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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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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寅松这才反应过来,眉头一皱:“莫非你要我叫她娘?她年纪不比我大几岁吧?”薛老爹也觉得这事尴尬,想了会道:“她做闺女时小名冰环,你就叫她环姨吧。”
“这名怎么久觉得别扭呢?”
薛父解释道:“说是她娘生她时在冬天,大早上起来窗户上的冰接了个环形。”薛寅松把背上的绳索往旁边的路上一卸:“哎哟,爹,我可走不动了,你来背会。”
薛父讥笑着和他换手,一面嘲笑道:“看着还壮实,结果还是个镴枪头,我以前年轻的时候这点东西背着走三十里地都不带歇一口的。”薛寅松反讽道:“你别提以前啊,你以前的事我哪知道,那时我还小。”
“老虎啊,你忘了你两岁的时候吵着要上山,结果上山就睡着了,我下山的时候背后是柴,前面抱的你,一口气走了二十里的。”薛父不肯服老,不到四十岁的男人,怎么肯认老呢。
薛寅松不肯承认:“记不清了,老是提以前,我两岁的时候哪有记忆。”想了会道:“你说了要做腐乳,几时做啊?”
“回去就买豆腐,总行了吧?”薛父没好气的答道:“养儿就是不省心,还是闺女啊。”
两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前回了家,薛寅松把刺猬一家拿出来摆在院子里,小秀才和长辉都没见过,蹲在院子里看稀奇。
长辉一定要养一个,薛寅松不同意,这刺猬毕竟是野物,也没打过什么狂犬疫苗,万一把人咬了在这乡下可没地方急诊。
长辉见阿坝不同意,哭闹着往小秀才身上滚,他最近发现越是哭闹耍赖,小秀才的态度软化得越快。
其实小秀才心里也是想留着玩的,只是觉得自己是大人,这话有些说不出口,见儿子闹得厉害忙替他求情道:“薛大哥,那便留一只吧。”
薛寅松敏感的察觉到问题所在,这个年级的孩子有句俗话可以概括:七嫌八不爱,九臭十难闻,长辉已经快七岁了,正是讨嫌的时候,若是现在不制着,以后更管不着,想到这里一扳脸道:“不许!你再敢假哭,就给我上西屋关着,马上给我从地上起来,我数三声,不起来我就打你屁股!一!二!三!”
裴长辉自小到大还真没挨过打,他爹就他一个独儿,恨不得捧在手里含在嘴里,爹死了他好歹也是少爷,也没下人敢打他,来了这陈家村爹爹和阿坝对他很好,就连后来的薛老爹对他也好得紧,所以他完全没当真。
但是他很快笑不出来,只听三声一数过,薛寅松的大巴掌啪啪的真打在小屁股上,长辉还没站起来,哇一声哭得惊天动地。
小秀才愣了三秒才赶紧把长辉抱在怀里道:“你干什么真打人啊,孩子才多大呢。”长辉没头没脑的往小秀才怀里躲,一边躲还一边把鼻涕眼泪往秀才身上擦。
薛寅松一把拽着长辉站好,虎着脸道:“不要哭了!以后大人说话你就要听着,再敢学村里那些娃子往地上躺啊,耍泼赖啊,假哭啊,我见一次打一次,听见没有?”
长辉见小秀才没有做出要保护他的姿势,也知道阿坝也是会打人的,忙抱着小屁股不住的点头。
小秀才等长辉走开一点,埋怨薛寅松道:“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在外头受了委屈回家来使气啊。”薛寅松道:“这是孩子的教育问题,这个你就不懂了,归我管。”小秀才还想说话,薛寅松道:“都不凶怎么能教得好,总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才行,你去看看他吧,我打得也不重的。”
小秀才忙追着长辉去了前院,薛寅松回过头来道:“爹,你说了今天要做腐乳的。”
“今天不行了,爹老了,腰痛着呢,明天去买。”
薛寅松嘿嘿的笑,心情极好:“逞强吧?叫你路上跟我换你也不肯,现在知道你老了?”
薛父没吭声,心里盘算着以后还是和小寡妇生个闺女吧,还是闺女贴心啊。
晚上长辉感觉受了气,爹爹也不帮他,便不愿意再挨着小秀才睡,闹着非要过去和薛父睡。薛老爹当然愿意,忙抱了过去,一边帮他脱衣服,一边道:“乖儿啊,今天怎么想挨着爷爷睡了?”
裴长辉撇着嘴小声道:“薛爷爷,今天阿坝打我,你是他爹,你也打他吧。”薛老爹笑眯眯的答道:“好,我帮你打,你想怎么打?”
“打阿坝的屁股,”长辉说着开始撒娇:“阿坝今天很用力的打我屁股,你也打他的。”
薛寅松刚在小秀才床上躺下,两人虽然盖了一张被子,但是并没有肌肤接触,闻言忙道:“裴长辉,我可是清清楚楚听得见你说的什么,你要不想小屁股明天开花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睡觉!”
长辉撇了嘴,往薛老爹怀里扑去,还小声道:“薛爷爷。”薛老爹假装咳嗽一声道:“都睡觉!都睡觉!都吹灯了还吵什么吵!”
“讲个故事吧,”长辉要求道:“听上次的孙悟空大闹天宫的故事。”于是薛父便开始讲:“从前啊,有个孙猴子……”
薛寅松睡在外侧背对着秀才,因为身体侧着睡,多卷了些被子走,小秀才有半个肩膀没盖到,本想咬牙挺着,可挺了一会只觉得寒气厉害,只好慢慢的往床边移动了一点。移动一点也还是盖不到,只得又移动了一点,一点一点的移动,移了三次正好可以盖着肩膀了,薛寅松感觉到小秀才的投怀送抱,忙转身一把搂住他道:“怎么了?”
小秀才脸一下烫得发红,忙低声道:“你干嘛!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盖不着肩膀。”
薛寅松给他扯了些被子过去,手却不放:“快盖上吧,仔细冻着。”
45
45、生猪崽 。。。
小秀才横着胳膊顶着他的胸膛:“你过去一点。”薛寅松很想置之不理,可一想到若是这样做了后果很严重,顺从的松开手咕哝道:“明明是你凑过来的,还怪我。”
小秀才气得牙痒,但也知道越是说越是被他占便宜,便用力拉过被子转过身去。薛寅松趁机贴上他的后背道:“你把被子都卷走了,我怎么睡呢。”
小秀才推他两下:“我只拉了一点,你怎的会没被子。”说着越过身去摸他的身侧,虽然被子不富裕,但是也能完全盖着人,只听薛寅松哎哟哎哟哼哼:“你真的别太主动,我有时定力不好的。”
小秀才这才知道上当,使劲推他一把道:“冻不死你!”薛寅松嘿嘿的笑,只听那边薛老爹威严的喝道:“吵什么吵!都老实睡觉!”
薛寅松白天是真累了,他呵呵笑着躺好,不一会就进入梦乡。
清早一家人陆续起来,薛寅松拉了老爹早早去收菜。
两个人收满两箩筐,好好的理了用稻草一颗一颗扎起来。薛老爹满意的看着白菜道:“这可真是好菜,能放到开春去,走吧,回去了,再跑五六趟就能全部收完。”
两人挑着担子往家走,薛寅松想起来道:“爹,你可说了你要做豆腐乳的。”
薛老爹道:“那一会你去收菜,我去买块豆腐回来。”薛寅松摇头:“你再帮我收两挑,不是我偷懒,我是怕突然下雪把白菜冻坏了。”薛父想想道:“好,我再收两挑。”
一挑担子至少有一百斤,两挑收进屋薛父也累了身汗,忙把挑子放了赶着去买豆腐。
薛寅松收了四挑,也累得肩膀痛,坐在院子里喝水,一边休息。薛父道:“这腐乳哪天都可以做,干么急着今天?”薛寅松道:“这已经很冷了,再冷就不长白毛了。”
薛父把蒸格和锅都洗干净去了油气,将豆腐放在上面蒸了几分钟。蒸好后用刀切成小块放在蒸格上拿到西屋的阴暗处去发霉。
长辉好奇的蹲在一旁问道:“多久能起霉呢?”“半月就能起霉。”薛父笑眯眯的说着,抱起长辉往外面走,他现在对着便宜孙子很是满意,越看越爱。
入夜,四个人吃了晚饭坐在房里,薛老爹拿了一只鞋底在纳,这双是做给长辉的,准备做一双高筒的棉靴。薛寅松今天忙了一天,到底有些累,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养神。
薛父道:“地里还有多少白菜?”
“都收完了,胡乱放在西屋里,明天再去捆稻草,我今天可真不想动了,两个肩疼得要命。”
小秀才在一旁听了,指使长辉道:“去给你阿坝捏捏肩吧。”长辉果然跑过去,左右捏捏,还用小拳头捶着。薛老爹眼热了,忙斜下肩膀道:“给我也捶捶。”长辉又给老爹捶,其实小拳头没多少力气,但是老爹身心舒畅,笑眯眯的道:“还是乖儿好啊。”
小秀才白天打扫了一天的东屋,也累得很,不一会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冬夜本来也睡得早,四个人坐了片刻便都洗漱睡觉。
深夜时分,一家四口睡得正香,突然大门被人砰砰的砸响,薛寅松翻身披衣出门查看:“谁啊?”
“我是顺子,村东头的,唉嗨,打扰你们了,我想找薛老爹。”
薛寅松有些奇怪开了门,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站在门口冻得直搓手:“找我爹干嘛?”
这大半夜的地上都凝了层霜,端的是冻人,顺子一边搓手一边跳脚暖和:“请薛老爹跑一趟,我家的母猪生不下崽子,快死了!”
薛寅松奇道:“我爹又不懂接生,找我爹做什么?你该去找会接生的人啊!”
顺子哭丧着脸道:“整个村的人都找遍了,去了四、五个都说不行,这母猪生了快一天多,再生不下来小猪也得闷死在里面,听他们说你家的猪养得好,这才没法子寻上门来,好歹麻烦薛老爹去看一看,万一有个活头呢?”
薛寅松进屋跟老爹叽咕几句,薛父道:“既然找上门来,少不得走一趟,你去跟他说,我马上就起来。”薛寅松以前没见过这小子,想了想有些不放心:“我跟你走一趟吧,这大黑天的帮你举个火把也行。”
薛老爹穿了衣服,三个人打着个灯笼往村东走,还没进院门一个人迎头跑出来差点撞上:“哎哟,是你们,快快!大猪不行了,我看就差一口气吊着没下了,我去找杀猪匠吧,趁着还没落气杀了,等死了这猪肉就不值钱了!”那人说着就往外面跑,顺子一听急了:“薛老爹,你一定得救救我家的大花,大花产的猪仔年年都是陈家村的第一,若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顺子爹一听薛老爹来了,忙迎出来道:“薛老爹,只要你能救活俺家的大猪,生下的猪仔咱两家对半分!快,快进去看看,我看是不行了!”顺子急得直跳:“你怎的叫二哥去请杀猪匠?咱家可指望这头大母猪的!”
顺子爹也急:“那怎得办!这猪要死了只能埋了,趁活杀还能卖几个钱!你以为我想杀猪啊!”
薛老爹走到院子里,只见猪圈里点了三四个灯笼照得亮堂,上到老人,下到小姑娘都站在猪圈里着急:“你们都出去吧,我看一看。”
一家人有些不舍得,被顺子爹哄出来,顺子道:“薛老爹,你要喝口水不?”顺子爹忙道:“急糊涂了,才起床的人怕冷,大顺娘,你去倒些热茶来!”
薛老爹忙道:“不喝不喝,你们都别说话,站远些,我先看看猪。”说着招呼儿子进了猪圈。
大母猪侧躺着,肚子涨得像个大球,眼睛半睁着,无神的看着旁边,产道已经开了,羊水和胞衣流了一小半出来。
薛老爹皱眉问道:“胞衣破了多久?”
“快半个时辰了。”
“你这个多半是没救了,”薛老爹摇摇头,“只能趁现在杀猪,若是及时,说不定杀出来的猪仔还能活。”
顺子爹听了腿一软,差点就要坐在地上,顺子忙扶住爹去一旁坐了,然后走过来道:“薛老爹也是咱家最后的希望了,既然你也说不行,那就等二哥请杀猪匠回来吧。”
薛寅松突然道:“别忙,我有个偏方,你们若是愿意,我便一试。”
顺子忙蹦起来道:“愿意!愿意!死马当活马医!”
薛寅松沉声道:“你去拿白酒来,度数不要太高的,陈年香就行,取个两三斤。”顺子忙去后灶房拿来一大坛酒,薛寅松接了道:“来两个人,帮我把猪头扶起来,再找节空心的竹管,把这酒灌进去。”
顺子和家里几个壮劳力忙凑过去扶起猪头,将一节竹管插在猪的喉咙里,那猪大约有些脱力,哼哼几声也不再反抗。
薛寅松将酒一勺一勺的倒进去,那大猪也一口一口的喝了,三斤白酒灌完,那大猪有些醉,嘴里胡乱的哼哼,还吐出些泡沫。
院门一阵响,却是二顺请的杀猪匠来了,那杀猪匠一到便吩咐烧水,自己坐在院子里点了灯笼开始磨一片薄薄的刀。
薛寅松洗了手和老爹站在一旁,薛老爹有些怀疑的问道:“你这法子是哪里看的,可有用么?”
薛寅松点头:“绝对的偏方,乃是我在一本奇书上看的,天朝的南边有一神奇土地名曰台湾,那地方出了一个奇女子名叫三毛,端的是喜欢周游仙山列岛,她曾经写了很多书,可惜我只看过其中一本,讲的是她在沙漠里用红酒治好了一头破了胞衣的山羊,如今我也只能是试一试,管不管用一会便知。”
薛父瞪着双眼看向儿子:“老虎,你大半夜的没睡糊涂吧?你连私塾也没上过几天,哪里识得什么字了?”薛寅松不屑的哼了一声道:“那老夫子也太小看人,我问了他一个问题,难得他答不出来,还训斥我不学无术。”
薛父道:“总是你在课堂上淘气来着 ?”
“哪有的事,我问他说既然孔圣人说君子远庖厨,你为何在家要烧饭,烧饭就表示你不是君子,既然你不是君子又有何资格教授我们,他气得就把我赶出来了。”
“你这孩子,哪有这样跟先生说话的?”薛父气得想打他,想当年好不容易凑的钱送的束脩,居然这小子上了没半年学就被赶出来。
薛寅松哼道:“他自己答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再说那半年也够我认完字了,我后来不也看了好些书么?”
提起这个薛父更气:“都看些什么狗屁书!人家端的是看四书五经,你看什么?什么野狐禅?什么妙法莲华经?什么狗屁的四国志,都是些什么狗屁书!看了这许多年,也不见得考上半个童生!”
薛寅松懒得辩解,只拿手轻轻一比:“嘘~~,你看,那猪开始动了。”
薛老爹看过去,果然,那大猪伸了一下腿,像是用力在生崽,忙转头叫顺子:“快!顺子!你们都一起来!帮着推肚子,这猪要开始生了!”
46
46、论天i子 。。。
顺子和顺子爹一蹦就过来,忙根据薛老爹的指示开始推猪肚皮。
薛老爹一边看猪肚子,一边道:“开始动了,你们看着使劲,顺着猪的力气走,下手不要太狠,否则猪崽子容易卡住。”顺子爹忙答应着,一面推一面紧张,这又不能重了,又不能轻了,真是折磨人啊!
只见大猪抖了一下,吧嗒一声,掉出来一个小猪仔,薛老爹很是兴奋:“出来了!出来了!来个人把小猪接过去。”旁边立刻有人过来,忙把小猪接了放到稻草堆上。
生了第一个后面的就顺利多了,只一盏茶功夫呼噜呼噜就生出来9只,除了最后一只小的因为在娘肚子呆得太久死掉外,其余的八只都很精神,落地没多久就吵闹着要吃奶。
顺子爹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一把抓住薛老爹道:“这四只猪娃,你选一半去!咱们说好的,你去选!”薛老爹想着四只猪仔也是一小笔钱,人家估摸是说着高兴高兴,便推辞道:“大猪生崽也不容易,你就留着吧,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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