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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净我韶华-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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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夏突然淡淡道:“景先生大概醒了,你去看看他吧。”
柳从秋:“……”夏郎好像更无情了。
宇文夏重要事情都吩咐得差不多了,一眼都没多看她,而是跟到郭盛身边小心翼翼地试探,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小盛。”
郭盛瞅了他一眼,没理他。
宇文夏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而且惹了好几天,也不敢硬来,只能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柳从秋眼睁睁地看着也没有办法,突然感觉到一阵杀气,先是愕然,然后抬手抿嘴一笑,“王子,啊不,您已经是南蛮王了,还有什么不满足吗?难道是想感激小女子把您送了回来?不过是举手之劳,算不得辛苦的。您要是实在感激不过,就替夏郎治理好这南疆地域吧。”
“……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代华洛恨得咬牙切齿,要是他能动,只要他能动一定把这个女人的嘴堵上。
柳从秋夸张地顿了一下,然后又是露出一抹坏笑,“大王啊,您不会是日久生情了吧,这您就别指望了。南蛮这么多姑娘哪个不是浑身发青,满脸符纹的,配您刚刚好。”
“……把我的刀还给我!”
柳从秋一脸讶然,啧啧道:“这刀很值钱吗?那小女子还真是唐突了,这里陪个不是了。”
说着从自己怀里找出他那把匕首,轻柔地塞回他腰间,柔声道:“还请大王日后莫失莫忘情依旧。”
“你该走了吧?”
“说来是该走了,这地方我也实在不喜,大王可要保重,哎哎真是不舍。他日若是来南部玩,尽管找我,千万别客气。”
柳从秋抿嘴一笑,婷婷袅袅地往山脚的方向走去。那模样干脆利落,哪里是恋恋不舍的样子。她穿着一身浅绿,最重仪态,步子妙曼,冬天的阳光不刺眼反而是柔和,洒在她身上镀上金绿色的缠绵。
柳从秋走了几步,感觉到那道视线,回头脉脉一笑,却纯是戏谑。
“活着真好。”
代华洛沉默,活着真的好吗?
方若不知道从哪里走来,见了他也是凉凉道:“大王如今行动不便,还是不要乱跑,免得出了什么事情。”
代华洛闭了闭眼,淡淡开口道:“带我祭拜一下我娘吧。”
***************
景关昏迷了很久,刚醒来就听说战事已经打完了,南蛮易主,新王与大文交好……这都发生了什么?
景关突然想起昏迷前柳从秋把他迷晕的画面,赶紧问郭盛,“柳儿还好吗?”
郭盛冷声道:“活着,受了些伤。”
宇文夏善解人意地解释道:“柳儿为了你被南蛮擒住,却不愿害了你,九死一生逃出来见你,刚才我瞧她太累了才让她去休息的。”
郭盛:“……”简直是睁着眼说瞎话。
景关却丝毫没有怀疑,而是低头喃喃地重复道:“柳儿是为了我才被抓的?”
郭盛:“……”你难道没看到宇文夏眼里的算计吗?你瞎了吗?!
宇文夏则柔声安慰道:“先生切莫自责,柳儿都是自愿的,我想她也不愿看到先生为她难过的。”
景关忙问道:“她伤得可严重?”
宇文夏似乎在犹豫,最后下定决心道:“柳儿的容貌你是知道的,她脸上留了疤痕,大概……”
他这话说得模棱两可,他们都知道柳从秋特别注重容貌,平时打扮也要花个很久,如今脸上受了伤对她来说肯定打击不小。景关脸上也是黯然,全是不忍,“她受苦了。”
宇文夏继续道:“她这几日虽然嘴上不说,可我与她相识这么久又怎么不会看出她的自卑呢?”
景关更加自责,“都是我不好,害的她这样。”
宇文夏也啧啧叹道:“她现在这样,小盛也要休了她的,她毕竟还是个女孩子,总要有个依托的,只是不知道谁会肯娶她了。”
郭盛在一旁看热闹,他没宇文夏那么无耻,说不出口。被宇文夏瞧了一眼暗示了一下,才不得不开口道:“我不是不想照顾她,只是已经跟宇文夏互许了终身,再容不下他人。”
他这话虽然没有直说,但也是明白的表明符合了宇文夏的观点。
景关醒来后被他们这么刺激,愧疚万分,且不说真假,柳从秋是为了他被擒,以命换命是铁一般的事实,不由怀疑。
正这时帐门被推开,柳从秋巧笑倩然,“夏郎,你让我取的药我取来了。”
这才看到景关醒了,又是温声笑道:“景先生终于醒了,这几日一直昏迷可让我们担心极了。”
郭盛瞄了一眼宇文夏微微翘着的嘴角,这家伙完全就是一副“成了”的表情。他实在装不下去,就拉了宇文夏告辞。
柳从秋莫名,赶紧把药碗递给景关,想要跟着走。景关却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柳从秋一惊,这是怎么回事?景先生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柳儿,是我害了你。”
柳从秋愕然,似乎是明白了,赶紧笑道:“说哪里的话,都是同僚,算得了什么。”
景关又盯着她还结着疤的脸,声音更加沉重,“即使有所损伤,你依然是貌如天人。”
柳从秋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说,但也应和道:“这是自然,毕竟我娘就是个美人。景先生千万别内疚,不是你的错。”
……原来柳儿是想用夸张的话来掩饰自己的自卑,为了不让我内疚吗?这样坚强善良的女孩上哪找?景关越发把她往好了想,又是一阵沉默,最后下定决心似的坚定道:“郭将军若是要休你,我,我……”
“他要休我?!”柳从秋头次这么激动,惊讶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回走了两步又坐下了,再次问了一遍,“真的吗?他这么说的?”
景关艰难地点了点头,诚恳道:“你放心,我,我虽然只是个穷书生,可一定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什么?柳从秋又愣住了,想了半天给自己找了个解释:因为郭盛说景关肯娶他才休,没想到自己救了他一命反而因祸得福。
解释通了便笑道:“景先生真是太客气了,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本能地抉择,从未指望过回报。”
景关听她这么说,感动得几乎要落泪,没想到这个平日性格不好的刁蛮女子竟然如此有情有义,勇敢坚强,不由哽咽道:“你别这么说,我今后一定会好好待你的。”
柳从秋越发觉得不对,自己给自己找的解释还是说不过去,想来想去突然明白了……刚才夏郎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算计别人时候的眼神,自己竟然因为激动没有察觉。
现在想想一切都明白了,柳从秋有苦说不出,赶紧解释道:“并不是……景先生你误会了……”
“柳儿,你不用说了,我都懂。”
“不是,景先生……”
这边郭盛已经把休书递来了,连同景关的婚书,柳从秋拿着那份婚书的手一直在发颤。
“柳儿,你还好吧?是不是太累了?”景关关切地问,然后又诚恳地保证道,“不管你脸上的伤会不会好,我都会与你共白首的。”
柳从秋沉默了很久,她和宇文夏几乎一模一样,宇文夏拿着没办法的人她通常也没什么办法。事到如今她的理智让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最后只能默默地道一句。
“……那就谢谢景先生了。”
“夫妻间不必如此的。”
“……谢谢夫君。”
柳从秋含泪把婚书收好,默不作声地端了药碗出去了,没多久就听到一声清脆的瓷碗摔碎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门外可有归来人
第五十二章:门外可有归来人
——宇文夏:谁执刀磨去了我棱角?
“夏郎,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柳从秋双目含泪,似乎是委屈极了。
宇文夏一脸愕然,无辜地问郭盛,“她说什么?”
郭盛果然替他做主,语气不冷不热,“你现在是有夫之妇了,别成天夏郎夏郎的。”
“……夏……王爷!我不想嫁人!”
宇文夏这才柔声安慰道:“柳儿,本王也是为了你好,看看你这脾气,除了景关谁还会受的了你呢?”
郭盛淡淡道:“柳儿,宇文夏向来有仇必报的,谁让你惹了他呢?”
柳从秋抿嘴细思,她到底哪里惹了夏郎了?难道是嫁给郭盛这件事?莫非夏郎其实对她也有意吃醋了?
宇文夏没想到她又想了这么多,突然道:“柳儿,你还记得的当初我解了你一局棋吗?”
柳从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声音都是倾慕,“你赢我一局,我便下定决心此生非你不可……”
“你能守点妇道吗?”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郭盛打断,以妇道威胁,柳从秋不占理,只能求助地看着宇文夏。
宇文夏果然接着道:“后来你在南部竹院的时候再次留下一局死局,不过被小盛掀翻了,还记得吗?”
柳从秋黯然道:“罢了,此局已死,已无解。”
就如同我对你的爱慕。
宇文夏点头道:“你走后我又摆出那局细想,恰好景先生路过,然后……”
柳从秋眼睛蓦然睁大,似乎不敢相信,“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那时本王便觉得也许景先生是唯一能解开你死局的人了,柳儿,你可要我重复给你看?”
柳从秋此时脑子里翁的一声,已经听不到他说得话了。等她反醒过来才阴沉一笑,“好,我且试试,看他到底能不能解我的局。”
棋局为心,能解开她的棋局的人就能解开她的心。
柳从秋说罢便离开了。
“柳儿和顾师一样,是不虐不开心的性格。”宇文夏抿嘴笑了。
郭盛斜了他一眼,起身便要走,宇文夏赶紧拉住,柔声道:“这几日都是我的不好,让你生气了,对不起。”
“宇文夏。”郭盛的语气格外严肃,又有些犹豫不决,“我近来在想,你过去为我涉险是让我很感动,可是现在想来,如果对方是柳儿,你是不是一样会为她去死?”
宇文夏大惊失色,小盛这句话明显是在质疑自己对他的感情,可又不得不认真思考来回答这个问题,“我与柳儿根本不可能处于这种境地,只有和你一起时我才会乱了方寸。”
说着还贴上他搂他的胳膊,郭盛直接甩开,瞥到他如雪般的白发,又是心里刺痛,“你不用说好听的,一听到她被擒你竟一夜之间白了头发,我早就说过了,你对身边的莺莺燕燕从来都不坚决,要是真的无意为什么不明白地断了关系?!”
他越想越难过,脸上还是平静,却也没心情凶他了,甩开他便要走。
“小盛?你去哪?”宇文夏语无伦次地拽住他,惶然道,“你听我说……”
郭盛再次甩开他,语气还是平静,“我回京都。”
“小盛……”
“宇文夏,我想这三年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把你的牺牲看作感情,或许我们之前你也只是当友情吧。这么想想,你从小没什么朋友,也只有我肯理你,你重视我这个朋友也是理所当然。”
“小盛!”
宇文夏见他甩开自己走了,他一个弱书生哪能追的上人家武神,之前让他追上都是让着他,宇文夏也看出来郭盛是真的生气了。
他们还在南疆的地界上,郭盛把自己营帐一关,吩咐属下不见他。
宇文夏又被拦在外面干着急,来回走了两步,心里害怕极了,想起过去被他关在外面,从骨子里恐惧他是真的不想见自己了。
他在门口焦躁地站了半天才确定郭盛是铁了心不想见他,心里如同坠入冰窖。正这时夏千风走了过来,见他在这里站着不由奇怪,“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进去?又惹他了?究竟什么事让他这么生气?”
宇文夏咬了咬下唇,黯然道:“是我不好,小盛觉得我对柳儿太上心了。”
夏千风疑惑道:“这是从何说起?你与柳儿十余年的朋友,不着急才奇怪。”
宇文夏轻柔地摇头,又问道:“风哥,我是对柳儿太好了吗?”
夏千风精明过人,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纠结所在,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你要是对柳儿算好,那小莺早就成你小妾了。”
……小莺就爱胡说八道!
宇文夏几乎要把下唇咬破,却说不出什么来。
夏千风心疼弟弟,安慰道:“你先回去,这里太冷,我帮你劝劝他。”
说罢便进了营帐,宇文夏看了更难过,自己哥哥能进去,他却不被允许。
“小盛,不是我说你。你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耽误了这么多年,现在吃这些醋有什么意思?”
夏千风脸上还是笑意拳拳,他生的风流洒脱,说出这话来也是一种恍然惊醒的感觉,“方若不都说了,他头发白了是因为拔蛊体虚的症状吗?更何况你们认识这么久,他对你是什么样,对柳儿又是什么样你还不清楚吗?”
宇文夏从小就是见了郭盛就什么事都扔在后面,陪他玩陪他闹,他要玩蟋蟀就玩蟋蟀,他要听戏就听戏,做什么都可以。
对柳从秋至多就是下下棋,念念书,再无多谈。
郭盛桌上正放着一壶已经空了的酒壶,显然也是在难过,声音闷闷的,“风哥,就当我心太小了吧,我实在做不到不在乎。”
“我这弟弟从小就倔脾气,除了爹和你,谁的话都不听。你从小一不高兴,他不管是非都会认错。绘的丹青,做的诗篇也全是你,为你不娶,什么东西但凡你喜欢他都给你,你还怀疑他的心思吗?”夏千风想想,自己弟弟从小简直是痴汉,可惜这个小情郎一直懵懂,看不明白他的心意。
郭盛眼睛发红,仍是不语。
夏千风最后下了猛料,“你又把他关在门外,他现在身体还是不壮,你再这么折腾他到时候可别后悔。”
郭盛这才想起来上次把他关在门外是什么后果,一时心脏都要停跳了,腾地站了起来。
他刚掀开帐门就被一具冰冷的身体拦腰搂住,宇文夏的声音都带了哽塞,“我错了,此后除了你我再不理任何人,求你别把我关在外面了。”
郭盛顿了一下,这才握过他的手,声音还是带着寒意,豹目里开始泛起危险的光,“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宇文夏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继续哀声祈求道:“求你你别离开,我不能没有你。”
郭盛默不作声地把他拉进自己点着炉火的账内,手捂着他冻得冰冷的双手,看着宇文夏还是一副惶然天塌了似的样子,终于心软了。
一直运筹帷幄的宇文夏好像也只是在遇到他的时候才会露出这副可怜模样,有的事越是在意就越是看不清。
宇文夏还在战战兢兢地道歉,“小盛,你说说话,我以后一定改。”
“闭嘴!”
郭盛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冻得发白的嘴唇还有满头银发看着越发不顺眼,终于开口问道,“今天炖的何首乌吃了吗?”
“我,我忘了……”
“让你喝的参汤喝了吗?”
“这,我也忘了……”
“让你吃的药总该吃了吧?!”
“小盛……”宇文夏紧张地快要哭出来了,柔声求饶道,“我忘了,回头通通喝掉。”
“不用,我给你拿。”郭盛把他往桌前一按,自己出了门,还威胁了一句,“你在这呆着,不准出门。”
宇文夏哪敢逆了他的意思,连忙坐好动都不敢动了。
夏千风看着觉得好笑,“小夏,我看你好像乐在其中。”
也知道郭盛是打算原谅他了,宇文夏低头轻语,“他从小就嘴硬心软,让我喜欢得紧,可又惶惶不安。”
夏千风摇头,“那我就不打扰你惶惶不安了,此次告别我和夜要回千涧镇,你若有空就来看看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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