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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言疑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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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我们现在还没法证明他当时正在写东西,对吗?呃,接下来——”
彼得勋爵在坐下来之前,先拿出一个显微镜仔细查看扶手椅的表面。
“没什么有用的东西。”他说,“我们继续吧。卡斯卡特坐在我现在坐着的地方,他没在写东西,他——你确定这个房间没被动过?”
“确定。”
“那么,他也没有抽烟。”
“为什么没有?或许丹佛进来的时候,他正要将雪茄或者香烟的烟头扔进壁炉里。”
“没有香烟,”彼得说,“否则我们会在某个地方发现一些痕迹——地板上或者壁炉上,烟灰会飘落到那上面。但是雪茄——啊,我想,他有可能正在抽雪茄,这个不会留下痕迹。但是,我希望他并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希望杰拉尔德的陈述是真实的。一个紧张不安的人是不会坐下来享受睡前一支烟的美妙滋味的,而且还小心谨慎地不留下烟灰。但是,另一方面,如果弗雷迪是正确的,卡斯卡特那天对生活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满足感,那么这正是他有可能做的事情。”
“实际上,你认为阿巴斯诺特先生有可能捏造事实?”帕克沉思着说,“我没有这样的感觉。作伪证的人得有想象力、心怀恶意,而我认为这两者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我知道,”彼得勋爵说,“我了解弗雷迪,他连一只苍蝇都不会伤害。另外,他也没有编造任何故事的才智。但是让我迷惑的是,杰拉尔德同样没有这种才智,可以编成一个发生在他和卡斯卡特之间的戏剧故事,简直能够在艾德菲剧院上演。”
“另一方面,”帕克说,“如果我们假设是他杀了卡斯卡特,那么他就有动机来编造这样一个故事。狗急了还会跳墙——我的意思是,任何人处于危急时刻,脑袋都会特别灵光。而且这个故事的情节显得很牵强,这也正说明了他不是一个很善于讲故事的人。”
“是的,噢,上帝。那么,到目前为止,我的所有发现都被你推翻了。不用担心,我虽然惨遭失败,但是不会屈服。我们继续,卡斯卡特坐在这里——”
“你哥哥也是这样说的。”
“真应该诅咒你,是我说他坐在这里。至少,某个人在这里坐过。它留给人一种印象,好像某个人曾经在这个垫子上坐过。”
“那有可能发生在那天早些时候。”
“胡说,他们一整天都在外面。那个撒都该教派 的动作你不要做得太夸张了。我说卡斯卡特坐在这里,并且——喂!喂!”
他身体前倾,眼睛盯着壁炉。
“这里有一些烧焦的纸,查尔斯。”
“我知道。昨天我看到的时候也十分惊喜,但是后来发现其他几个房间里也有相同的情况。白天当所有的人都出去之后,他们会将卧室壁炉里的火熄灭,在晚饭之前一小时重新将火点燃。这里只有厨师、女仆和弗莱明留了下来,你知道他们得为这么大的一个聚会做不少事情。”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只绿眼睛的猫(7)
彼得勋爵捏起那些烧焦了的碎片。
“我没法反驳你的话,”他失望地说,“而且这些早报的碎片也证明了你是对的。接下来,我们仅仅能假设当时卡斯卡特坐在这里除了沉思什么都没干。但是,恐怕这样并不能帮助我们深入下去。”他站起来走向梳妆台。
“我喜欢这些玳瑁装设,”他说,“这是‘夜之吻’的香味——非常好闻。这对我来说可是新鲜的东西,我要让本特留意一下。一个非常漂亮的修甲器,是不是?你知道,我喜欢干净整洁,但是卡斯卡特总给人一种有点儿过分修饰的感觉。可怜的家伙!他将被葬在戈尔德斯格林。你知道,我仅仅见过他一两次,他给我的印象是无所不知。当我知道玛丽喜欢他的时候,我感到十分吃惊。你看,她比我小五岁。战争爆发的时候,她离开学校去了巴黎的某个地方,而我则参军了,后来她回来做了一些医护工作和社会工作,我很少能见到她。那时候,她忙于建立新世界的工作,很少和我说话。我想那时候她得到了一些伪和平主义者的喜爱。然后,我病了,你知道,我被芭芭拉抛弃了,从此一点儿都不愿意介入别人的爱情麻烦中。后来我陷入了阿滕伯里珠宝案——结果就是我对自己的妹妹不是一般的不了解。但是,看起来她喜欢的男人的类型似乎发生了变化。母亲跟我说卡斯卡特风度翩翩,我想这意味着对女人很有吸引力。男人与女人的眼光不同,没有一个男人能看出另外一个男人的魅力,但是母亲总是对的。这个家伙留下了什么账单、票据吗?”
“几乎没留下什么东西。”帕克回答道,“有一本考克斯银行查令十字街支行的支票簿,但是空白的,没有什么用处。很显然,他办理的是小额活期账户,为了在英国使用方便,好临时向旅馆或裁缝支付费用。”
“有银行存折吗?”
“我想他的主要票据都在巴黎。他在那里靠近河边的某个地方有套公寓,我们与法国当地警察局取得了联系。他在奥尔巴尼有个房间,我已经告诉他们将那间屋子锁起来,直到我到达那里。我想明天赶到城里去。”
“是的,你是对的。他有钱包吗?”
“有,给你。各种面额的纸币,加起来大约有三十英镑。还有一个葡萄酒商人的名片、购买一条马裤的账单。”
“没有信件吗?”
“没有。”
“是啊,”温西说,“我猜他是那种不会保留信件的人——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
“是的。我问过仆人他有没有收到过信件,他们说为数不少,但是他从来没有乱扔乱放过。他们也说不出他曾经给谁写过信,因为所有寄出去的信都被直接扔进了邮包——而邮包要被运到邮局后才打开——或交给了邮差,当然邮差是他喊来的。但是他们的普遍印象是,他写信不多。女仆说她从来没发现过垃圾篓里有废弃的纸张。”
“好,这个信息十分有用。等一下,这是他的钢笔,非常漂亮——奥诺多牌,足金外壳。哎呀,没有墨水!我不知道从这里能推论出什么。顺便说一句,我没有看到任何铅笔。我倾向于认为你说他在写信的假设是错误的。”
“我没有假设任何事情,”帕克温和地说,“我猜你是对的。”
彼得勋爵从梳妆台那儿走开,看了看衣橱,又翻了翻床边底座上的两三本书。
“《鹅掌女王烤肉坊》,《紫水晶的指环》,《南风》——我们年轻的朋友喜欢现实主义风格,《库特拉纪事》——啧啧,查尔斯!《曼侬?莱斯科》。好了,这里还有别的东西我应该看看吗?”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一只绿眼睛的猫(8)
“我想没有了。现在你想去哪里?”
“我们跟着他们下去。等等,谁住在隔壁房间?啊,对了,那是杰拉尔德的房间。海伦还在教堂里,我们进去看看。当然,那里肯定被清扫过了,而且现场已经被观察者们破坏了。”
“我想是的。我几乎很难将公爵夫人请出卧室。”
“是的。这就是杰拉尔德向外大声喊叫的窗户。哈,壁炉里什么都没有,自然地——自那以后炉火被点燃过。我说,我很想知道杰拉尔德到底把那封信放在哪儿了——我是说弗里伯恩写来的那封信。”
“没人能从他嘴里得到任何相关的信息,”帕克说,“莫伯斯先生曾经问过他。公爵坚称他已经把信毁掉了,莫伯斯先生说这简直荒谬。确实如此。如果他要指责他妹妹的未婚夫,他总得为他疯狂的行为提供一些证据啊,对吧?或者他以为自己像韵文体传奇故事中的哥哥一样,只要简单地说一句‘我不允许,我不同意’就行了?”
“杰拉尔德,”温西说,“是个和善、规矩、正派、受过良好教育的学院派人士,也是个一本正经的傻瓜,但是我不认为他会那么古板、保守。”
“但是,如果他有这封信,为什么不拿出来呢?”
“是啊,为什么呢?按道理,一封大学校友从埃及写来的信应该不会造成危害。”
“你说,”帕克不太确定地说,“弗里伯恩会不会在信里还提到了一些陈年往事——呃——而这些往事是你哥哥不想让公爵夫人知道的?”
彼得勋爵停了下来,漫不经心地打量着一排靴子。
“这也有可能。”他说,“有这样的机会——即使情节不严重,海伦也会充分利用的,”他若有所思地吹着口哨,“但说到上绞刑架——”
“温西,你猜你哥哥考虑过他会被处以绞刑吗?”帕克问。
“我认为莫伯斯对他把话说得太直接了。”彼得勋爵说。
“确实如此。但是他确实意识到——想象到——了一个英国贵族有可能会因为间接证据能充分证明谋杀罪名成立而被绞死吗?”
彼得勋爵认真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想象不是杰拉尔德的强项。”他承认道,“假设他们真的会绞死贵族?他们不能在伦敦塔丘 被砍头或者执行别的刑罚吗?”
“我会查证一下的,”帕克说,“但是他们确实在一七六○年绞死了费勒斯伯爵。”
“真的吗?”彼得勋爵说,“噢,那是福音书里异教徒的下场,而且,那毕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我们希望那不是真的。”
“千真万确,”帕克说,“而且后来他还被碎尸了,但是这种刑罚已经被废除了。”
“我们将这些告诉杰拉尔德,”彼得勋爵说,“让他慎重对待这件事。星期三晚上他穿的是哪双鞋?”
“这双,”帕克说,“但是这个傻瓜已经把它洗刷干净了。”
“是的,”彼得勋爵挖苦道,“嗬,好一双厚重的系带靴子。”
“他那天还绑着护腿,”帕克说,“在这里。”
“看起来像是为了在花园中散步而精心准备的。但是,就像你说过的,那天晚上地面很潮湿。我必须问一下海伦杰拉尔德最近是不是饱受失眠的折磨。”
“我问过了。她说他不是经常失眠,只是偶发性的牙疼会让他睡不好觉。”
“但是这并不能构成一个人在如此寒冷的夜晚出门散步的理由。好吧,我们下楼吧。”
他们穿过台球室时,上校正在里面打盹。然后,他们进入了花房。
一只绿眼睛的猫(9)
彼得勋爵忧郁地环顾着房间里的*和球茎植物。
“这些植物看起来该死的生机勃勃,”他说,“难道你允许园丁天天到这里来浇水吗?”
“是的,”帕克辩解道,“但是他们必须严格遵守规定,只能从席子上走过。”
“好的,”彼得说,“把它们拿开,我们开始工作。”
他趴在地上,拿着他的透镜仔细查看地板。
“我猜他们都是走的这条路。”他说。
“是的,”帕克说,“我已经鉴定过大部分痕迹,大家都从这里进进出出。这是公爵的脚印,他从外面进来,被尸体绊了一下。”帕克打开外面的门,掀起席子让沾着沙子的脚印露出来,沙子因为沾上了血迹而变色了。“他因为绊到尸体而跌倒了,这里是他的膝盖和鞋头的痕迹。然后他进入屋子,穿过花房,在门内留下了一个由黑色的泥渍和沙子形成的污迹。
彼得勋爵蹲着身子仔细研究着那些痕迹。
“幸亏这儿的沙土比较松软。”他说。
“是的。就这一块地面是这样的。园丁告诉我,他每天都要到这里用水罐从水槽里盛水,所以这里经常被踩成泥泞一片。他们通常是从井里打水上来把水槽注满,然后用水罐从水槽里盛水。今年地面的情况尤其糟糕,所以他们几周前在这里铺了一层新的沙子。”
“真可惜,他们没有再费点儿力气把整条路都铺上。”彼得勋爵咕哝着说,他正站在一条窄窄的帆布上试图保持身体的平衡,“好的,这证明杰拉尔德只走到这里。那是谁的?”
“噢,巡警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个橡胶鞋底踩出来的脚印是克雷克斯的。他的脚印到处都是。这个弧形的脚印是阿巴斯诺特先生穿着室内拖鞋留下的。这些都可以略过不看。但是,这里,你看,从门口过来的这一排脚印,踩得比较深,是女人的脚印,后来被证明是玛丽的。这儿也有,就在井边。她出来查看过尸体。”
“一点儿都没错,”彼得说,“后来她又进来了,鞋底沾了一些红色的细沙。完全正确。”
花房外围是一些放置小型植物的花架。架子下面的地面潮湿阴暗,一些仙人掌之类的植物懒洋洋地趴在地上,中间零星点缀着一些铁线蕨,被一排正在怒放的大大的盆栽*遮住了。
“你看出什么了?”帕克看到彼得专注地盯着这幽暗的地方,便向他询问。
彼得勋爵从两个花盆之间缩回鼻子,说:“谁在这里放过什么?”
帕克快速走过去。在仙人掌中间确实有一个清晰的有棱有角的长方形痕迹,因为隐藏在花盆后面,所以没被发现。
“很高兴杰拉尔德的园丁不是那种尽职尽责的讨厌的家伙,他们甚至不会任由一棵仙人掌在室外过冬,”彼得勋爵说,“或者会将这些下垂的枝叶轻柔地扶起来——噢!该死,这些恼人的带刺植物就像深红色的箭猪一样。你来量一下。”
帕克开始测量那痕迹。
“两英尺半长,六英寸宽,”他说,“非常深。这里明显下沉了,而且把植物压坏了。会是横木之类的东西吗?”
“我想不是。”彼得勋爵说,“你看这边的痕迹比另外一边的深。我想这个东西的重心在这一边,它斜靠在玻璃上。如果你问我的个人观点是什么,我猜它是个手提箱。”
“手提箱!”帕克惊讶地喊道,“为什么是手提箱?”
“为什么不是呢?我想我们可以猜测它在这里没被放很长时间。它应该很显眼,如果是白天应该会被发现。有人将它塞在这里,便于取到——假设是凌晨三点——而且不希望它被人发现。” txt小说上传分享
一只绿眼睛的猫(10)
“那么它是什么时候被拿走的呢?”
“我想,几乎马上就被拿走了。不管怎样,是天亮之前,否则巡官克雷克斯不可能看不到。”
“我猜它应该不是医生的医药箱吧?”
“肯定不是——除非医生是个傻子,因为无论凭着直觉还是出于方便,都会把箱子放在身边。为什么会把箱子放在这么脏乱潮湿而且非常不恰当的地方?不,除非克雷克斯或者园丁乱放东西,它应该是星期三晚上被杰拉尔德或者卡斯卡特——再或者是玛丽,我猜——塞进去的。我想没有其他人会想要隐藏什么东西了。”
“有的,”帕克说,“有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还未确定的人。”
“他会是谁呢?”
作为回答,帕克先生骄傲地向前迈到一排被席子小心地遮盖着的木架子前,像主教为纪念物揭幕一样掀开了席子。这时,一些呈V字形线路的脚印露出来了。
“这些,”帕克说,“不属于任何人——呃,我的意思是,不属于任何我们曾经见过或者听说过的人。”
“好哇!”彼得说,“‘从陡峭的山坡上奔下,他们追寻着细小的脚印’——只是它们很大。”
“没这么幸运,”帕克说,“现在更类似于这种情况:‘他们从积雪覆盖的岸边赶来,脚印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延伸到木板中央,再远一点儿一个都没有!’”
“伟大的诗人,华兹华斯 。”彼得勋爵说,“我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我们来看一下,这些脚印——一个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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