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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剧同人)[明]狭路相逢-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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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化田下意识地想要躲开这只伸过来的手,却偏过头去的时刻,被朱由检碰了一个正着,那人的手比自己的脸暖上了一份,带着一种温暖的感觉。雨化田心中瞬时冒出了一股愠怒,他退后了一大步,只是淡淡地说,“劳烦王爷关心了,为了小主子安全,这是臣应该做的。”
“应该……”朱由检轻笑地着,低声咀嚼着这两字,也许雨化田是真的认为应该了吧,不然这人怎么会带上了一丝薄怒,难道真是觉得因为自己不关心孩子,而把他定义成为一个渣父亲了?“算了,你觉得应该就是应该吧。这次的土豆能避过一劫,也是你的功劳,理应让他知道,等他长大了,也能做个知恩善报的人。”
雨化田的眉头就差打结了,朱由检今夜的情况着实古怪,说什么知恩图报,莫说土豆是信王府的小世子,没有对一个属下报恩的规矩。今夜近乎于皇家秘闻的事情,难道不是藏得越深越好吗!
看着雨化田还要在说什么,朱由检摆了摆手,让他莫要多说了。“王府这次的事情,是我事先没有考虑周全,才会惹出了这么一个变故。你做的很对。王妃那头我已经说了,土豆能有惊无险都是你的功劳。能及时办好我的吩咐,当机立断地把孩子给换出来。对了,你找的那户人家,可已经安静了?”
朱由检把话题引到当下最要解决的事情上面。这次的事情虽然是事出突然,京城那头的魏忠贤因为宫中的胎儿没有保住,临时决定要暗中解决信王府中的小儿,但是用大意来解释这次的难产与下毒事件,并不是一个好的理由。可以充分看到信王府并不是铁桶一个。甚至说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手,足以可见魏忠贤的手眼通天,到了让人生畏的地步。
雨化田听着朱由检的话之后,嘴角一僵。刚才朱由检的那番话里头,分明是在说,对方在王妃面前撒了谎,也帮自己遮掩了擅自决定的事情。雨化田看了一眼在床上什么也不知道的小土豆,自己还没有能理清冒出头的愠怒,这下又带上了一种说不清是不是感动之类的情绪。
可是无论心中多么的纠结,雨化田的脸上再也没有了刚才没能忍住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那时候因为时间匆忙,我只是来得急在牛棚那里,找到了一个的初生儿。昨日已经把后头的事情打理好了,他的娘亲产后大出血已经不在了,生父也早就在半年前的饥荒中死了。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亲戚了。”
朱由检想着在周淑娴身边养着的那个小婴儿,那样子看上去就不像是长命的,原来在贫民窟出生的孩子,没有好好养着,这两月里头,还是春寒料峭,加上到了王府就被用了毒。药,也不知道能撑得了多久。至于雨化田口中婴儿的双亲具亡,他也不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死的,那个大出血中有没有雨化田的手笔,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斩草除根才好。
“这样就好。”朱由检闭了闭眼睛,最后简短地只用了四个字结束了这次偷天换日。
“对了,事情没有定下来之前,土豆暂时由你与无玥带着。家里的那个就先由王妃养着,希望他长大一点,身体也能好一些。”
“王爷!”雨化田差点没有跳起来,这人在抽什么风,让他养孩子,他长得哪一点像是能养孩子的样子。“小世子的事情,属下……”
“好了,不要在磨磨唧唧了。”朱由检生硬地压住了雨化田要说的话,“我知道你没有养过孩子,我也没有养过,这事情谁都有头一遭,你就当做是练手了,总会熟悉起来的。”
雨化田也顾不得心中那些乱糟糟的感觉了,他瞪向了朱由检的眼睛,有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的吗,让他来练手了,万一一不小心失手了,王妃的怒火谁来承担。
“别瞪眼。”朱由检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根本不认为自己的决定有什么问题,“有无玥在,出不了人命。要是有个尿布换洗什么的,你也可以问无玥,想来他那样一个全能的大夫,不会不懂。而且除了你这里,我哪里也不放心。王妃那头你不用担心,你是外臣,她是内命妇,本就没有交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会担着的。”
“合着王爷的意思是,只要人活着就可以了,是吧!”雨化田这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问出来的,他总算是听明白了,连一个婆子都不会给他们两个大男人准备,把屎把尿的事情,也归他们管了。
“恩,差不多,就是这么一个意思。男孩子要穷养才行。”朱由检又为自己的决定找了一个借口,“至于这孩子从哪里来的,就说是你在半道上收养的,或者说是无玥收养的都行。你们商量着办吧。”
不等雨化田还要再说什么,外头方正化来了,“王爷,府里头王总管说是有事要禀。”
朱由检微微蹙眉,王承恩有事要禀告,必然是这次府中两个孕妇生产都不太平的事情。“希声,你就先与土豆熟悉着。你也累了,要好好休息一下,这里头的事情,你不用太担心了。”
没有等雨化田再能分辨两句,朱由检就先一步地起身了,他走向了房门,末了没有回头,留下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希声,你放心,这样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了。”
这让雨化田干瞪着朱由检的背影看,直到听着外头朱由检与方正化走远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才收回了目光。
雨化田无奈地转头看向了床上的小土豆,这位睡得很熟,他们的说话声都没有吵醒他。还有一个睡得流口水的,就是趴在床帘上的吊穗上的墨汁,这一人一猴倒是安乐。
看着面前的一幕,雨化田的心一下子慢了半拍,刚才那些蜂拥而至的情绪又跑了出来。今夜真是个莫名其妙的夜晚,他怎么就接手了一个小婴儿了,虽然看起来主要的照顾责任还是在吴无玥的身上。
在朦胧的烛火中,雨化田苦笑了一下。当对上了朱由检,自己好像总是被压住了半分,明明身负绝世武功的是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难道就是因为对方是已经认可的主上?从前他并不是一个这样的人,而重来一世,却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
那人分明就是一个生性薄凉的人,何苦有一双温暖的手。雨化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还似乎有着那人留下的温度,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碰,但是那个瞬间却留下了温度。
想到了刚才的愠怒,雨化田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何而生,是因为朱由检没有关心自己的孩子?雨化田微微摇头,根本不是这个理由,他不是早就知道皇室之中血脉之情的淡薄才是正常。其中的缘由也许他根本不想要承认,自己原来从没有真的看清这个人,本以为朱由检是一个不一样的朱家皇子,不像是他曾经听命过的成化帝。
但是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他的臆测,如果一个人对待骨肉也到了如此冷静的地步,比起曾经宠爱万贵妃,而不顾他人的成化帝,朱由检却是潜龙在渊、君心似海。而那句‘你放心,这样的日子用不了多久了’更是让雨化田心中一寒,要结束这样偷偷对换孩子的日子,除非九五之尊之位换人来做!
想到这里雨化田心中更加的烦躁,蹭的站了起来,走出了房间。外面仍旧是疾风骤雨,雨势磅礴地打进了回廊里头,被这样的水气一淋,一股寒意钻进了衣领中。可是刚才那一瞬间,朱由检的手在自己额头上留下的温度,不知为何的更加的印象深刻了。
要是对着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用上真心,那么对着一个下臣,那人还会有真心吗?雨化田不知道答案,而其中难以说清是,他也不知道是自己不想知道答案,还是自己不能知道答案。
“阿嚏!”吴无玥在房间里头打了好几个喷嚏,看的一边的马钱子只唠叨,公子是不是得了风寒了啊,把吴无玥烦的可以。为自己把了下脉,明明身体健康啊。这样的情况,难道是自己无辜躺枪了。有什么苦差事临头了?
受不了马钱子的唠叨,吴无玥也逃到了回廊上来吹雨了。就看到了雨化田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才沉思什么的样子,吴无玥心中一个咯噔,朱由检居然不在,这说明什么?!孩子难道归他们管了。完了,完了,接受这样的一个任务,绝不是好事。
再说一走了之的朱由检,对着王承恩的那番禀报,从始至终表情就没有变过,听了被认定有嫌疑的那些人,朱由检只是平静地喝了一口清水,“大伴,这清水的味道可也是不错,无味才不会多事。”
☆、第三十四章
王承恩听得一愣。不为别的,只是太久没有听到王爷称呼自己大伴了。而后,他马上跪了下来,低头请罪说,“杂家办事不利,还请王爷降罪。”
王承恩不是傻子,当下就听懂了朱由检的话,这个王府不干净,后院两位接连中招,连孩子也在生下来之后就中了毒。所以唯一干净的只有清水了,王爷也只能喝清水,因为清水无味,才不会被下了药还分辨不出来。出现这样的事情,作为王府的总管来说,自己有着难辞其咎的责任。
朱由检半晌没有出声,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杯子。这样的沉默也让王承恩提心吊胆了许久,不知要会要面对什么样的处罚,而从前那个会叫自己大伴的王爷,似乎早就消失在了记忆中。
“大伴,虽说你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可你跟着我好像也有四五年了吧。”朱由检没有头尾地来了这么一句话,他的眼神像是看着王承恩,却又像是看着更加难以触摸的影像,“你还记得曹化淳吧。要说你挂在曹公公的名下,但是你们也没有见过几面吧。他离开京城已经多年,也不知道他在金陵过的如何了?”
王承恩听着这话,放空了脑袋,后背开始冒出了汗来,曹化淳这个信王府曾经的太监总管,他当然知道。传闻曹化淳天资聪慧,勤奋好学,诗文书画,样样精通,在宫中风评不错。先帝在位时候,深受司礼太监王安赏识,倚为亲信。后来被派到了信王府中,侍奉五皇子朱由检。但是先帝驾崩后,天启皇帝登基,魏忠贤得握大权,害死了王安,曹化淳也被逐出了京城,现今在南京待罪。自己刚入宫的时候,是见过曹化淳,那个时候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与那位受宠的曹公公,根本攀不上什么关系,虽然说挂在了曹公公的名下,只是因为他也入了信王府的关系。
如今王府出了这样一档子事情,王爷为什么要提起曹化淳,难道是在做什么比较?王承恩脑中闪过猜测,却更怕朱由检认定其他的事情,比如其实自己能进入信王府,确实也与魏忠贤有关。
朱由检没有要听王承恩的回答。对于眼前的这个人,知道明史的人,总会多留意一分。
在崇祯帝穷途末路的时候,身边只剩下了一个太监,就是王承恩,他陪着曾经的九五之尊走上了黄泉路。直到生死关头,崇祯帝身边也只有一个太监,一同吊死在煤山上。那样殉葬赴死的忠贞,究竟有几分是历史的必然,还有几分是人心的真实,都被滚滚烟尘埋没。后人能知道的少之又少。只是因为明朝的最后有了这样一个太监,让太监这个词多了一份悲壮。
青史成灰,其中的真相,朱由检无从判断,但对着一个能够简在帝心的太监,绝不能用好坏,或者简单的正邪去判断。能在深宫中有一席之地,心地不会纯良,更不会不懂权衡利弊。最初的时候,王承恩进入信王府,背后有着多少魏忠贤的手笔呢。
只是王承恩懂得如何取舍,也知道怎么活得更好。也许,在这之上,他还有这一种气节,一种被太多人丢弃的气节,就是一旦决定了忠心,就一条道走到黑的觉悟。
朱由检不知道这个时候,王承恩是不是已经做好了选择,可这一次的事情过后,他必须做出选择。山雨欲来风满楼,朱由检敏锐地觉得时间也许不多了,越是在这个时候,就越是要明确地抓住什么,而在内侍之中,王府之中管事的那位一定要能够坚定地站在魏忠贤的对立面。曹化淳如是,王承恩也必须如此。
“王承恩,你跟我到了信阳,是信王府的总管,那么你就要明白坐在这个位子上意味着什么。”好半响之后,朱由检才又说话了,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想想从前的王安,再想想曹化淳,看着如今的魏忠贤,你也要做个明白人才好。记住,我只给你这样一个机会。”
朱由检说完,也没有让王承恩起身,就离开了。王承恩脸上的汗珠滴在了地上,形成了一小摊的印记,他不敢抬头,无人看到他扎进了手心的指甲,让双手渗出了血来。
王爷从头至尾没有自称‘本王’,一直用着‘我’,好像与从前一样对自己信任。但是过去的几年,王爷会叫自己‘大伴’,却从来只是自称着‘本王’。虽然早在离开京城的时候,他就觉得王爷似乎是变了,而王爷微服出巡带着的人也是方正化,而不是自己。直到这一刻,王承恩确定信王已经不再是那个信王了。不再是那个会暴躁,也会不安的京中藩王,而是变成一个有了帝王之心的人。
王承恩微微看向了北方,在遥远的京城紫禁城内,那几位又是怎么想的。王府的这次婴儿事件,仅仅只是一个开头。虽然自己什么也没有做,但是什么也没有做,就是一个错误。没有帮忙害人,却也没有帮忙救人。
王承恩嘴角微动,想要自嘲,但又隐了下去。皇上没有子嗣,王爷又是皇上唯一的亲兄弟,皇权更替的危机已悄然而至。
作为一个在宫中长大的人,王承恩明白,从今以后,跟着信王走上的路,是那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艰险之途。但是作为一个太监,他又能够有什么其他的选择。想要不像蝼蚁一样活着,就不能只是一个王府的太监总管,而只有成为皇上边上的心腹太监才行。
魏忠贤想要让他监视信王,但是从他进入王府的那天,就已经不可能向魏忠贤效忠了。因为在皇位边上的太监总管,从来只有一个人。所以王安死了,曹化淳被逐。
看明白的人平步青云,而看不明白只会跌落尘埃。
王承恩跪了一个晚上,在清晨的时候等来了朱由检的命令,让他好好地安抚住王府中的事情。是的,朱由检用了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这个时候,就算是知道谁是真凶也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王府这几日一直都是风平浪静,袁氏那里也产下了一个男孩,不知道是不是袁氏先前受了惊吓,孩子的身体有些弱。如此,王妃与袁氏那头都安心的养着孩子,就连怀着的田英秀那里也没有什么风波。
就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的样子,王爷对于嫡长子的差点病危焦心不少,却也只是派着大夫守着,并没有严厉地搜查王府,说是这个时候更加要安稳才好。
但是,王承恩知道朱由检背后的意思,他要知道王府中究竟有几个干净的人。王承恩拿着朱由检特地命人捎来的药膏,涂在了膝盖上头。这个吴无玥特质的药膏,见效真的快,那跪了一夜的膝盖,一抹过后,不再钻心的痛了,仿佛伤一下子就好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的平静,真的安稳住了不少的人,王承恩的伤差不多好了之后,也没有时间耽搁了,这次的事情务必要做的漂亮,让王爷看到自己的本事。就这么说着,王承恩换了一身衣服,早早用过了晚膳,去了一个大家认为无根之人不会去的地方——青楼。
***
再回到朱由检那里,那日他离开了王承恩之后,就回了书房。这信阳王府的书房,从来了此地之后,就没有呆过几天。本来以为还能有一些在外头的放松日子,现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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