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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三千年-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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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怪我,我怎么把那怪物看成是胡爷了。。。”张阳满脸内疚。

  “你太担心胡爷的下落了,心里一直想着他,所以你看见的粽子就成了胡爷。而我们的视线当时被你所挡住了,听你叫了声胡爷就全都相信了,所以我们见到的也就变成了胡爷。这个被浸了猪笼的女鬼怨气极盛,摄魂之术也异常强大,要不是一鸣泼过去半盒避邪克妖的朱砂,我们恐怕都得死在这了。”

  余胖子说完看了看我们,叫道“都别愣着啊!赶紧背上胡爷继续往前走啊!”

  
  片刻之后,我们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溶洞,重新进入到越趋狭窄的地下河道中。水流的速度又开始加快,一开始我们还可以浮上水面呼吸,可几分钟后,河水就完全充斥了河道,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呼吸的空间了。

第五十五章     审判
我紧紧的拉着阿雪,任凭急速的河水要把我们冲向哪里。

  肺中的氧气很快就消耗殆尽了,我只感觉到我和阿雪的身体被一股强劲的水流托起,像是进入了一个漩涡,飞速的旋转起来。然后我就两眼一黑,知觉尽失。

  
  我是被冻醒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漫天飞舞的雪花。我的手仍然紧紧扣着阿雪的指头,僵硬到似乎已经连为一体。

  阿雪面朝下扑在河滩上,雪在她的背上积了厚厚一层,如同一具冰雕。我把她翻过来搂入怀中,庆幸的是阿雪还有一丝气息。

  离我不远处,那三个人一个不少的躺在地上,我大喊了几声之后只有余胖子歪歪倒倒的站了起来。

  这片遍布着鹅卵石的河滩我认得,小时候经常在这里玩,顺着河滩往上游走上几里路就到我家了。看来我们真是命大,正好赶上金沙江的枯水季节,地下河水由河床底部喷涌而出,正好把我们冲上了岸。如果是雨季,别说是侥幸逃生,就是眼前这片河滩也被江水完全淹没了。

  我和余胖子七手八脚的拖着三个昏迷的人艰难的行走着,这黎明时分,倒也没有其他人看到我们这支狼狈的队伍。

  终于到家了,余胖子刚放下背上的胡爷就一阵晃悠,咚的一下躺在了厅堂里,他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了。相比之下,我的体质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强壮,纵然是饥寒交迫也没觉得身体有什么问题。我麻溜的翻出几床棉褥子,横铺在厅堂里,把他们挨个挪到褥子上躺好,又以最快的速度生了一盆炭火,放上一壶水在炭火上烧了起来。

  屋内的温度不断提升,血液重新在这几个冻僵了的身体里流动起来,水还未烧开,张阳和阿雪的脸色已经变得红润了。余胖子恢复了些神智,又爬了起来,也不跟我说话,直接跑到里屋去了。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包针管和几瓶药水。我问他,他说是强心剂和抗生素。

  余胖子分别给胡爷和张阳进行了大剂量的注射,在解开胡爷的衣服后,这老头子全身上下脓水横流,皮开肉绽,如若不是我有着更加恶心的经历,此时一定会当场呕吐出来。

  在药物的作用下,重伤的张阳很快就清醒了过来。而胡爷只是暂时留住了一点魂魄,丝毫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在得知我们村里除了一个老中医之外连卫生所都没有的情况下,余胖子决定中午就启程赶往县医院,稳定住胡爷的伤势再马上去更好的医院救治。至于墓里的事情和下一步的计划等到胡爷转危为安后再做计较。

  
  我弄了一些白菜梗,又取下墙上那只留着过年吃的封干的羊腿,随便切了切便合着一堆面疙瘩一起丢进锅里煮了起来。浓汤在锅里不断的翻腾,冒出一股股诱人的香味,对于我们这些死里逃生的人来说,这锅大杂烩就是天下第一美味了。

  风卷残云之后,余胖子和张阳都显得精神充沛了,就连阿雪也恢复了说话的力气。她俏皮地对我说:“一鸣,恭喜你获得本届食神大赛的冠军!”

  
  几个小时很快过去,我出门找了辆马车,回来的时候阿雪他们已经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了。阿雪让我跟他们一起走,我虽然也有些依依不舍,况且还有一肚子的问题要问胡爷,可我还是得留下。我对阿雪说,我很快就去找你。

  临走时,余胖子交给我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方形的小物件,他说这是传呼机。我问他怎么用,他只说你不用管,响的时候看一眼就知道了。

  第二样是一个信封,他说这里面是他写的一张便条,把这个交给县城古董店的掌柜,二毛就可以在那里工作了。

  第三样东西我见过,是孙铁匠曾经用来收买我的那个油布包。余胖子递给我的时候表情相当尴尬,他只说让我把这些钱转交给孙铁匠的家人。

  交代完这些,余胖子便转身离去。

  
  马车很快就冲进了白茫茫的风雪中,阿雪包含着热泪不停地向我挥手,她大声的叫着“记得来找我啊!!”

  那一瞬间,我感到阿雪的热泪已经融化了千山万水的冰雪。

  我望着阿雪消失的背影悲伤地唱着:“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回到屋里,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开始认真的检查起来。

  后院,木门虚掩着,我走进去一眼就看见了散落在地上的登山绳,而那块千斤重的石板死死的封在井口之上。我轻轻抚开脚下的一层积雪,泥地上果然有着一道深痕,这是石板在地上拖动的痕迹,可除此之外就连一个脚印也没有找到。如此看来,进入后院的人不会很多,也许是两个人,也许是一个人,他们搬不动石板,就只有在地上平推平拖。问题在于,这伙人是怎么进入后院的呢?我回来时,门上的铜锁没有损坏,而后院的院墙之外就是笔直的悬崖绝壁。不从门入,不翻院墙,难道还真是长了翅膀。。。。

  我不得不再次想到二毛,立即出门往东村跑去。

  
  过了吊桥,我先去了一趟打铁铺。

  这种天气打铁铺的生意自然冷清,只有一个伙计麻木的锤砸着手里的半成品,叮当叮当的撞击声伴着北风的呼啸,听起来竟显得十分凄惨。走进孙铁匠家中,他那刚刚学会打酱油的小儿子就一直围着我喊“金叔金叔,我爹呢?”

  我告诉孙铁匠的老婆,说你家老孙找到了生财之道,已经出村去沿海城市做生意去了,老孙让我转告你,不要替他担心,他赚够了钱就会回来的。

  “海”这个名词对于我们深山里的人来说已经远到了极致,孙铁匠的老婆也根本无法想象他的丈夫究竟去了多远的地方,只有木木的点了点头。

  说完这些,我的心头如同被钢针刺了一下。我说的这番话和二十年前胡爷对我爹娘所说的又有什么不同,胡爷当年就是这样搪塞了我爷爷的下落。。。。。我连忙把手里的油布包交给了她,说了一句这是孙铁匠从远方寄来的,之后转身就走。

  走出了好远,才听到孙铁匠的老婆激动的声音传来,“够。。。够了!钱赚够了!金兄弟你让他回家吧!”

  我心里一酸,没有回头。

  是啊,钱是够了,可命呢。。。。

  
  见到二毛时,他正在屋里和主人家的儿子下着象棋,这两个人的智商水平都低到了同一档次上,我估计他们下一盘象棋很难分出胜负,这确实是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哥!”二毛看到我兴奋的迎上来,说“你的客人们走了么?”

  “嗯。。。”我冷冷的答道。

  我看着二毛的脸,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杂陈一样不是滋味。其实我很害怕,我怕面前的人不是我的弟弟,而是一个资深的潜伏者。。。。

  好在主人家的儿子可以证明二毛这些天都和他在一起,从未离开屋子一步,这好歹让我悬着的心放下来一些。

  领着二毛回到家里,我立即摆出关门打狗的架势开始了一番天昏地暗的审问。

第五十六章    别了故乡
为了防止审问的中途会感到饥饿口渴,我特意在我和二毛之间放上一大缸水和一大盘馒头。

  这场审问可以说是一场空前的记忆力大测试,涉及到的内容之多,时间跨越幅度之大都是前所未有的。由于时间有限,审问过程就不一一细说了,谨截取其中两个片段以示纪念吧。

  
  。。。。审问开始一小时二十分钟之后。。。。

  “你四岁的时候,哥经常拿鸡毛掸子打你屁股,为什么?”

  “嗯。。因为。。。因为我吃馒头。”

  “说具体点!”

  “因为我吃馒头之前喜欢把馒头在屁股沟上先蹭一下。”

  “跟谁学的?”

  “东村老王家的老三。”

  “他叫什么?”

  “铁蛋!”

  “嗯,很好,下个问题。”

  
  。。。。审问开始四小时十五分钟之后。。。。

  “你八岁的时候跟铁蛋打过一次架,为什么打架?”

  “因为他骂我是没爹没娘的野种!”二毛说到这事顿时气的满脸通红。

  “打架谁赢了?”

  “算是。。平手吧,我把他耳朵咬破了,他把我鼻子打流血了。”

  “你哪个鼻孔流的血?”

  “左边鼻孔。”

  “打完架之后呢?”

  “之后铁蛋他爹就来咱家闹事了,说要我们赔他儿子医药费。”

  “再后来呢?”

  “再后来哥你就出马把铁蛋他爹狠狠揍了一顿!”

  “不错,算你过关!下个问题。。。”

  
  审问终于在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结束了,二毛以他出色的记忆力通过了我的重重考验,在我提出的九百九十八个问题中,除了我自己记错的两个问题,二毛竟然答对了九百九十六个问题。

  我不禁热泪盈眶,猛的把二毛紧紧搂住,沙哑的说“二毛!你真是哥的好弟弟!”

  尽管二毛根本就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他也同样沙哑的对我说“哥!好哥哥!”

  
  我完全排除了二毛的所有嫌疑,眼前的他就是从小我亲手带大的弟弟!管他照片上的那个家伙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再怀疑二毛了。

  这一夜,我睡得十分香甜。

  
  第二天,我很早就爬了起来。

  打开后院的门,才发现鹅毛大雪已经整整下了一夜,积雪足有一尺来厚。余胖子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如果稍一耽误,这大雪一旦封山,胡爷就命丧黄泉了。

  我找来一些河沙和水泥,把后院的井口和院门彻底封死。本以为这么一来我的心里能稍微安稳一些,可我只要一想到自己脚底下,那些腐尸骷髅就突突的从脑袋里冒了出来,每每惊得一身冷汗。

  这个家是住不下去了,我决定离开这里。

  
  奈何天不遂人愿,大雪封山一封就是一个多月,不过时间总算让我绷紧的神经逐渐放松下来,在家里的最后一些日子里,我把所有的事情重新进行了整理。

  
  首先让我不得不承认的是,我的身体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在墓里,我的腿和肩膀曾先后骨折,在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的情况下,这样的重伤必然会让我落下终身残疾。可事实却是出人意料的,在很短的时间里,这两处断裂的骨头全都奇迹般的愈合了。这一切,胡爷,阿雪,张阳他们都看在眼里,而他们之所以没有问我,是因为他们知道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如果一定要让我对此做出一个解释的话,我只能说这可能跟我右手上的灼热感有关。

  在从墓里出来之后,我右手上那股强烈的热流便出现地越来越频繁,这感觉和我在墓里感受到的两次几乎是一摸一样,而唯一的区别就是我再也没有看见手心里的那个白色虎头。

  这并不是一件好事,因为接下来我才知道我险些就被这股热流化为灰烬。

  一开始,这股子灼热我还可以勉强忍受,可一天天过去,热流的温度却在不断的提升,到最后,我的手就像是被放进了油锅里,一旦热流出现,我就被烫的钻心的疼。热流依旧从手心开始向全身蔓延,我每一次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是冰块一样在迅速融化。

  而屡屡助我脱离火海的,却正是夜郎王口中那颗绿莹莹的珠子。

  我一直把它放在胸前,在热流没有出现的时候,它就像是一颗普通的玻璃球,没有任何异样。可当热流疯狂的涌上来时,它就像受到了强烈的刺激,空前兴奋起来,顿时变得寒气侵肌。这寒意并不等同于一般意义上的寒冷,而是一种彻骨的肃杀感,它会让我的每一个毛孔在瞬间就死死闭合。两股强大的力量在我的胸前相撞,火在攻而冰在守,夜郎王的绿珠会贪婪的吸收所有的热流,直到我的整个身体回归平静。

  起初,这种冲撞感让我十分痛苦,可过了一段日子,我却渐渐习惯了这种感觉,并开始享受起来,每一次天翻地覆的冷暖搏击之后,我都会感到整个身体前所未有的充满活力。到最后,我甚至有些上瘾了,竟然十分期待右手上热流的再次出现。

  
  除了我身体上的这一巨变之外,剩下的就是大量在我脑中盘旋的线索和疑团。我把整件事情的前前后后全部在脑中细细回忆了一遍,把其中暗藏关联的部分归纳到了一起。尽管这些线索过于繁杂,而且还涉及到了几个行踪不明的人,可我多多少少还是从中理出了些头绪。

  胡爷他们在二十年后终于完成了进入甄将军大墓的心愿,可他们的目的却根本没有达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具有惊世骇俗力量的*神符并没有被埋葬在这个墓葬里,这和胡爷祖传竹简上的记载大相径庭。而更让胡爷大跌眼镜的是,大殿里那绿色棺椁里躺着的竟然是一头体型硕大的怪物。

  从之后胡爷的反应看来,我可以断定,他并不知道那头怪物就是金竹夜郎王。而我,之所以一看到怪物从破裂的绿棺材里钻出来就一下认出了他是夜郎王,归根溯源,这一切都是县城里那个算命先生告诉我的。

  *,金氏族谱,甄将军之灵位,金竹夜郎王。这些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在算命先生那里被融合在了一起,他当时看了那张黄纸,心里就已经十分明白,才指示我应该查阅家谱,如若不然,我怎么会知道夜郎王的这段传说。

  而话说回来,知道我家里藏有金氏族谱,并且对这甄将军的一切了如指掌的,绝对不会还有第二个人了。

  我想,那个算命先生就是我的爷爷,金如青。

  爷爷二十年前失踪之时,二毛还没有出生,因此二毛并不认得他这完全可以解释的通。可爷爷为什么要在县城的小巷里隐藏身份二十年呢,他为什么不回家?

  如果依据二毛当时所见的情景,爷爷必然是得了什么重病。而他指引着二毛接下来应该如何行动,这就说明所有的一切都在爷爷的掌握之中,他甚至已经知道二毛遭到了陷害,而陷害的最终对象却是我,金一鸣。

  我要找到我的爷爷,只有他能告诉我这所有的真相。

  
  雪终于开始融化,山间的小道渐渐露出了湿润的泥土。

  我和二毛收拾好所有的行李,关上老宅的大门,一同去了爹娘的坟前磕了几个响头,便叫上一辆马车出村去了。我不想再回来了,就让这间住了三十来年的宅子和我记忆中的恐怖片段一起,全都丢在这峡谷之中吧。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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