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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雾2-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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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鬼话我先不说了。
那天晚上(指在清荷老家的最后一晚)齐宁说要我跟他回家。
我那无名火烧了起来结果跟他打了一架,这事你们也知道。
老实说吧我从来没想过去齐宁家瞧瞧,觉得那地儿肯定忒没意思。
果不然被我猜中了。
一到他家,我晕了菜。你们一定猜不到齐宁爸妈的家在哪儿。
你们猜着了没?猜不着?多猜猜吧。
近,他妈的近得要死。
平时见齐宁说话不爷们,我还以为他从那个山碴儿里跳出来的,实在没想过他家其实就在北京城的近郊。齐宁这贼子还总说来北京没地儿住非得跟我挤一屋。老实说我也不是不开面儿的一个人,跟我说实话有鬼啊。
嗯,还是有一点跟我想的一样,他家住在军区宿舍的。一幢小洋楼三层高,勤务员住一楼,二楼他爹妈住,齐宁一个人占了三楼整一层。
还没进屋呢,老太太颠着脚跑了出来,立马抱住了齐宁。“宁宁,你回来啦想死妈了。”你听听这话真不象老太太能说的。老太太那一个矮啊,又矮又瘦估计一米五都没有。头上盘着一个土得掉碴的发式,跟齐宁他老头子一点也不衬。想不到齐宁更疯把他妈给抱起来还特意转了几个圈。我瞧着觉得倍儿逗,也没客气,立即笑了。
“宁宁,他谁呀。”老太太看着我问,那双眼睛真大啊跟齐宁的眼珠子一点也不象。
“妈,他叫柳逐阳,我新儿子的新爸爸。”齐宁揽着老太太的瘦腰道,一边乘老太太不注意还对我挤眉弄眼的。
老太太很显然迷糊了,一双眼睛拚命地眨着,后来我才知道老太太眼睛习惯性抽筋。
我一直以为齐宁家的老太太一定是一个端庄娴淑老妇人,至少跟老四媳妇同一类型吧,结果完全猜错了。不能赖我,齐宁那家伙总是误导我,死也不肯讲清楚老太太是什么个性,总是卖弄神秘。
一进屋,我一看啊他家时髦得很,该有的东西一件也没见少。
这打击到我了,齐宁总一副小家子气,我还以为他家的环境不好,他这苦娃子过惯了苦日子才养成穷酸气。
“孩子呢,是个白胖小子吧。”邹清荷插嘴问。
真想抽他,干嘛要打断别人的话。
“想得美,那有什么白胖小子啊。黑黑的豆芽菜,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一根草。他那小身板儿宽幅只有小勇的一半。”
“营养不良?”柳下溪多了一句嘴。
我看下溪啊,从小少年老成的好好一个人,自从跟邹清荷在一起之后越来越不沉稳了。可怜啊,被人牵着鼻子走,连性格都改变了还不自知,这人傻起来没话好形容(此处为心里话没说出口,不能说得罪了他们俩个以后没地方蹭饭了,大家知道就行)。
“不是营养不良,齐柳的消化系统诡异,别看他贼小吃得贼多。啊,对了忘记告诉你们,我儿子叫齐柳,今年三岁差两个月。”
“齐柳?好名字啊。”邹清荷眨着眼睛道。这小子眼睛也贼大跟老太太有得一拼。实话说吧,我认为他的眼睛比老太太的要大要亮。难怪齐宁厚待这小子,估计这情份主要看在他的那双眼睛上。
“为什么不叫柳齐?你比齐宁年纪大。”柳下溪丢过来这么一句,差点让我动了拳头,就不能不提年龄么,年纪小了不起啊。
“不要说这个,三哥你继续往下说。”还好,邹清荷拧了下溪的胳膊一下止住了他继续往下胡说八道。
“妈,我儿子呢?”齐宁那个二百五一进门就问老太太。
老太太乐呵呵跑前跑后,又是端茶又是削水果的,齐宁不想让老太太累着连忙道:“妈,我来,您坐着就行了。”
“不行不行,来了客人我得好好招待。”老太太削水果手法那个高啊,真历害比邹清荷削得还漂亮。
齐宁见我稳稳地坐着踢了我一脚小声道:“你是猪啊,让老人家动手动口也不吱一声。”
我大怒,刚要反驳,老太太突然来了一句:“小齐齐睡了。”
乐得我把嘴里的茶给喷了,溅了老太太一身。
齐宁把我的头压弯命令我给老太太道歉,我刚要说,老太太却伸手摸我的额头道:“这孩子肯定感冒了。”
我没力了,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恨不得跪下来给老太太磕头谢罪。
谁知道这时老太太扯开了话题,从小小的感冒不注意引起了肺炎到病死了,又说起她年青的时候如何如何,又说齐宁小时候如何如何。说得不歇气儿,我真服了她。
连齐宁这小子也被念得脸色发青发红发白了,跟老太太说:“妈,我们先看小齐柳。”这小子还算有良心把我一起拉去了。
“齐哥小时候的事肯定很有趣。”邹清荷又插嘴了。
“难道是光着屁股在泥里打滚?想不到他也有童年啊。”柳下溪夫唱夫随。
我觉得自己对这俩个没办法,他们算是夫夫同心其利断金的代表。
“错了,那小子从小假得要死,生了病也不吭声。从不在地上打滚也不尿床,标准的模范小孩子。”我得意地看着面前这两个找碴儿的人露出失望的表情,齐宁的笑话干嘛要说给你们听。
“你一个人回来齐哥知道么?”
“我才不管那个二百五,我决定跟他掰了。”我这话刚一落,突然觉得后背生起一股怨念极重的阴气,寒得我打了一个喷嚏。
“齐宁对他母亲坦白了你们的关系?”柳下溪不理会我的话继续问。
“我估计他没说,老太太也没问。她只喜欢自话自说,对别人的事缺斤少两。我俩表现得倍儿瓷,可以替对方养儿子的铁哥儿们,她肯定相信了。”操蛋,对着那样的老太太我还真说不出假话来,万一她问起来我肯定会实话实说。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初次尝试第一称的写法,欢迎捉虫。柳三的自白有二章,下一章也是,土话比较。第三章将是齐宁的辩解了,齐宁以普通话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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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宁开口闭口说:“逐阳,把我妈当成你自个儿的亲妈。”这为难死我了,我一出就没了亲妈怎么能把他妈当成自己的亲妈呢。
我们俩去看儿子,那小子睡在老太太的睡房里。
你们一定猜不到齐宁老爸是一个闷骚的男人,看不出齐老爷子有那种品味。那床大得吓人,比我家的床还要大上三分之一。样式忒土,肯定是民国的产物。床架子雕花还有彩色玻璃镶面,白色的纱帐下来是淡黄色的绸子被套,被套上面还镶了银边了绣上百鸟朝凤的图案。整间睡房带着旧社会时有钱人家闺女绣房的味道,连窗帘都是手工绣的花花草草。
我问齐宁:“老太太会绣东西啊。”
齐宁那家伙回答我说:“我妈才不老还不到五十哩。”
我问他,老太太多大了生下他这个宝贝儿子。
他说:“二十不到。”
算起来还真不能叫她老太太,她也不显老看上去顶多就是四十出头的样子。
“我称她一声老太太是尊重她老人家嘛。”
齐宁拿我没办法只好随便我了,这家伙不地道伸手咯吱我,我一不小心撞到床了,好在床够结实居然没摇晃。但我却撞不过床胳膊当场撞痛了。让齐宁给我揉了揉,这家伙手势好揉起来蛮舒服的。我没留心脚下身子一歪倒在床上了,突然发觉身子底下有东西软软的,吓了一跳连忙翻身接着传来了呼天抢地的哭声。
我出冷汗了,没想到压着没见上面的儿子。
齐宁继续翻开小被子一看。
一黑皮小子四肢乱摇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还在楼下的老太太立即跟离了弦的箭,来得好快。
“怎么了怎么了。”她慌道。
对付小孩子我还是有信心的。
刚抱起了他,老太太就把孩子给抢了。
“大老爷们粗手粗脚,看,把孩子都给吓哭了。”
郁闷死我了,我又不是存心的。
齐宁还在一边贼笑,我偷偷地踩了他一脚,他痛得抱起脚跳了出来。我乐死了。
“你们说老太太怎么养了齐宁这么个不诚心的儿子?”
“他只遗传了齐老爷子的基因。”柳下溪回答得非常肯定。
老太太也不会哄孩子,黑小子哭啊哭,几乎快断气了。细胳膊小腿儿还不停地乱动,老太太抱着真累。
“妈,还是让逐阳来抱吧。您抱久了胳膊会酸,儿子以后由逐阳养得让他早些习惯。”
这都是些什么话……我才不要当老妈子。
老太太也不乐意松手。幸好保姆上来了,孩子一到保姆手上很快就不哭了。
我跟齐宁走到后边,推了推他:“怎么进来的时候没看到保姆?”
“她先前在厨房准备饭菜。想不想去我房间看看?”
“有什么好想的。”房间里难道还有花儿不成。不过,我也不想下楼呆在客厅里不知道怎么跟老太太相处。
齐宁的房间没什么好说的,干净得不象是人住的。
“怎么样比你的狗窝强吧。”
“就一狗窝你还爱住。”听他说话就让人生气,我口气很硬地回答他,这小子给一点阳光特灿烂,他的嘴脸象一朵喇叭花。
齐宁关上了房门,屋里的椅子虽然多,我却爱坐在他床上,坐着舒服。
真没品味,雪白的床单一点色彩也没有。
齐宁挤过来挨着我身边坐下,我推了他一下,他不动。
不动我动。我挪,离他两个屁股的距离。
他挪过来。
我挪到床头了。
他还挤,我发怒了,用手撕他的脸。
他抱住了我的腰。
我们正要亲嘴儿,门被敲响了。
烦死人了。
“宁宁,有人找你。”老太太在外边叫。
大门口有一个穿着军装的人跟树桩似的站着。
他见齐宁行了一个军礼。
两人去一边嘀咕了。
老太太对着我笑。
我叫了她一声:“阿姨。”
她乐呵呵地笑起来,塞苹果给我:“吃,多吃一点,瞧你瘦的不成人形了。”
我抚着额头没话好说,吃几只苹果就能养肥的话,咱中国也就没瘦子了。
小黑皮没哭了,他会走路。保姆在他腰上系了根绳,绳头牵在老太太的手腕上。
我逗他,他装模作样不理我。
还是小勇儿可爱啊,我感慨不已。
他不让我抱,我偏要抱他。
他蹬脚踢我,劲儿真不小,老太太乐得嘴都合不上,一边还加油助威道:“齐齐真乖。”
我真要吐血了。抓着小黑皮就想打他的屁股。
“妈,我要上班去了,逐阳留下来陪你们。”
“说什么得吃完饭才准走。”老太太不依,抓住儿子的胳膊就不让走,跟小勇的级别差不多。逗得我乐得向齐宁做鬼脸。
齐宁没办法,很明显他拧不过老太太。
老太太的热情我吃不消,她喜欢给人挟菜,恨不得满碟子都堆到你碗里。一餐饭下来,我冒热汗。家里有三名勤务员加一句保姆,菜做得不少。老太太偏心,儿子碗里的菜最多,其次是我的。挟过来的菜大部分都不是我爱吃的。
齐宁什么菜都能吃,估计是老太太的功劳。
临走的时候,齐宁把我拉到房间亲了我:“我妈寂寞,你陪陪她。”
依我看老太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寂寞。
“你叫什么?”老太太问。
“柳逐阳。”我回答,我记得齐宁跟她说过我的姓名,看来老太太的记忆力不好。
“姓柳啊?好姓。齐齐的大名就是一个柳字,很好听的姓。”
我忍。
“哪三个字?”
“啊?”我要崩溃了。
“你的名字啊。”老太太很乐呵。说话不快不慢,喜欢盯着人看一边不停地眨眼,她老人家要是年轻一半的话,我会认为她在勾我。
我告诉了她,我的大名怎么写。
“阳阳啊,好记好听。”她自作主张给我起了一个小名。
我觉得跟老太太聊天还不如陪小黑皮玩。
我承认我也有缺点。
第一条就是讨厌迁就别人。
我不理老太太找小黑皮玩去了。
看着他爬上沙发找到了电视的遥控器一阵乱按。我抢了遥控器,小黑皮不乐意爬到我身上来跟我对抢。他短胳膊那抢得过我,嘴角一撇,我以为他要哭了想好法子对付他,谁知道他朝我吐了一口痰,气死我了。
老太太站在小黑皮一边跟他结成了帮派,批我。
小黑皮爬到我头上揪我的头发,老太太拧我的耳朵。
齐宁晚上回来我跟他抱怨,他还嘲笑我没大没小。
我就一夹心饼了。
恨不得咬他踢他。想着这是他家,我再次忍了。
对面沙发上的邹清荷跟柳下溪笑得滚成了一团。
我有些后悔跟他们说这些。
心里话果然不能跟别人说。
“你可以自己回来嘛,打辆面的就行了。”看着我要发脾气了,柳下溪才说了句人话。
我也想啊,不过我没钱了。
来的路上两人的飞机票是我买的,最后为了给老太太买礼物,我把身上的钱都给齐宁了。他一直对我哭穷,我能不给他么。
老太太跟小黑皮拖着不给我出门,而外边的人也进不去军属区,管制得非常严。
“那你今天又怎么回来的?”邹清荷问。
我昨晚翻了齐宁的口袋,找出了一点钱。今天我趁着老太太上厕所小黑皮睡懒觉的功夫从他们家跑了出来。没想到门卫不给我出大门,我最后躲进了采购车里逃了出来。虽然狼狈了点,技术含量还是挺足的。
想起这事我还是挺乐的。终于逃出来了,那个鬼地方再也不去了。
柳下溪家的大门突然被暴力踢开了。
“柳逐阳你这个王八蛋,你惹我妈哭了。”齐宁大声吼道。
(柳逐阳的回忆录到此结束)
一见齐宁出现,柳逐阳立即往楼梯处窜去。
齐宁脱下身上的袍子手一甩,袍子罩住了柳逐阳的头。
“你居然还跑!”齐宁拖住了柳逐阳的腰就往后拖。
一看形势不对,柳下溪拉着邹清荷闪过阻路的两人,直接奔回他们的卧室去了,很大力地关上了房门。
“门坏了。”邹清荷苦着脸。
“让齐宁出钱修好它。”柳下溪安慰道。
把柳逐阳按在沙发上,齐宁下重手打他的屁股:“不懂事的臭小子,我让你跑,看你跑得了和尚还能跑得了庙。”
“反对暴力,反对强权。”柳逐阳挣扎不了他的束缚,气死了。
“反对无效。”
邹清荷跟柳下溪悄悄地把房门开了一条缝,刚好看到齐宁的脸……居然带着笑。
妈呀,两人赶紧把门关紧。
“把这个给我签了。”齐宁停了手,把袍子揭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摊开递到柳逐阳面前。
柳逐阳窝在沙发上不肯动,很坚决地道:“不签!”
“签了吧。有了这个我妈不会哭着闹着让我娶媳妇生儿子给她玩了。她很喜欢你啊,你不告而别她非常伤心。”
柳逐阳心一软……老太太人还是挺好的。
终于接过齐宁递给他的钢笔,也没看清上面写些什么就把自己的大名给签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一下子更新了两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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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什么?”柳下溪从卧室冲出来,几个跳跃直达齐宁身边,还没等齐宁把那张纸收回口袋便一把抢过来。
“抢什么?难道我还会把你三哥给卖了?”齐宁抱臂冷笑:“柳下溪,想不到你的心思这么龌龊啊,居然以你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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