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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肥水不流外人田1-95-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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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女人一手叉腰,一手杵着扫帚轻蔑的笑道:“你去这陈家村打听打听,老娘就是这么横,想跟我讲理?来啊,打赢我手里的扫帚再讲理,打不赢就他娘的给我滚!”
  后面饼三从地上爬起来,又不敢向前来劝,隔着远远的提声问他:“这位壮士!我家麻鸭最是听话,早出晚归从不去菜地,你是不是弄错了?”
  薛寅松有些不耐烦:“我又不是欠缺几个银钱,难道为了讹你几个菜钱故意上门来吵闹不成?”
  
  两人一来一往的说着,有别家听见声音,忙都开门偷看,渐渐的人越来越多。
  那女人哼道:“废话少说,要我赔钱可以,打赢我这杆扫帚便赔你,打不赢就闲话休提,赶紧提了裤子回家找你娘去吧!”
  薛寅松听得火起,正要上前,只听薛老爹在后面叫道:“老虎,且慢!”薛老爹走上前来,仔细看了那女人好几眼,突然问道:“我瞧你眼熟得紧,可认识乾安县田坝村的常三爷?”
  那女人狐疑的答道:“你认得我爹?”薛寅松这才回过神,皱眉问:“你是常三爷的女儿?怪不得一套棍法下来觉得有些眼熟,一时竟没想得起。”
  薛父舒展眉头,笑得高兴:“真是你,你爹呢?身体可好?”那女人又仔细看了两人几眼,突然问道:“可是薛叔叔?”
  “哎,大妮子,你可认出我来了!”薛父高兴的说着,“你十岁时举家南迁,竟然搬到这里,如今我们再碰面可真是有缘……你爹呢?”
  那女人顿了顿道:“我爹前年去了,上山打猎时被狼围了没跑出来。”薛父闻言感叹几声,饼三见是熟人忙把看热闹的人全部撵走,将几人迎进堂屋。
  
  “然后呢?”小秀才问。
  “然后就进屋喝水叙旧,大家都客客气气的,踩坏的菜秧子只能自认倒霉啦!”薛寅松说着,指责的看向老爹:“叫你多事,还去认个亲,这下可好,损失都没处赔去。”
  薛老爹道:“你懂什么,我在村里喝酒时打听过了,这女人蛮横着呢,那根扫帚上打过县令下揍过里正,更别提这村里的男男女女。”
  薛寅松来了兴趣:“为何如此凶横?难道就没人敢管?”
  “唉,这还得从前年说起,以前她爹一身好本领,小时不是还教过你几年拳脚么?后来他家搬到此处,他爹人好心善领着大家年年上山打猎,日子倒也过得丰足。你想这进山多少凶险?他爹虽然打猎是把好手,又有武艺傍身,但别的村民并不懂武艺,就此埋下祸根。”
  “前年她爹又带人上山,路上遇到头伤狼,那十几个人起了贪心,不听她爹的劝,合力把那伤狼擒下,剥皮抽筋还生饮了狼血。常三爷一见要遭,赶紧招呼掉头下山,那些村民不肯,还嘲笑他没胆。他见那些人不肯走,怕他们有个闪失,也只得留下来。当晚狼群果然来袭,围了一夜伤了好几个人,亏得三爷有些手段才救回来,他一人殿后,不想出了意外,活生生的被狼群撕成了碎片。”
  “后来呢?”薛寅松问。
  “那逃出来的十几个人害怕了,合谋推说三爷走散找不着,大妮子不信,一个人背了干粮天天上山转悠。直到去年有人喝醉酒把事捅了出来,大妮子才知道,当时她完人言青筋暴起,一怒之下提了根扫帚把那十几个上山的男人打得半死不活,足足睡了有一个月久。”
  小秀才皱眉道:“这却是不应该,人家好心相救,怎能狼心狗肺。”
  薛父叹道:“她爹倒是一条好汉,真是可惜了。如此说来,这陈家村的人没什么好东西,天性凉薄人性泯灭。”
  薛寅松倒没那么多感叹:“自古就是这样,人少就团结,人多就窝里斗,再说了这牵涉到利益问题,是是非非根本就说不清楚,要我说,各人自扫门前雪,还带领他们上什么打猎呢,这不纯粹找事么?”
  薛父恨他一眼:“常三爷是条汉子,人极为正派心肠又热,可惜这世道好心肠落不得好报。”
  “有这前车之鉴,以后我们就只管自己吧,邻居什么的都别指望了,出了事也只有自家人才靠得住。”薛寅松说着站起来结束话题:“爹,今天中午吃什么?”




39

39、想合好 。。。 
 
 
  薛父进灶间看看道:“就是点咸菜,要不烙几个饼来就咸菜吃?”
  长辉嘁一声,表示不满。
  薛寅松跟进厨房转了一圈,瞄到屋檐下挂的熏豆干问:“要不把这豆干切来吃了?”薛老爹道:“好是好,就是不知道怎么吃,也没菜能合着炒。”
  薛寅松脑子里搜索一圈有了主意:“来做嘎巴菜吧,爹,你拿面合了烙几个极薄的饼子出来,越薄越好。我去切豆干。”
  薛父知道他又要创新,苦着脸去取了点绿豆粉和面粉和成稀泥,自去大锅里摊薄饼。
  薛寅松取了豆干细细切好,配大料丁香用油炒了再放点咸菜和香菜碎末。
  翻炒片刻加点面酱和盐,把锅里干的东西捞出来,就着汤汁勾芡上浆,再把切成段的薄饼和菜重新倒进去翻炒拌匀起锅。
  
  饭菜合一,于是每个人面前只有一个碗,一双筷。
  薛老爹捧着碗纠结了半天,没敢下筷。
  小秀才试着搅了搅,觉得像烂泥浆,又去看长辉。
  只有长辉出声抱怨道:“阿坝,你怎么又进厨房了,你上次不是说以后都是都是薛爷爷做饭么?”
  薛寅松恼羞成怒,哼了一声:“吃吃就知道了,这东西好吃着呢,保管你一会吃得打耳光都不放。”
  长辉呆了呆,转向秀才问:“爹,什么叫打耳光都不放?”小秀才拍拍他道:“吃吧,吃饭不要说话。”
  
  小秀才心里虽然嫌弃,但是看看一人一碗估摸着也没别的吃食,只得用筷子挑了一块,轻轻的咬,好像怕把它咬疼了。
  入口还行,没有想像中的难吃。
  薛老爹见小秀才吃了,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嚼完咽下:“老虎,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其实我现在挺喜欢做饭的。”
  薛寅松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好啊。”
  
  吃过饭小秀才拉着长辉去村里转转,薛父听得关门声,突然出声问道:“你今晚睡哪?”薛寅松一脸自然:“当然是东屋。”
  “恐怕不行。”薛老爹摇头,一双眯眼透出了然的光:“秀才今天不大和你说话,这表示你今晚得和我一起睡。”
  薛寅松有时很讨厌老爹的直白,不客气的答道:“那有什么关系,关了门还有窗,这点小把戏难不到我。”薛老爹有些稀奇:“你不是常常自诩为正义之士?为何现在不正义了?”
  薛寅松一时语塞,过了好一会才答道:“不是你常说烈女怕缠郎,我这不跟紧点怎么能行?这两人间的事好比行军打仗,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我若是今天进不了东屋,那接下来更别想再名正言顺的进去。”
  薛老爹摇头,想了想道:“你以前在田坝村也不见得喜欢谁家的小子,干嘛对秀才那么着紧?因为他是秀才?或者家里多几亩地?”
  薛寅松煞有其事的想了一会道:“说来你不信,我就是觉得他很熟悉,好像上辈子就认识一般,反正就觉得是他。”薛父又皱眉:“随你,不过也不急在今天,今晚你让长辉跟他睡吧,那孩子半夜踢被子厉害,我这老腰现在还疼呢。”
  薛寅松想想也行,趁机提要求:“爹,我记得你会编一种拖网,鱼和虾什么的,只能进不能出,你今天闲着要不弄一个呗?”
  薛老爹摇头:“编那东西得要很多苎麻丝,家里哪有?”“苎麻丝太难找了,我晒得藤条你看如何。”薛寅松去杂物间翻腾一阵,抱了半捆藤条出来:“特地砍的藤条,放水里浸了几日揉出来的老皮,又韧性又结实,等你编好了再刷点桐油,保管好用。”
  薛父摸着藤条也来了兴趣,赞叹道:“这倒是好东西,这老藤结实耐磨又不怕水,倒是做网的好材料,你小子还算有点眼光。”
  老爹对藤丝爱不释手,摸了几下便准备动手结网,吩咐儿子道:“你去砍根竹子,要干死的老黄竹,削成一寸宽的条子,揉几个竹圈出来,大小都要。”
  薛寅松忙领命去了,一会便拖了根老黄竹回来,按老爹的意思削好做了大小几个竹圈。
  薛父把藤条一分为二,套在最大号的竹圈上开始结网。
  这拖网跟渔网不同,拖网是架在河沟里,一个大口迎着水冲,后面像是箱笼一样拖了几节,一节比一节小,网眼也越来越细密,每一节都要收个小口,让活物顺水进去了就别想出来。
  拖网通常安在小河沟里,架上后十天半月收一次,大到鱼小到虾甚至螃蟹、泥鳅、黄鳝、水蛇等都跑不掉,可以说是一网打尽,乃是网中之王。
  薛寅松见老爹编得高兴,自己也拿了藤丝在一旁比划着学,闲磕牙问着:“你瞧了那小寡妇怎么说?” 
  
  薛老爹老脸微红:“那小寡妇倒是眉目周正,只是奇怪长得好模样怎么没人讨她做媳妇呢?”薛寅松解释道:“我也是听来的闲话,她男人死得早,本想二嫁,谁曾想村里来了个算命的,掐指一算说她是什么白虎星转世,这辈子要克死三个男人才算完,这下谁都不肯娶她,一耽搁就这些年。”
  薛老爹嗤笑道:“呸他娘的,这不是合着欺负人家寡妇么,我最是不信这什么神神鬼鬼的,要我说,是她男人福气薄,娶个漂亮媳妇过不上日子,只能眼睁睁的让她二嫁。”
  薛寅松也同意他的观点:“我猜是那算命的上门求亲被赶出去了,这才造谣生事。可陈家村的人就是不信,这小寡妇守了三年寡,田地也被夫家收了回去,她又无儿女,在村里开了个小酒铺子,靠着卖几斛烧酒为生。你要是满意,我这便托媒人去说合。”
  薛老爹很是爽气的一拍腿:“中!明儿就让媒婆去说,我倒要看这娶了白虎星,是白虎星先死还是我先死。”
  薛寅松盘算道:“我这可就几两银了,统共不够四个人吃饭的,你卖了老家房子和地,肯定还有余钱,这请媒人的钱,你得自己掏。”
  老爹闻言鼓起眼睛:“我来投你,路上把钱都喝酒喝没了,哪有余钱谢媒?!”
  薛寅松假笑:“你那老套的甭来骗我,喝酒是真,但是钱绝对没用光。我只管提议不管谢媒,后面成亲什么的,你都得自己掏钱。”
  薛父顿了顿泄气道:“卖地一共70两,路上用了些,还余了有60几两,都埋在西屋的床下。”
  “那房子呢?房子肯定也卖了钱吧?你总不能白送人了。”
  “房子折了27两银,全部加起来也就不到100两,你爹就这么点钱了,以后老了还等着买棺材的。”薛父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别,别,儿子不孝顺,一口薄皮棺材还是赔得起的,这些钱你先借我用用,等做生意赚钱了再还你。”
  薛父不肯:“这是你爹的棺材本,概不外借。”
  薛寅松龇牙:“你太小气了吧?又不是借了不还。”薛父道:“就怕你血本无归,你小子除了跟我上山下地,哪里会做什么生意了,这银子拿给你只会打水漂,白白折了连个泡也不会冒,还是我留着吧,以后有个急用什么的,也好周转周转。”
  薛寅松跟他扯了半天,见老爹坚决不松口,只得放弃打算,心里想着看上别处弄点银钱来当老本。他前天对小秀才说的做生意并不是随意说的,最近几个月他想得很多,都说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已经二十出头,准备用十年时间好好挣份家业,然后三十岁退休,买个大园子和秀才养老去。
  具体要做什么还没想好,等过几天采办年货时去县城里转转,看能做点什么。可不管做什么都要本钱,这老头子的钱哄不过来,只得把注意打到不要本钱的买卖上,上山打猎下河捞鱼,如今山上下雪就只能指望河里能捞点鱼虾,所以拖网还得监督老爹尽快的做出来。
  
  晚上小秀才果然早早抱了长辉去睡,虽然他态度不冷不热,但是也不理人。
  薛寅松没当回事,不过挨了两晚,见小秀才依旧早早哄了长辉睡觉,他就有点忍不住了。
  这白天嘛,小秀才躲屋里就算了,两人碰不着面说不上话也算了,吃饭时不吭声也算了,可这晚上也捞不着就有点大问题。这摆明是要保持距离嘛,薛寅松嘀咕着,看来是他该主动一点的时候了。
  当然,他完全没打算要偷摸,大白天先正大光明的撬坏了东屋窗户的窗拴,然后晚上顺溜的爬了进去。先把长辉转移到薛父那边安顿下,自己大摇大摆的进门爬上床睡了。
  薛寅松进去时,小秀才已经睡熟,少年的睡眠本就深,只要声音不大也不容易闹醒。薛寅松搂了他嗅嗅闻闻,亲亲再摸摸,也满意的睡了。
  
  一早小秀才先醒,见了他先是一愣,然后准备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越过他想偷着下床。薛寅松其实已经醒了,装作被他惊醒般,揉眼问道:“你醒了啊?”
  小秀才正跨过他的身体,闻言差点跌倒,忙收手道:“你要干嘛?你又是怎么进来的?你这作为还算君子么?”
  薛寅松笑道:“我干嘛要当君子?只有读书人才津津乐道谈论什么君子和小人,我问你:嘴上仁义道德,实则奸佞妄为,这样的人能算君子吗?这样的伪君子和小人有何区别?我看还不如小人吧,我现在就小人了,你准备怎么的?”
  小秀才一时语塞,好半天才道:“你放开我。”薛寅松用力拉过他用被子卷了一起躺下:“乖乖陪我再睡一会,我昨日陪着老爹编拖网,很晚才睡。”
  小秀才没说话,但也没闭眼睛,只怔怔的看着天花板出神,薛寅松其实也无睡意,见他看天花板发呆,笑着问:“看什么呢?”
  小秀才好半天才道:“你拘着我也没用,我还是自顾自读书,然后明年后年都会去参加考试。而且你越拘着我,我越恨你,说不定连以前那点情分,都被你拘得消失殆尽。”
  薛寅松懒洋洋的答着:“看你小嘴挺会说的嘛,还知道什么‘管得住我的身,管不住我的心’。读书没问题,你爱怎么读都可以,但考试不行。”
  小秀才放佛没听见,依旧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薛寅松也不急,这好比两个人拉锯,只有耐性最好的才会笑在最后。
  再说了,这世上还有一种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东西呢,研究表明至少有接近30%的人会选择相信并爱上施暴者。
  所以说,只是时间和手段问题而已。
  
  薛老爹见他两人没起床,也懒得操心,他换了身干净衣服准备去找媒人,便把长辉塞进东屋来他爹。
  长辉见两人还睡在床上,也三两下把外衣鞋子脱了爬上床去。小秀才忙挪了点地方,自己趁机往墙里靠,薛寅松也不恼,只抓住他的手不放,让两人紧紧的把长辉夹在中间。
  长辉躺好道:“阿坝,爹爹你们是不是在讲故事?给我也讲一个吧。”薛寅松笑道:“你爹可不想听呢。”
  长辉立刻转向小秀才:“爹,你想听故事么?阿坝讲的故事可好听了,你也听吧。”
  小秀才经不住他使劲的摇,只好答应道:“好,好,我也听。”
  薛寅松挑了个恐怖冒险故事讲:“从前在深山里有个很深的峡谷,因为从来没有人走出来过,被人称为死亡谷,传说峡谷里面住了很多妖怪,有吸血鬼、僵尸、狐狸精什么的,它们每一只都喜欢吃人肉,而且只吃最最新鲜的人肉……”
  小秀才发誓他最开始不想听的,可薛寅松讲得很是绘声绘色,他也不由的进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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