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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大神-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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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这句话只是在我心里想想而已,当时的情景我根本不可能有那种闲情雅致开这种冷笑话,毕竟虽然不帅,但是这世上又有哪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能靠脸混饭吃呢?于是当时的我,真的挺紧张的。
苏译丹见我的伤好像挺严重,于是便强撑着身子扶着我,我俩站了起身,虽然走路还有些艰难,不过总算互相搀扶着走了出去,走廊里的灯光虽然昏暗,但是却依旧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娘了个腿的,看来哥们儿始终是命不该绝啊!我在心里感叹道。
见了光亮之后,苏译丹的表情才变得惊恐起来,看来我当时应该是满脸的血吧,应该挺吓人的,于是,苏译丹便再也顾不上许多,搀扶着我走出了那楼,她这个女人其实挺细心的,怕外面天冷把我的伤口冻着,竟脱下了自己的外衣裹在了我的脸上,我的心里很感激。
也算是我命大,刚走了一阵后,电话响了,苏译丹帮我接听,是李松竹打来的,原来当时晚会已经结束,舞会开始,全体师生都嗨了起来,他找不到我,便打电话来询问。
当时我和苏译丹都没什么力气了,于是苏译丹便叫李松竹和贾明亮赶快过来,我出事儿了。
在俩人看到我这幅德行的时候,都愣住了,他俩慌忙问我这是怎么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咋回答,只好跟他俩说,下楼的时候摔了一跤,把嘴卡坏了。
多亏了我这俩最佳损友,虽然他俩嘴上不老实,但却还是一边骂我傻比一边把我背了起来,出门以后,李松竹拦了一两出租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幸好,我挺走运的,虽然这么说我自己都觉得恶心,但是真的挺走运的,如果当时不是我急中生智用帽子把那黄皮子干飞的话,那估计我现在都能用腮帮子裹吸管儿喝饮料了。
嘴角裂的不算太长,缝了不到十针,打了针之后,又挂了几天吊瓶,虽然那段日子我瘦了一圈儿,因为不敢吃饭,只能喝粥什么的,老天保佑,肿了一段日子后,没有感染,没有化脓,也没有破伤风,阿弥陀了个佛。
虽然事后,贾明亮和李松竹始终认为我这伤估计是因为我对苏译丹图谋不轨想要强吻其小胸才会被她来个生撕活鸡的,因为我跌倒在楼梯上,不会单纯的直磕坏嘴角牙却没掉,但是我咬死了不承认,我只能解释当时由于惊讶,所以我张大了嘴倒地的,我的嘴正好卡在了楼梯上,所以牙没有坏,虽然确实是被苏译丹的手给撕的,但我绝对敢肯定,当时的我绝对没有想要亲吻其小胸的念想儿。
这一点耶稣和佛祖都可以作证。
幸好,当年的我还很年轻,十**岁,身体正是最好的时候,在放假回家之前,我嘴上的伤就好了,但是这伤口,留下了浅浅的疤痕,李松竹和贾明亮这俩货竟然还说我因祸得福,变好看了,因为我现在嘴扎眼一看好像变大了一些,就算不张嘴都嘴角上翘,似乎整天都在笑似的。
他们那知道我根本就不想笑,哪知道我这笑容的代价是什么啊。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件事终于就这么过去了,学分到手,赵亮见我受伤,竟然还网开一面偷着多弄了几分给我,半个学期就这么有惊无险的结束了,除了发生了两件及其灵异诡异以及奇异的事情外,毫无亮点可言。
但正是这两件事情,改变了我的人生观世界观还有价值观,让我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简直,不得不说,那些黄皮子的诅咒不止一次让我从噩梦中惊醒,但是我却毫无办法。
现在想想,那些黄皮子的亡魂可能在我离开家乡的时候就一直跟随着我了,而且,它们好像就住在我对面的女生宿舍楼里………………
我没敢跟别人说这件事,话说说出来她们也不会相信的,而且即使相信了又能有蛋用?那些丫头片子们听到自己跟一帮黄皮子当邻居会有什么反应?还不得吓死?
那些黄皮子好像有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本事,因为苏译丹对我说,这些东西,自古以来的看家本事就是能‘迷人’,想想,军训的时候我产生的幻觉,还有在舞台上表演时忽然的忘词儿,也正是因为这个的关系吧。
它们想要我死。
我也问过苏译丹,我该怎么做,苏译丹对我说,她也不知道,因为她也不是什么高人,只是比别人懂的稍微多一点罢了,不过,要放假的时候,她曾经邀请我要我一起跟她去沈阳一趟,找她那个偏执狂的老道师父帮忙,不过我婉拒了,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我想家,我太想家了,是的,我想我的奶奶,一个人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我真的很想她,同时也担心她,她那么大的年纪了,自己一个人在家,现在有这么冷,在农村里面,感冒了谁来照顾?
况且我没路费,我想不出什么理由向家里要去沈阳的钱,于是,我便摇了摇头,然后对苏译丹说,有机会的吧,有机会的我再跟你去沈阳,之后我又问了苏译丹,问她该怎么样才能提放那些东西迷我。
苏译丹想了想后对我说,她说你只要胆子大一些,遇到了什么事儿千万别惊慌就差不多了,因为你心里面越害怕越惊慌,那些东西就越能趁虚而入,你之前那两次中邪都是因为还没等怎么呢自己心里崩溃了所以它们才有机会害你的,如果你意志坚定的话,就不会被再被它们迷中邪了。
我听完了她这话后,心里面不住感叹,她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因为我也不想遇到什么事儿就害怕啊,这不天生的么?我也想像她那样当个好像铜铸铁打一般的好汉,可是……我自己心里有数儿,我就一凡人,有些事情是不可能一下子就改变的,看来要慢慢来了。
冬天很深了,外面的温度冷的嘎巴脆,终于放假了,我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后买了一张火车票,临走的时候不由得感叹,哈尔滨这个地方果然对我这个从小村庄里出来的土鳖影响太大了,以至于我还是有些不敢接受那些东西,虽然它们都真的发生过。
就这样吧,我不止一次的对我说,以后会好的,不要想那些东西了,反正我现在不没事么?没事就正常过日子吧,就像有首歌唱的一样: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刀山火海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心里却依旧没底,因为我在经历了那段日子以后,也不知道,未来的日子是否还会平静下去,也不知道那些黄皮子的鬼魂还会怎样处心积虑的想祸害我……
(两更完毕,同时黄祸篇结束,下章新篇开始,求票求推荐求扩散,各种求,感谢这些天打赏的朋友们,感谢‘漂亮的弱智小姐’,荼蘼之初,他大爷的黑猫,雷雾;英俊侠,河东勋,andrije,洋果子社,紫清花萝卜,阿峰,以及感谢所有支持老崔码字儿的朋友们,改天抽空在作品相关中列表真诚拜谢!!)
第三十八章 灶糖
哪儿都没有家好,真的。
那一天,天上飘着粉面儿似的细细雪花,我坐在县城通乡下的短途客车之上,车窗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花儿,我将手指摁在玻璃上,不多时,冰花儿融化出一个不大点儿的小洞,我朝着那小眼儿中望去,曾经熟悉的路慢慢的向后移动,这就是我的家乡。
家乡的空气真好,下了车后,我脚踩在被车压结实的雪地上,深吸了一口气,顿时神清气爽,也不知道是不是矫情的关系,我老是觉得,哈尔滨虽然很好,很大,很繁华,但是那里却好像没有我的位置。
也许只有回到了家,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吧。
我背着黑色的旅行包,搓了搓手紧了紧衣,这才向村口走去,可走了没多久,我愣住了,村口处,有一个瘦小的身影。
奶奶。
我望着我***身影,漫天飞雪顿时模糊了我的双眼,我鼻子一酸,老太太在那里等着我。
于是我慌忙跑了过去,我奶奶穿着墨绿色的羽绒服,等我跑近了,才发现我,很显然,她很早就出来了,衣肩上已经薄薄的落了一层雪,天很冷,却没冻住她满脸的笑容。
我一边轻轻的拍掉她衣服上的雪花儿,一边对她说:“奶,你怎么出来了啊,天多冷感冒了怎么办?”
我奶奶笑呵呵的对我说:“这死冷的你咋也不带个帽子呢。”
我的耳朵冻的通红,眼睛也‘冻’的通红。
老太太真的上了岁数了,满头花白,分不清是银发还是雪花,现在见到奶奶,想起在外面遇到的那些事情,顿时一阵哽咽,但是脸上却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我慌忙搀扶着老太太回到了家里。
幸好,虽然这个村庄不大,但是左邻右舍的都互相照顾,不像城市里面,虽然高楼耸立,但有可能在楼房里面住个三五年也不清楚面门里的那户人家姓啥。
虽然平时我奶奶自己一个人在家,但老天保佑,她身体很是硬朗,除了偶尔咳嗽以外,没什么大毛病,不像一般的老太太那样病怏怏的,外加上平时村里人经常照顾,所以很健康。
健康就好,回到了家里后,我感觉到了出奇的轻松。
不过,我也发现了,奶奶真的老了,眼神和耳朵都有点不行了,跟她说话要很大声她才能听清楚,这不由得让我有些难过,但也挺讽刺的,正因为他眼神不好,所以才没有发现我嘴角的疤痕。
只要她别为我担心就好,我坐在炕头上,一边吃着她做的那些我爱吃的饭菜,一边想到。
啊啊,这才叫饭菜啊,相比之下,学校食堂里面的那些玩意儿简直就是味精炒蜡,除了油大之外,毛味儿都没有。
我搓了个肚歪,饭后撑的直打嗝儿。
回家真好,嗯,真好,在家里的时候,什么妖魔鬼怪乱码七糟的事情仿佛全都不存在了,但是我也清楚,有些东西,是不会那么简单就消失的。
由于经历了那件事后,我心里面也有数,我现在回家了,那些黄皮子的鬼魂一定也跟了回来,想到了这里,我望了望窗外,保不准那些想要我命的或现在就藏在附近呢。
不过我也不害怕了,这说起来很奇妙,因为一回到家,我就出奇的踏实吧,也许这正是我家有狐仙保佑的关系。
我当然没把我遇到的事情告诉我奶奶,她那么大岁数了,告诉她只会让她为我担心,我不想这样。
我只是吃完了饭后,找了个机会溜到了我家的仓库里面,在仓房的深处,我寻见了那座神龛。
虽然我奶奶很憎恨老瘸子和这些东西,但是她却依旧没有把这神龛丢掉,也许她自己也很矛盾吧,我见神龛之上依旧供着肉食酒品,便知道,老太太平时还是有上贡的,当时的我已经知道了我家与这些东西们的宿怨情仇,便先对着那神龛鞠了一躬,然后拿起抹布擦了擦神龛上的灰尘,并且拿起了三根贡香点燃,插到了香炉中。
青烟缭绕,神龛中写着‘胡家姚守信之位’红纸黑字赫然在目,我望着这红纸,心里面当真对它十分的感激,如果没有它的话,估计我们全家早就完蛋了。
于是,我双手合十(当时我也不知道应当怎么拜它),跪在了地上,诚心诚意的说道:“谢谢您,一直保佑我家,保护我奶,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说完后,我连着磕了三个头。
其实现实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我给它磕了三个头后它就会现身跟我聊几句,毕竟这是现实而不是小说。
青烟飘荡,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当时我也知道,不是没发生的事情,就不存在,也许它现在就在这里,只不过是我看不到罢了。
之后的日子里,我一直在家,除了吃就是睡,一边啃冻梨一边看电视,冻梨是东北冬天的一种水果保存方式,以前的东北冬天根本就没有水果,所以冬天年底的时候,有水果贩从外地批来鸭梨和柿子,到了这边后放到外面冰冻保存,硬的像是冰块儿极易保存,先放在水里面缓冻,吃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眼瞅着年根儿越来越近了,我拎着胡琴儿笤帚买了纸钱上了一次山,果然如同我想象的一样,老瘸子的坟让雪给埋了,平时根本就没人来打扫,我苦笑,拎着笤帚把它的坟打扫了一下,烧了些纸钱后,便坐在坟前拉起了胡琴儿。
借物思情,在苍凉的胡琴声中,我又想起了老瘸子和我在一起的那段日子,那时候真好,什么烦恼都没有,只盼着自己快点长大,却不懂得珍惜宝贵的时光。
一曲之后,我叹了口气,然后望着老瘸子的坟墓,对着它说:“你为什么要死呢,为什么为我做了这么多的事,却不告诉我呢?你说啊,死爷爷。”
坟墓自然不会说话,只有山风卷起积雪,呜呜之声,好似哽咽。
离过年还有一个礼拜的时候,我亲生爹娘蹦蹦哒哒的回到了家里,没错,虽然我曾经无数次的琢磨着我到底是不是他们亲生的,但是血缘户口本儿以及长相在这儿摆着呢,没跑儿。
我曾经也想过,我老爹不着调,可能是因为我爷爷不着调,家族遗传,那我为啥不像他们啊,难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
很显然,我多虑了,我奶奶对我说过,我应该随我奶奶,她说我的性格,跟她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子,我当时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上山下乡的好姑娘,我去,原来我的性格是出现了返祖现象啊!
所以,虽然他们很不着调,从小到大没怎么管过我,但的确是我的父母。
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是啥人找啥人,我老爹姚东升不着调也就罢了,关键是我老娘竟然也跟着他不着调,他们回家后见到我虽然很是高兴,但却依旧没有给我一种感动的滋味,我老娘看见了我,然后笑着抱了下我,对我说:“嘿,你看我大儿子,都长这么高了,真是想死妈了,你想没想妈啊,来猜猜,妈给你买啥东西回来了?”
衣服呗,还能有啥,我叹了口气,多少年了,一直如此,过年回来的时候都是买衣服回来让我猜,以至于都快演变成一种传统了。
内向的我,望着性格开朗的爹妈,心里想着,唉,可能正是因为他们从小不在我身边,所以我才在别的孩子面前自卑吧,不过也多亏了这样,我想到,如果不是我老爹性子野跑到外省而是去省内打工的话,那估计她俩还真就危险了。
一个无心的举动就救了自己两口子性命,这运气当真不错。
过年了,村子里面年味儿很足,年前的几天,就有很多小孩子拆了鞭炮点来玩耍,有时候看着他们用炮仗炸屎的时候,我除了赶紧快步躲开怕溅自己一身之外,心中也不由感慨,我小时候也这么玩儿过,很讽刺,小时候敢玩的东西,长大以后就不敢再玩了。
有的时候,越长大反而胆小,真的没有小时候那种勇气了。
过年了,早上起来帮着奶奶熬浆糊贴对联儿,过年的时候,仿佛整个村子里面都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就是因为炮仗的关系,其实现在过年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了,听我奶奶说,以前过年的规矩很多,大年三十儿的时候要把所有该切的菜切好,初五之前动刀很不吉利,而且大年三十儿的时候不能吃蒜,就算是说也不行,要改称‘忌讳’,要不然家里面的老人就会拉下脸来训斥一番。
不过,改革开放以后,大家似乎光顾着赚钱,都把这些老传统看的一年比一年淡了,只有边远山村还保持着某些传统,比如‘送灶王’。
相传,除夕就是灶王爷上天汇报这一家一年情况的时候,除夕一般两顿饭,下午一顿,还有一顿是年夜饭,下午饭口时候,传说灶王爷本事不高,驾不得云,只能接着烟囱里面的冒出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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