区”的时候，在他们身边的炸药相继爆炸，“轰隆、轰隆”声带给人的是死亡的恐惧。土块碎石像冰雹一样，漫天砸下。有人想跑，被周队长的喇叭喊住，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　
　　炊事班的老姜始终扮演着重要人物，这个老兵似乎比这些专职的特卫更有素质，每次爆炸过后，他不会表现出丝毫恐惧，只是站在那里任凭这些兵雏摆弄。钱昆为报“馒头”一仇，几次将老姜摔倒在地上，然后飞身扑上做人体避弹。老姜也不生气，兵们拽着他走，他就走，兵们把他压在身下，他也顺从地趴在那里。坑里下的药量也越来越多，爆炸声越来越大，地面的小坑变成了大坑，炸得尘土飞扬，耳朵震得嗡嗡直响。作为国家领导人身边的特卫，必须能在非常危险的情况下，保持清醒的头脑和意识，任何情况下都要牢记自己的职责和使命。　
　　

《人盾》　二十三（3）
一个月后，这些兵们能从容地在爆炸声中掩护“政要”撤退。那些炸药似乎变成了鞭炮一样。　
　　正宗八极：　
　　士兵站得整整齐齐，队列前站着一个干瘦小老头。这个老头可不简单，单从霍姓来看，就大有来头。半个月的时间，这些兵们已经感觉到，在这个小老头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武术大家的风范。霍师傅此次来访不为别的，就是传授中央保镖必须有艺在身的“八极拳”。　
　　李传奇自幼与邻居练习的是“查拳”，表面上他是按照霍师傅的指点招呼那么几下，私下他还是抱着“查拳”弟子的身份。而霍师傅也是很虚心地传授给这些兵孩子们基本招式，散打技巧。什么顶、抱、单、提、胯、缠六种发力方法；什么十六大步马、弓、虚、盘、闯、拖拉、盘提、跟提；什么云、罗、提、按、刁、扣、缠、粘八大手形之运用。在霍师傅看来，祖上的八极能传授给保卫中央领导的保镖们，他还是感到无比光荣。毕竟，抗日战争的时候，“八极”弟子就已经守在毛泽东的身边负责安全保卫工作了。虽然敬爱的毛主席已经仙逝，但是中央警卫都必须练习“八极拳”已经成为一个世世代代传承的必修课目。　
　　某日晨，霍师傅早早起来，在楼下活动身体。此时他注意到在2号楼的拐角处，有一个人正在打拳，霍师傅本身就是行家里手，但是他看这兵的招式却有点奇特，拳法路数有点诡异。乍看像是八极，实际上却并非他目前传授的八极实用擒拿散打。好一会儿他才恍然大悟，这兵打的不正是失传近几十年的查拳吗？　
　　老师傅走到李传奇的身边，传奇却收手不练了。转身想走的时候，却被霍师傅喊住。　
　　“你练习的可是查拳？”　
　　“是！”　
　　“谁教你的……”　
　　几番对话后，李传奇跑回宿舍，拿出了邻传至宝“查拳”的拳谱。霍师傅翻看着，嘴里不时地啧啧称奇。　
　　李传奇是个兵，这个拳谱简直就是他的命。而最后，他居然将拳谱赠送给了霍师傅。霍师傅想收他为徒弟，传奇却拒绝了。作为回报，霍师傅单独传授了他八大开的几招核心绝学。传奇一学即通。将霍师傅亲身传授的几招牢牢记在心里。　
　　外语训练：　
　　“大家好，我是翻译罗戍……”　
　　“翻译？你怎么没穿马靴啊？”钱昆看着这个小眼镜打趣地说。　
　　“什么马靴？新列装的吗？”　
　　“小日本侵略我们的时候，身边都有个汉奸翻译……”钱昆见罗戍傻呆呆的样子更是变本加厉地调侃他。　
　　“Nonsense！　What　do　you　think　you　are　doing？　What　were　you　thinking？　　论资格，你应该叫我‘老师’；论兵龄我比你老，你不叫‘班长’也就算了。你哪那么多废话？”　
　　“哟哟……还急了。”钱昆当然听不懂英文，一直使用擅长的中文。　
　　“What's　your　problem？　”罗戍越急越说英语。　
　　“钱昆，别闹了，过分了啊。”杨成急忙制止。因为他看见罗戍脑袋上面冒烟了。　
　　“我1990年就考进了解放军外国语学院，那时起，我就穿上军装了，怎么你不服气。最后我送你一句英语：Take　a　hike！不明白吧？意思就是‘　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这些兵对英文感兴趣吗？回答是：NO！　
　　这些兵对骂人用的英文感兴趣吗？回答是：YES！　
　　钱昆想起母亲说过的一句话：会一门外语该有多么重要。　
　　这个时候，牛远征背着手走了进来。罗戍话锋一转说：“上级首长指示，你们的英语水平起码应该达到基本口语，从今天起，由我来教大家英语。业余时间大家都可以找我学习。”　
　　罗戍文化修养很好，外语就掌握了四门，钱昆对他的“欢迎”方式，他并没有往心里去。而当罗戍对着钱昆说英语的时候，钱昆却总觉得是在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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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盾》　二十三（4）
那天起，英语被正式提升为训练科目以后，老牛发话一个月后要进行考试，不合格者严惩不贷。同志们学习的热情空前高涨，到处都能听见战士们努力练习口语的声音。　
　　宿舍里：　
　　四渡：“Brother，帮我把Socks洗一下，My　Hand摔坏了。”　
　　钱昆：“哟，你可真不要你那个大Face，还你Hand摔坏了，Take　a　hike！”　
　　四渡：“熊样，我还不鸟你了呢。”　
　　钱昆：“You　don't　bird　me；　I　don't　bird　you！”　　　
　　操场上：　
　　金松山：“我刚才留了一手，否则我那一下肯定让你Over。”　
　　李传奇：“少来这套，Who怕Who啊。”　
　　厕所里：　
　　“What　do　you　do　after　work？　Where　are　you　going？”　
　　“你可真用功，在厕所里你还背英语呢。”　
　　“那是，罗老师说了，必须死记硬背才行。”　
　　“哎哟，看把你得意的，我考你一句。”　
　　“随you！”　
　　“Know　is　know；Noknow　is　Noknow。”　
　　“啥玩意啊，听着跟绕口令一样。”　　　
　　“不明白了吧，意思就是：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一个月后……　
　　“我们吃饭的勺子英文怎么说？”　
　　“Spoon。”　
　　“Very　good！　那吃西餐用的叉子呢？”　
　　“Fuck！”　
　　“应该是Fork；　不是……”　
　　“大家跟我读Fork！”　
　　大家：“Fuck！”　
　　罗老师：“Fork！”　
　　大家：“Fuck！”　
　　罗老师：“Fuck……”　
　　罗戍盯着钱昆看了半天，用手一指：“How　are　you是什么意思？”　钱昆明白了，罗戍是故意找他茬儿呢。想了想How是怎么，You　是你，于是回答：“怎么是你？”罗戍想笑没笑出来，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么简单的会话都没学会。”他接着又问刘四渡：“How　old　are　you　是什么意思？”　四渡以为钱昆刚才回答是正确的，胸有成竹地回答道：“怎么老是你。”罗老师当场喷血。　
　　“教导员，他们的英语根本就过不了关，起码的口语都不行，怎么把英语课取消了呢？”　
　　“差不多就得了，我看他们说得很好了，其他的训练科目很紧。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说，他们有几次张嘴的时候。”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不是被派下来了吗？我们这儿啊，你一个人会就行了。”　
　　监狱里的春节没什么特色，就是春节那几天训练仍照常进行，罗戍这个英语老师下岗后，他变成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无聊的时候，就站在训练场边上看着他们训练。他只掺和射击训练，站在一边打上几枪，没人关心他的成绩，他的武器就是一张嘴，一张会好几国鸟语的嘴。大家对他的称呼由“罗老师”变成“罗翻译”，钱昆叫他“罗汉奸”。每次罗戍听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