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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皇三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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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玉煌眸光一扫,已将所在四周情形收入心中,目视危百尺,此人闲情恣意,言语随意,但眸底精光暗藏,年纪尚轻极为摄政王府管家,看来也是烈无苍的得力手下。
  夜归乡怔怔站立着,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摄政王府,心内陡然一震,双眼射出利芒,各种思绪浮动而起,手掌在衣袖下紧握成拳,指甲刺入掌中都未发觉。
  叶依擎迈步间才发现怎么少了一人,回首一望,只见夜归乡出神地凝注在“摄政王府”四字上,不由回身几步到了他身前,叫道:“夜归乡,夜归乡,我们进府吧!这四个字有什么好看的?”
  夜归乡顿时回神,迎着叶依擎温善澄净的目光,轻轻语道:“突然没想到此生还能再回皇城,有些恍惚罢了!”随即目光坚定,迈开步子,道:“走吧!”
  漆红的大门在几人进入王府后,吱呀低鸣,缓缓合上。
  冰玉煌自踏入烈王府邸,心中不由诧异,这样的王府如何能够与烈王的身份相对等?若不是亲眼所见,她当真不会相信一国摄政王兼兵马大元帅的府邸会如此简单。倒不是说这座府邸不美,若说看到王府大门时让人猜测府内构局,定脱不了富丽堂皇,厚重华贵二词。但此时眼前所见,竟然是简洁明了,清爽宜人,与想象完全
  不同。其中没有过多的装饰,亭台楼阁布置也并不繁复,但却让人心旷神怡,她的思绪不由将眼前景致与烈无苍此人联系比较。
  危百尺行走间亦不忘观察几人神色,此时冰玉煌细微的变化,已然收入眼底,淡笑着明知故问道:“对眼前所见,你很异吗?”
  冰玉煌心中一动,笑了一笑,若无其事的淡淡说道:“初时讶异,但如此景致到也符合烈王。”
  话音落后,却勾起了危百尺的兴致,他眉毛一扬,笑着出声:“看不出,你对我家王爷这么了解,我自小随在他身边都不敢说了解他。”
  冰玉煌怔了一怔,却是想到自遇到烈无苍以来的诸事,世间两个最了解的人居然是仇人,苍天弄人,随即半晌不语。
  几人曲曲折折穿过走廊,过了几道回廊,眼前突然现出的一片湖光,湖心一个八角凉亭,接着九曲折桥,桥头花团锦簇,斜晖脉脉,清水悠悠,花香诱人。
  冰玉煌凝视花丛,自言自语:“烈王倒真是会享受!”
  危百尺继续引路,同时道:“这是当今圣上不久前特意为王爷修建的。”
  冰玉煌半晌不做回应,忽然道:“烈王与曜日皇帝的关系倒是异常和睦!”
  语气肯定,危百尺听得出来他不是再询问自己,便未说话,只是对他出口闭口都是烈王相称,语气不卑不亢,甚至透出一股凌驾于人之上的气势,似乎王爷对此并未做过修正,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顺口习惯,直觉让他感到此人相当棘手,不知王爷将此人带回又是何意?其中曲折自己还得多加留意。
  心念未已,危百尺随口问道:“公子是王爷贵客,不知该如何称呼?”
  冰玉煌闻声看向危百尺趣味盎然的眼神,嘴角微勾,语出淡然:“我的身份还是让烈王告诉你更妥当!”
  危百尺眸光一闪,不由疑惑看向叶依擎。
  叶依擎看到的他眼神中的询问,一时怔愣,踟蹰半晌,却不知该如何解说,介绍他是囚犯,还是说他是师兄的男宠?思量片刻,他又将问题抛给了危百尺,双手一摊,表示他也帮不上忙:“等师兄回府后,你去问师兄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
  危百尺眉头一皱,顿时双手飞舞,袭向叶依擎的咯吱窝,闷声抱怨:“你这家伙,去了趟灵月,别的没学会,到学会了跟我玩儿神秘!”
  叶依擎不防备,被他偷袭正着,腋窝是他最痒的地方,登时嘻嘻哈哈笑出声,扭着身子边闪躲边求饶道:“百尺,我不知就是不知,总不能胡说一通,你快住手!师兄回来,你问师兄不就得了?” 
  碧艳看着两人年都已经弱冠,
  却如孩童一般玩闹,进入王府的紧张渐渐消弭,不由扑哧一下,轻笑出声。
  冰玉煌从别人口中听到灵月,心间猛然一阵酸涩,不禁幽幽叹了口气。不想两个大人玩儿闹,这在冰玉煌从小到大都不可能有的事情,突然在眼前发生,亦觉新鲜有趣,眸光不觉放柔,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两人。
  闪躲的叶依擎清楚听到碧艳的笑声,俊脸不由刷的一下变红,颇有恼羞成怒之态,窘极之间不由放大了嗓子:“百尺,住手!”
  危百尺见好就收,停下手靠近张碧艳,碧艳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走进自己,眼中不觉透出了防备,却见危百尺笑吟吟地看着她,亲切地说:“张姑娘,对吧?”
  张碧艳不明所以点点头,只听危百尺继续说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不知你是否了解叶依擎这个家伙,但我跟你说,他是个悲天悯人的大善人,虽然不像我这么孔武有力,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但他又有一手好医术,你们将来生存绝不是问题。他性子腼腆,话又不多,但是很会照顾人,对人专一,从来不去什么青楼妓院,洁身自好,绝对是个居家必备的好男人。”
  这一番连说带带夸,叶依擎听着,刚刚恢复正常的脸霎时又涨得通红,匆忙对张碧艳解释:“张姑娘,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张碧艳很少与男子接触,唯一伺候过的冰玉煌,和相处过的叶依擎都文雅有礼,却不料会有危百尺这般口舌伶俐的男子,白皙的面容登时羞得红若玫瑰,嗫嚅出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危百尺恨铁不成钢,双眼直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着脸红的叶依擎,拉到身前,指着他对碧艳道:“姑娘,你难道一直都没发现吗?我这个兄弟喜欢你呀!”
  叶依擎挣脱不开,面红耳赤,活了这么多年,他都没这么尴尬过,急急看向张碧艳,深怕她对自己有不好的印象,却不知这种心理着实是已对碧艳有了钦慕之心,旁观者清,危百尺长于观人识面,叶依擎无意中的言语神态动作早已泄露了他的心意,只不过他自己未察觉到罢了。
  碧艳闻声脑中顿时一懵,肌肤泛红,看了看冰玉煌,又看看叶依擎,她喜欢的是冰玉煌呀!可有为何听到危百尺的话,心头竟不受控制的一动,热气腾地升起,晕红了双颊,此时见叶依擎着急上火急欲辩解又难受的神情,心中不由想帮他解围,不经思索话已然从口中蹦出:“管家公子,你还是先将叶医师松开吧,再拽下去,叶医师就快难受死了。”
  危百尺对这迟钝的二人很无语,虽然他也是好意,但转念一想这情爱之事却是急不来的,看着张碧艳也是蒙在鼓里,
  犹不自知,泄气之极,松了手。
  张碧艳随即压下脸颊的红晕,出声道:“叶医师,你安心,我明白管家公子是玩笑的,不会放在心上的。”
  叶依擎当真听到碧艳说出没有误解自己的话,松了口气的同时,不觉心口又堵了堵,眉间不由微蹙,一时理不清这未明的情绪。
  冰玉煌在旁静静看着碧艳的体贴和属于女子的羞涩,又看着状似成熟稳重但在情感上又懵懂的叶依擎,一个念头急转而过:碧艳与叶依擎?
  夜归乡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思绪不由翻飞,想起了未婚妻颜茵茵,她本是父亲好友颜世伯的女儿,与自己指腹为婚,却不料颜世伯早逝,遂将年幼的茵茵托付给父亲母亲,两人情投意合,却不料苍天作弄,一朝之间家破人亡,母亲、妹妹和茵茵不知流落到了何处。想着想着,他心中更觉凄苦怨愤,浓浓的悲伤与仇恨涌至心头。
  危百尺虽在说笑,眸光却从未离开过夜归乡,此时侧目斜瞥,将其神色记在心上,不由为烈无苍深深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盛宴风波

  “管家!管家!”静寂的王府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喊声,只见一名小厮步伐凌乱,不是抬起袖子擦擦额头滑落的汗珠,皇城夏日的早晨本是很凉爽的,这人却是大汗淋漓,往膳食厅跑来。
  冰玉煌、叶依擎、夜归乡、张碧艳正在王府大厅用早膳。危百尺一早已经吩咐膳房准备。 
  闻声危百尺眉头一皱,以眼神示意屋内伺候的二人去将门打开,恰巧小厮跑到门旁,见他一脸急色,沉声问道:“何事?”
  小厮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厅门微敞,他战战兢兢地进去后,飞快扫了一眼危百尺的神色,见他虽然生气却并未动怒,赶忙请罪:“奴才莽撞,管家大人您恕罪,是,是宫中来圣旨了!”
  正在用膳的几人除了冰玉煌,不约而同抬眼望向小厮。
  叶依擎眉心轻蹙,看向危百尺,只见他沉着冷静,收起了初时的玩闹模样,确有几分管家该有的精明稳重,“怎么是你,宫中传圣旨的人呢?”
  小厮擦擦额头滚下的汗珠,接口道:“宫中的公公进府后,只立在府正门中央,制止小人通报,随后对小人说了圣上口谕,让小人转告管家,他急着回皇宫复命了。”
  危百尺眸敛精光,盯着小厮道:“圣上口谕是何内容?”
  小厮挠挠脑袋,一字不落地说道:“哈哈,诸位大臣对月奴有兴趣,朕亦颇为好奇,去将月奴带上殿来!”
  小厮说着绘声绘色地干笑了两声,为了模仿太监尖细的嗓音,眉头紧蹙,挺直脖子,嘴角向两边费力撇去,这才学了七成像。
  桌旁的冰玉煌闻声,被小厮学舌的模样一逗,将双箸轻轻放下,面具下的嘴角微勾,露出了淡淡地笑意。
  危百尺见他挤眉弄眼,霎时好笑道:“罢了,你暂且退下吧!”
  小厮话音刚落,张碧艳眸光倏然望向冰玉煌,眸中的惶恐不安泄露了她心底深深的恐惧。他是灵月皇族仅存的血脉,难道曜日圣上想到了最可怕的情形,碧艳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危百尺待小厮走后,才回转身子,面色虽未改,眉心却挤出了浅浅的细纹。这月奴只能是冰玉煌,可此人气质却与称呼丝毫不相称,烈王为何要将此人带回府邸?电光火石间,似是想到了可能的情形,向来冷静自若的危百尺,眸中不禁露出满满的诧异,难道?
  冰玉煌泰然自若,很明显圣谕并未对其造成多大影响。
  接过碧艳手中的绢帕,冰玉煌轻拭双唇后随手放在桌边,迎上危百尺复杂的眸光,平静说道:“请危管家吩咐人带我进宫吧!”
  危百尺轻“嗯”一声,向厅外走去。
  望着冰玉煌渐渐离开的身影,碧艳双眼霎时间盈满泪光,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人在场,微颤的嗓音唤道:“公子!”
  冰玉煌脚步稍顿,却未回头,一往无顾的迈出了大厅。
  叶依擎见碧艳泪眼朦胧,心中各种滋味一并涌上,顾不得许多,随手取出自己随身所用的锦帕,起身塞进碧艳手中。
  伤心惊惧之余,碧艳心思早已全到了冰玉煌身上,感觉手中之物,遂拿起锦帕擦去泪水,惨白的面上隐着未退的担忧,望向叶依擎,凄凄问道:“叶医师,公子,公子他会有事吗?”
  叶依擎亦无万全的把握,可看着碧艳又不忍再添不安,想到师兄做事向来有章法,既然让冰玉煌入宫定有他的用意,于是安慰道:“张姑娘,师兄既然在灵月留下了他,定不会让他在此时出事,即使殿上圣上为难,还有师兄在,你暂且安心。”
  张碧艳听叶依擎所说有几分道理,若真要处死月皇,烈王又何必多此一举,让自己伺候月皇呢?
  夜归乡在旁心念暗转,虽然继续用着膳,却对冰玉煌的身份亦有了另一番计较。
  皇宫庆功殿内庆功宴刚刚开始。
  众人待烈元皇坐上龙椅后,才按官阶品级入座,烈无苍身份仅次于当今圣上,座位紧靠皇位而设。右侧为另一名摄政王明王烈无过,宿淮卿为顾命大臣,身兼宰相之职,坐于烈无苍侧旁,德王路光阴是此次宴会的另一名重要人物,位置居于明王烈无过之侧,梁王烈无庸、祥王烈无忧、玉王烈无诟作为宗室之人依次左右入位。
  从德王位次,足可看出曜日君臣的一番心思,灵月除了德王,还有一些有能之士相随而至,这也是烈无苍在攻打灵月之时早已与路光阴做的协定,除却个别顽固不化之人格杀勿论,其余有用之士当留则留,这些内情冰玉煌并不知晓。烈元皇对这些人亦以礼相待,在曜日此次宫宴上位列上宾。
  殿内一派和乐之气,曜日众臣面上喜色一览无遗,待众人皆入座后,路光阴手中捧着灵月玉玺和全域图,走进殿中央,单膝跪下,俯首称臣:“臣冰玉路即日起奉圣上为主,特奉上灵月玉玺和域图,请吾王笑纳!”
  烈元皇淡淡一笑,宰相宿淮卿会意,离开自己席位,双手小心接过,随后走近皇座,交予烈元皇。
  烈元皇眸光微扫,并未去验收,仅仅让身旁宫人收起,嘴角露出笑意,看向下首道:“德王请起!即日起,德王便是我曜日异姓皇族,享曜日亲王爵禄,特赐皇极令,爵位世袭罔替。”烈元皇亲自册封,字字如金,掷地有声,足见他的重视与优待。
  殿中众人闻语,齐声
  共祝:“恭喜吾皇,恭喜德王!”
  路光阴承恩谢道:“臣谢陛下隆恩!”
  烈元皇起身走下殿中,亲手扶起路光阴,并将皇极令赐予他,笑道:“如此,德王定要时常进宫,不可与朕等生疏了!”
  曜日皇极令仅赐予对曜日有功之人,除了两位摄政王,连宰相亦无。它是大臣直接入宫觐见的印信,任何人见令不得阻拦,持令者亦可直接上书谏言与天子,而不必经过他人之手。
  国土交接以毕,烈元皇身处殿中,九名宫人缓缓抬着祭祀灵坛从殿门进入。殿上众人见此情形纷纷起身,衣物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响过,大殿上陷入一片庄严肃穆的静寂。
  烈元皇伫立殿中,容色转为威严,双眸凝光,扫向殿中众人,威仪凛凛,双手轻执点燃的告灵青香,三俯身,三垂首,随后将青香亲自插进纯金铸造的冥灵升神坛中,众臣在烈元皇俯身时亦随之,直至青香入坛。
  宫人双手捧着装满酒的九鼎杯,走近烈元皇,他双手接过,容色肃穆,中气浩然道:“死者长存,生者永铭!第一杯酒,朕在此敬为曜日丧生的众将士!。”言罢,高扬手臂,将手中佳酿遥遥泼向天际,晶莹的酒滴从高处洒落,殿中悄然无声,唯余酒滴落地的撞击声轻轻回荡。
  殿中浑然浩荡之声紧随而起:“死者长存,生者永铭!”声音经久不息,回荡在殿中四处。
  旁边侍候的宫人再次斟满酒杯,烈元皇眸光凝视缭绕直上的青烟,仰首一饮,杯中滴酒不剩。
  殿门大开,此时飘进一股微风,吹动了皇座前的帘幔,吹起了烈元皇鬓前的发丝,似来自天际的回音。
  酒再次满溢,烈元皇执杯遥指,沛然道:“曜日基业,百姓维砥!第二杯酒,朕!敬天下百姓!”
  话音落后,殿中众人随之共贺:“曜日基业,百姓维砥!”并同饮杯中祭酒。
  这样的情形已不是第一次,身处此情此景,众臣神色皆庄严肃然,殿中凝注着前所未有的浩浩声势。从曜日先皇时起,即立此规矩,庆功殿庆功宴,“不忘亡人,不负百姓”,这是皇帝的铭戒,亦是曜日众臣为臣的铁律。由此观之,曜日之强盛,绝非偶然之事或是上天眷顾。
  路光阴身在其中,心受触动,不由回想灵月旧情,虽有冰玉煌力挽狂澜,可惜灵月积弊太久亦太深,僵固难撼,想要改革又岂是那般容易之事。往日见过曜日烈军之强,眼前气势声威,君臣同心同德,他禁不住在心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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