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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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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睿叹了口气:“恕难从命了。”
  虞墨虽然表面闲适,但是心里却是相反,指尖不停顿直接上移,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百花堂跟驸马爷也是有点交情的,不知皇上知道后会作何感想……”眼看帽檐已经倾斜,展睿欲开口,只听另一个清亮的女声已经响起。
  “色鬼且慢。”
  虞墨眼神一闪,了然的笑起来,手仍扶着帽檐:“我说呢,这香味恁的熟悉,原来百花堂堂主已经来了啊。” 
  珠帘后款款走出一个素衣女子,乃是百花堂堂主,展睿的妹妹——展洁,她朝着虞墨笑道:“好久不见啊,好色鬼。”瞟到他仍不放下的手,耸耸肩:“色鬼曾在我谷内入住一段日子,当真要破坏这种交情么?” 
  虞墨说:“你既在,更好,让你哥哥照我的话做。”
  展洁从袖内掏出一条红帕子,不在意的说:“鬼门关好色鬼,的确让人害怕,但是并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容貌。我自幼学音律,耳力想也不差,蒙上眼睛,观风而动,也不见得会输给你。”
  虞墨愣了一下,从鼻子里哼了一口气,手指弯曲,黑纱已经因为他的动作而抚到脸上:“那正好,我轻功也不差,就考验考验你的耳力。”
  展洁笑着,作势蒙上帕子,边系边像自言自语的说:“哎,你既要这么着,我也没法子,奉陪到底呗,只不过,就怕我们还没分出胜负,那边人已经安安稳稳衣箱茶水都端放好了……”
  “你说什么?”虞墨语气急促起来,停住动作,问道。
  展洁已经系好了帕子:“怎么,不打了?”
  虞墨呼出一口气,低沉道:“堂主请再说一遍。”
  展洁扯下帕子,不再开玩笑,认真说道:“吴可已经提前出发,现在恐是就快进入永乐府了。”
  虞墨一惊,扶正帽子,双手握紧,匆忙一句:“多谢。”就在身形正要跃出之时,想起了什么,疑惑道:“吴可……请问堂主…?”
  展洁深深的看他一眼,说:“百花堂一共有两顶百花大轿,一顶我坐,一顶副堂主坐,就是已经逝去的‘游龙仙子’。”
  虞墨心里讶异,因时间紧迫,也不细问,一拱手,飞出窗外。
  屋内二人看着他飞快地身形,男人先开口:“若真开打,你有把握打赢他吗?”
  女人回答:“没把握,因为我会忍不住偷看他。”
   
  街上一顶翠色大轿缓缓行进,周围还有士兵护送,路人纷纷让路,同时心里在猜测着这又是哪个官员的家眷。 
  吴可掀帘,看见不远处一幢朱红狮门的府邸,永乐府,五皇子的住处,就快到了,她想,提前入住也是临时决定的,总感觉心里有隐隐的不安。抬头朝天空望去,夕阳的余晖如同溅裂开的玻璃溶液,粘稠的贴在愈来愈暗的天幕上。
  这是不在计划内的,她从来没想过要进宫,她痛恨那里的一切,一想到她要穿着上好的艳丽绸缎,化上最美的妆容,站在毁掉她人生的人面前,跳着融有姐姐气息的舞蹈,吴可感觉一阵干呕。
   
  耳边的风呼呼扎扎的戳着,虞墨再提上一口真气,黑纱已经不能再遮住他的面容,帽子似乎都要刮掉了,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前方,街道街道……那朱红的大门…那威严的石狮…那象征着皇家的金穗…永乐府啊永乐府,一定要赶上……虞墨一心加快速度,没有时间深究他为什么要赶上,赶上了又能做什么。 
  转了一个弯,跳过几个屋顶,看到了!虞墨兴奋的睁大眼睛,永乐府!天色越来越暗,啊,那顶轿子!橘黄的阳光抢在他前面随着那轿子隐入了石狮子后面。
  不行!虞墨心中大喊,眼睁睁的看着轿子的最后一角进入那朱红色的背后。哼,进府又如何!
   
  吴可进了永乐府,安下心来,下了轿,见过管家,正在寒暄之时,忽觉风声不对,耳朵还没进一步分析声响,就听众人惊呼,她自己已经被狠狠地拉入一具温热的怀中,力道之大,之突然,让她的头也狠狠地撞上去,精美的发饰掉落,抬起硬硬生疼的头,似乎在她意料之中,一张精美绝伦的男性脸庞。 
  家丁和士兵赶到时,已经不见了来人的踪影,只剩那仍残有温香的翠色大轿与淡去的夕阳一起没入夜色中。 
   
  虞墨抓着吴可瞬间就跃开老远,等吴可缓过神来,身后早已不见永乐府了,但奇怪的是,她心里除了被抢那一刻有些惊讶之外,倒也没有太多的恐慌。
  “搂着我。”头顶上传来男人不容拒绝的命令声。
  哼,吴可心里不屑,这家伙,似乎是以破坏自己的计划为乐,怎么,他以为自己会怕,从而依赖他,在这高空之中?笑话,当年她跟姐姐走南闯北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处温柔乡里呢。不搂!吴可的手本来搭在虞墨的胸前,思及此,反而直直的垂了下去。
  虞墨察觉到她的动作,心里一直紧绷的弦莫名放松了,还感到一阵好笑,他悄悄的乍然一松手——吴可腰间的温暖忽的一退,身子下滑,吴可反射性的抱住虞墨的腰。于是就听见了他那愉悦的笑声。 
  “这就对了。”他还以夸赞的语气添上一句,不再主动护着她,而就让她抱着,这感觉,比刚才好多了。 
  吴可气结,却不能放开手,瞟瞟脚下景物如流水向后逝,她又不是想寻死,只能翻翻白眼,当作没听见。 
  眼见身后退去的房屋越来越稀少,加之渐黑的天色,吴可纳闷,他想去哪里?出城?荒郊野外的……不禁抬起头望向虞墨,只是忘了他的黑纱早就被风吹在脑后,这一看便了不得了,如刚入世的小姑娘一般的脸红心跳像突然爆响的鞭炮一样噼里啪啦连锁性的在她身内炸开,炸得她魂摇神荡,心肝儿乱蹦。 
  虞墨察觉到她的视线,便也低头,四目相映,吴可呆了一下,又愣愣看着他,这对视中没有任何以往猜测、揣度、试探的成分,只是简单的看,吴可单纯的看着这个男子,虞墨则看着她看他的样子,随即他一笑,像是在说,随你怎么看吧,重新把手护住吴可的腰,吴可这才惊醒,匆忙别开眼,努力平静那急促紊乱的心跳,脸上的红潮却还是没在强劲的风势下消散。
  尤物啊,尤物啊,她神志稍稍清醒后从内心深处感叹,第一次看他是在“飞燕轩”揭他伤痛争吵那次,因为激动而并未看清,也回想不出一点他的模样。而这次,则是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仔仔细细,还是这么近的距离下,将他从额角到下巴,从眼睛到嘴唇,都描了个遍。可是…那过分的美在她脑子里飘来飘去,让她仍然不能再拼凑出一幅完美的表象,引得她还想再抬头,再偷看一眼…再瞟一眼…… 
  打住!打住啊!吴可掐自己一下,额上冒出几滴冷汗,这就是诱惑啊,吴可,要把持住啊,想想姐姐……嗯…想想…阿弥陀佛…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就在吴可思绪翻腾调整间,虞墨已经带她来到郊外一座荒山的山洞中。
  虞墨把吴可放下,吴可立马背对着他,看着周围。
  “这是哪里?”说山洞吧,里面倒也整整齐齐放着一些柴草,甚至角落里还有废气的碗盆儿。
  “这是我儿时从家中逃出后藏身的地方,”虞墨边说边走过去生火,回头看见吴可又换了地方背对他,笑道,“我现在帽子还没摘,不用这么紧张。”




  吴可没有回头。
  虞墨静静的把干草铺好,然后又招呼吴可:“你不过来睡么?”见吴可还是没反应的站在洞口,他侧着身子撑在草堆上说道:“即使是白天,你也不要妄想自己可以徒步出去……夜里山间的风很冷,你再不进来,生病了想出去也没办法了。我没有摘掉帽子,你放心吧,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虞墨看到吴可还是一动不动的,皱了皱眉头,叹道:“算了,那我先休息了,看你外表身材瀛弱,托起来还蛮沉的,跑了半天累死了。”刚想翻身躺下,就见吴可突然转身,迅速的毫不迟疑的走过来,有种破釜沉舟的气势。
  吴可走到草堆前,虞墨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抬头仰望着她,吴可唰的蹲下来,一眨不眨的盯着隐藏在黑纱后的虞墨。虞墨觉得她的目光似乎如一阵吹得恰到好处的风,让他无所遁形。
  虞墨的眼睛头一次在面对一个女人的时候,而且还是有黑纱保护的时候,有了闪躲欲望,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耳朵根悄悄却明显攀升的温度。
  吴可探出双手,这双手准确地触上因为躺下而曳地的长纱……虞墨仿佛被定了形,无法动弹;他的心,仿佛也因为她的动作而静止跳动了,一直到被掀起的地方露出了他的下巴,才开始后知后觉却不可抑制的猛烈蹦起来,他的耳朵里四处回响着心脏跳动的声音,好像随着纱的离去,也要蹦出口似的。 
  吴可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对面的人,手指轻捏着最下端的纱角,慢慢的慢慢的,丝毫没有遗漏掉他脸上任何一个细节的,从光润如玉的下巴,到微微张开的嘴唇,接下来是高挺的鼻梁,然后是那黑如水晶的双眸,浓密纤长的睫毛,英气逼人的眉毛,宽挺亮洁的额头……一一尽收眼底。
  像是给新娘子掀开盖头般的,吴可把已经握于一手的黑纱放到帽子背后,然后侧开头,轻轻的把用于固定的绳子解开,拿下来,虞墨的头上于是只剩有乌黑未束的头发。
  吴可看着虞墨有好一会儿,她逼迫自己的眼光不要离开,一边倾听着心跳的跳动,一边认真的用眼神勾勒着对面男子的面容,一直到她的心跳已经不如初时那么剧烈,一直到她的眼睛终于收起了惊艳的感叹,她才轻轻的吐出一句。
  “你真的很美。”
  虞墨愣愣的看着这个女人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翻身睡下,望着她的背影,耳朵处那抹温度才开始不受控制的如星火燎原般蔓延到整个脸庞。
  他暗地里呼出一口气,不想让她知道他因为她的凝视而产生的混乱。她这是干吗?虞墨只好也躺下,余光瞟到被吴可放置一边的帽子,她这是干吗?难不成一直站在洞口就是在考虑这个事吗?
  事实上,吴可那会儿想的可不止这一件事,她站在洞口,让山间清冷的风吹干净自己脑袋里绚丽的色彩,从而沉淀下来。这样,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在五皇子家被掳走,五皇子的反应,随即安下心来,因为不论是展睿还是潘公子或是郭大人,都会劝服他放弃自己入宫货是寻人,这件事就算是一场闹剧,做罢了;再想到接下来的事情,文智那边,好在也已经嘱咐过了;再来…就是为什么虞墨会截她走…她虽然有预感可能入住永乐府没那么顺利,可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赶来直截了当掳人……吴可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她心里很清楚,就是原来自认聪明的她也逃不过天下人的俗眼,沉醉在他的美貌下。恨得牙痒痒,他的容貌,是她最大的障碍,与其担心不知什么时候又会被色影响了判断,还不如先下手为强! 
  所以她以决然的姿态接受了让无数人飞蛾扑火的美,并且让自己全身心的消化掉。
  还好嘛……吴可躺下的时候,安心了,甚至还有点得意,只要把它想成价值连城的收藏品,只供欣赏,也就还好了啊……
  这一觉,吴可睡得极好,而虞墨,却是辗转难眠。
  第二天吴可起床的时候,虞墨早已经不在旁边了,稻草上放着一些干粮和一碗清水。想必是他进城买的吧,吴可也不客气,填饱了自己的肚子之后,走出洞去。
  看看太阳,估计快晌午了,自己已经有好就没有这么痛快的睡过了吧,山间的空气就是好啊……吴可伸了个大懒腰,觉得衣服有些沉重——仍然穿着去永乐府的那身厚重的行头,于是干脆脱掉一层装饰用的外套,只穿里面的淡色衣衫,头饰昨天已经在被虞墨抓着的时候掉了不少,重新随意扎起一个髻就成。 
  吴可毫不费力的就找到了虞墨,他那淡灰色的身影在树林的上空飞来跃去,吴可淡淡露出一笑,他没有戴帽子……而自己也并不害怕。
  虞墨很早就起床了,他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没有,只觉得一夜他的心跳声嘣嘣嘣嘣如打鼓一样充斥着他整个胸腔,于是很早就起来进城买了早饭,到树林来练习,说是练习,还不如说莫名其妙的发泄,他有点愤怒,愤怒自己昨天竟然呆呆的毫无反抗的让一个女人,还是应该痛恨的女人,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而且居然因为她的注视而无法入睡。
  然而这激烈的自我愤怒,在一个淡色的身影进入视线后,忽的消失殆尽了,刚刚才徘徊在周身的紧张低压的红色气氛,此刻像是被清新的雨露洒下一样,清爽的似乎让他能闻到泥土底下正在努力探头钻出的青草的味道。
  “你起来了?”虞墨稳稳的降到吴可的面前,声音因为刚才的运功而比平时沙哑。
  “嗯,”吴可直视着他,爽朗的答道,“多谢你买的早饭。”
  虞墨见她丝毫不回避的看着自己,沉吟了一下,说:“你昨天是故意的?”
  吴可坦白的很:“是呀。”笑笑,说:“既然要与色兄共同在这深山里呆到皇帝寿辰过去,还是早点看清色兄的真面目好啊。”
  挑眉:“你知道我会把你留到皇帝寿辰那日啊……”
  “那当然,”吴可笑了,“你不就是怕我让五皇子失宠吗,自然是要等寿辰过去才安神了……”
  虞墨听到她的话,心里一跳,其实,并不是这个原因啊……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化成一句叹气,低喃道:“当真把什么都赌进去了呢……”她只想着让三皇子更突出,却忘了皇帝是怎样的人,即使,即使三皇子能被立为太子监国,即使皇上因为舆论压力而不能对她这个青楼女子如何,但是也不能保证她能够全身而退啊,她到底明不明白,当她再次出现,那时,恐怕会让曾经被一座春满楼压下的欲火再次燃烧起来。
  吴可没听清虞墨的自言自语,只觉鸟语花香,兴致起来,说道:“不防我给色兄舞上一段?”
  虞墨嘴角微弯:“免费的?”
  吴可开心地说:“自然是的。”
  虞墨走到一旁树下,看着吴可拉开舞步……夏天的风不是很大,没有清澈的风声或者树叶的沙沙声,只有一些鸟叫声蝉鸣声,但本应该是随着太阳越来越正空的沉闷,却似乎正好给吴可营造了一种真空的环境,似乎就是要揪人心弦,让人窒息。
  先是如嫩柳池边初拂水的摇风绵态,后又霍如羿射九日落之矫猛,虞墨静静地看着,觉得吴可仿佛并不是在这群山绿叶中跳舞,而是在自己的心弦上跳,他内心苦笑,人家并无色诱之心啊,好色鬼啊好色鬼,你还能像当初进飞燕轩时摇头晃脑说“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吗?……恐怕,虞墨的眼神转深,要改口说……不仅如此不仅如此了吧……
  吴可停下来,拭了拭额上的汗水,走下来,看到虞墨对她笑着。
  这笑容,怎么有股子阴谋的味道……
  “让色兄见笑了。”
  “怎么会,你也很美。”虞墨依旧笑着。
  太阳刚好爬到当中的位置,努力扩展着火样的身躯,虞墨淡红的唇也着上了火,而且这火似乎盘在他的话语上,一起进入到吴可的耳朵里。
  灰色的袖袍抬起,吴可恍惚的看着那修长的手指来到自己的耳边,挑起一撮落下的头发。
  吴可仿佛看见火苗窜上了她的头发,滋溜一下把整个自己都烧着了。
  “可儿…叫我墨吧……”
  奇怪,明明前面在树荫底下的男子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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