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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冠-怒为红颜:吴三桂-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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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圆圆深深吸了一口气,啊,多宁谧、多美好的夜晚呵!一抬头,她看到蓝海一般广阔深沉的天空上,半个月亮闪着淡金色的光芒:“生遇三郎,圆圆人生大幸。虽万千之苦,也不后悔,就怕有人抢占你!”
“抢占我?谁?”吴三桂一怔,笑着问。
“战场、官场……我不怕别的女人抢你,就怕战场官场,我害怕它们,在它们面前,我才知道什么叫弱女子。”陈圆圆幽幽他说。
“说实在话,我也不想打仗,也不想在官场里勾心斗角,假若我二十年前遇见你,我一定是天下第一位多情郎……可如今,真难哪!”吴三桂不由地感慨起来。
“三郎,我只愿你不出事……我离不开你,我让你打仗,让你当官,只是千万别……”她说不下去了,无声地抱住了他。吴三桂知道,陈圆圆说的“千万别”是什么意思。她太聪明了,自己的什么心思她都知道……
送水的侍女打断了吴三桂的思路,他踱到亭边,纵目远望,海天一色,明月松涛尽收眼底,波涛翻涌的海水更如仙山琼阁在波光树色之中闪耀,他顿时感到心旷神怡,顺手拉过陈圆圆,并坐在红栏下,说:“碧海蓝大,春风明月,如此秀丽,真叫人心怀为之一爽!”
“三郎,还记得唐人张若虚的诗句吗?‘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
吴三桂知道这是张若虚的一首名诗《春江花月夜》,此情此景,正应了这首诗的意境:碧海、蓝天、明月、春花、佳人……“何处相思明月楼?可怜楼上月徘徊,应照离人妆镜台……”不知不觉中,两个人同声低吟起来,当诗句吟完之后,两人都半晌没有说话……
吴三桂看看陈圆圆,又看看半空中的明月,再回过头看看陈圆圆,情不自禁他说:“你我并坐临流,消受绿天花海,这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啊!圆圆慧丽过于杨玉环,你看我比李三郎如何?”
这时吴三桂的目光、面容、表情,都像一个大孩子,洋溢着真挚之情,陈圆圆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竟掉下泪来。吴三桂连忙抬手为她抹去泪珠。陈圆圆破涕为笑,说道:“圆圆不想自比于古人,但得一生伴随三郎,平生之愿足矣!”
吴三桂大笑,快乐非常。说:“圆圆所言,可谓快论。我愿与你同保长生,万岁千载永不分离别,断不似李三郎之始合终离,空抱绵绵之恨……我与你今日就对月盟誓,生生世世,永为夫妻!”
清风徐拂,吹来一阵阵荷花荷叶独特的芳香,沁人心脾,使二人竟有飘飘欲仙的逻想……陈圆圆两眼亮晶晶的,她太感动了,眼睛痴痴地望着吴三桂,吴三桂也有些呆了。
在吴三桂“驻守”锦州的三年里,天下并没有太平。烽烟战火,燃烧在南方大半个中国。多尔衮原以为李自成一死,天下群贼无首,乱兵散勇,清室军队完全可以对付。然而三年过去了,天下呈平的局面根本没有出现。
南明小朝廷,先是弘光,后有隆武、永历,虽说个个无所作为,但大明朝的江山毕竟做了三百年了,“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倒塌的了的,加上满清被认为“夷人”,“夷狄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也?”孔圣人早有论断,对于受圣道教化弥深的大明国民来说,南明政权虽是偏安一隅的小朝廷,但到底还是汉家政权。加上满清的杀伐政策,人心思明。自入关以来,多尔衮一直坚持高压政策,希冀凭借武力和屠杀征服天下。然而越征越不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处处掀起反抗的怒潮,局势长期动荡不安。到了顺治八年,由于连年征战,军费浩繁,朝廷财源枯竭,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政策不当,兵力不足,复明势力与农民军余部结合,汉人的排满心理……等等诸方面原因,形成了全国政局动荡,朝廷顾此失彼的不利政治局面。
李自成的余部则与张献忠大军联合,支持南明政权,正式打出“反清复明”的旗帜,以大西南作为根据地,屡次打败清军;
明朝降清的许多地方将领,也在反清潮流中纷纷倒戈;
清政府西南数省得而复失;
全国各地的反清复明小股起义与秘密活动更是日益普遍,此伏彼起,人心动荡。
全国形成了一个反清高潮。
当然,最首要的还是战场上的失利。
尽管八旗劲旅剽悍善战,凌厉无前,军中猛将如云,谋臣无数。但众多的满州将领中却很难找出一个堪称做视群雄的带兵统帅!就军事才能而言,与当时的李定国、孙可望、郑成功等农民军及南朝将领相比,尚不足以胜其一筹,毕竟,战争并不仅仅决定于铁甲装备。
面对百战沙场的聚于反清复明大旗之下的农民军诸将,清政府急需一名颇具军事才能的杰出统帅!
于是,多尔衮又想到了吴三桂。
无论从哪方面看,只有吴三桂堪负此任!
征衬川陕
战火烽烟,又一次召唤吴三桂出山。
公元1648年(顺治六年二月),顺治诏谕:平西王吴三桂自锦州移镇汉中。
消息传来,吴三桂的心里刹时充满激动和兴奋,移师中原,对于自己和自己的关宁铁骑来说,犹如龙归大海,虎跃深山,三年来不死不活的闲居的日子终于结束了,恢复大业的愿望在他心中又腾然而起,只要回师,就有可能……
吴三桂接到诏谕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手下的将领做指示安排。一时间,清冷多日的平西王府顿时热闹起来了。派出传令和回报的急使一个接一个,跑得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王府大厅进进出出。这样紧急这样忙迫,是近年来少有的事儿。吴三桂的僚属们都纷纷猜测,王爷一定很快就要应诏南下了。
谁知过了两三日,吴三桂并无动静。
移兵入关的诏谕刚一传来,吴三桂心情非常复杂,既惊且惧,又忧又喜。虽然这个结果他早已料到,也盼望已久,但是一旦成了现实,还是使他彻夜难眠。等冷静下来以后,他开始暗自筹划下一步的行动。对朝廷催促他入关平乱的谕旨,他既不愿推辞;又不能立即奉命,尽管他心里盼着早日入关。
直到接到圣旨的第五天,吴三桂才给朝廷上了奏疏,奏称:“朝廷责臣讨贼至切至速,臣实难迅速者数端,请缕晰陈之……”接着他在奏折中提出三条不能迅速出兵的原因:一,关宁军出关三年,久无战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需整训数日;二,士兵赢弱者甚众,马匹粮卒短缺,须重新招募壮丁、战马;三,由于兼管地方政权,事务交接尚需要时日。
说来说去,吴三桂就是要跟清廷讨价还价,抬高自己,吴三桂呈上此疏以后,就静候朝廷的回音。这天,他和方献廷坐在书房里,谈起出兵的事情。
方献廷问:“王爷对此事究竟拿什么主意?”
“上奏的疏稿你不是看了?就是那个意思。”
“此疏一达朝廷,朝野恐怕要犯合计了。”
“唉,这原在意料之中,且由他吧。”
方献廷想想,道:“朝廷必定立即回复。朝廷除了倚重王爷,只伯也没有别的路子好走。”
这话正说到吴三桂心里,但他不置可否,没有答腔。
如今时势不同了。支撑大局非他吴三桂不可。只是怎样做才能得到自己久已渴望的结果呢?……
方献廷又说了一句:“这一回朝廷可就不得不……”
二人正说着,一名侍卫急急走来禀告:“朝廷急使到,有紧急寄谕送来。”吴三桂忙叫侍从给自己穿上官服,带着方献廷一同去大堂迎接。
急使跪拜了吴三桂,呈上朝廷寄谕。吴三桂急忙打开,上面写道:
“钦命吴三桂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旗、绿各营及地方文武员弁,见谕即刻起兵!”
急使退下后,方献廷小声道:“朝廷果然十分推重,王爷此去,两省军政大权尽归王爷,真是难得啊!”
吴三桂心中十分兴奋,抚须微笑不语,退回二堂,转过暖廊,走回自己常住的靠近西花园的花厅。
陈圆圆给他送上一盏热茶。他接在手中,坐在太师椅上,还在出神地思考。
陈圆圆笑着说:“你是怎么啦?累了一夭,也该早些歇息了。”
吴三桂点点头,没有作声。
陈圆圆又说:“听说圣谕已点你出任钦差,还要节制四川、陕西两省,是真的么?”
吴三桂看她一眼,笑着说:“哪一个耳报神告诉你的?”
“府里谁不知道,还能瞒过我?你如何打算?几时出兵?”
吴三桂叹了口气,说:“这自然不能瞒你,明日就出兵,只是又要和你分开了,我实在舍不下你呀!”
陈圆圆望着他,也轻轻叹了口气,半晌幽幽他说:“妾也不舍离开王爷,只是我早料到会有今日,我也知道你早就等着这一天。圆圆只盼三郎能早日得胜收兵……”说着说着,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眶。
“圆圆……”吴三桂目不转睛,眼中闪烁起强烈的烫人的光芒,低声地轻唤着陈圆圆。
陈圆圆低下头,悄声喊道:“三郎……”话语未完,已被吴三桂一把抱住,陈圆圆倒在他的怀中。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一动也不动。相握的手,感到彼此的血脉在手指间卜卜流动,紧贴的胸膛,感到彼此的心在怦怦剧跳,仿佛发生了强烈的共振,不知过了有多长时间,吴三桂猛然抱起了柔软的陈圆圆,大步朝卧室走去。
眼见陈圆圆云鬓半挽,皓腕如雪,如亭亭玉树。淡纱束胸。酥胸微露,脸上似幽怨似娇嗔的表情,吴三桂立时便觉腹下热烘烘、麻酥酥欲火蒸腾,早已按耐不住,将软得一滩泥似的陈圆圆摊在床上……她的肌体如凝冻的流水,在他接触到她的那一霎,融解了。
陈圆圆又惊又喜地任凭他摆布,她闭上眼睛,不作任何抵抗,即使她作抵抗,也是为了加倍激励他的热情和精力,他的心在胸膛里噹噹地跳着,好像敲响了一口大钟。这世界上,谁能比得上我啊!她激昂地想着。她被他紧紧地抱着,有些喘不过气来,还最后地听道:“啊,啊,啊”……她的昏迷就像最纯洁的睡眠……
两人长久地吻着,抚摸着,激情如同潮水一般有节奏地在他们体内激荡,他们双方的节奏正好合拍,真正的天衣无缝。他们互相摸索着,探询着,各自都有着无穷的秘密和好奇。他们从来不会有错了节拍的时候,他们无须努力与用心,便可达到和谐统一的境界,激情持续得那样长久,永不衰退,永远一浪高过一浪。他们就像两个从不失手的弄潮儿,尽情尽心地嬉浪。他们从容而不懈,如歌般地推向高潮。在那汹涌澎湃的一刹那间他们开创了一个极乐的世界……
是的,关宁军的出兵仪式在平西王府前草坪旁的大校场举行。五万关宁铁骑军按哨、棚、营建制排成望不到头的方块大队,游击以上的将佐则全部集中在最前排,黑鸦鸦地肃然而立。
步兵们都换上了洁净、整齐的锁金褂,刀枪如林,骑兵们昨晚已把战马洗刷干净,马头上戴了红缨,马脖子上佩了銮铃,马鞍桥上还披了红绫,每一旅都抽出几名雄壮英武的士卒,每人手里拿一根粗大而修长的旗杆。旗杆之上,镶着红色牙边的金光耀眼的杏黄旗,迎风飞扬。是时,校军杨上大雪纷飞,漫天琼玉纷纷坠落,空旷的广场上黑鸦鸦三个大方队,如铁铸一般屹立不动。
吴三桂头顶金盔,豹尾饰甲,宽大的披肩下穿着一身明黄江绸面帅袍,腰束金镶红蓝宝石线钮带。黑红色的披风在风雪之中飘舞。黑漆般的八字眉下星目闪烁,雪地里一站,显得威严无比。他手按宝剑,脸庞通红,环顾四周,真有点不胜感慨。三年了,三年没有看到今日之严整军容和士饱马腾跃跃欲试的气势了!
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吴三桂心里有些激动,但他把这种激动压在了心底,脸上不动声色地庄严举手向将卒致意,立时,校场内一片鸦雀无声。
“将上们!”他大声叫道。
“大丈夫要立功沙场!今南方叛匪、妖氛吐焰,神州赤县尽成暗地昏天,本帅出镇锦州,心怀中国,愤狼枭之残虐。今奉谕旨,不日南下,击荡逆寇,尽在今日。望三军将士奋力向前,效命沙场!”说罢,从箭囊中抽出一技雕翎狼牙箭,“啪”地一声撅成两截,“有临阵怯敌,不遵号令者,犹如此箭!”
话虽简短,却十分有力,颤颤地带有金石之音。数万军士都是讥练有素的,“唿”地全都单膝跪地,大声复诵道:
“奋力向前,效命沙场!”
“奋力向前,效命沙场!”
……
“升旗!”
旗牌官催动战马向前几步,仗剑大喝一声。设在校军场中央的大纛上一面黄帅旗冉冉而起,在北风中呼响着直上杆顶,中间斗大的“吴”字迎风招展。从锐健营调出的一千二百军士抬着酒坛至各军前一碗碗斟满后递到出征军士手中。一名亲兵给吴三桂斟了一碗酒,走到他跟前单腿跪地,将酒高高擎过头顶,说道:“请大帅满饮,愿大帅此去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好,这酒本王干了。”说罢,吴三桂将酒一饮而尽。
吴三桂一大碗壮行酒下肚,更显得精神焕发,神采照人。将酒碗掷地,大喝一“声:
“三军出城!”
军士们见大帅如此,一个个举碗将酒一饮而尽。一片山响摔碎了碗,即列队向南门进发,鼓乐号角越发响得地动山摇一般……
兵过山海关,已是夕阳西下。暮蔼中的远山灰暗阴沉,道旁的小水沟结着冰,二月的关外正值冰寒料峭的时节,冷风袭面,使人有股透骨的寒意,吴三桂按马提缰,缓缓而行。望着暮色中矗立的山海关,他心潮起伏。引兵入关,大破李自成的一幕又重现在眼前,一晃数年,不共戴天的仇人已死,可自己心里快活吗?这次入关能完成自己压抑已久的宏愿吗?
虽说吴三桂心里憋足了劲儿,但他并没有急如星火,因为他隐隐感到已经没有人能取代他的位置。
一个多月后,吴三桂的军队才开到汉中。
吴三桂没有立即投入到大战中去。一则是他三年北驻,需要一段时间熟悉川陕地理情况等;二则是清室决策层也希望他拒守一段时间,相机而动。
多尔衮是将吴三桂的关宁军作为一支灭火队在使用,没有想让他主动扫乱。
就在吴三桂在汉中(陕南)屯军时,山西发生了一起大倒戈叛乱——姜瓖倒戈战争。
姜瓖,陕西榆林人,明朝的宣化镇总兵。李自成的大顺军攻占三边时,姜瓖投降李自成;但为时不久,当闻知李自成山海关兵败西退的消息后,姜瓖就出兵袭取了大同。清军入关后,姜瓖以大同投降清英亲王阿济格,并随阿济格进兵征伐山西、陕西,因战功被封为统摄宣化、大同诸镇兵马的将军。
顺治五年(公元1648年)十一月,姜瓖出于以下两方面的原因起兵反清:
一个原因是受南方抗清运动的影响。自这年正月以来的南方抗清运动,由于金星桓、李成栋的倒戈而发展迅速,这对一些不得已降清的汉官不无影响。
金星桓,江西总兵。降清不到半年便倒戈而起,占领江西十余城!左都督提督广东总兵官李成栋二月在南雄倒戈,自号“反正军”,与永历政权结合,所有两广土地,尽奉永历帝,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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