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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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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守
长相守 BY: 小谢
洒脱不羁的少主惊才绝艳、潇洒如仙──而他,不过是少主背后一个暗影,默默追随,温柔相伴。
从少年到青年,从江南到京师,千里转折,生死契阔,要牵要放的不过是这只手,要留要守的不过是这颗心。
昨夜闲潭梦落花,花下依旧旧温柔。
倥偬人间迷春梦,谁与相守谁与归?
长相守 01
中秋节前后,桂树上开满桂花。
爬到高高的桂树上,把桂花摘下来,一片片洗干净,晾干,掺到面粉里扮匀,加入蜂糖和香料,入屉蒸熟,入清油锅里炸至金黄,沥去油,滚上一层米粉放至阴凉处晾干,就是少爷最喜欢吃的桂花糕。
抱朴寺的山前山后种着几百株桂花,每年的中秋节前后,少爷都要带锦瑟来抱朴寺住上段时间,名为读书,却是跑来赏桂花,吃锦瑟做的桂花糕。
今年的桂花比去年更盛。满山的桂花开了,清芬细细,匀匀地浸染满山,空气中透着一丝甜味儿,深吸一口气,只觉丝丝缕缕的甜香似断似续,缠绵不绝。一条平缓的小径从山脚延伸至山门,小径两旁古木参天,有些足有十几丈高,将阳光掩映在背后。清荫满地,鸟鸣呦呦,细看时又找不到一只鸟的影子。那些古木也不知道有多少高龄了,树皮上布满皴皱,枝条虬劲纠结,有些树叶是浓墨般的苍翠色,有些树叶颜色要浅一些,翠一些,还有些已变成金黄色,其间杂夹着一些枫树,枫叶经了霜,亮红似火,如要灼灼燃烧起来。
山径上铺满厚厚的落叶,脚底一片绵软,不时发出嚓嚓轻响,林中落叶飞舞,一阵风过,有桂花、松子坠下地,簌簌作响。
锦瑟抱着一大捧新鲜的桂花走回寺中辟给古越裳的别院时天已黑了,却见古越裳躺在竹编长椅上睡得正沈,单薄的白绢衣贴在少年修长的身子上,随着凉爽的秋风轻轻拂动,勾勒出少年的蜂腰猿背,一条褪裸在绢衣下摆外,露出一截骨肉匀称、修长有力的小腿。
锦瑟临去摘桂花前沏的雨前龙井动都没动,早已凉了,锦瑟重新沏了一壶香茶放到长椅边的青石圆案上,推推古越裳,“少爷,秋夜有寒气,小心冻着。”
古越裳用手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抽了抽鼻子,闭着眼笑道:“蠢材啊蠢材,有这么好的桂子天香,哪里用得着雨前龙井?”
“少爷想喝桂花茶吗?我这就去为少爷泡桂花茶。”
“这时候喝什么茶,饿得前心贴后心了。”古越裳笑着睁了眼,明月清辉下,美玉般的脸上一双眼睛黑如油里一汪点漆,亮如深渊里一颗星辰。他伸了个懒腰,趿上锦瑟拿来的木屐,“今晚不吃素斋了,出去打野味去。”
“是。”锦瑟连忙跟上。寺中戒律自然是禁荤,天下间却有谁能禁得住古越裳?
僧人们下了晚课,正往后面的僧房去。古越裳和锦瑟避在一旁,等僧人过去,走至前面,出了山门,只见明月高悬,万里无云,天地之间皎若无尘,月光照在桂树花林上,如飞雪流霰,清幽佳妙处难描难画。
“这么好的景致,只合终老山中啊。”古越裳叹息一声,回头看锦瑟,“锦瑟,你说是不是?”
锦瑟没有作声,浅浅一笑,算作默认。
锦瑟到古家的时候只有九岁,绞着手站在一堆孩子后面,眼睛红红的,垂着一张清秀的苦瓜脸,古越裳喜欢他神情中的楚楚动人,要了过来,留在身边做了伴读兼贴身小厮。两人年纪渐长,古越裳爱锦瑟的宁静从容,常年带在身边,可惜这小孩儿年纪不大,性格却严谨沈稳,少了些少年人的活泼,也没什么风致。
古越裳倒提弓箭在前面走,锦瑟跟在他身后四五步远,正埋头走路,忽然被古越裳捂住嘴带到一棵大树后面。古越裳将一根手指竖到唇边做个噤声的动作,倾耳细听好久,牵着锦瑟的手往桂树深处走去。
一声甜腻的呻吟忽从林中传出,尾音颤着挑向高处。
古越裳十九岁,锦瑟十六岁,都已略知人事。古越裳瞥见锦瑟清秀的俏脸上腾起一团红晕,突然间色作春花,艳光逼人,轻轻一笑扯住他往林中走去,嘴里小声自言自语:“难道是有人走路崴了脚?去看看吧。”
“少爷……”锦瑟抗议了一声,脸憋得通红不知如何分辩。
流泉淙淙,一条尺宽的溪水纵跃着流下山去。月光照在溪旁山石上坐着的两个人身上,二人都是全身赤裸,不着寸缕。正对着古越裳和锦瑟的是名模样俊俏的男子,男子将两手撑在身后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双腿大分,脖颈后仰,一副欲仙欲死的模样。一名长发披拂至腰际的女子正骑在他身上耸动,女子双腿修长,肌肤如玉,随着身体的耸动发出长长的叹息般的甜腻呻吟声。
锦瑟脸红得似是要滴下血,拼命往后挣,古越裳逗他:“有什么可羞的,以后成亲了,男人都要和女人做这事儿。”
女子似乎发觉了什么,撑着男子的肩膀想要站起来,却被男子按了回去。这一个动作却令古越裳和锦瑟看清了,那肌肤如玉吟声如醉的人竟然不是女子,而是一名少年。古越裳和锦瑟都是一惊。
正颠鸾倒凤快活无边的男子按着少年的肩膀,往古越裳和锦瑟站的所在望过来,含笑道:“月明风清,丹桂飘香,如此良宵,只该销魂才不辜负这般风月。好朋友,与其在暗处看不如在明处看,更看得分明。”
长相守 02
锦瑟吓了一跳,抓住古越裳的手死命往回拖。古越裳却握住锦瑟的手,朗声笑道:“无妨,不分明有不分明的妙处。”
少年羞不可抑,将头伏在男子肩上。
“我这宝贝儿怕羞,就不给两位欣赏了。”男子哈哈大笑一声,就着交合的姿势将少年掀翻在地。少年尖叫一声,搂住男子宽阔的肩膀。男子抱着少年着地一滚,跌进溪水中,击起水花一片。
一块大石挡住了他们,只见一只白皙修长的手紧紧抠住石头,痉挛似的伸开又合拢,哗哗水声、急促的喘息声、高挑入云端的颤声呻吟交织在一起,锦瑟的手心渐渐湿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古越裳的,又滑又腻难受得要命。
古越裳扯着锦瑟离开时,锦瑟腿不知要往哪边迈,胳膊不知要往哪边甩,走出老远,犹自浑浑噩噩,脸上红霞不褪。
古越裳射了两只山鸡,坐在溪水旁泡脚,锦瑟就着溪水褪掉鸡毛,架火上烤得滋滋冒油,两人吃得满嘴明油,抬头望去,只见月移中天,数颗星辰摇摇欲醉。
桂花清火滋阴,回寺途中锦瑟折了一枝桂花,打算回去后给古越裳泡茶。古越裳却抢了桂花,以花枝为剑,在桂树林中翩然起舞,漫声长吟:
“碧城十二曲阑干,犀辟尘埃玉辟寒。阆苑有书多附鹤,女床无树不栖鸾。星沈海底当窗见,雨过河源隔座看。若是晓珠明又定,一生长对水晶盘。”
一曲舞罢,枝上的桂花散去不少,古越裳也不在意,将桂枝放到鼻前嗅着,信步往前走。
眼望前方清吟漫歌、白衣如雪人如谪仙的少年,锦瑟作声不得,只好另折一枝桂花。清芬萦绕鼻端,一缕幽芳不绝,锦瑟脑中忽然浮现出那月光下耸动的羊脂般的身子,一股不安的躁热从脚底冲上脑门,他吓了一跳,连忙收住心神追上古越裳。
回到寺中别院,锦瑟净了手,对着灯挑出几朵初开的花骨朵,倒掉雨前龙井,为古越裳泡了一壶桂花茶。
等茶的时候,古越裳抽了长剑去院子里舞动,那剑越舞越急,到后来只见一团银光裹着一条白影腾挪跳跃。锦瑟模模糊糊想,少爷今晚这一通剑与以往不同,竟似有些烦躁。他用手托腮坐在门槛上看了一会儿渐觉枯躁,头一歪睡着了,梦里一脚踏空,唉哟一声惊醒,只见月光下古柏如墨,宝殿重重,地上如铺了一层水,柏枝阴影打在地上晃动不止,惟独不见古越裳的人影儿。
墙外隐隐有交谈声,锦瑟出了院子,循着声音来处走去,只见古越裳与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相对而立,正揖手告辞。临去,男子回头望了锦瑟一眼。锦瑟目光与他一接,骇得险些灵魂出窍。男子面容俊俏,眼带戾气,一笑间邪气横生,摄人心魂,竟然是不久前在溪水边赤身做那事的人。男子似乎知道锦瑟认出了他,微微一笑,目光盈盈如春波一转。锦瑟一颗心荡悠悠地飘出了腔子,回过神时已被古越裳搂在怀里。
男子邪魅一笑,洒然而去。
锦瑟心头砰砰直跳,回想刚才那刹那间的经历,心驰神荡,不由自主,竟似着了魔一般。那时候的自己,分明不是自己,可不是自己又会是谁?锦瑟心中一片茫然,只觉说不出的难受。
“不得了啊,”古越裳摇头笑道,“才见了一面就要跟着人家走了?亏得我手快拉住你,你又不是女子,跟人家去干什么呢?”
锦瑟羞得无处站脚,却不分辩,垂下头咬着嘴唇不作声,本来清清秀秀的一张脸因为颊上一抹飞霞忽然间明艳不可方物。
古越裳喜欢逗锦瑟便是为这一抹突兀的艳色,却不忍让他太难堪,哈哈一笑,揉乱锦瑟一头乌黑柔顺的头发,“不逗你了。不是你贪色没有定力,是这人的眼睛古怪。这人只怕不是什么好来历。下次见着千万别看他的眼睛,不然死都不知道死哪儿。”
回到院中,服侍古越裳沐浴、安歇后,才轮着锦瑟洗浴。
沐浴毕,锦瑟换上干净的中衣,抱着铺盖卷去古越裳房中,刚要在床前地上展开,忽听古越裳道:“这里来。”
锦瑟便放下铺盖卷贴着古越裳躺下。
窗子未关,明月如水,照在床头小几的瓷瓶里插的一枝桂花上。花枝不大,点缀着几朵半开的和将败的,疏枝横斜,却也别有一番意思。锦瑟正对着花枝发呆,忽然被古越裳悄悄握住手拖到他下体处,一个物什横在那里,灼如火,热如铁。指尖从那上面掠过,锦瑟心底漫过一阵颤栗,古越裳呻吟了一声,似是痛苦万状,又似欢愉无限。
锦瑟全身的血都要沸了,脑中嗡嗡直响。古越裳突然醒悟这样不妥,推开锦瑟的手,起身去院中淋了一桶又一桶的冷水。锦瑟下面也起了变化,陌生的兴奋让他不知所措,一股热血在身体里奔涌流动,找不到发泄的出口。他便这样默默躺着,聆听着外面哗哗的水声,任凭身体里的血翻涌滚动,最后自己无奈地冷下去。
长相守 03
第二天一大早,古越裳就没了影子,锦瑟一个人留在别院里做桂花糕。临近中午的时候,古越裳与昨日那邪魅男子一同回到院中,吩咐锦瑟做了几样小菜,推杯把盏,与那男子对饮起来。
锦瑟坐在屋外弄桂花,拾着听了几句,原来那邪魅男子名叫胡彦之,被仇人暗算,身中剧毒,躲到抱朴寺避难而来。锦瑟心中好奇,少爷昨晚还说这人不是好来历,怎么今天就与他这般热络?跟随胡彦之的小厮名叫金燕子,也坐在院中,靠在门槛上看锦瑟收拾桂花,问:“你弄这些花做什么?”
“做桂花糕。”锦瑟明亮的眼睛一闪,忽然抬头望向对方。那名少年与他年纪相仿,眉清目秀,肌肤细滑,眉眼间一股说不出的味道……这也就罢了,只是那声音,柔软糯甜,倒似在哪里听过。
“你盯着我看什么?”
“你的声音,有些熟悉。”
少年愣了一下,突然笑起来,这一笑如五月原上绽放花海,柔靡艳冶不可方物。
锦瑟心中诧异,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脑子里一片乱絮,千般梳理也梳不出个头绪来。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呀,这不就是昨晚在那胡彦之身上耸动的少年吗?
长发披拂至腰际……双腿修长……明月高悬中天,星辰摇摇欲坠,溪上波光粼粼,天地万物如醉,叹息般的甜腻呻吟随了夜风轻松……男子和男子,这这这,锦瑟脸蓦地红了,眼前突然明星闪烁,波光潋滟,却是金燕子逼了过来。锦瑟心头一阵大乱,不由得垂下眼帘,垂下头。
轻佻一笑,金燕子勾起了锦瑟的脸庞,低声笑道:“你害羞的样子真是勾魂,幸好没被我家主人看见,不然他就不要我了而找你家少爷要你了!”
锦瑟羞得手脚没处藏,直往后缩,却听头顶一声低笑。
金燕子一个激灵,猛地跳开,甜甜一笑:“主人。”
胡彦之深深看了锦瑟一眼,又别有深意地看了古越裳一眼,笑道:“古公子好艳福。”说罢哈哈一笑,揖手告辞,携了金燕子飘然而去。
他们的话锦瑟半句也听不懂,只是觉得又慌又乱又怕,这地方片刻也不能呆,只好溜着墙根往屋里走,被古越裳一把揪住,扯到面前细细打量。锦瑟从脸颊红到耳朵尖红到脖子,一双眼睛黑如点漆,玉润水温,被长长的睫毛遮着掩着,犹自在四处逃窜,粉嫩柔软的嘴唇轻轻抿住,抖得似秋风中一片凄艳花瓣。
对着惊惶失措的小羊,不由自主想做灰狼。
古越裳心头一阵骚痒,鬼使神差,低头在锦瑟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锦瑟大骇,蓦地抬头。映着秋日的阳光,古越裳的衣服白得耀眼,耀眼,耀眼……他的眼花了……古越裳身上一股桂花香味,混杂了男子的阳刚气息,炼成一种奇香,炽烈,浓厚,蛇一般往五脏六腑钻,锦瑟被这股奇香熏得浑身发软,脑中发晕,呼吸不得,只觉得再被他扯着这么站下去就要昏厥过去。
“也没什么特别的滋味。”古越裳却哈哈一笑,抛下锦瑟,抽了剑去院子里舞动。
锦瑟如蒙大赦,强作镇定走回屋中沏茶。然而心思恍惚,眼睛不由自主,看着此处,不知何时便飘向了窗外追逐那个丰姿如神的飘逸身影。
看着看着,心便不由得醉了。
古越裳与胡彦之的居处相隔不远。你来我往,诗书唱酬,短短三天胡彦之与古越裳便成莫逆。
第四天傍晚,古越裳应邀去胡彦之住的地方饮酒。饮至半酣,金燕子从山下回来,与胡彦之咬了一阵耳朵,胡彦之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回到桌前,却不提一字。他不提,古越裳也不问,宾主尽欢后,胡彦之笑道:“这几日与古公子小酌清谈甚欢,无奈良宵有尽,缘份有期,我明晨就要下山去,日后若有机缘,再与古公子聚首,领略古公子的风采。”
古越裳淡淡一笑,告辞离去。
回到别院,古越裳换上劲装卧于榻上,枕剑而眠。四更天时分,寺中忽然起了刀兵声,古越裳轻轻起身,倒提宝剑跳下床。
锦瑟一直闭目假寐,闻声跳起来,连爬带滚扑过去一把抱住古越裳的腿低声哀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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