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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鬼"为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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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的意思,于是对着身边一位实在称不上的美丽的日本同事,试着用这个词恭维了一下。
  按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但这句话出口之后,那位日本同事却面露尴尬,明显的敷衍几句就夺路而走。自觉可能用错了词,下来以后找人一问,才发现差点闯祸。首先,日本民族在两性关系上本来不是特别认真,但受了欧美影响,偏偏场面上非常教条,除了喝酒的时候以外,随便夸公司的女同事漂亮美丽闹不好会被当成性骚扰;其次,这“美しい”在日语中的确是美丽的意思,但是用来形容人有点儿勉强。在一些比较传统的地方,这个词常出现在官方公告类的文件上,用来形容像富士山、北海道冰川之类地方,用中国话说,就是有点儿“壮丽”“瑰丽”的意思。不幸的是我们那位女同事恰好出身在比较传统的地方,想想对一个女孩子说,“您真壮丽啊。”那结果人家不夺路而走才怪。
  末了,教导萨的日文老师告诉我,在日本,恭维女性,固然可以用“美”,但更好的词是“可愛い”,因为“美”是外表的,而“可愛い”连气质也一起说到了。
  如果对照中文来说,“可愛い”,其实就是“甜”的意思。说一个女孩子长得“甜”,的确很耐听,另外,也比较保险,因为毕竟不是每个女孩子都“美”,但“甜”,即使是不太美丽的女孩子也可以做到的。
  可是在用这个词的时候,萨又出过一回问题。
  那就是我的日语水平通过提高,已经达到了“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级别的时候。公司里面来了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女秘书。中午同事们一起吃饭,谈到新来的女同事,有个工程师问萨的观感,萨按着老师的指点,顺口答道:“可愛い”。
  对面的同事抬起头来,有点儿吃惊的问:“什么?”
  萨想他是没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可愛い呀!”
  感觉同事们有点儿异样,但日本人勤于控制自己的表情,萨仅仅是心中疑惑一闪,也不敢肯定。
  不料此后的若干日子,那位年轻的女秘书每次见到我都表情惶恐,小心翼翼,好像萨是魔教妖人一般。事出有因,我想这里面准有点儿什么误会。终于有一次托她复印了一大批资料以后,秘书小姐怯怯地问:“请问我是不是有什么做得失礼的地方?”
  萨赶紧摇头:“没有的事儿啊。”这个是实话,公司里日本的女孩子大多很会替别人着想,礼貌周到,而且工作上勤勉认真,要不怎么日本老婆和菲佣,还有巴西足球队员,都是国际交流里的热门话题呢?
  那小姐就很一脑门子官司地问回来:“那么我来的时候您怎么说我很可怕呢?”
  这哪儿跟哪儿啊?忙问是谁造谣,敢情还是好几位都这样说,后来我才发现这日本人背后传闲话的毛病比北京街道大妈还厉害。
  这几位都是我们科里的,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萨就半开玩笑的把事情挑明了——你们传闲话可以,怎么能造谣呢?谁说过XXX小姐可怕了?。 最好的txt下载网

“可愛い”在日本(2)
那几位互相望一望,非常认真地说:是啊,我们也正想问你呢,人家不是挺可爱的么?你干吗说人家可怕呢?
  我什么时候说过她可怕了?
  那不就是那天吃饭……
  这一回忆,才恍然大悟。事情全怪日语的发音太微妙了。“可愛い”的发音是“卡哇伊”,不巧的是日语里面“可怕”,“恐怖”的发音和它很像,是“扩哇伊”(怖い),那天说话的时候萨嘴里正含着一大块牛肉,加上“老头,土八路地,大大地有?”这种日语水平,造成误会,就不奇怪了。
  您看,这就是日本人的性格,他有事儿从来不当面锣对面鼓,专在背后瞎嘀咕。
  不过,也许正是这种不够大方的性格,使“可愛い”在日本大行其道。日语中“可愛い”的含义,包含着可爱、青春、清纯的多重含义。
  日本的女孩子天然条件并不太好,典型的形象,用我一位朋友所说,是“平胸,小眼,横膀,萝卜腿”,所以,虽然日本女孩子对外表的美丽追求不遗余力,但总有点儿心虚,日本女孩子不大善于像中国女孩子那样大方地在舞会这类场合展现自己的美丽,而略有点儿矫揉造作地苦苦塑造自己的气质形象——美也许我做不到,甜,我总能做到吧?做不到,我总可以装出来吧?也许因为历史和传统的原因,气质方面,日本女孩子的素养令人叹服。无论平时多么张牙舞爪的女孩子,只要你把照相机镜头对过去,她都会马上作出一副天真无邪,清纯可人的表情来。日本,在人前你是找不到“野蛮女友”的,虽然从我所见的情况,回家跪搓板的日本男人也并不少。
  这样,日本的大街小巷,电车汽车上,就不时可见化着淡妆,如同清水洗过的“可愛い”女孩子——尽管知道底细的日本男人对这样的“可愛い”女生,表现常常如同司马懿看见了空城计。
  无论怎样,对“可愛い”的追求,无疑让日本社会多了一道风景线。
  (2006…06…2522:46:27)
  【另记】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与一些日本同事交流过,关于日本社会对于“可愛い”的追求,他们也有一些另类的说法。按照他们的看法,“可愛い”本身多少有一点装清纯,假天真的味道在里面,中学女生穿上故作邋遢的长袜,装上黑黑的长睫毛做一点无邪状是日本的传统,无可厚非,可怕的是近年来连四五十岁的大妈也照此办理,甚至男孩子也别上个发夹做“可愛い”状,就让人有些起鸡皮疙瘩了。究其原因,日本的社会压力太大,成年人养家糊口,交税修路,加班加到正点下班成新闻,还要时时受到过劳死和失业的双重威胁,所以,年轻人不愿意长大,成年人潜意识里总想回到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自然给日本追求“可愛い”的传统,混杂了一点儿变味儿的动力……
  

不一样的爱人(1)
前两天参加一个活动,遇到以前一起工作过的一位吴大姐,吴大姐到处向人介绍——“这就是当年散布谣言,坏我清白的那个小萨。”弄得我哭笑不得又无从辩解,谁让人家说的是真事儿呢?
  那么,萨到底把人家吴大姐怎么了,以至得了这样一个坏名声?
  其实,真的是很无辜。
  当时,萨到日本不久,和吴大姐是一个办公室,多受她的照顾,正在感恩图报的时候,机会就来了。一天忽然有个电话打进来找吴大姐,其他的就什么也说不清楚了。吴大姐恰好出去办事,大约因为在地铁里面,手机也接不通。接电话的秘书脑子还算快,对话一番以后,终于猜出对方是个中国人,于是把电话转到了萨的桌子上求救。
  原来,是吴大姐的丈夫打来的,这位姐夫前几天刚刚从国内飞来探亲,大大咧咧出门转悠,一下就找不着北了——他心里大概以为日本的城市道路也该像北京一样横平竖直,谁知道吴大姐住的神户市一面是山,一面是海,所有的道路都像蚯蚓似的,两个钟头以后姐夫发现自己上了一座一百多米的桥,再不敢乱走,只好找当地警察帮忙。
  日本警察还是负责任的,拿了姐夫记的地址,到地方以后怎么看姐夫怎么摇头,这楼好像陌生得很,尤其是地址记的单元居然还住着一个日本老头,这……
  这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记错了!姐夫没了辙,想起钱包里有吴大姐一张名片,就打到公司里来求救了。
  萨一看这个忙肯定是要帮的,马上找公司人事部的斋藤要吴大姐的住址。
  斋藤是个很严格的人,说这属于个人隐私啊,如果没有足够理由不能随便给你的。谁要呢?
  这可就麻烦了,萨的日语非常有限,我怎么形容姐夫和吴大姐的关系呢?丈夫?不行,“丈夫”这个词在日文里面含义截然不同,是“结实”,“坚定”,“好汉”的意思,“大丈夫”是日文常说的话,意思是“没事儿”,“没什么大不了的”,很豪迈,就是和中文的“丈夫”拉不上关系。那么,说“先生”?“先生”这个词日语里面也不能乱用的,只有教书的,特别是教授才可以叫先生,日本的教授地位崇高,走大街上管谁都随便叫“先生”,那位多半会红着脸表示不敢当。老公?日文肯定没这个字,要斋藤认真起来去查闹不好和太监拉上关系。
  怎么办?用手比划长头发,表示吴大姐,用挎胳膊表示姐夫,比划半天,看斋藤还是两眼发直。
  这日本人的脑子怎么长的?榆木的?这么明显的事儿就是理解不了。
  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中国对丈夫还有一个说法,萨就用上了——这位啊,是吴大姐的爱人。
  嘿,别说,斋藤的榆木脑袋立即开了窍,露出理解的表情,却又带点儿狐疑,眼珠一转,好像要确认一下,比划了一个房子的样子问我——他们……他们住在一起?
  当然了。不过,吴大姐的爱人是从中国刚来的,所以没有记住住址。
  斋藤作恍然大悟状,一面连连点头,一面忙着找吴大姐的住址去了。
  萨把地址告诉姐夫,他写在纸上给警察看,此事果然顺利解决,原来为了迎接姐夫前来,吴大姐特意换了个宽敞些的公寓,而马大哈姐夫呢?还拿着过去的旧地址呢。
  大姐回来,当然是一番致谢。这事本来圆满解决,萨觉得自己做了件积德的好事,但唯有一点让人放心不下——这斋藤的表情怎么有点儿不对劲儿啊,看着有些鬼头鬼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不一样的爱人(2)
不料,没两天,吴大姐就打上门来了——好你个小萨啊,有这么拿你大姐开涮的么?那天你姐夫来电话,你说他是我什么人?
  爱人啊,有什么不对?
  我说嘛,这几天公司里同事看我老跟看失足青年似的,原来是你搞的鬼,你这不是造谣生事么?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姐夫当然是您爱人么。
  那是在国内,他是我爱人,在这儿,他可不是我爱人……
  大姐,这可就是您的不对了,见异思迁也得先把手续办了吧,现在您和姐夫可是合法夫妻,何况姐夫这人还不错嘛,说扔就扔,您也太狠了吧?
  嘿,我让你气糊涂了。吴大姐这才解释起来。原来,这两天吴大姐总看日本同事眼神不对,还偶尔听到有人说她养了个情人在公寓里。不但养了,还公然把电话打到公司里谈两个人同居的事情。中国人对涉及两性关系的事情一向严肃隐晦,居然有这样大张旗鼓的,堪称新闻……吴大姐属于那种爱惜名誉的人,这还了得,赶紧找了个熟悉的扫地大妈旁敲侧击一番,才知道是萨惹的祸。——从吴大姐找扫地大妈打听小道消息,可见日本人传谣言八卦的本事绝不亚于国人。
  萨大叫冤枉——我可没说过这话啊,我说姐夫是您爱人。
  哼哼,回家问问你媳妇去,日语里头,“爱人”的意思,就是情人啊!……
  事后,向我家小魔女讨教,才明白果然是犯了错误。在日语中,“爱人”可不是什么好词,表示的是包养二奶一类的关系,我这段连比划带说,的确可算得上吴大姐的“污人清白”了。此后,吴大姐带着姐夫出席了几次我们公司的聚会,通过他的反复自我介绍,才算抵消了萨“造谣”的不良影响。斋藤后来很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看你看,这个误会,我还以为吴女士在搞“不伦”呢。
  不伦?萨又吓了一跳,心想包养情人毕竟和*还不是一个概念吧,难道还有更厉害的谣言在飞?那可不关我事。
  看萨一副要杀人的表情,斋藤一愣,问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明白过来,急忙解释——不要误会,我们日语里面“不伦”的意思就是你们中国说的包二奶啊,和*没有什么关系的。
  因为用错了一个词,造成这样的问题,萨回家忍不住问小魔女:“那,在日语中表达中文‘丈夫’的意思,比如你介绍我,应该用哪个词呢?”
  “嗅筋。”小魔女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嗅……筋?”听着这个怪异的词,萨的脸色不是很好——“怎么发音这样古怪?”
  看到萨脸色不豫,小魔女连忙解释:“这个啊,是简称,还有表示尊敬的说法。”
  “那你说说看。”
  “狗嗅筋。”
  “狗……还嗅筋??!”岂有此理,萨勃然大怒,“消遣老爷我不是?拿咱家大勺来,我要执行家法!”
  “慢,慢,”魔女一副笑得肚子疼的样子,一面解释。原来,日文中表示尊敬的“御”字,发音正是“狗”,而“嗅筋”一词,写出来却是——“主人”。
  在日本,妻子要称呼丈夫为“主人”,如果尊敬的说法呢,就是“御主人”。
  天,从这一点看,男性在日本的地位,真不是一般的高。——虽然说发音有些不幸,竟然是“狗嗅筋”。
  不过,地位高,萨这个“御主人”吃完了饭,还得刷碗。
  敢情再怎么称呼,它也就是一个马甲……
  (2007…07…1721:22:54)
  

嫁到和歌山的中国女郎(1)
一、日本人中村
  老萨住在日本,对节俭二字真有点儿头疼。有些日本人的所谓节俭被中国人视为“抠门小气”——渗入骨髓而且富有教条主义特色。比如日本主妇经常匆忙的去开关空调,专门有学者教导她们隔几分钟打开一次空调最能够节约能源和电费。比如日本家庭的洗澡水是不能乱倒的,要用来洗衣服……
  大伙儿都说日本人活得累,就他们这个“节俭”法,能不累嘛?
  所以从我第一次看到中村,就大感亲切。这个长得像《地雷战》里渡边的家伙,是萨的一个客户,全无一般日本人那种死板小心眼,办事儿颇为“中国”。大家出去玩,这小子随手就把公司的高级数字相机拿出来了,——“反正也用不坏”;给公司采购器材,累计了金额就拿着发票自己去抽奖——“反正不抽公司也不会去抽”。加上过马路不大走人行横道(日本人都是站在那里等,等有人带头违章再跟上去),下班就往家跑(日本人都是加班,要不就上小酒馆去,免得老婆以为自己工作不努力),这种种在日本社会可谓特立独行。
  根据这些迹象,用不着他自己说,萨已经猜到,这位多半和中国人有些缘分——没人教他哪儿会这么活法啊?
  虽然怪异,中村可是公司里年轻日本人的偶像,因为他早早就买了一座漂亮的小洋楼。那小楼的照片就压在写字台玻璃板下面,那儿有中村一家的照片,仿佛压满了快活——带着儿子在山上跑步,和上钩的大金枪鱼合影,还有中村和他太太在古色古香的法式壁炉前点生日蜡烛。其实这小子的负担不轻,他的工资属中下,养一个母亲,一个太太,两个儿子,就不买房子也够紧张。和他邻座的吉田,就夫妻俩,买了套公寓,还贷款还得呲牙咧嘴呢,天天吃泡菜。这中村也是一典型的普通人,看不出有何过人之处,谁都弄不明白这小子怎么就这样逍遥自在呢?
  我也是去了中村在和歌山的家,才弄明白。敢情幸福中村的秘密在于他有一位精明而善于俭省的太太,一位来自上海的女郎,这个女孩子还有一个外号——直布罗陀要塞。
  电车上,这中村手舞足蹈,得意非凡,还一个劲儿地嘱咐:“喂,萨桑,有事情要拜托啦,见到我太太,麻烦你多说她两句好话,比如‘太太长得好漂亮’,‘菜做得很好吃’,行吗?让她高兴,拜托啦。要不然,她就会……”说着,这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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