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鸦片战争-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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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没有,先到你家去看看。”
两人到鲍家一看,果然发现一只木箱。这木箱仅从外表看不知里面装着什么。打开一看,里面果然装的是鸦片。
“你看这!”韩肇庆说。
“我决不会插手鸦片买卖。这一点您也会了解的。这一定是谁为了陷害我而干的。”鲍鹏脸色煞白,这么辩解说。
韩肇庆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鲍鹏这种人不会干这样的蠢事。他知道鲍鹏在干什么,是用更高明的办法在赚钱。
一问鲍家的佣人,说这是当天一位姓陈的先生让一个苦力送来的礼物。
“看来还是嫁祸于他。”韩肇庆心里虽然这么想,还是严厉地说道:“可是现在有人告了密,你家里又发现了鸦片。从我的立场来说,总不能置之不管吧!”
“这事还请您……”鲍鹏拱手哀求道。
“这个问题,难办呀!”
“请你设法妥善地……”
“你我的关系,当然要尽量地妥善解决。不过……”韩肇庆微微一笑。
这样交谈之后,事情就妥善地解决了。鲍鹏给韩肇庆送了一大笔钱,这是自不待言的。
鲍鹏无法忍受这飞来的祸事。他想弄清楚究竟是谁耍了这个阴谋。谊谭和承文都不见了,最初他以为可能是他们中的一个干的。过后不久,他了解到谊谭在澳门。他趁到澳门出差的机会,找到谊谭,对他进行了质问。
被鲍鹏一质问,对方反而反扑过来说:“是你受公行什么人的委托,想让我和承文上大当。过后我想了想,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
事实确实是这样。可是,这是谁觉察出来的呢?不可能是谊谭或承文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子。谊谭闭口不谈是谁说的。 txt小说上传分享
前奏的炮声(6)
解开谜团的关键是告密信。从信的笔迹追寻下去,说不定能发现蛛丝马迹。因此鲍鹏央求韩肇庆说:“请你把告密信让我看看。”
“这个不能让你看。”
“那么,请你卖给我。”
这话打动了韩肇庆。反正是没有用的一张废纸,既然能换钱,出售也可以。
“你出多少?”韩肇庆装着开玩笑的样子说。
“五两。”鲍鹏说。
“扯淡!绝对不行。”
“那么,十两。”
“不行。二十两。少一个子儿也不行。”
“反正那不等于是一张废纸吗!?”
“给二十两就卖给你。不干就算了。”
“……”
他们的交易没有谈妥。
现在鲍鹏又来了,大概是改变了主意,用二十两银子来买那封告密信。
女佣人在门帘子外面又一次喊道:“老爷,可以把鲍先生请进来吗?”
“好吧。叫他进来!”韩肇庆这么回答说,就势在妾的大腿上狠劲地拧了一把。
“哎哟!”年轻的妾跳起来,大声呼痛。韩肇庆看也不看她一下,爬起来去取告密信。
果然不出所料,鲍鹏带来了二十两银子。
“你看,就是这个!”韩肇庆把告密信递给鲍鹏。
鲍鹏打开一看,喉咙里发出了一种奇怪的哼哼声。不必费劲去进行笔迹鉴定,一眼就看出了是谁的字迹。“原来是西玲这娘们!……” 5
“能带我去一趟广州吗?”保尔?休兹揉了揉他的蒜头鼻子,说道。他辞了墨慈商会的工作,在澳门开了一家专做水手生意的低级酒吧间。
“去吧。约翰?克罗斯正想见见你哩。”一个水手这么说。
“是呀。”保尔喝了一口啤酒,说,“听说他病了,我很不放心。从在曼彻斯特的时候起,我就一直照料那个孩子。”
“你走了,这店谁管呀?”
“交给谊谭。他来了,我可以离开店了。”
简谊谭从广州跑到澳门来避难。他把转移到这儿的鸦片慢慢地处理掉,手头积攒了一大笔钱。但他毕竟年轻,一闲着没事就闷得发慌。于是经常到保尔的酒吧间来厮混。过了不久,他竟拿出钱来,当上了酒吧间的合股经营人了。
保尔也是一个没有常性的人,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听说约翰在广州病倒了,他就想去看看他,同时也可以散散心。
“好吧,你就坐我们的马六甲号去吧。”一个高大的汉子说。他长着满脸的大胡子。胡子上沾着的啤酒沫还没有消失。这汉子身躯高大,不注意的话,还不知道他怀里搂着一个矮小的欧亚混血女人。
“那咱们就换个地方痛饮一下吧!”
“好!走吧!”
保尔回头冲着柜台里的谊谭说:“店里的事就拜托你啦!”
一大帮子人乱哄哄地朝店门口走去,那个满脸胡子的大汉怀里仍抱着女人。走到门边,女人机灵地溜下来了。
“看来你不喜欢我。哈哈哈……”
“那当然啰。看你胡子八叉的!”
门外一片醉鬼的嚷嚷声。从大胡子怀中溜下来的女人回到店堂,向谊谭调情。
“呸!”谊谭吐了一口唾沫。
“你怎么啦?”女人问道。
“我对这个买卖厌烦透了。”
“还有更赚钱的买卖呀。”
“赚钱的买卖我干腻了。我想干有趣的买卖。”
“这买卖有趣呀。”
“什么买卖?”
“妓院。只要有本钱,再没有比这种买卖更赚钱的。我真想试试。”
在广州商馆的一间屋子里,查顿、颠地、墨慈等英国鸦片商人正在打桥牌。
“听说一个姓林的大臣要来禁止鸦片。”墨慈一边洗牌,一边说道。
“那是听伍绍荣说的。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稍微严一阵子,过去之后依然照旧。”颠地这么说。
前奏的炮声(7)
“我说,我可要加大赌筹了。”查顿不顾他们俩的谈话,说道。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鸦片贩子,以前曾在东方航线的商船上当过医生,后来他和他的苏格兰同乡、爱丁堡大学出身的马地臣合伙组织了查顿马地臣公司,在对清贸易中大肆活动。这个公司至今仍然存在,在日本也拥有几家分店。
“不过,我有点担心。”墨慈说。
“你担心什么呀?是担心查顿的牌,还是那位姓林的大臣?”颠地问道。
“听说这个林总督是一个十分顽固的家伙。”
“清国的官吏嘛,咱们领教得太多了。别看他摆出一副吓人的面孔,往他袖筒里多塞点银子,他脸上的肌肉就会自然地松弛下来。”颠地说后笑了起来。
“是呀。……不过,我想偶尔也会有例外,说不定这个姓林的就是例外。”
“墨慈先生,你怎么这么泄气呀!”
过了一会儿,查顿冷静地说:“看来是我赢了。”
打完桥牌,他们一边喝茶一边闲聊。颠地说他有事先走了。只剩下墨慈和查顿两个人。“墨慈先生,”查顿认真地说,“您对那个姓林的大臣好像十分担心。关于他的事情,您是从谁那儿听到的呀?”
墨慈一看对方罕见的锐利的目光,不觉端坐起来。
6
东印度公司退出历史舞台,进入私人资本的自由贸易时代,英国的对清贸易迅速增长起来。
鸦片是走私商品,没有发表过准确的统计数字。据估计,一八三四年约为二万一千余箱,第二年超过三万箱,1838年达四万箱,整整增加了一倍。
不仅是鸦片,其他商品的交易量也同样迅速增长。
清国方面主要的出口商品是茶叶。一八三二年的平均价格为三一点六 元,出口量为三三五六九七担(一担为六十公斤);一八三七年分别为四九点一元和四四二六九担。单价大幅度地上涨了,数量也显著地增多了。
清国方面仅次于鸦片的进口商品是棉花。一八三二年的平均价格为一一点七元,进口量为四四三二三八担。一八三七年分别为一二点一四元和六七七三五一担。而且前面的统计数字是由英美两国商船输入的棉花,后者仅为英国商船的输入量。
就利润率来说,其中以墨慈商会提高最大。他之所以取得成功,是因为从温章那儿打听到了神秘的情报。不过,墨慈作为回谢,也把外国公司的动向告诉了温章。另外他还提供了本国的报纸和书籍。墨慈当然不会把这些情况告诉他的同行。但查顿好似已经开始嗅出墨慈的情报来源。他说:“墨慈先生,您的买卖做得很漂亮。您对未来的商情发展,简直看得一清二楚。”
“哪里哪里,一切都是侥幸。”
“不会只是侥幸。您太谦虚了。”
“商情的发展当然也考虑考虑。不过连我自己也感到奇怪,往往叫我猜着。……”
查顿的脸上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他说:“我说,墨慈先生,您那儿最近大概不会进鸦片吧?”
“不,最近嘛,还想进一点。不过……”
“那么,能进一点我们的鸦片吗?”
“可、可以。……不过,这……”墨慈不知该怎么回答好。
“哈哈哈!……”鸦片大王威廉?查顿大笑起来,“我不过跟您开点玩笑。看来目前您没有进鸦片的意思。您放心,我不会硬向您推销鸦片。”
墨慈取出手绢,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这时林则徐正在从武昌赴北京的途中。他虽然还没有被正式任命为钦差大臣,但政界的小道消息早已传到了广州城。
这些消息通过各种渠道传递。墨慈所听到的消息,是吴钟世通过金顺记带给温章的情报。公行也在北京设置了代理人,同中央政界联系。商人们搜集的情报,路上用信鸽传递,所以很快。
另外,通过由户部非正式传到广东海关的消息,以及北京到广东来旅行的人们的谈话,一般人都已经知道皇帝将向广东派遣钦差大臣,处理鸦片问题;而且也知道人选已大体决定为林则徐。不过,广东还不大了解林则徐的为人。
墨慈从温章那儿听说,林则徐决不会把严禁鸦片的奏文当作一纸空文。温章淡淡地说道:“在目前这样的时刻,手头如有鸦片的存货,恐怕还是推销出去为好。”过去按照温章的话去做,还从来没有出过差错。所以墨慈现在停止购进鸦片。
“墨慈先生,恐怕您已经知道,一个叫许球的家伙向皇帝提出了‘九个狡猾的鸦片商人’。我已经被列入这九人之列。这个国家的政府要驱逐我,我一直挺到现在。说实在的,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今后能否继续挺下去。您是善于判断命运的幸运儿,我想请您给我算个命。”查顿说。
“这件事嘛,我……很难说什么。”
“看来一切都决定于这个姓林的大臣。您对这个姓林的有所了解吗?”
“不太了解。只是听说他的名声很好,是个少有的硬汉子。”
墨慈又不停用手绢擦额上的汗。这时,好像要帮他解围似的,屋外突然喧闹起来。
“哎呀!出了什么事呀?”查顿站起来,朝窗边走去。墨慈也跟着他走去。
“哎呀!这!”平时不太动声色的查顿,这时也变了脸色。
他看到窗子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包围着商馆。
这时是一八三八年(道光十八年)十二月十二日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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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1)
1
澳门的酒吧间老板保尔?休兹,来到广州看望老朋友约翰?克罗斯。约翰一向体弱多病,病倒之后,心情很灰暗。“唉,保尔,”他沮丧地说,“我是不行了。”
“瞎说什么!约翰,快点好起来,到澳门去。澳门有酒,有女人。”保尔扇动着蒜头鼻子,鼓励约翰说。
约翰的身旁还有他的好友哈利?维多。哈利有点生气地说道:“约翰,你什么也不用担心。要像保尔说的那样,快快地把病治好。”
约翰好像安心了似的,闭上了眼睛。
保尔一走出病房,就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啊呀呀,看望病人这种憋人的劲儿,我真受不了。”他向哈利耸了耸肩膀,说:“咱们上哪儿去呀?广州什么也没有!”
“是呀,只能散散步。”哈利说。
广州十三行街的商馆和日本长崎的出岛一样,禁止妇女入内居住,夷人的行动也受到限制。在夷馆的南面,至珠江岸边,有一块三百步远近的空地。夷人只能在这里走动。这块空地的西半部叫作美国花园,东半部称作英国花园。
保尔和哈利从商馆出来一看,只见这个散步场拐角的石阶上,有五六个水手或坐或躺,随意自在地喝着酒。
“哎呀!那是干什么?”保尔朝美国公园那边一看,不觉歪着脑袋惊诧起来。
那里围拢着许多人。
根据中央的命令,广东当局不得不严厉惩罚烟犯。
总督和巡抚了解了一下过去禁烟的情况,对禁烟的名人韩肇庆寄予了很大的期待。而韩肇庆也没有辜负上司的希望。
韩肇庆常说:“对不老实的烟犯要毫不留情。”同样是烟犯,那些未向他行贿的人,在韩肇庆的眼中则认为是“不老实”。他把这些不老实的走私者一个接一个地抓起来关进监牢。而那些按时如数向他行贿的烟犯则逍遥法外,而大规模搞走私的恰恰是这些人。在行贿上小气的,一般都是生意萧条的小走私犯和投机商人。
一个名叫何老近的家伙就是这种生意上不太景气的鸦片走私商。他虽然叫这样一个带老头味道的名字,其实不过三十来岁,尖尖的脑袋,长着一双狡猾的眼睛。他虽然自以为很机灵,但过去已被抓过三次。每次都挨了“杖”刑,屁股被打得皮开肉绽。
对鸦片犯的刑罚,以前规定最高为“杖”一百。可是,现在正赶上严禁论高涨,对恶劣的烟犯处以重刑。尤其是因为中央督促很紧,为了向上面报告,往往也用重刑来惩罚烟犯。
何老近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烟犯,不了解天下的形势。他心里想,这次是第四次,说不定杖一百过不了关,但最坏也不过是两三年徒刑。
可是这次却判了“绞首刑”。这样做是为了杀一儆百,同时又可以作为严惩的事例向北京报告。这个何老近,这一下可大大地丢人现眼了。
两广总督命令南海县当局,对这个“重要烟犯”的处刑要发挥最大的作用。意思说,不声不响地处刑达不到杀一儆百的目的,要尽量大张旗鼓地进行。
南海县的知县向县丞传达这道命令时,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鸦片是洋人推销的,元凶是洋人。我们要杀一儆百,让老百姓看固然很重要,但真正说起来,还必须让洋人看。”
县丞是辅佐知县的正八品官。他把行刑的典史叫来说道:“要尽量在夷馆附近处刑。”
县里捕捉犯人的巡检是从九品官。而作为狱吏的典史,不入正从九品之列,俗称“未入流”,不过是一个属僚,大体相当于军队中的下士官。这位典史把“夷馆附近”定在夷馆的门前。
花园(2)
十二月十二日(阳历),南海县典史坐上椅子,带着十二名戴红缨帽的营兵,来到了临时刑场。绞首台搭在美国公园的中央,正好冲着瑞典馆的门前。
典史轿子的后面跟着一辆囚车。囚车里载着死刑犯何老近。他的脖子上缠着七尺长的铁链;脚上带着铁镣。何老近吓瘫在囚车里,当营兵把他从囚车里拖出来时,被花园里的外国人看到了。他们赶忙跑进夷馆里去报告。
从夷馆里跑出约七十名外国人,向典史抗议。典史已经悠然地坐在广场上的一张桌子前。这是官座,一个营兵站在他的身后,为他打着一把带长柄的遮阳伞。
外国人中有一个在美国帕金斯商会(旗昌洋行)工作、名叫威廉?汉特的青年。他质问典史说:“把散步场当作刑场,这太不像话了。有正式的刑场,应当在那里执行。”汉特是马六甲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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