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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驻德记者见闻:柏林日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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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街上、饭馆里和咖啡馆里德国女人的丑陋感到惊讶。他们当然是欧洲最缺乏吸引力的一个种族。她们似乎没有脚踝。她们的走路姿势很难看。她们的衣着一般不如英国妇女。今晚出发去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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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泽,8月11日
作为一个被人们认为将成为战争策源地的城市,但泽有些名不副实。与柏林人一样,当地民众并不认为会爆发战争。他们对希特勒盲目信任,认为他会使他们成功回归帝国,而不致引发战争。这个自由市正在迅速地军事化,德国军用轿车和卡车(挂着但泽的车牌!)在街道上奔驰。我住的旅馆“但泽霍夫”里住满了德军军官。通往波兰的公路上用坦克陷阱和原木障碍进行了封锁。这使我想起了一年前的苏台德区。两座具有战略意义的山头比斯霍夫斯堡(Bischofsberg)和海格尔堡(Hagelberg)已经被堡垒化。德国人趁着夜色由东普鲁士渡过诺加特河(Nogat),将大量武器运到这里,包括机枪、反坦克炮、高射炮和轻型火炮。显然,他们没有运来重型火炮。大多数武器都是捷克制造。
这座城市被彻底地纳粹化了。最高领袖是纳粹总督阿尔伯特·福斯特(Albert Forster),他甚至根本不是但泽人,而是个巴伐利亚人。参议院议长格雷塞(Greiser)先生,是个较为温和的人,但听命于福斯特。普通民众并不像我预料的那样紧张。人民希望回归德国,但是不能以战争为代价,或是失去作为波兰出海口的地位。没有了后者(尽管自从在西面12英里处建立了波兰新港格丁尼亚(Gdynia)后,其地位已经遭到了削弱)他们便会挨饿,除非德国征服波兰。像所有德国人一样,但泽人两样都要。
但泽看上去是个美丽的城市。我喜欢那些笨重的波罗的海式日耳曼塔楼,正面墙装饰富丽且有着陡峭山墙的哥特式汉萨同盟大厦。这使我想起了汉萨同盟的其他城市——不来梅、吕贝克和布鲁日。在港口周围走了一圈,到处是一片死寂,船只寥寥无几。但泽城内的醉鬼要比我在国外看到的总和还要多。这里的杜松子酒口味很正,酒性强劲。人们称之为“但泽金水”,因为里面掺着金粉。
与我们的领事库肯达尔(Kuykendahl)先生共进午餐,他是个非常有用的人而且也知道自己地位的关键性。吃午餐时,约翰·贡特尔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饭后,约翰和我坐出租车去祖波特(Zoppot),这是波罗的海著名的夏季旅游胜地。我们在码头、海滩和赌场(我们都在轮盘赌上输了钱)里消磨了一个下午,谈论着各类事情,探讨着国际问题。午夜时分,他急忙赶回格丁尼亚,以搭乘晚间特快回华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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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泽,8月12日
我越来越感觉到但泽并非关键问题,我在这里是在浪费时间。关键问题是波兰的独立或者说德国对它的主宰。我必须争取去华沙。今天,已经给柏林打了几次电话。柏林电台在设备方面卡我,阻挠我明天在这里作播音。打算给华沙的波兰电台打个电话,了解一下他们在格丁尼亚是否有麦克风。我可以在那里播音。我讨厌德国人阻止我播音的行为,因为我走了这么远的路,而且也的确有话想说。但泽本地的纳粹分子对我非常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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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13日,午夜
在卧铺车厢里,格丁尼亚—华沙,8月13日,午夜
我在格丁尼亚而不是在但泽对纽约作了播音。柏林的德国人对此不置可否。华沙的波兰人非常仗义地拔刀相助。很高兴能够击败德国人让我闭嘴的企图。我曾经计划驱车12英里由但泽赶到格丁尼亚,但是我的德国司机临阵退缩,说挂有但泽牌照的汽车会遭到波兰人射击。我急忙跑到火车站,赶上了一趟列车。糟糕的是,在格丁尼亚我怎么也找不着广播电台。没人知道它在哪里。电话本上没有记录。电话中心也不知道。我先后询问了陆军、海军和警察,但都不知道。最后,当我已经完全放弃播音的希望后,我们在邮电大楼内发现了广播电台。这个电台通过电话与伦敦相连,再从那里用短波发射台传到纽约,而且刚刚才安装完毕。不过,伦敦方面称接收效果很好。与两名波兰工程师聊了聊,他们是专为此次播音而从图尔恩(Thurn)赶来的。他们显得冷静而自信。他们说:“我们准备好了。我们将会战斗。我们就在附近地区出生,当时还处于德国统治下,我们宁愿死也不愿再有那种经历。”
吃完晚饭,在等华沙特快的时候,我利用这段时间看了看这个港口城市。波兰人在法国人的帮助下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工作。15年前,格丁尼亚还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渔村,人口只有400人。今天,它已成为波罗的海最大的港口,人口超过10万。由于缺乏自然的便利条件,波兰人遂直接将码头延伸到海里。城市本身看上去朝气蓬勃,非常像35年前我们西部的一些城市。它也是波兰未来的希望之一。
补记:关于但泽局势的一点情况:希特勒还未准备好最后摊牌。否则但泽参议院就不会在一周前让步。当时,他们通知波兰,要求撤回但泽的波兰海关官员。但在收到波兰的最后通牒后,又表示屈服并收回成命。但这可能只是德国人暂时的后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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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8月16日
今天波兰政府圈子内部显得很兴奋。雷茨–斯米格韦(Smigly)元帅、贝克和将军们举行了多次会议。一名波兰士兵在但泽边境遭枪击。结果是:今晚下达了命令,要求波军对任何越过但泽边境的人不问口令立即射击。在比德尔大使家吃午饭。他对自己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并且知道无数很有价值的消息,虽然我并不总是同意他的结论。他非常亲波兰,这很自然,而且也合我的脾气。比德尔害怕英法两国再次试图绥靖,并提出布克哈特博士(是个瑞士人,任国联驻但泽高级专员,上周末在伯希特斯加登会见了希特勒)可能会成为又一个隆西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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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沙,8月20日
今天凌晨4点对美国播音。拂晓时分走回旅馆,空气柔和、新鲜,使人感到欣慰。按照纽约的指示,今晚将前往柏林——我担心自己的命运总是这样赶不上趟。总而言之,波兰人冷静而又自信。柏林方面的大肆嘲笑,戈培尔以谎言和捏造事件发动的可怕新闻战,使这里显得有点冷清。但是他们太浪漫、太自信了。你问他们关于俄国的问题(上周我在外交部和军队中问过几十名官员和军官),他们只是耸耸肩而已。俄国对于他们不算什么。但是这当然得算个大事。我认为波兰人将会战斗。我知道一年前在捷克问题上我说错了。但在波兰问题上我还是要这么说。美国使馆内部的看法存在分歧。大多数人认为,波兰将会表现得不错。我们的武官认为,波兰人能够单独抵抗德国6个月。哈里森则相反,认为波兰会很快崩溃。埃略特少校也在这里。他认为波兰军队相当不错,但是装备不够好,而且也不明白极度糟糕的战略处境。另外,约翰·贡特尔举行了一次喧闹的晚宴,有许多伏特加、熏鲑鱼和聊天。今天与年轻的理查德·莫雷尔(Richard Mowrer)(与其父亲一模一样)、保罗·斯科特·莫雷尔(Paul Scott Mowrer)及其非常迷人的新娘共进午餐。昨晚播音前,与莫里斯·兴都斯在华沙市内走了一圈。华沙的新短波发射台还未安装完毕,令我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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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8月23日
汉斯·卡尔滕博恩,我们著名的外国新闻评论员,今天下午在由伦敦飞抵滕珀尔霍夫机场时被秘密警察遣送回去。我们都被纳粹好好骗了一次。根据纽约的指示,我向政府圈子里的人询问了他到柏林来的问题,并得知他访问此地不会遭到反对。但他不能在德国播音,也不能会见任何官员。当所有乘客都已走光,护照官仍然不给他放行时,我就有些怀疑。他的妻子、她的几名德国亲戚和我都耐心地在铜栏杆外等候。天气非常闷热,而且事情已经很明白,我们都惊出一身汗。这些德国亲戚,仅仅因为在现场就可能被逮捕。但是,他们勇敢地待在栏杆那里。最后,我对一名盖世太保官员报怨,使我们滞留了这么长时间。经过一番激烈争吵后,他允许汉斯陪着我们去机场咖啡馆的露天座位,在那里我们要了啤酒。汉斯是下午3点45分抵达。到6点差一刻时,一名盖世太保官员宣布,汉斯将乘6点的飞机返回伦敦。
“为什么,他刚从那里过来。”我喊了起来。
“他现在将回到那里去。”这名官员说道。
“我能问为什么吗?”汉斯说道,内心很愤怒,但外表仍很冷静,不过额头上布满了大滴的汗珠。
这名官员有着现成的答案。看着笔记本,他非常严肃地念道:“卡尔滕博恩先生,某年某月某日在俄克拉荷马城发表过一篇侮辱元首的演讲。”
“请让我看看那份演讲稿。”汉斯叫道。但是你没法与盖世太保争辩。对方并不回答。汉斯冲了出去以赶上那架飞机,但根本没有空座,所以他又回来,坐在我们的桌子旁边。我问这位盖世太保官员,是否可以让他乘坐晚间的列车去波兰。现在我担心他,可能不得不在监狱里度过今晚。我说,我可以让美国使馆担保他不会中途在德国境内跳车。最后,他们犹犹豫豫地答应了。我给盖斯特领事打电话。他同意参加这个游戏。我们再次把这件事搁下来,将注意力转移到啤酒上。随后,一名盖世太保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在飞机上为犯人腾出了一个地方。他们已经将某位旅客从飞机上赶了下来。于是汉斯就被押了出去。当走进围栏后,他忽然想起衣袋里装满了给我带的美国烟草。他赶忙将一些烟草扔给我,但是一名盖世太保特务制止了他。这么做是被禁止的。然后他便消失了。
补记:(午夜之后四小时)。今晚“酒馆”里闹得很厉害。凌晨2点,我们得到了苏德条约的条款。它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想像。通过邀请德国入伙、消灭波兰,这个协议实质上是斯大林(曾被认为是纳粹主义及其侵略行动的最大敌人)与德国结盟。布尔什维克的朋友们目瞪口呆。前天还在歇斯底里地写文章痛骂布尔什维主义祸害的几名德国编辑(包括哈菲尔德、克里格、赛莱克斯(Silex))里宾特洛甫在莫斯科签署苏德协定,后排为
斯大林和苏军总长沙波什尼科夫现在走了进来,要了香槟庆祝,并声称自己原来是苏联的老朋友!斯大林会如此赤裸裸地玩弄强权政治,而且为纳粹提供便利条件,确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记者们,尤其是英国记者们,都要了香槟或科涅克白兰地以借酒浇愁。斯大林的所作所为会置国际共产主义于死地。难道法国共产党员在被灌输了6年的反纳粹宣传后,竟会忍受莫斯科与希特勒的拥抱吗?不过,斯大林可能是精明的。他的目标是使德国和西方国家之间发生战争以造成混乱,布尔什维克随后便可趁虚而入,共产主义就可在这些国家或者说在这些国家的废墟上实现。当然,他这样做也可能并不能算是精明。希特勒撕毁了自己签订的所有国际条约。当他利用完俄国后(正如他已经利用完波兰一样,德波之间曾于1934年签订过一个相似的条约),也就该和俄国说再见了。乔·巴恩斯和我争论着此事的意义,这个消息令他震惊,不过他是这里唯一真正了解俄国的人。我们与德国编辑们坐在一起。他们心满意足、夸夸其谈,口沫四溅地声称英国现在不会再敢于参战,并否认过去6年来纳粹主子要求他们说的话。乔和我当面将这些话回敬给他们。争论变得十分不堪。乔十分紧张,有些压抑。我也同样如此。不久我们觉得有些恶心。如果我们不走,肯定就会出事……卡尔滕博恩太太走了进来。我约她凌晨3点在这儿会面。我随即告退。我必须走。乔也必须走。对不起。我们在蒂尔加滕公园漫步直到冷静下来,此时天色也已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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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8月24日,晚7点
今晚看上去像是战争即将爆发。在我房间的大街对面,有人正在IG法本公司的屋顶架设高射炮。我估计就是去年9月份安装在那里的那门炮。整天不断有德国轰炸机飞越城市上空。今晚,希特勒很可能会下令向波兰进军。许多人都这样想。但我认为,这将取决于英法两国。如果他们强调自己将遵守对波兰许下的诺言,希特勒可能会等一等。然后在不发动战争的情况下,尽可能多地捞到一些他想要的东西。到国际新闻社去拿张伯伦在议院的讲话稿。听上去很坚定。一小时前,爱德从伦敦打电话说他正在下议院,英国政府态度十分坚定。希特勒看上去当然是很坚定的。昨天,英国大使亨德森飞往伯希特斯加登去见他。亨德森告诉他,如果德国进攻,英国将实现帮助波兰的承诺,尽管俄德条约已经签署。希特勒答道,英国的任何保证都无法使德国“放弃其生存空间”。
很明显,由于已将俄国收入囊中,希特勒不会进行妥协。俄国已在其囊中!在过去48小时内发生了一件多么具有转折意义的事件。布尔什维克俄国与纳粹德国,地球上的两个死敌,突然相互容忍、成为朋友并令人惊叹地结成了同盟。
8月21日周一晚上11点公布了这个消息。德国电台突然中断了一个音乐节目,然后是宣布德国和俄国决定签署一项互不侵犯条约。我错过了这个广播。我当时正在《先驱论坛报》办公室与乔·巴恩斯一起聊天,直到11点差5分。事先没有得到关于此事的暗示,只是后来才想起威廉大街给的一点微妙暗示,意思是深夜时可能会有新闻。我记得,好像是费蒂(一名德国报界人士)提到过此事。实际上,我是在午夜时分当爱德·莫罗从伦敦打电话时才得知这个消息。德国广播公司不会让我在当晚播发这个消息的。显然,他们正在等待政府下达的“编辑”命令。昨天,也就是周日,有人暗示会公布一项俄国和德国之间签订的新通商条约。当地报纸关于此事的友好言论(直到此前还在猛烈攻击俄国和布尔什维主义)本来应该使我警觉起来,但很可惜没有。消息公布后,对于大多数纳粹高官而言,如同对于世界其他人一样,不啻于一颗重磅炸弹。参与希特勒此项机密活动的人不超过一打。
第二天,德国报纸的表现真是令人惊叹!戈培尔博士的《攻击报》(所有报纸中攻击共产党最为猛烈的)写道:“全世界都面临着这个惊人的事实:两国人民将自己置于共同的外交政策基础上,漫长的传统友谊为共同的理解奠定了基础。”!(惊叹号是我加的,并非《攻击报》报文中原来就有。)卡尔·赛莱克斯博士(DrKarl Silex),原来是一名诚实的国际新闻记者,现在则是《德国大众报》善于阿谀奉承的编辑,在头版一篇社论中称这一新条约为“自然的伙伴关系”。自从他成为纳粹的一名奴仆之后,他就不断猛烈地攻击布尔什维主义和苏维埃俄国。
毫无疑问,希特勒出人意料的行动很受大众的欢迎。周二,我乘地铁、电车、公共汽车在街上转了一圈。每个人都在读报纸上的这个消息。从他们的脸上,从他们的谈话中,你可以看出他们喜欢这个消息。为什么?因为它意味着,他们最害怕的被包围的噩梦(两线作战)显然已经不存在了。昨天它还在那儿。今天它就不在了。这次再也没有漫长的俄国前线需要防守了。
根据英国使馆的命令,所有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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