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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蓝 by 幻灵-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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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排兵士顿时冲了出来,抛上铁索,敏捷地爬了上去!
而守城门的士兵们望见这一变动,慌忙要将城门拉上,但过了那45度角要提起城门,就要多费些力气了。我军的先锋冲将上去,将转运城门的兵士一刀砍了,随即大开城门!
一群护城的将士急急冲杀出来,但我军埋伏已久的人马立即旋出迎上,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我正欲拍手称好时却发现一路军马正悄然从马车后方靠近,却是要来杀我的!
原来敬王也不是完全没有安排!此时我身边就500个士兵,离那边的伏兵还有一段距离,谁会想到我会被偷袭?!
后方的士兵们开始混乱起来,刀剑相交声屡屡传来。
车夫见状忙上马驾车。可是又不能向城门那边开战的地方逃去——
“向西!向西!”我忙吩咐。
车后乱箭如雨,500名士兵恐怕也会无一生还
马车向前急奔,后方喊声大作,追兵来得甚快。
我紧紧抓着窗棂,以减缓颠簸的强烈的震动,手心竟然出了汗,有些抓不稳。
如果死在这里那才叫可笑呢!
车后方的木板上一阵笃笃的箭声,仿佛马上就会射穿这木板般,让我不免有些心惊。
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出现?
我在心里强烈地祈祷着:快点来啊!
突然“咚”地一声,好像什么落到了地上
我心顿时停跳一拍,猛地推开车门——
我深吸了口气,身体难以自控地震动起来
车夫的位置上,哪里还有人?!
不该让欧阳凤去帮忙攻城的!不该提前赶走丘枫的!
现在怎么办?!身边一个人都没有!
我有些慌神,完全不知所措!
这时候应该拉住缰绳吗?我将身体向前探去,却被马车一个颠簸给震了回来!
烈马镜头好像上演过吧?谁做的编剧啊?!
当我第四次被颠回座位时,我就放弃抵抗了
跳出去是死,呆在这里估计也是死这马究竟要跑到哪个经纬度啊?后面那一堆人又要追到公元几几年啊?
我有些自暴自弃地摊倒在座椅上。
这时外面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小徒弟!你在上面吗?”
欧阳凤!
我顿时来了精神,向外喊道:“师父!我在这里!”
马蹄声遂靠了近来,我只见前面剑光一闪,竟是欧阳凤将缰绳给砍断了!
马长嘶一声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消失在夜幕中,马车失了平衡,哗地向前倒去!
我正大惊欲摔出马车之时欧阳凤一个勾手将我捞了起来。
我余魂未定地坐在他身前,双手紧紧地抓住马的鬃毛。
“我就猜到你这个小祸害一定还会惹事!还好我及时返了回来!”
我虽郁闷但也不好辩驳什么,毕竟自己的衰运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欧阳凤纵马疾驰,身后的追杀声,羽箭声让人不免胆寒。
我皱着眉很是着急:“怎么还没来?”
欧阳凤低沉着声音说道:“敬王像是从北面调动了3万军马,现在已经有多数军马在城下和我们的人厮杀起来了!而后面的追兵恐怕也有5千!”
我惊呼:“5千?!”
欧阳凤说话似乎有些吃力:“没错所以,小徒弟,那个释荣究竟可不可靠?”
我愣了一下,说:“他会来的。”
他的军马至关重要啊!
我急促问道:“放信让驻军支援没?”
欧阳凤冷笑道:“那石军直仗着自己战功显著,不肯相信还需要支援,因而根本没有带上信号烟弹!”
我倒吸了口冷气!
却想不到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用错了人!
第 65 章
此时此刻的景象,为什么和当时重叠了起来?
我坐在欧阳凤怀中,心里突然震了一下!为什么突然有种悲伤的感觉?
好黑,前方好黑但又突然亮了起来!那是血光!鲜红的血光!映入天际的血光!
我一眨眼,又置身于一个陌生的世界。
我向四周望去,宽广的大厅气势恢宏,但是大厅中布满了尸体。
我赤着足,就这样站在血泊之中
好红的血那么多那么多
我觉得脑袋有些眩晕。
“都是你做的。”
我看向声音的来源处。是那个天仙般的女人。
她的脸上失去了笑容,眼底写着无尽的哀伤:“你犯了罪。”
我却莫名地冷笑道:“哦?这也算是犯罪?”
她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爱与被爱?”
意外地与我说过的话那么相似爱或被爱,这两种我都不会,所以想逃
我平静地说道:“这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我的罪。爱或被爱,我都不稀罕,我都不在乎。”
她勉强地露出一抹微笑,道:“这样的话我也只能尽力为你求情”
那时我的眼中早已没有她的身影。我的视野,被那片完全的鲜红的布满
鲜红的颜色
是火光!
我再次眨眼时又回到了马上,那片刻的记忆让我害怕。
但是前面的确出现了火光!
欧阳凤用似乎有些疲惫的声音说道:“是释荣么?”
我极力瞪大双眼向火光处望去,是吧?是吧?应该是他来了吧?
此时欧阳凤驾着马似乎十分吃力,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后面的追兵似乎也追了上来!
一员大将追至我们身后,我的余光只看到他提起刀就要砍来!
一支羽箭就在这时射中了他的印堂!
他惨叫了一声跌下马去。
我忙向前看去。
前面隐约一个人手持弓箭夹马而来!
是释荣!
我顿时安下心来。他来了,这场战,我们就赢定了!
释荣引了10万人马赶来,杀退了追兵,又赶至北面城门又是一阵掩杀,朝廷军队死伤无数。我和欧阳凤又赶往三军安寨处通传起军。
因为先前有令不得残杀无辜,所以将士们夺了城门之后径直杀进了皇宫。御林军中但有降者均不杀害。后来竟然愿降者无数,更有人愿意领路找寻敬王。
欧阳凤先滚下马,便扶了我下马。
他的手上却好似失去了力气。
我好生奇怪地望着他,只见他一脸惨白,但还保持着淡淡的微笑。
我不安地问道:“你没事吧?”
他笑着摇了摇头:“快进去吧,敬王还等着你去处置呢。”
我仍是难以释怀,但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因而只好走进大殿去。
地上被按压跪下的有两人,一个是敬王,另一个则是惠王。第一次见这位弟弟,却被他纯真的脸盘给惊住了:谁能料到这样的人,也会做出轼父杀兄之事呢?
敬王自是不必说,一脸懊恼愤恨地瞪着我。
我叹了口气,自他身边绕过,走上了龙椅。
敬王谋逆篡位,证据确凿,凌迟处死。惠王从犯,年岁尚小,故特赦其死罪,贬为庶民,流放800里。
太子释泉择日登位,继承大统。
我那日是万万没有想到,欧阳凤就那么去了!
明明被毒箭射中,仍是默默不语,只为了帮我到最后!
当我握住他的手时,已是哽咽得说不出一个字。
而他则张阖着紫黑的唇瓣,虽然无力却十分坚定地说道:“小徒弟,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要记得,那是对你们来说都有好处的选择要记得,我是你师父要记得有你这个徒弟我很开心”
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我心上,最后,却没了声音
我闭上眼,不敢放开他的手。
不要不要因为我而死不要
他的葬礼,是照国丧的标准进行的。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自己的感激或者更多的情感。我能做到的只有这个
他对小燕子的衷心,小燕子对我的深情,导致了他的牺牲。
我怎么能去再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因为被伤害过,所以知道那种痛。
无怪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结局不是早已注定?
得到天下的感觉不像当初想象的那么美好。
当初为了得到一个回眸而许下这个承诺,最后,却也是自己放弃了那段情感。而这个承诺,也讽刺般地实现。这便是现实。
你想要的,往往得不到;你得到的,往往不想要。
我面无表情地接受百官朝拜,举行祭天仪式,颁布大赦圣旨。最后自然也为晋阳加戴凤盖,执其手同坐朝上。
一切那么一丝不苟,那么精雕玉琢,粉饰得百花齐放,铺垫得盛世繁华。
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得像是出戏。
释荣看着我的表情总是很忧郁。
我忽略了他的关心,只封了他做摄政王。
其他同取天下的良臣名将我也一一重赏。而对于皇叔释宇,我答应她分拨一半米粮供他调遣——这倒也免去了其中贪官污吏的回扣,百姓反而更能从中受益。
接下来,我又该做什么呢?
我茫然地坐在龙椅上,仿佛一个傀儡,迷失了自己的灵魂。
结局
不知道为什么逃了出来。
我心神未宁地回头张望着,好像并没有士兵追上来。谁会想到一个皇帝会装扮成太监逃出宫啊?
我有些得意地向宫廷的方向做了个鬼脸。
毕竟不是我该呆的地方呢。对于释泉来说是个笼牢,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呢?
月光下,我一个人穿着太监服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踱着步可是,我要去哪呢?
正在苦恼着,一辆马车从后方驶来,我正要避开,马车便在我身边停住了。
帘子被掀开,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上来吧。”
我拔腿就想跑!
而那人又说:“你不是想去燕某人那里么?”
我的腿便收了回来。我迟疑地问他:“你知道?”
他的笑容依然带着慵懒的性感:“你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开口要”
我咬住下唇,心里酸酸的。
他瞟了我一眼后放下车帘。声音从里面传来:“上车啊。难道你想走路去庸国么?”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爬上了车。
小燕子对我来说究竟是什么人呢?
我从来没有想通过这个问题。他爱我,我知道。我爱他吗?
我却不明白自己的心。
但是我明白一点,他是无可取代的。从最开始他不经意地救了我,到后来的争风吃醋,再到后来猎场的告白一直到今天,他为我付出的何其多,可是却从未要求一丝回报。
一声“主子”注定他是属于我的,可是,我却一直不属于他。
我想到此处时,旁边释荣开口问道:“你就这么想他?”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叹了口气,举手覆住我的面颊:“那为什么哭了?”
我哑然。
原来我心底是如此想他的么?
可是,释荣呢?释荣对我来说又是什么?
我抽动着鼻子,终于哭出声来。
欠人的,你一定得还
可是,我还得起么?
12天后,我们到了庸国皇宫内。
我见到燕召寒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他只是微笑,用宠腻的目光包围我,一言不发。
我回头看了释荣一眼,他却没有看向这边。
我垂下眼,思绪凌乱。
在走入宫殿的时候我拉住了燕召寒的袖子。释荣在后面叹了口气,绕过我们进了安排好的宫殿。
我犹豫了许久才开口说:“小燕子我和你一起。”
他十分惊讶:“你说什么?”
我深吸了口气,索性豁了出去:“我要和你一起睡。”
释荣一定知道我的决定,可是,此时我也无法顾及他的心情。
这样自私的自己,其实只是想
我望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了决定。
燕召寒碰也不敢碰我。
我坐在床沿上,看着他僵直着身体站在那,不免有些好笑。
我拍了拍褥子对他说:“你不睡么?”
他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道:“你不喜欢我么?”
他沉默许久,才开口道:“主子你其实不用这么牺牲。”
我眨了眨眼,有点气恼:“你怎么知道我是牺牲?”
他苦笑道:“你是因为我为你做了许多事,才想这样报答我的吧?但是真的不需要。只要你开口,我什么事也可以为你做,完全不需要你如此献身。”
我心里空极了,他这番话仿佛抽空了我体内所有的空气。
我向他走了过去,他低垂着头。
我用手描绘着他脸部的线条,难受得一塌糊涂。
“为什么说是牺牲呢?”
我觉得自己的声音里已经含着浓浓的哭腔。
“为什么不会认为我是因为爱你才这么做的呢?为什么你就不会认为自己值得被我爱呢?”
他看着我,带着淡淡忧愁,笑了。
我拉下他的身体,覆上了他的唇。
他进入我的那一刻,我彻底明白过来,这种淡淡的感情,一直是爱。
如果不是他的默默守护,如果不是他的细心关怀,如果不是他的深情告白,如果不是他的倾力付出我根本不会是现在的我。
是他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我却没能明白自己对他的情感。他对我来说就像空气一般,平日里总体会不到,但失去时却无法存活。
不知不觉,竟爱他爱得如此之深。
我缠住他的腰,索要更多。他低吼着,却一直保持温柔。
我流着泪铭记了这一夜的高潮。
既然注定要分别,何不让彼此都开心些?
答应过欧阳凤的话,我不会违背。因为他说得一点都没错,我们继续这种没有结果的感情,最后彼此都会受伤,——并且,受伤最重的注定是他。
可是如果直接叫他放手,他必然不从。
因此,只有由我自己下手,斩断。
这是我最后的算计。
次日,天还未亮,我便和释荣出了皇宫。
快马加鞭赶回隶国。
释荣绝口不问当晚之事。但是,他又怎能不知?他的骄傲,常常让人心疼。
辗转数日终于回宫,晋阳也前来对我大加斥责,我不禁觉得有趣,只叫她别动怒惊了腹中胎儿。
其实我早有怀疑,她怀的并不是常曦的孩子,因为当时提出寻找证据的正是常曦。他从中做下手脚,这种可能性极其大。但是,正如我对常曦说的那样,有些事,我已经不想去懂。就这样误会一生,或许对彼此都好。
是夜,我提笔奋书。字体也是在常曦的指导下便得稍微得体的。长长地写了一个时辰。
待字迹干后我拿起玉玺郑重地盖压下去,随后便卷进袖中。
夜凉如水,正是赏月的好时分。
我喝退了太监,自己提着个灯笼上了摘月阁。
阁子很高,共有十层,待我爬上去时已是气喘吁吁。
但是值得。
那一抹月弯妖娆得紧,银白的月光轻轻柔柔地洒下来,为这紫黑的夜频添了不少柔情。
是个完全漂亮的地方。
所以我笑道:“你还不下手么?”
我转过身去,木椽心正站在中央。
她脸上泪痕未干,一袭夜行衣,手里攥着把宝剑。
看着那剑我突然想了起来
定情神珠!
其实那珠子一直就在我身上!
我摸向腰间,因为是身份象征,所以那里挂着——季元宝剑!
那颗珠子,正正镶在剑柄上!
我忽然明白了过来。
找到珠子,明白情爱
所以,今夜,的确是大限
木椽心悲痛地看着我,哽咽道:“为什么?为什么他会因你而死?”
我低下头,笑道:“他是奴才奴才为主子死,有什么问题?”
木椽心吸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愤怒:“他救了你!他救了你啊!”
我抬头看着她,已经恢复了一脸平静:“我救过他,他也不过是还命。”
原本就是这样,只有死。
要燕召寒放手,要释荣即位,要常曦继续他的自由
所以,原本,就只能是我死。
木椽心最后并未出剑,她说怕脏了亡夫的剑。
因此只是一掌,含着她所有悲愤的一掌
三个人,一个是教会我爱的,一个是因我而爱的,一个是我初次爱上的。
由风入梦,最后竟也由风逝梦。
在那一刻,我已经没有了想死的心。却也是在那一刻,我随风飘散。
仰望着天空深邃的蓝,我笑了。终于无拘无束地笑了。
下辈子,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自己是能让他们幸福的人。
耳边的风声如此温柔,想是母亲哼的摇篮曲。她极少唱歌,但,每次的听众都会是我。
谁爱上了谁?谁又恨着谁?
这一刻已经无关紧要。
秋天的蓝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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