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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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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相,将圣旨收起,这些对月皇而言只是侮辱。”
  宿淮卿眸光收到明王眼神,随即收起圣旨,解下了腰间极不起眼的香囊放在了宫灯前的檀木方桌上。
  “此药无臭无味,无痛无感!服下之后,安然如熟睡。”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
  烛光,闻言倏然轻笑一声,嗓音募然变沉:“再可口美味,终究改变不了它是毒药的事实。宿相,服下药后,多长时间发作?”
  宿淮卿不解其意,若有所思道:“半个时辰后!”
  冰玉煌闻言才回身,眸光淡然无波,没有一丝将死的恐惧,看向二人平静道:“ 我需要一个时辰,先请二位离开此屋,一个时辰后让二位如愿。”
  明王闻言,眸光一顿,不假思索道:“可以!宿相,本王许久未赏月了,这般机会难得,你我便去赏一个时辰的月色!”
  宿淮卿眉心皱了皱,掠过一丝不赞同,看向明王道:“这!不妥!”
  明王起身,未再应答,抬手拍了拍宿淮卿的后肩,“走吧,曜日不缺这一时半刻的功夫!”
  静夜之中沉重的房门吱呀开启又缓缓闭上,倏起的秋风被隔在了房外。
  冰玉煌缓缓迈步走近桌旁,垂眸拿起锦囊,手心的突兀感传过,平静的眸色倏然起了涟漪,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似脱离了自己控制般覆在了腹上,心头涩然颤动,冰玉煌倏然一闭眼,手掌紧握成了拳,登时转身向床边走去。
  抑下心头苦涩,垂眸缓缓解开了层层锦缎,纤长的手指轻轻一板,藏在其中的木盒锁扣掉落,盒盖被慢慢被打开。
  一阵若隐若现的光泽瞬间夺目而入。
  冰玉煌眸光定定凝视着盒中之物,指尖一颤,轻轻放在了盒中之物上,似欲似拒地缓缓摩挲,定时的眸光倏然一黯,一丝晶莹滑过眼中,化成一抹清泪顺着眼角缓缓滑落。
  烈无苍,为何你要是曜日烈王?为何我又是灵月月皇?为何你要遇上我,为何我又要遇上你?
  窗外月影轻移,秋风萧瑟,枝叶经风倏忽间簌簌作响,片片黄叶随风飘落。
  明王抬手,就着月色接过了一片黄叶,倏然一笑:“深秋了!”
  宿淮卿抬眸望望月色:“一个时辰到了!我们回去吧。”
  明王手掌一翻,黄叶继续飘落,直到垂落地面,才终止了这段行程:“剩下的事就交给宿相了,本王回皇宫复命。”
  宿淮卿微怔,看向明王道:“王爷不亲眼看看她是否真的心甘情愿服毒,若是有半丝偏差,你我可无法向圣上和曜日交代。”
  明王眸中自信精光一闪而过,看向宿淮卿道:“他是月皇,所以这个毒,他一定会心甘情愿服下,本王先行一步。宿相多劳些”
  宿淮卿淡淡一笑点点头:“为曜日为圣上分忧,宿某责无旁贷。明王请!”
  明王颔首径直踏着月色出了邀月楼。
  宿淮卿又在院中站了片刻后,眸光定定望着月色,唯有一丝闪动,不知再想些什么,半晌后才抬步走进了邀月楼。
  房内悄无声息,宿淮卿这次在门边并未听到冰玉煌雌雄莫辩的独特嗓音。
  等了片刻,轻轻推门,宿淮卿站在大开的门口,一阵秋风带着深夜凉意顷刻间席卷而入,寂静的房内倏然紫色帘纱高高扬起。
  宿淮卿脊背微冷,登时回身关上了房门。
  眸光一闪,出声唤道“冰玉煌!”
  余音飘荡屋子上空片刻才逝,却是未有任何回声。
  宿淮卿眸色微凝,难道她乘机逃离?毕竟烈无苍曾给了半数暗卫!
  心头一紧,宿淮卿急忙迈步进了方才三人对谈之处,只见锦囊翻转,落在地上,宫灯依旧闪烁。
  转眸望去,身子倏然震在了当场。
  冰玉煌双眸轻阖,静静躺在床上,双手重叠轻覆在腹前,恬静安然,彷如熟睡。
  身上却是穿着鲜红金线刺绣嫁衣,嫁衣柔软的轻贴在身体之上,只在腹部有着微不可见的伏起,两只耀目金凤展翅翻飞,翱翔九天,自衣领直至衣摆,绣在红衣之上,栩栩如生。
  这嫁衣!唯有曜日烈王妃才有资格能穿。
  冰玉煌,你竟然穿着它服下了毒药!
  你对烈王终究不是如你所说般没有丝毫情意
  可惜你们二人还有那个孩子,但皇命不可违
  宿淮卿眸光定定凝思,良久后才迈动了步子缓缓走到床边,抬手慢慢放在了她鼻前,手指倏然一缩,已然没有任何气息。
  心头一松的同时,看着已然死去半个时辰的冰玉煌又是一阵轻声叹息。
  你安心去吧,你一心所为的灵月百姓因你得福,吾皇绝不会亏待。
  至于身为曜日烈王的烈无苍,他定更能正视你死之必然,这样的结局于亡国之君的你只不过是推迟了数月而已。不过终究能让他惦念,你也可瞑目了。


☆、身后之事

  第二日早晨,张碧艳一如往常的时辰,端着洗漱用具,满脸喜悦,来到邀月楼准备伺候冰玉煌。
  过了今日,算来再有十日,依擎他们就能回到曜日。
  然欢喜的心境未持续多久,在看到被便装烈王府几名兵士包围的邀月楼时,顷刻间僵在了张碧艳脸上。
  心头一跳,张碧艳急忙加快了步子,飞奔进苑内,兵士见她横闯进去,竟出乎预料的未有阻拦。
  直直奔到门口,房内突然传出一声年老的叹息之声,字字穿心。
  “这个月公子已经是个死人,何必再劳我跑这一遭,看这死法,是心疾急发,已死了良久,殓葬吧!”
  “哐当”一声,张碧艳面色骇然惨白,手指一松,装满热水的铜盆翻身落地,震耳欲聋。
  “不,不可能!”
  张碧艳身子轻颤,昨日公子还好好的,对,在里面的不一定是她,抑制心头的恐惧,颤巍巍地推开了门。
  危百尺闻声抬眸看向门边,见是她,面色微带了沉重道:“你来了!”
  张碧艳怔怔点头,抬眸扫向紧拉着帘围的床边,一侧帘围挂起,年迈的御医正已然诊治完,立身在床旁,宿淮卿立在另一侧的窗边凝眉不语。
  “危管家,你们来此找公子有什么事吗?” 
  危百尺怕她受不了,沉吟半晌才缓缓道:“ 月奴突发重疾,病故了!”
  张碧艳根本不信,眼中含泪,厉色反驳:“不可能!昨日我才伺候公子睡下!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心疾!”
  几步奔至床边,张碧艳满心的难以置信和震惊,错身碰得危百尺身子一晃,一把拉起了帘围。
  只见冰玉煌面色泛着死人才有的青白,无声无息躺着,一身红衣更映得冷气森森。
  泪水哗的夺眶而出,张碧艳双手紧紧扣在冰玉煌肩头,柔声唤道:“公子,公子,天色大亮了,我来伺候你洗漱!你醒醒,不要再睡了。你看已经过了时辰,再睡下去,饭菜都要凉了!”
  呢喃着,碧艳泪眼朦胧摸上了冰玉煌冰凉的脸,“公子,你的脸怎么这么凉!你为什么不睁开眼睛,你为什么不说话呀!”
  手下的冰冷僵硬的身子没有任何动静。
  张碧艳胸口窒痛,抬手擦了擦喷涌而出的眼泪,突然低声一笑:“公子!你居然赖床,你怎么能做这种事!快醒醒!你昨晚不是说想吃灵月的饭菜,我今日特意给你做了,正在膳房热着,有你最喜爱吃的金凤小酥包、还有玲珑脆萝参
  ”
  碧艳喃喃说着,眼前沉默的冰玉煌突然睁开了双眸,如往常般温和地看着她笑道:“管家婆,扰人清梦!我想多睡会儿都不行!”
  张碧艳怔了怔,募然惊喜道:“公子,吓死我了,你终于醒了,天气凉了,你先躺着,我去给你拿衣服!”
  说着张碧艳轻轻放开了冰玉煌的双肩,让她躺下,登时转身,到衣架上去寻昨日搭在上面的衣物,可走过去,上面什么都没有,眸中倏然一阵恍惚,怔怔地望向房内四处,一见老太医,登时跑过去揪着他的袖子问:
  “老爷爷,你有没有见我把公子的衣服放在什么地方?”
  老太医扶了扶她轻颤的身子,回眸看向危百尺,摇头叹息一声:“她伤心过度,已经神思恍惚,快把她带离这里!另外,死者还是让他早些入土为安。”
  另一侧窗边的宿淮卿眸光一闪,倏然走到张碧艳身后一计手刀,砍在了她脖颈后,至晕后手依然紧紧攥着老太医的袖子。
  危百尺叫了几名丫鬟费了半天功夫才挣脱,将张碧艳扶回了她的房中。
  危百尺看向宿淮卿道:“如此可以了吗?”
  宿淮卿笑笑:“多谢危管家!”
  危百尺摇摇头,看向危百尺:“何须言谢,你我皆是为了曜日将来,敌国之君留着终成隐患,这是最不容更改的原则。 ”
  说着眸光倏然转向冰玉煌身上的衣物,眉心猛得一蹙。
  烈无苍怎能将这衣服给了他!
  宿淮卿眸光微闪,看出了他的不赞同、不喜,随即出声道:“衣服是死的,人是活的,烈王宠幸他时,自然恨不得将天下最好的都予他,如今人已死,便让这最后的象征一同逝去即可。留着徒增厌恶。以后有了新人,自该是新气象。”
  危百尺闻言抬眸看向宿淮卿,倏然一笑:“宿相所言极是!接下来,宿相还须我做些什么?”
  宿淮卿转眸看见窗边渐近的人影,微微一笑道:“无事了。”
  话音落下,房门外响起了禀告之声:“启禀相爷,棺材已经备好!”
  宿淮卿神色一肃,看向危百尺道:“多有打扰,完事之后,宿某还须向圣上复命!就此告辞!”
  半晌后,拉着棺材的马车覆着草席,吱呀吱呀从烈王府后门缓缓离去,直直向郊外的荒山行去。
  来到半山腰,车停在了早已经挖好的墓穴旁,宿淮卿亲自指挥便衣装扮的御林军将棺木下葬。
  “天下稳定后,吾皇特赦允许将你尸骸运回灵月安葬灵月皇墓!如今
  ,只能委屈你暂居此地。”
  凯旋曜日的路程已走了大半,天亮之后,曜日大军便从驻扎之处收拾营帐,继续前行。
  烈无苍特意将叶依擎传唤至自己马车中。
  叶依擎不时拉起车窗边的帘围向外望去,眉目之中带着一丝回乡急切。
  烈无苍抬眸扫见,眸中闪过一丝淡笑。
  叶依擎恰好回眸,看到了这丝轻笑,面上顿时尴尬一笑,意有所指道:“师兄!再有十日便可到曜日皇城了。”
  烈无苍抬手饮下一杯茶,看着叶依擎认真道:“若是骑军中快马,可缩减一半时间,我军中快马倒是不缺,师弟可要考虑?”
  叶依擎登时瞪了眼烈无苍,撇撇嘴:“师兄,你就编排我吧,你明知我不会骑马!”
  说到这儿,叶依擎倏然一笑,挑了挑眉看向烈无苍:“不过师兄,这马你可以留着自己用!我算算日子,她腹中孩子应该有四个月了,再有一个月,便能感受到胎儿动静。”
  烈无苍闻言平静的眸间微微浮现一丝光亮,随即垂眸,抬起茶壶斟茶,若有所思问道:“你怎会知道?”
  叶依擎见他想问又极力掩饰的模样,倏然哈哈大笑出声,半晌后才忍住笑意,摇摇头道:“师兄!你话问得不明不白,我只是熟读医书,并不谙揣测人心,这可无法准确做答啊!”
  烈无苍眸光一顿,放下了茶壶,把茶杯递到叶依擎面前道:“喝茶!”
  叶依擎怔了一怔,被烈无苍这意图太过明显的举动,惊得是又好笑又不得不忍住!这一路上都未能有此等待遇,都是自己斟了茶,他喝现成的,如今能劳驾他亲自给自己端杯茶,登时抬手接过笑道:“多谢师兄!” 
  “行医多年,按照一般有喜之人的情形,该是如此。”
  烈无苍凝神静听,叶依擎却突然停了下来,把茶杯放在车内小桌子上,迎上他探问的眸色,认真道:“毕竟我还未有自己的孩子,具体如何知道的还不是很清楚,再详我也说不出来!”
  烈无苍眸光一闪,身子微微动了动靠在车壁上,阖上了双眸,出声道:“回府后,将师傅请来,选个良辰吉日,就在我府中,让你迎娶张碧艳!”
  叶依擎闻言一喜,登时摸摸鼻子,俯身提起茶壶倒了杯茶递到烈无苍跟前,笑道:“师兄!秋日天干物燥,快喝茶!我给你说说你不在时王府中的事,前些时日,战事繁杂,你没时间听,我也没时间讲,现在可是大把的时间。”
  烈无苍双眸微微睁开,看向叶依擎,轻“嗯”一
  声。
  “从你离府那日讲起。此事是碧艳说于我知晓的。”
  “那日你接到圣旨离府的时辰,碧艳端着晚膳回去邀月楼,竟然发现冰玉煌不见了!”
  烈无苍眸色微微变了变,却未出声。
  叶依擎见到,转眸一笑道:“也是她自己大意吓着自己,回身寻找时,才看到冰玉煌正倚着墙壁在窗旁站着,她一时好奇,乘着扶她回床边的时机,往外一看,以为会有何美景,结果大失所望,只有空荡荡的王府大门周遭”
  烈无苍掩在袖中的手微微动了动,骤紧的眸色中倏然浮现一丝微不可见的亮光。
  原来那日不是自己的错觉,如此她和自己间并不是死结
  叶依擎絮絮赘述。
  烈无苍静静听着,并不插话,只不过微显凝重的眸色中希望却是越来越大。
  宿淮卿从皇宫复明后便回到了府中。
  锦秋韵一边接过他脱下的官服,一边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宿淮卿眸色轻松的点点头:“万无一失!”
  锦秋韵听罢,倏然不正常的沉默,按往常,她定会絮絮叨叨嘱咐自己一番,宿淮卿心头讶异一闪,回身看向她疑惑道:“你怎么了?今日话如此之少?”
  锦秋韵把官服叠放好,拿出常服缓缓道:“你一直嫌我话多,如今话少不正合了你的心意?”
  宿淮卿登时一笑,认真地审视着她的神色,意有所指道:“肯定不是这个原因!”
  锦秋韵给他扣衣带的手倏然一顿,才又继续道:“我只是觉得冰玉煌这个皇帝还不错!死得可惜!”
  宿淮卿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感叹了,生不逢时!死生有命,皆由天定!非是人力可改!”
  锦秋韵手指微动,系好了衣带:“好了!”
  宿淮卿穿好衣服,回身看向真要离去的锦秋韵道:“换身衣服,随我去个地方!我与人有约!”
  荣王与昨日同一时间驱车到了烈王府,并未受到任何阻拦便进了王府,正待要去邀月楼时,却被从里面出来的危百尺挡住了去路:“荣王!”
  荣王笑了笑:“危管家!”
  “不知王爷到邀月楼有何事?”
  荣王坦言相告道道:“昨日与月奴约好,今日有事相谈。”
  危百尺眸色中倏然闪起一抹哀伤,凝重道:“荣王还不知吗?昨夜月奴突发心疾,于今早已病逝了!”
  荣王怔了怔,只觉危百尺危言耸听,倏然一笑道:“危管家你定是在说笑,昨日我
  还和他一番谈话!”
  危百尺道:“人之生死,危某又怎会胡言乱语!”
  荣王身子一震,眸色大变,直奔邀月楼而去。
  “咣当”一声破门而入,房内却只闻熟悉的哭泣之声。
  “碧艳!”荣王惊叫一声。
  张碧艳正在收拾冰玉煌生前用过的东西,抬眸看向荣王微怔后,抬手擦了擦眼泪,哽咽道:“王爷,是你!”
  “她呢?”荣王抬眸急急望去,床边,房内各处都没有熟悉的身影。
  张碧艳低声哭泣:“已经被宿相负责葬了!”
  荣王眼前突然一黑,身子难以置信地晃了晃,自己所得的消息,竟然是假的! 
  “烈元皇!你!”咬牙切齿说罢,荣王神色痛变,登时旋身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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