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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鬼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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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说话一分神的当儿,居然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着卷向护棺河底。我大惊,忙举剑对着一大团触手砍了过去。触手应剑而断,断口处都流出腥臭无比的黄色液体。趁着这个时间,我四处看了看,果真,这里还真是刘去那个老变态的护棺河。
护棺河并不是很大,不过就是六人来宽。我飞快地冲到丫头身边,挥舞着青铜古剑,如同是切豆腐一般,将无数纠缠过来的触手砍断。用力地去拉丫头,可居然没有拉动。丫头脸色呈现死灰色的苍白,目光游离,已经没有了原本的灵动。
我大惊,顾不上少爷,使劲地将丫头向护棺河边拉去。将那些奇怪的触手砍断无数之后,我们终于杀到了岸边。我先爬上岸去,然后死命地去拉丫头。可是丫头的身体出了奇得沉重,我几乎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的上半身拉出水面。
而这时候,护棺河中传来少爷的惊呼。我抬头一看,少爷已经快要被那些奇怪的触手拉下水面去。一急之下,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硬生生地将丫头整个人提出了水面。可就在丫头的脚上,却多出了一双惨白惨白的手,死死地抓着的脚踝。
我心中一惊,知道坏了,竟是招惹上了什么东西。我就说丫头的身体怎么会这么沉?如今也顾不上那么多,只能使劲地将其一起拉了上来。
水下那个惨白惨白的手的主人,渐渐也在我大力拉扯中,露出了水面。一张被泡得惨白的脸,狰狞诡异地笑着,已经微微腐烂。可是那身蓝色的工作服,我还是一眼看了出来。这个人,正是莫名其妙死了的老卞,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刘去的墓室内,后来又失踪了的老卞。
看着老卞那张已经腐烂,可是依然狰狞恐怖的笑脸,我的心不由自主地沉到了谷底。而它的两只手,还死死地抓住丫头的脚踝。我也顾不上忌讳,用力地去剥老卞的手。哪知道,那双看着已经微微腐烂、惨白无比的手指,居然僵硬如同生铁,我怎么也剥不动。
丫头的情况很糟糕,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中。而在护棺河内,少爷的惊呼频频传来。我没有时间与老卞的尸体穷磨蹭,当即举起青铜古剑,对着老卞的手上就砍了下去。心中却在念叨着:“老卞啊,你可别怨我,你死都死了,还死拉着人家丫头干什么?人家丫头正年轻貌美,你可别害人……”
我的剑刚刚一接触到老卞的手臂,它就像是有知觉一样,“嗖”的一下,就直接松了手。而丫头的脚上,却多了几个乌黑的指印,看得人触目惊心。
“老许,快救我……”少爷的惊呼再次传来。我一看,不禁吓得魂飞魄散。少爷的全身都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纠缠着,仅仅还剩下一个头部露在外面。我正欲再次跳下护棺河去救少爷,猛然想起,丫头如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状态,将她一个人留在上面,我委实不放心。而旁边还躺着一个随时都可能尸变的老卞。
这丫的死都死了,还不忘了要拉我们垫棺材底,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人。
没有时间给我考虑,我抬起脚来,恶狠狠地一脚将老卞的尸体再次踢入护棺河内。老卞的尸体在水面上一个翻身,一张惨白的脸冷冷地对着我,随即,就被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覆盖,拖进水中。
真是奇怪,当初教授的尸体也是在这护棺河内发现的,而老卞的尸体,怎么也在护棺河内出现?莫非我们最后也得死在这里?一念至此,我双脚发软,几乎不敢再下河。
可是,少爷被那奇怪的触手勒住脖子,一张脸涨得通红,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无奈之中,我“扑通”一声,再次跳进了水里,举着青铜古剑,向少爷那边杀了过去。
那些奇怪地触手似乎非常的惧怕我手中青铜古剑。我所到之处,触手纷纷闪避,可是却将我的身前背后,牢牢地包裹着,说不出的古怪与恶心。
好不容易将少爷身上的奇怪触手全部砍断,拉着他向岸边冲去。猛然,我感觉背后风声大起,不由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被我一脚踢进河中的老卞,居然张牙舞爪地向我扑了过来。
我不得不舍了少爷,慌忙闪避。少爷缓过一口气来,惊叫道,“怎么回事?”可是他声音沙哑,显然刚才被那奇怪触手勒伤了脖子。
我慌忙让少爷先上岸,我对付老卞的尸体。少爷手忙脚乱地向岸边冲了过去。但他没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铺天盖地的奇怪触手,再次地蜂拥而上。
“妈的!”我原本并不想伤了老卞的尸体,毕竟在他活着的时候,我们还曾经与他一起喝过酒。可如今他想要拉我陪葬,我也就顾不上那么多,一剑对着他身上砍了过去。
老卞看着穷凶极恶的模样,不料被我一剑就砍得倒了下去,再次沉入水中,消失不见。我隐隐看到水底下,一张硕大的、惨白色的脸一闪而没。
解决了老卞,我忙着过去支援少爷,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爬上了护棺河边。少爷这次伤得不轻,手臂、脖子上都是一道道黄黑色的勒纹。
“丫头……”他连气都没有来得及喘一口,直接扑到丫头的身上,用力地掐着丫头的神经,我也压着丫头的胸口。两人一翻折腾,终于将丫头弄醒。眼见丫头醒来,少爷人一放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呼呼地喘着粗气,问道,“老许,刚才那玩意,是什么东西?”
我压低声音说,是老卞的尸体,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也跑到了刘去的护棺河内。
少爷呆了呆,半天才说,真的邪门,为什么他们都跑到护棺河内?我自然知道少爷口中的他们,指的是教授与老卞。老卞的尸体,我亲眼见着是钻进了墓室后面的那个“狗洞”,为什么如今也出现在护棺河内?而教授,我们却是说不清楚。甚至我们搞不清楚,他是活着来盗墓的,还是死后才来的。
我压低声音问少爷说,老卞死的时候,你也在他身边,你看,他有装死的可能不?少爷摇头说不可能。老卞当时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
我低头不语。教授的死我没有亲眼见到,还可以理解成他是假死后争取时间来盗取广川王刘去的墓,可老卞的死,我却是亲眼所见,为什么他死后,尸体也跑到了这里,这中间隔着这么多的路,他是怎么来的?
若说有人恶意地将一具尸体运到这里,那也绝对不可能。一路之上不管是用什么交通工具,如何通过交警那一关?难道说,交警都是瞎子,会任由一个尸体混上火车、汽车不成?越想我就越是害怕。
丫头的状态不是很好,醒来后,一直拉着我没有说话。目光迷离,脸色苍白。
我说,不管那么多,既然我们要的东西都已经得手,先离开这里要紧,毕竟,丫头的病没有时间再拖了。少爷也赞成,我扶着丫头站了起来,转身向墓室的门口走去。可刚刚走了几步,却看见原本大开的墓室大门,如今居然好好地关上了。
我也没有在意,本来,这墓室大门就是从里面关上的,我们从外面都可以打开,何况是里面?少爷当即就走了上去,用力去推那石门,可石门纹风不动。少爷当场就傻了,犹自不信,用力地再去推,还是一动也不动
我放下丫头,也跑去帮少爷推那墓门。可合我们两人之力,还是没有推动那墓门分毫。
一直没有说话的丫头叹了口气,低声说,“你们别白费力气,这是反锁龙格,这个墓室大门一旦被人打开,再次关闭,外面就会有千斤重石挡住,就算用炸药,也未必能够炸开。”
我一听顿时愣住,难道说,我们历尽辛苦,最后还是得在这里给广川王刘去那个老变态陪葬?我问丫头,还有可能有别的出路不成?
少爷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片刻,又愤愤地大骂刘去变态。只是他被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伤了脖子,声音沙哑,委实难听得很。
丫头沉吟不语,想了好久才说,出路也许是有的,但实在是太凶险了。这样的墓室,修建墓室的工匠为了避免被广川王刘去杀了陪葬,都会留有一条隐蔽的退路。我一听就急了,这个墓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既然是隐蔽的退路,我们如何找得出来?
可是,少爷一听,却来了精神,连忙催着丫头问出路有可能在什么地方?丫头苦笑说:“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护棺河内。”
我不禁一呆,确实是,护棺河算是最最隐蔽的地方。不说护棺河内的那些奇怪触手,就是老卞的尸体都让我感觉邪门无比。这样的地方,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少爷一听,猛地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道,“对哦,我怎么就忘了?”
“什么?你想到了什么?”我急忙问道。
少爷说,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的情景不?我说,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买关子了,有什么话直接说。少爷这才说,他第一次掉进护棺河内,慌乱之中,并没有掉进水里,而是抓住了一很铁链。
铁链?听到“铁链”两个字,我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水潭上那个奇怪九宫八卦阵,以及那些黑色尸体脚上锁住着铁链。猛然,我想起进入九龙坑的时候,曾经在石壁上发现过一处裂缝,而在那个水潭内,也有着一具锁着铁链的尸体。
难道说,这护棺河内的铁链,就是控制那黑色尸体的铁链?
少爷说,那个铁链似乎很松动,可以拉得动,而那一块石壁,也与别的地方不同,也许,出口就在那里。我一听有理,忙催促少爷赶紧寻找出路,少爷凭着记忆,忙着找了当时的地方。
我唯恐少爷有事,用绳子将少爷放了下去。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触手似乎闻到了人类的气息,疯狂地涌了上来。少爷处于危机中,速度也快得惊人,很快,就在护棺河边的石壁上,找到了那根黑黝黝的铁链。然后,他抓着铁链,用力一扯。
“啪”的一声响,少爷用力过猛,倒将铁链一把扯了下来。可连接在铁链上的,却是一具黑色尸体,这具黑色尸体被锁住了脊椎骨,一被少爷扯了出来,已经飞快地向他扑了过去。
这具黑色尸体,应该就是石缝内的那一具。我见了不惊反喜,丫头说得不错,这里果真另外还有出路。
什么叫惹鬼上身?大概形容的就是少爷目前的处境。他吓得一声大叫,慌忙将手中的铁链扔掉。身子却站不稳,直接向护棺河内摔去。我与丫头在上面看得清楚,忙着拉扯绳子,想要将少爷拉上来。
可是护棺河内,密密麻麻的奇怪触手已经蜂拥而上,向少爷缠了上来。在护棺河中,我隐隐看到那张惨白色的大脸,再次出现。
我心中怒气上升,顿时恶向胆边生,也明白若是想要从护棺河内出去,唯一的法子,就是解决了这些该死的触手。当即将手中的绳子交给丫头,提着青铜古剑,“扑通”一声,就跳进了护棺河内。
我的原意是找那些个奇怪触手拼命,可我人刚刚跳进护棺河内,一股腥风扑面而来。这具被少爷硬拉了出来的黑色尸体,已经对着我扑了过来。我暗自恼怒,这玩意难道还真以为我怕它不成?在水潭中的时候,我由于没有兵器,被它追得狼狈不堪,如今我有利器在手,我好好一个活人,还怕了鬼不成?当即我就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轻响,那黑色尸体与别的黑色尸体一样,被我一剑拦腰折断,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这鬼东西都断成两截了,下半截掉进护棺河内,而上半截却依然对着我扑了过来。
我顿时只感觉腥风扑面,已经来不及再次挥剑保护,无奈之下,身子后仰,重重地倒了下去。
“砰”的一声,我重重地摔在水里。而在我的面前,半截黑色尸体带着腥风,一张腥臭无比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扩大、再扩大。
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本能地挥舞着青铜古剑迎上了那具黑色尸体。青铜古剑锋利地将黑色尸体穿透,钉在护棺河的石壁上。而我的背后,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奇怪触手包围着。
我看着被我钉在石壁上的半截尸体,巳经开始化成黑色的尸水,顺着石壁向下流。
不好!我大惊,这黑色尸体的尸水腐蚀性非常强,一旦流入护棺河内,在水中传染,我与少爷岂不是危险得很?一点至此,我大惊,顾不上那黑色尸体,举着青铜古剑一阵乱砍,将无数的奇怪触手砍得支离破碎。少爷吓得不轻,可是手脚却麻利得很,已经七手八脚地向着岸上爬去。
我也匆匆上了岸,这护棺河的水,我们是再也不敢下了。那黑色尸体的腐蚀性,我们都是亲眼目睹的。
少爷说这次坏了,唯一出路也没有了。我也没有想到会一剑将那黑色尸体杀了,还让它腐化在水中,污染了环境。
丫头突然指着护棺河说,你们快看!我们两人忙向护棺河内看去。原本浑浊不堪的护棺河水,如今却浮起一层黑线。那些奇怪的触手全部撑了出来,不停地扭曲挣扎着。
丫头说,它们好像很痛苦,我说,太好了,原来那黑色尸体居然是这触手的克星。没有它们,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少爷也点头表示赞成,直到这一刻,我才问少爷,刚才是怎么将那黑色尸体拉出来的?
少爷说他也不知道,刚才他用力一扯,那黑色的尸体就出来了。我说,既然这个黑色尸体可以在这里通往石壁上的缝隙内,那么,我们也一样可以出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原本密密麻麻地遍布整个护棺河内的奇怪触手,居然全部收了回去。浑浊的水中,隐隐可以见到一个庞大的人脸一样的怪物,旁边,就是如同头发一样的触手。这一刻,所有的触手都细细地漂浮在水中,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
“我们走!”丫头当机立断地说,这是最好的机会。可是少爷却怕刚才他拉开的那个洞穴中另外还藏着黑色尸体,犹像着不敢下。我无奈,只能顺着护棺河的石壁先爬了下去。
刚才我面对着黑色尸体与那奇怪触手的双重攻击,也没有细看,直到这一刻,我才注意到,果然,在护棺河的石壁上,有着一个洞口,铁链已经被少爷拉了出来,洞口漆黑一片,不大,但足够让一个人爬进去。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迟疑了片刻,还是爬了进去。身后,丫头也滑了下来。随后,少爷因有我打头阵也一并爬了进来。这个洞口很小,可是里面却能够容纳一个人站起来行走。我爬了几步,就摸索着站了起来。举着昏黄的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发现这个洞穴四周都很粗糙。也许就是丫头说得那样,是修建墓室的工匠留下的逃生通道,如今却被我们用上了。
在幽暗的洞穴内走了大约有十多分钟,我们三个人一句话都没有说。我举着青铜古剑在前开路,而少爷在后面扶着丫头。我们的心中都很紧张,唯恐在前面等待着我们的,不是出路,又有什么恐怖东西,或者又是一个不知名的墓穴。
这广川王刘去的墓室,可还真是墓中有墓,墓墓相连。
幸好,又往前走了几步,我的眼前一亮,竟然透出一丝天光了。虽然依然很幽暗,不过,终究我们在黑暗中见到了光明。我大喜,丫头与少爷也是同时发出一声欢呼,我们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步伐,亮光越来越明显,很快,我的面前顿时就开朗起来。
这又是一个石室,一缕亮光从石缝内透了过来,照在地上的一具尸体上。丫头忍不住“咦”了一声,举着手电筒走了过去。如今我已经完全认了出来,这个地方,就是我发现的那个石缝内。而那具尸体,好像就是与教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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