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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板如歌的旧时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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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州家里的三个男孩没有参加我们的战争,两个堂哥和我的小叔叔,小叔叔的年龄要比大堂姐还要小,当时在广州读中学。记得大哥基本上终日关在自己的房间弹吉他,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吉他,当我们吵得不可开交升级到动武时,大哥便把我们拉开带我到他的房间,送给我一大把铅笔和糖果,并弹吉他哄我玩。很快我就缠着妈妈也要买吉他,妈妈拗不过我便买了一把四弦琴,我很生气觉得那根本就是一件玩具,后来倒是姐姐常常弹它,估计也只是为了学新歌时找音准罢了。
8。人生就是聚聚散散
在广州的日子既懒散又惬意,那里除了有宠爱我们的爷爷奶奶和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亲戚本家们,最让人难忘的还有冰激凌、雪糕和各种精美的点心;这是当时的西安根本没有的,记忆里西安那时候只有4分钱一根的白糖、豆沙冰棍。西安的点心在当时还有那么一个笑话——说,有个小偷进了点心店偷东西,值夜的大叔顺势抓起一块点心照他扔了过去,小偷应声倒地被点心砸的头破血流。呜呼!可见那点心有多硬。在广州大街上有时能看到像西哈努克亲王的夫人莫尼克公主那样的,烫着大波浪头发、穿着大花布拉吉的时髦洋太太,那可是当时闭塞的内陆城市西安根本看不到的西洋景。还有空气里也弥漫着一种暖融融的、甜甜的花香,多年后妈妈种了一盆米兰,那花的香气总会让我想起广州。
终于我们要回去了,奶奶舍不得我们又是泪眼婆娑,大家也极力地挽留我们,说二姑很快也要来广州,希望能见上一面,可是妈妈推说不能再耽误我们的功课,执意要带我们回去。现在还能记得奶奶送我们到火车站,无限眷恋地向渐行渐远的我们招手;也能记得我们安慰她说一定还会来广州看她。可是,没想到这一别竟是永诀,几年后她驾鹤西去。
当时爸爸没有跟我们回去,而是留下来和二姑见了面,二姑是爸爸最大的妹妹,后来大概是到了1987年,她和姑丈来西安看我们,那是我一生唯一见到她的一次,感觉她是一个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年轻得多的时髦女士,终日都在告诫姑丈不能在外面拈花惹草,姑丈总是无奈地做头疼状回答“知道、知道”。也就在那时二姑突然接到电话说爷爷去世了,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有点儿懵,二姑百感交集地告诉了我们一些让我觉得还不如不知道的事情,因为那让我对爷爷的敬爱之心大打折扣。据说奶奶在即将离世的那段日子是非常痛苦的,爷爷公然感情走私,和家里的一个印尼当地的女佣搅在了一起,那女人当时只有30出头,为了讨那女人的欢心,他不仅置为他生了10个儿女、病重的结发妻子于不顾,还把她的首饰全部送给了那个女人;居然也不顾自己有10个子女、30多个孙子、4、5个重孙,还和那个女人领养了一个儿子。
奶奶最后的日子应该是很凄凉的,10个儿女有几个能关心、顾及到她?又有几个能让她放心?大女儿英年早逝让她饱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她最疼爱的二子远在那时还很贫穷的中国,四子失踪,小女儿因怀孕时吃了太多的堕胎药,生下后发现有点傻,她走了谁又会去照看这个有点傻的小姑姑?奶奶是怀着满心的牵挂和不安撒手人寰的。而爷爷,这下终于可以安然地和那个女人、以及他们的养子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生活了。很快那女人对财产提出要求,只是当时的生意是由五叔和小叔叔打理,她无法从中捞到什么,便要爷爷立遗嘱把房产过户给她。爷爷居然很天真地找来二姑做公证,二姑自然是不答应,因为两个小弟弟为争财产都惊动了警察,她怎么敢来蹚这滩浑水?爷爷却为此大发雷霆把二姑臭骂了一顿。
一日,爷爷走路不慎摔了一跤,腰部骨折。由于当时已是80多岁的老人,无法治疗,只能趴在床上静养,那女人看再也榨不出什么油水,便卷了现金和家中的金银细软带着那个所谓的养子逃之夭夭。爷爷在床上趴了大概一年多终于去世了。由于当时大伯也已经去世;爸爸远在中国;三叔和他那个曾是椰城羽毛球冠军的三婶离了婚后,就离开了雅加达不知去向;而四叔很早就失踪,后来听说做了土著人酋长的女婿也未在雅加达露面;所以财产就完全归了五叔和小叔叔。
说来爸爸这一家很是奇特,爷爷一生节俭、比较看重金钱,赚的足够多,花的也不少;也曾做为华侨代表成为周恩来总理国庆国宴上的嘉宾,有10个子女最终却仍是孤独地终老在他的寓所。他的子女们单说信仰就五花八门,我的爸爸和妈妈是真正的马列、共产主义者;大伯一家笃信基督,二姑他们却虔心礼佛,小叔叔为了做生意方便娶了印尼当地人做妻子,并信奉起###教来。90年代,他来到西安还专门到大清真寺去诵经做礼拜,相当地煞有介事。而他的容貌似乎也越长越###了。
9。我那刻苦隐忍的妈妈
离开广州回到西安,犹如从童话回到现实。堂姐送给我们的漂亮衣裙妈妈一件都没有带回来,记得当时我哭哭闹闹地不愿穿那些奶奶要妈妈扔掉的旧衣服,妈妈揍了我,甩出一句“真是没有骨头”。当时我不理解她的话,和她顶嘴说那些衣服是人家送给我的,还有奶奶送给我的戒指、大姐送我的很漂亮的钱包,凭什么也一并没收。可是顶嘴引来的是更狠的一顿臭揍,和一项我至今都很介意的判罪“贪图虚荣”。
现在想想妈妈当时的那些举动,不单是迂腐的知识分子不受嗟来之食的清高,应该还是因为我们姐妹的战争最终影响到了大人,爷爷奶奶因为四个堂姐跟着掺和很不高兴,毕竟我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觉得大伯妈没有教育好孩子,大伯妈当然不会这么想;而一贯要强的妈妈却是感到无地自容,毕竟我们姐妹争吵的起点是因为争堂姐们送的那些衣服,想必我们的行为就整个一人穷志短。妈妈这样敏感,现在想想还因为她这不怎么美满的婚姻。
虽说爸爸妈妈同窗四年是自由恋爱结婚,可在我的眼里他们格格不入,我们的家也不像一个正真的家。记得很小的时候生活是相当艰辛的,每每看到妈妈一个人拉着架子车到煤场去买蜂窝煤,或者去拉学校发的冬储菜、水果,我和姐姐多么希望能快点长大,那样多少也能帮着妈妈干点什么,不让她这样劳累啊。尤其是下雪天拉煤,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记得那时家属院通往煤场的路还不是现在这样的柏油马路,那是一条坑坑洼洼、破破烂烂的泥土路,每当妈妈顶着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前面拉,姐姐和我都会相当努力地在后面推,回到院子还要把煤搬上三楼,这一切都得妈妈一个人做,我和姐姐帮不了多少忙,从煤场回来一般我们都累得筋疲力尽了。
冬天还好,夏天院子常常没水,我们得到处找水;有时要翻过一段坍塌的矮墙,到隔壁国防公办的家属院去接水。这宝贵的水当时都成了幼小的我的一块心病,每每看到别人家父亲儿子包揽这些体力活,而我们家只有妈妈拎着两个水桶艰难地翻墙打水,姐姐和我都会拿上家里的水壶、脸盆,尽最大的能力也端一点水回来;打水最糟糕是我们每次排队永远都站在最后,因为前面的人不停插队甚至是循环插队,而他们任何一家都要比我们家——一个妇女带着两个幼女要强大得多。为这两桶水我们有时甚至要排一天的队。那时我真的好希望自己有个哥哥啊,这样妈妈就能轻松许多,至少过墙时有个接应的人啊。
当然生活里也有快乐的点点滴滴,记得每个周四,妈妈会和我们围着火炉一起吃点零食,比如花生、桔子还有糖什么的,讲一些我们都听过很多遍的笑话,那是我一周最期待的日子,这时候我会把一些花生壳、桔子核悄悄包在糖纸里,也会把花生壳里放上几颗桔子核,让它们看上去像是没被吃过,然后尽量定平了脸看谁上当,当看到妈妈和姐姐屡遭“暗算”,我便心花怒放地哈哈大笑。
夏天,三楼上热得实在睡不着觉,妈妈就带我们在院子里铺张席子乘凉。那时候妈妈会给我们讲一些故事,印象深的像草船借箭、诸葛亮借东风、空城计还有李尔王的故事,记得听李尔王的故事姐姐先憋不住呜呜地哭起来,跟着我也哭了。妈妈问我们会不会像故事里的大姐、二姐,我们拼命摇头发誓一定要像老三那样做个孝顺的孩子。妈妈还给我们讲伊索寓言里的故事等等,这些故事后来上了中学老师在语文课里讲到时,才发现妈妈在我们很小的时候都给我们讲过,所以也格外留意。
记得那时候妈妈还学会了做衣服,每个季节都会给我们做新衣服,妈妈打毛衣也在学校很出名,像什么单网、双网、单元宝、双元宝,还有什么阿尔巴尼亚花,妈妈都会织,那时爷爷奶奶寄来很多纯羊毛的毛线,妈妈便给我们织漂亮的毛衣,那毛线用到现在都还有剩的。但是妈妈做饭的手艺实在太差,我们那时中午总是下挂面,然后在里面拌点酱油、味精、白糖和猪油就算一餐。这些日子在记忆里是没有爸爸的。。 最好的txt下载网
10。印象爸爸
对爸爸最早的印象是一个星期天,我们和妈妈上街回来发现家里的门被撬了,大家第一反应是家里来了小偷,我和姐姐好害怕。很快邻居告诉我们是爸爸回来了,他没有钥匙就借了邻居家的起子把门撬了。后来如果在周末门被撬了,我都会自然而然地想是爸爸回来了。
爸爸那时候被调到武功县的粮食局工作,一星期或两星期回来一次。现在想想他老人家真够可以,从来都不认识家里的钥匙是哪一把,回家大多是采取这种非常手段。爸爸一回家总会逗得我们姐妹哇哇大哭,那时我们的家可真是非同寻常的热闹。一般情况姐姐总是能哄得住,哭一会儿也就算了,可是我实在和爸爸生分,哭起来是一发不可收。这样也许非常招爸爸讨厌,他便会劈头盖脑狠狠地打我,他越打,我就越哭。那时候我见到他除了害怕没有什么其他感受。我曾经有一次问妈妈,能不能开除他不要他回来,记得“开除”这个新鲜词也是从姐姐那里学来的,我很认真地用在提出这个发自内心的愿望上。记不得妈妈当时是怎么回答我的,但是爸爸还是照常回来,我也照常挨打,后来挨打成了一种习惯。渐渐地懂事便自我反省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招致爸爸这样劈头盖脸地煽我耳光,有一次居然又莫名其妙地突然一巴掌煽得我眼冒金星流鼻血;那一次我真正地开始记恨他,因为我那一次根本没做什么错事。记得我当时冲出了家门,在院子里的防空洞蹲了一夜,哭了一夜。后来妈妈找到我硬是把我拉了回去。
随着渐渐长大,我也便聪明地尽量躲着他,同时也发现他是多么嫌弃我们母女,这当然不包括姐姐,他对姐姐的偏爱是毫不掩饰、溢于言表的。我同时发现在我们家需要出力气,诸如搬家、搬煤、打水的时候,他都会碰巧生病。在我们被别人欺负,甚至连妈妈一同被别人殴打的时候,他会好脾气地沉默。他的生活要比我们高档得多,妈妈省吃俭用地过日子,而他却抽烟抽的是铁罐装的红中华,喝酒喝的是茅台、五粮液。还有什么咖啡呀、炼乳呀各种各样的零食。当然他也会把他那优越的生活偶尔施舍给我们,比如,他回来会带上一只猪腿,几只活鸡或者一袋被当时称作富强粉的白面什么的。
爸爸喜欢买书,什么书都买,连史书也买了一大堆什么《论衡》、《齐书》、《陈书》、《史记》等等,这些我很怀疑他真的会看。记得改革开放学英语热,他又买了很多套英语教材,但是好像所有的教材他都只看了“Lesson One”。
到了少女时代对爸爸恐惧渐渐变成敌意,记得后来爸爸调到了西北农学院农经系教书,81年爷爷和大伯、大伯妈来看我们,当时在农学院,爸爸真是骄横地不能好好说一句话,似乎爷爷的到来让我们沾了多大光似的,对妈妈基本是横眉冷对,对他钟爱的大女儿也是甩手就是一记耳光,记得我那倔强的姐姐当时就抄起了一把杀西瓜的大刀,追着要砍他,幸亏被大家拦了下来。
后来,妈妈得了眼病去上海做手术,爸爸回家来看我们,记得那是寒假大概是过年前后吧,爸爸又无缘无故动手打我,我那时也毫不客气地跟他撕打起来,记得我也去厨房抓了一把菜刀和他拼命,姐姐吓得紧紧地抱住我。而我也趁着那一次和他彻底的翻脸,恶狠狠地说他没有资格在这个家管教任何人。的确,在那个时候,我最怕听到的一句刺耳的话就是“你爸爸回来了没有?”这也许是别人一句关心的话,可我听到就想发怒。因为这对于做为妻子的我妈妈,就像是一句幸灾乐祸的嘲笑话,嘲笑她的丈夫想尽办法不回家,嘲笑她整个是守了一生的活寡。后来爸爸又调回西安居然住到办公室,这更让我无法接受他。
这一次的吵打,基本打掉了我们父女所有的情分,记得我说那些恶毒的话,爸爸流下了眼泪。从此他就当我是空气视而不见,一年也说不到几句话。
11。我和姐姐的小小图书馆
小时候最开心、最期待的事就是三姨妈寄包裹来,因为每次包裹里都是最新出版的小人书。印象最深刻的有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还有《钢铁是怎样练成》;记忆中这两套是当时我觉得画的最好、百看不厌的;当然还有《孙悟空三打白骨精》。每次新的小人书一寄到,姐姐和我就像过节一样高兴,妈妈会把每本书都给我们讲一遍。
姐姐很小就显示了她的“理财、管理能力”,她把寄来的书全部编号、登记写上我们的名字,然后很有模有样地办了几张借书证分发给一些要好的小朋友。
妈妈发给我们的零食、糖果,姐姐也全部整整齐齐地放在她的抽屉里,细水长流地慢慢品尝,不像我总是在第一时间把它们消灭干净,基本属于寅吃卯粮型的。给姐姐添的新衣,她也舍不得穿,同样整整齐齐地压箱底。记得一次她终于想通了把压箱底的衣服拿出来穿,不料,由于她长高了衣服小了,姐姐一看傻眼了,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妈妈惆怅地在一旁叹着气,只好给她接上一圈基本等同色系的边儿再穿。姐姐一直都是这样——收藏、变小 、大哭、再拼拼改改穿这不知该算是新的还是旧的衣服。直到上了中学还是这个德行,那时我忍不住会刻薄道“储蓄癖!你把它们都留着带进棺材吗?!”
姐姐提高了嗓音一副掐架的阵势,“你管!我愿意!”
姐姐很有原则地管理我们的“小图书馆”却得罪了院子里的那些大王们,那些大王也就是院子里孩子们的头头,她们要比我们大很多,基本上我们上小学一年级,她们就该上五年级或初中,大王们看到我们的新书便也来借了看,可是她们决不在姐姐规定的时间内归还,姐姐非常生气便去一家一家去收书,可是书没有收回来却收了一顿饱打,姐姐哭着回来,妈妈却不分青红皂白地又给她一顿教训。在妈妈看来别人会和你争吵一定你也有错,所以姐姐无论遭到别人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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