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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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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十点我就匆匆告别许宁宁跑去找虞仲之,不知道他是否已下班,就给他打电话。
“有事”?他好像在忙,电话里的声音特别的沙哑和不耐。
“没事就不能找你”?
“”。
“下班了吗”?
“还没”。
“很忙吗”?
“。”。
“能一起吃晚饭吗”?
“有事请说”。
“也没什么事”。
“”。
“那个我就是想”。
“算了,还有十分钟我就下班;你在哪”?
我报了地址就乖乖站在路边等他,半个小时没到就看到那辆熟悉的吉普出现了;看得出他来得匆忙,西装外套没穿,白衬衣还有些许褶皱;只是脸上有明显的疲态,可以想象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应该在加班。
看来这大老板也不好当,要做的比别人多,下班永远比别人晚。
两个人都饿了,我们就近原则选了家港式餐厅;靠近我的时候,虞仲之皱起眉头:“你又喝酒了”?
我点点头,不明所以。
他眉头皱得更深:“以后不要经常喝酒”。
“为什么”?
“女孩子喝酒不好”。
我被逗笑了:“我记得你还把我当挡酒槽呢”。
“以后不会了”。
“为什么”?
“”。
他不说话我更加好奇了,追着他问为什么。
虞仲之看了我一会,道:“我的酒量比你好”。
鄙视!赤/裸/裸的鄙视!就因为上次我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就不信任我了,完了现在又鄙视我!被一个有酒精过敏症的人说酒量比我好实在是奇耻大辱!我老大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选择无视他。
虞仲之只管低头吃东西,看他那优雅的吃相就知道他当坐在他对面的我是一团隐形空气,一点也没有交谈的意思;我现在有点了解这个男人了,明明他行动举止礼貌而得体,对谁都彬彬有礼,可就是他对谁都这样,反而教人看不透他的内心,看似平易近人,实则难以探究,淡漠得不动声色。
“那个”。我斟酌着措词“关于你父亲”。
“”。
“我不是有心提及的,希望你别介意才好”。
“”。他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咬咬牙把许宁宁说的一股脑说出来,然后小心翼翼的等着他的反应;医书上说缺少家庭尤其是直系亲属关爱的孩子自尊心极强,最听不得别人揭他断,心理学上说这类人最容易有心病,久而久之就成了严重的心理疾病,严重些的当别人提及他不堪过去的时候甚至会狂性大发或者暴力行为
“哦”?虞仲之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继续低头吃东西。
我不敢置信:“就‘哦’一声完了”?
“”。
我不死心继续问:“就没有一些爱恨情仇的剧情,比如你是如何恨你父亲;你们之间有着这辈子都无法释怀的隔阂,因为他抛弃你们母子多年不管”。
“你想太多了”!虞仲之再也吃不下无语的看着眼前这个眼睛睁得大大在编瞎话的女人。
“”。
虞仲之一脸无奈的叹气:“外面那些都是以讹传讹,我爸除了让我做我不喜欢的经商,其他都还不错;在部队呆的时候他钱也没少往上砸,就算真的很久没回家我们父子俩感情也很好”。
我傻住了:“那你那天为什么一副很落寞心情不好生人勿近的模样”?
“我爸出国治疗是真的,我担心他也不行”?虞仲之说完就招手买单,也不管我有没吃饱。
好吧!他又嫌弃我了!我摸摸鼻子有点自讨没趣,亏我还罪恶感深重,亏我还怕伤害了他脆弱的心灵;我难得的同情心大发居然落得多管闲事自找欠抽的下场。
回家一路上我都心情低落,虞仲之没和我说话,我也不敢瞄他,你问我为啥?因为自尊心受损!因为丢脸呗!车还没停好我咻一声溜下车连再见也没说就直往屋里奔。
安宸歌正好看到问:“阿欢怎么了”?
虞仲之微微笑了:“她跟自己怄气吧”。说完,他略一点头别过就和车子一起融入夜色里,很快消失不见。
安宸歌面色清冷地看着空荡荡的庭院,心底有种细微的颤动划过,稍纵即逝,留下淡淡的怅然若失。
【谢谢姑苏锦年送我的第一朵鲜花!还有其他送咖啡留言以及看文不说话的亲都一并表示感谢,每天我在后天看着阅读数字都知道你们有在看哦,我会继续努力的!此文算慢热但很快剧情起伏啦,敬请期待哦】一觉醒来我也就忘了前天自己做过的荒唐事,开开心心吃了陈嫂做的花生粥和菠萝包,那丝丝甜从舌尖一直到心脏,暖洋洋的,嘴角忍不住笑出来。
坐在对面的宸歌微微笑道:“阿欢今天心情不错呢,是工作快完了吗”?他知道最近她一直在忙和美亚的合作案常常累得焦头烂额,以她的性子遇上不喜欢做的事情定是会想办法尽快完成,然后抛之脑后继续玩乐。
他常常很羡慕阿欢这点,直率洒脱的她和小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我大大喝一口豆浆,点头:“没错!我再勤快点的话这个月底估计能搞定”。要知道为了华南之星我都忙了整整三个月了,现在基本要素已确定,接下来慢慢将细节完善就好;但我想速战速决,然后理所当然的申请休假好让我过度使用的脑子得以休养生息。
安宸歌点头,搭在食具上的指尖轻弹,漫不经心道:“那刚好赶得上我们的订婚宴”。
每每秋冬之际屋子里的暖气就没断过,即便是大清早我也只是披一件薄线衫就足够,明明温度适宜的室内,却因他那句话,全身上下划过寒意;原来时间流得如此快,眨眼已是深秋,这个月底一过,冬天就名正言顺的来了。
我都忘了,他和白流瓷的婚期早就定好了的。就算这些时日刻意忽视和不提及,它也是真真切切会来到。
嘴里的味道突然难以下咽,我忽而想起几个月前独自逃往维也纳的自己,和现在心平气和和他一起享受一顿美味的早餐的自己,心中泛起苦涩的悲哀。我忽而有些不清楚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寻觅等待的是什么,那无数个抱着许宁宁嬉笑怒骂醉生梦死的日子究竟所为何事。
还有他刚刚的一句话,让我惊觉我自以为的感情悄无声息的发生,然后注定悄无声息的死去,或许从头到尾都只不过是一场独角戏,一场没有男主人公的哑剧。
那张天生温柔的脸孔渐渐模糊,我狠狠吞下到嘴边的呜咽,逃命般跑出宅子,远离那个我仰慕了近十年,我认为永远不会伤害我的男人。
自小我和白流瓷就不是同一类人,她文静柔弱,喜欢音乐和芭蕾舞,大学是话剧社的社长;我喜欢篮球和田径,喜欢流汗的快感,喜欢和班上的男生搂成一团打闹说笑,有段时间,就是叛逆期那会,就连荤段子都敢讲,脸不红气不喘。
安宸歌就见不得我这样,每次都气急败坏的指正,常常三更半夜到酒吧揪我回家,然后是一顿好骂;他明明是那样温柔如水的男子,用古代的话说,他是那种吟诗作对附庸风雅的俊美书生;粗着脖子硬着头皮教训人这种粗鲁的事情,真的不适合他。
偏偏,他为我做过不少。我曾一度为此沾沾自喜,后来却懊悔不已;不知何时他的角色渐渐成了我的哥哥,所有在我眼中亲昵暧昧的举动到了他那也不过是一记无奈包容的笑。他当我是个闹别扭永远闯祸的小女孩,他都不知道我早就成熟得对男女之事见怪不怪,对他的感情也不仅仅是青梅竹马;我喜欢他,喜欢了近十年,好久好久,他都不知道。
我曾也风雅过一把的,在一次夏令营的晚上,月光美,气氛佳,我给他念了首诗:帝泽倾尧酒,宸歌掩舜弦。
我正想作解释,一旁的白流瓷轻轻点了出来:“宸歌,帝王所作的诗歌;这名字真好听”。
安宸歌笑了,揉揉她的发丝:“小瓷说得真好”。
我在旁边看着这对才子佳人跟着傻笑,笑完了我睨一眼当天的月亮:嗯,装才女诗人这种事,果然不适合我。
到了办公室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有女人在的地方永远少不了八卦和闲聊,也幸得这样我才得以松口气,径自到茶水间给自己泡杯咖啡;熟悉的味道,袅袅的热汽让我一颗心安定不少‘;不经意看到玻璃墙里的自己,苍白,惨淡,一副失恋了的样子。
我嘲讽地笑笑,笑得莫名其妙。
走出茶水间正好撞上罗MM,正要说抱歉就察觉大家看我的目光异常古怪;我眨眨眼不明所以。
罗MM也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心头莫名的烦躁:“怎么了?有话就说”!
罗MM吓一跳,看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道:“白姐姐,你没看今早的报纸”?
“关我什么事”?
“你看这个”。罗MM递给我今天的报纸,还翻到财经版指着首页一条大喇喇的标题和一组图片。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白姐姐,我是一定相信你的”。
“闭嘴!做事去”!
我盯着报纸看了一会,然后将其卷起,扫一眼办公室那些隐晦的目光,压着一把火往美亚赶去。
此时正是上班高峰时间,交通道上寸步难行,左右汽车鸣笛声交织一片刺激得耳膜生疼,我心里越憋越烦躁,最后气得长按喇叭足足按了十分钟引起公愤才作罢。
意料中,踏进美亚也迎来不少‘关怀’的目光,我忍不住自嘲:不错啊我也有赶时髦上绯闻头条的一天。
只是不知道那些人的目光夹杂的真正含义是什么,嘲讽?羡慕?还是恶心?或许都有。
看来,今天真是我25年来最倒霉的一天了!
我推开虞仲之的办公室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到里面气氛跋扈的两个人,除了这办公室的主人,还有一个陌生的女孩。
从我的方向看过去,长长的黑色直发,白色棉布裙,素色毛线衫,再来就是苗条的线条;还没见到脸,就想象得出是位怎样纯洁甜美的年轻女孩。
果然,她转过脸看过来,除了神色有些哀怨,果真年轻得教人妒忌;她有我这种年纪没法拥有的纯真眼眸。
由于我的介入,两人停止交谈,几个眼神间的来回,就见到那女孩子涨红着脸蛋负气离开,擦肩而过的时候看我的眼神隐隐带着敌意。
呵!我突然觉得好笑,一夜之间,我居然成了所有女人的眼中钉了。
玫瑰木门被推开又轻轻合上,细微的声响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间似落下一声叹息;虞仲之坐在桌后的沙发,双手撑在桌上,似疲极般两指点按眉头。
我将报纸扔到他面前:“刚刚那个就是上面说的那位灰姑娘”?
这始终是一个单恋的故事(1)【至】我们在谈恋爱(2)
虞仲之没回答,扫一眼褶皱的报纸:“你也看到了”。
“我本来没看到,是别人好心告诉我的,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那个不要脸破坏王子与灰姑娘爱情的第三者”。我瞪着他,恨得牙痒痒的。妹的!我连虞仲之有个灰姑娘女朋友都没听说过,一夜之间居然全京城的人都说我成了可耻的第三者!大喇喇的一条标题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明星闹绯闻呢,还附上图片为证,就是前两天我往虞家跑的照片,好像我俩有奸情已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一样。
虞仲之皱起眉头:“流言罢了,何必放在心上”。
“我是不在意,可是别人不这么想;如果不影响我的工作我的心情也就罢了,现在我走到哪别人都指指点点,说我和虞叔叔有染!这不是普通的流言!是丑闻”!
最后三个字我说得特别大声,心中莫名的愤慨,因为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意思,他打算放之任之,他不打算澄清;可我明明记得不久之前,仅是几句戏言,他便挺身而出维护我的声誉。
或许是眼睛瞪得太久,眼眶有点酸有点疼,眨眨眼,再看过去,他后面的透明玻璃折射的光线落在他英俊的侧脸,点点斑驳,勾勒出不带表情的线条。
“这件事还请你尽快出面澄清吧,你不是有女朋友吗,正常女孩子都会误会的;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有喜欢的人。”。
“我知道”。虞仲之眼神黯下,声音淡得听不出情绪。
我没听清楚他说的,也说不下去了;目光就那样定在玻璃墙上被深秋的朝阳映出的一片金黄,透过光芒,看到24层高的窗外空无一物。我表情沉静如水,心中却百般滋味:所有人都看到了报纸,没理由有读晨报习惯的人没看到,那个人居然一字不提,还提醒我他的订婚宴。
“算了,你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按我的性子这样不实的传言我应该笑笑就过了才对;不管我和谁传绯闻,我在意的那个人根本不会放在心上;我何必这样气急败坏。
接下来忙碌的工作倒成了我躲避猜疑和流言的最佳护盾,只是我躲的不是流言,是内心深处无法自处的慌张失措;我这辈子就只把安宸歌这个男人放在心里过,那么长年月的相濡以沫,那么多有关暧昧的细枝末节,我在闹,他在笑,那些温暖的日子,就是过一辈子我也不会腻我没想到到头来他的身份却是自己的妹夫!
每想到那两个字我就背脊湿透,原来这么多年,温柔只是他的习惯,他喜欢我,疼我,宠我,只是不爱我;原来这么多年,这始终是一个单恋的故事;这么多年,我始终在单恋。
手中的铅笔啪一声掉到地板,滚了好几圈,才停止。我抬头茫茫然看向窗户的方向,以为还有不久前的阳光,却发现北京深秋的太阳太短命,昙花一现见过世人就被灰蒙蒙的云块掩盖,现下一地的阴森森。
这种要哭不哭的天气真的不讨喜,我厌恶的调回目光,看着桌上被画了长长一条的手稿,弯腰捡起被摔成两截的笔,然后重新画过。我忽觉灵感大发,估计不用到月底就能完工。
手机震动两下,难得是许清池的电话,他说老地方见,说有新推出的好酒,还有个新来的帅哥酒保。真是没白交这祸害,顿松口气的我将笔一扔,边拿起包包走人,边对着电话叮嘱:“许清池给我盯紧小帅哥了,方圆十里的妖精敢染指来一双灭一双”!
由于心情太复杂这话我本想说得豪迈,却成了山寨女霸王的口气;办公室的人提起耳朵瞪大眼睛看我,我瞪回去:“都不用干活了是吧!今天的进度不赶出来个个都别想下班”!
罗MM嘟起嘴巴,仗着跟我关系近居然不服气的为民伸冤:“这个案子不是白姐姐的任务吗,哪有你先走人留我们加班的道理”?!
我冷冷一笑:“因为我是老大,有权利仗势欺人公报私仇假公济私。你想听哪一个”?
众人一片哗然,怨声载道;我听了心里稍感平衡,出门之前拍拍罗MM的肩膀:“监督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如果这案子不在月尾前搞定,罗小姐恐怕得移驾别个部门了”。
她傻住:“哪个部门”?
“卫生部”。
“白姐姐。”!
恐吓完小姑娘心情不错,到了梦之都看见许宁宁又在卖弄风sāo我难得捧场的吹了个长长的口哨。许清池把我拖到吧台递上一杯蓝荧荧的鸡尾酒:“特地留给你的”。
我看见他脸上的不怀好意,好胜心顿起:“怕你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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