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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公不是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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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二人先是一楞,然后会心一笑。
“我好得很呢。你怎么这个时候跑来了?不好意思,现在我不能大幅度运动,只能躺在这儿跟你说话了。快坐啊!”钟旭指了指椅子。
“刚才接到钟晴的电话,知道你醒了,就马上赶过来了。”司徒月波把花插到花瓶里后才坐了下来,问道:“醒了之后医生给你检查过吗?怎么说?这病房住得还习惯吗?医院的单人间已经住满了,我等下再去问问看现在有空余的没有。”
“检查过了。情况嘛,哈哈,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就该知道了呀。医生说我过两个星期就能出院了。这里挺好,一个人住间病房好无聊的。”钟旭咧嘴笑道。
“那么快就能出院了?”司徒月波显然不相信她的话。
“当然,不信你去问医生。”
“对了,”钟旭止住脸上的笑容,小心问道:“你……父亲的事处理好了?”
一提起他父亲司徒月波的神色就不大自然:“恩……后天举行葬礼……哦,刚才我在医院门口碰到钟晴,他让我跟你说你说他先回家去了,好象你奶奶找他有急事。”
“我说那小子怎么不见了。”钟旭当然听出司徒月波是有意岔开话题,他现在心里究竟存有何种想法,钟旭不敢妄加猜测,只有顺着他的话题说下去:“现在你比以前更忙了吧,恩,就不用常来看我了,有我奶奶他们照顾我呢,放心啦。”
“呵呵,说实话,我对他们……还真是不太放心。”看着柜子上空空如也的水杯,司徒月波尴尬一笑,起身说:“我给你倒杯水。”
听着哗啦哗啦的倒水声,看着司徒月波专注的神情,钟旭突然觉得有点幸福。
司徒月波把杯子拿到手中,正要递到她手中时,冷不防从门口传来砰一声巨响,半开的房门被人一脚给踹开,门上的玻璃被震得晃晃悠悠,一个皮肤微黑胡子拉渣穿着一件劣质灰夹克的矮个子男人气势汹汹地闯进来直奔小男孩那边而去。从钟旭床前经过的时候,一股难闻的汗臭混着酒味直往她鼻子里钻。
病房里所有的人都给惊动了,昏睡的老太太翻了个身,睁开眼醒了过来,嘴里发出不满的咕哝声;女孩儿放下手里的书,拿厌弃的目光斜睨着这个极不礼貌的闯入者;而那个年轻母亲见状,立即放下手里的小碗,站起身挡在男孩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这男人很快走到年轻母亲的面前,恶狠狠地问道:“钱呢?”
“没有!全给丢丢交医药费了!”女人冷冷地说。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让这女人失去重心倒在床上。
“妈妈~~呜呜”小男孩惊慌失措哇一下的哭出声来。
而这个男人完全不顾这对母子有何反应,一步跨到床头柜前,蹲下身快速地拉开每一个抽屉翻找着目标,很快,一个女式提包就被翻了出来,他迫不及待的扯开拉链伸手从里面掏出了一沓现金。
“你干什么?”女人披头散发地从床上弹了起来,扑到男人面前死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把钱拿走。
“臭婊子!滚开!”男人一脚踢在女人的肚子上,女人痛苦地叫了一声,但是就是不松手。
“妈的,你松不松手?”男人的拳头雨点般砸在面前这个“障碍物”身上。
女人强忍疼痛与男人纠缠起来,同时语无伦次地哭叫着:“这些钱是给丢丢治病的你不能拿!只剩这么多了……他是你儿子啊……你怎么能不顾他的死活!我求你了!求你了!”
可以预见,女人当然不是男人的对手,几秒钟就被打倒在地上,只有一只手还勉强抓住男人的衣裳。
小男孩也从床上抖抖嗦嗦爬下来,抱住了男人的腿哭着:“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男人把腿一伸,轻而易举地就把这个小人儿甩到一旁,男孩重重摔在地上,头磕到了床柱子上,哭得更厉害了。
“你个丧门星就知道哭,老子的那点家底全被你吃光了,你要死就早点死!”男人指着小男孩破口大骂。
女人看着地上哭个不止的儿子,愤怒地吼:“王八蛋!你不得好死!”
“臭婆娘!”男人把钱揣进衣兜后见她还不松手,更是暴跳如雷,急于脱身的他顺手抓起放在柜子上的水杯往女人头上砸去。
可是,他高举的爪子半晌也没能落下来,男人诧异地一回头,司徒月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背后,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司徒月波用力一拧,一声只有在人类出现返祖现象时才能有幸听到的嚎叫从面前这个矮了他一个头的男人嘴里爆发而出,他手里的凶器也应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你你这混蛋是谁?你他妈吃多了管什么闲事!哎哟!赶紧松手!痛死老子了!”男人仰视着身后这个高大的身影,使劲儿地掰司徒月波的手,仍然不知死活一嘴污言秽语。
司徒月波把手一挥,男人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钱!”司徒月波逼上前,伸出一只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笑亦不怒。但是,冷,非常冷,冷得让人相信这种无形的温度能冻死世界上所有喘气儿的物体。
男人害怕了,打心眼儿里害怕。除此之外,两人海拔上的巨大差值带来压抑感让他觉得连呼吸都要被堵住了,他根本无法违逆面前这个人,只得乖乖掏出钱来放到司徒月波手中。
“马上离开,再敢对你妻子和孩子动手,我会让你从这座城市消失。”司徒月波转身之前平静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后不再理会他,俯身把呆看着他的女人扶了起来,然后再把男孩抱起来轻轻放回床上,温和地询问:“你叫丢丢是吧!痛不痛?哪里不舒服?叔叔给你叫医生去”
这个叫丢丢的男孩已经止住哭泣,看着这个笑容可掬的叔叔怯怯地回答:“头……痛痛”
司徒月波直起身子,走到孩子母亲面前,把钱放到了她手里。却发现她那个混蛋男人还杵在原地,而那男人发现了司徒月波投来的目光,身子一抖,马上低下头像过地雷区一样小心得不能再小心地从司徒月波身边蹭过去,然后连滚带爬的朝门口跑去。
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刚才的大动静给吸引过来的人,见到有人看热闹,这个混蛋胆子又大了起来,他回头对司徒月波吼道:“***小王八蛋,你给我等着,老子这就找人修理你去!敢管老子的家事,你活腻味了……”
只听咻的一声,一个不明飞行物划出一道红色的完美直线后端端地砸在了那张臭嘴上。
钟旭手里捏着一只拖鞋狠狠地蹬着这个型容猥琐到家的男人,喝道:“还不滚?你嫌你牙齿长太多了是不是?”
虽然暗器只是一只拖鞋,但是以钟旭的力道,估计那人的门牙已经光荣下岗了。
“你们……等着瞧!”那混蛋捂着嘴,用手拨开人群灰溜溜地窜了出去。
“怎么这么多人?让开让开!都围在这儿干嘛?”一个平板的女声在人群外响起。
钟旭听出来这是刚才给她打针的护士的声音,她又来?!
人群散开后,许医生跟护士一前一后的进了病房。
看着钟旭警惕的表情,许医生笑道:“放心,我不是来看你的。不过现在是吃药时间。”他指了指护士小姐手里的托盘,然后便绕过她的病床向对面的女孩儿走过去。正好与往钟旭这边过来的司徒月波撞个正着。
许医生微微一楞。
“大夫你来得正好,那位小朋友刚才撞到头了,麻烦你过去看看。”司徒月波在许医生面前停住脚步指了指后面。
许医生没答话,只点了点头,而后走到丢丢的床边,轻声询问了几句,再让丢丢侧过身去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大夫我儿子怎么样?伤得严不严重?要不要做个CT?”女人好象完全感觉不到自己的遍体鳞伤,目不转睛地看着医生的一举一动心急火燎地问。
“放心,没什么大问题。”许医生把孩子放平并把滑在一旁的被子给拉过来盖好。
女人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连声说:“谢天谢地!”
“到是你自己需要好好检查一下。”许医生看着她脸上的淤青皱了皱眉,站起身往回走了几步,把刚刚伺候完钟旭吃药的护士叫了过来:“带她去医务室!”
“我没事的,不用去了。”女人连连摆手,目光始终不曾离开眼泪还没干透的儿子。
“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大概就没人照顾这小家伙了吧?”许医生看似随口地问了一句。女人的身子微微一颤。
“快跟我走吧。”护士催促道。
女人顺手理了理蓬乱的头发,弯腰亲了亲儿子的脸蛋叮嘱:“妈妈跟护士阿姨出去一会儿,你乖乖待在这里,妈妈一会儿就回来。”
孩子睁着一对大眼睛懂事地说:“妈妈也要乖乖的,要听阿姨的话。”
女人笑着点点头后有些费力地直起身子,一只手则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腹部,一瘸一拐地跟着护士往外走去。
经过钟旭的床边时,她停了下来,也不抬眼看人,只转身朝钟旭和司徒月波所在的方向微微鞠了个躬,道了句谢谢后方才举步出了病房。
“唉,这对母子很可怜啊。”钟旭叹气,转而又柳眉倒竖:“她那个混蛋丈夫真该抓去枪毙喽!禽兽不如,居然这么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实在太可恶了!”
司徒月波怔怔地看着对面的小男孩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地低语道:“虽然之前他错得太离谱……可是……他的确是一个……称职的父亲……”
他声音很小,但是钟旭每一个字都听在耳里,她想了想,终于看着司徒月波一字一句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很矛盾,无法接受你父亲犯下的过错。不过,你们两个的全部关系就是父与子,只要他这个父亲的角色演绎得完美,你就没有任何理由去怨恨。更何况如今他已经偿还了他该还的债了。站在儿子的角度,你只要记住他对你的好就是了。其他的就不要在意了。天还没塌,日子总要过下去的。我希望司徒月波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大气男人,否则我会看不起你的。”
司徒月波把略显惊讶的目光转到钟旭的脸上,盯了她好一会儿,一道好看的弧线出现在他的嘴角:“呵呵,我现在是不是该对你说点什么一语惊醒梦中人之类的话赞美你一下呢?给我一点时间吧,我知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嘿嘿,赞美的话就免了吧。请我吃个大餐什么的到还可以考虑。”钟旭夸张地舔了舔嘴巴。
“半个月之后再来考虑大餐的事吧,你现在只能吃清淡的食物。”一句话让钟旭从希望的顶峰跌进失落的低谷。许医生已经给女孩儿做完了检查,正打他们旁边经过时,钟旭的贪婪表情刚好被他尽收眼底。
“我不吃大餐,就吃个七分饱,五分饱也行!应该没问题吧,许医生?”钟旭不死心地缠着许医生讨价还价。
许医生摇头。
“医生大哥~~~我就吃一顿!就一顿!”钟旭继续死缠烂打。
“听医生的吧,等你出院以后我请你吃满汉全席。”司徒月波一脸无奈地开口,也算是给许医生解了围。
“满汉全席?得吃三天三夜啊!好吧,我就再等半个月!”钟旭撅嘴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
许医生笑道:“你是我见过的最难缠的病人。”
司徒月波打量了许医生一番,不确定的问:“您就是那天主刀的医生吧?”
“呵呵,是我。你好!司徒先生。”许医生主动伸出手。
“哦?!啊!你好!是许医生吧?”司徒月波礼貌性地微笑着跟他握手,奇怪他居然认识自己?!
“许飞。”看出了司徒月波脸上的疑惑,许飞在报上自己的姓名之后又简单补充一句:“经常在媒体上看到关于司徒先生的报道。”
“这么久了还一直没有向你道谢,这次手术多亏你……”司徒月波非常诚恳地向他道谢。而话只说了一半就被许飞打断了:“司徒先生客气了。上手术台是我的工作,没有必要道谢。行了,我先出去了。你们聊吧。”
许飞正要离开,却被钟旭叫住了。
“什么事?”许飞看着她。
钟旭压低声音指了指对面小心地问:“那个叫丢丢的小男孩得的是什么病啊?”
“再生障碍性贫血。”许飞迅速给出了答案。
“啊?”钟旭的心里一凉,虽然她的医学知识不多,不过却清楚地知道从许飞口中说出的这八个字对丢丢和他的妈妈意味着什么。
许飞望着她颇有耐心地问:“还有什么问题?”
“哦……没了……没什么了,您忙去吧。”钟旭忙不迭地摇头。
许飞点点头,刚迈了两步又停下来回头对他们说道:“最好不要聊太久了,多多休息比较有利于你的恢复。”
许飞离开病房没一会儿,司徒月波的手机响了,他跟钟旭说了声对不起后拿着电话去到了外面走廊上。
几分钟之后司徒月波走进来对钟旭说:“公司有点事需要我马上处理,我就先走一步,晚点我再过来。”
“那你赶紧走吧,工作要紧。不用抽时间过来了,你也好好休息一下,我看到你都有黑眼圈儿了。”钟旭用手指扳着自己的眼皮冲他扮个鬼脸。
“呵呵,一定听要听医生的话!我先走了。”跟钟旭道别后,司徒月波拿上公事包大步流星地往外赶去。
病房里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只偶尔听见女孩儿翻书时发出的哗啦声,老太太跟小男孩儿好象都睡着了,身体在被子下微微起伏着。
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钟旭终于开始觉得有点疲倦了,看着看着,她的眼皮越来越重……
迷糊中,钟旭觉得有人拖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给拽了起来。钟旭猛地睁开眼,却只看见一片氤氲的水雾,她再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被另外一只大手紧紧抓住,被这股力量一带,钟旭身不由己地跟着这只手的主人——一个隐隐约约的灰色人影往前跑去。
一路上钟旭看到了白雾中若隐若现的条条街道层层建筑,与平日所见并无二致。情急之下钟旭大声喊叫,但是每次一张口就会引来另外一种奇怪的嗡嗡声,将她的声音掩盖得一干二净。而那只手就像是粘住了一样,任她怎么掰怎么甩都无法挣脱出来。
也不知这样跑了多久,抓着她的那只手突然松开了。与此同时,白雾也尽数散开,钟旭眼前顿时豁然一亮,她定睛一看,发现自己此刻竟然身处一大片可以清楚地看到地平线的草原,遍地葱茏而修长的绿草随着风有节奏的摆动。不远处,站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背对着她,夕阳用仅有的光亮给他全身镀上一层淡淡的光晕。
做了个深呼吸之后,钟旭大踏步地朝那个人走去。还没待她靠近,那个男人突然转过身来。
钟旭一个急刹车,虽然是背光,但是她还是清楚地看到了男人的脸。眼耳鼻口眉,正正是那司徒月波无疑。
“怎么是你?这里是什么地方?”虽然看清对方是司徒月波,可是钟旭没有上前,一贯警惕的她对于在这种情况下出现的任何物体都要经过一番严格的去伪存真的验证才会决定下一步的行动。
司徒月波一步一步朝她走来,脸上挂着灿烂真诚的笑容。
这时钟旭才发觉不太对劲儿,自己的灵力跟身体好象分了家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无法捕捉来自这个地方的任何信息。
“我等你很久了。”司徒月波在钟旭面前停下来,伸出手轻轻捋顺她额头上颇为凌乱的刘海,声音听起来有点暗哑。
“你……”在这样一个糊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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