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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孩子的蜕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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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劈火闪的,马上就要下雨了,你哥的谷还在田里,也没人帮他挑草头,你也不起来帮帮他。”

彭泽林的心很痛,听到母亲这样说,他都不知道如何回答了。自己回来是受伤养病的,好好的从来也没有塌过一天的班,在外面没日没夜的干活挣钱,为的不就是这个家么?

手割伤后流了那么多的血,医生都说过:“要好药好补品的补,最少也要补一到两年,就那才能补回原来的大半体质”。现在才几天,自己的亲身母亲就把自己当没事人一样的看待,着实让自己寒心。

耳朵里听到的是母亲的幽怨,想象着田间一捆捆的谷捆子,大哥家那难看的脸色,叹息着,还是起了床。反正身体也不属于自己,既然大家要拼,那就拼了它吧!

拿了冲担,去到冲田,和他们一起一捆捆的打起,打上自己肩头,尽管较之以前差了些许,毕竟还有一样的身个,迈动一如既往的快步,一口气跑到了稻场,卸下,听到嫂子不知真心还是假意的客套,那一刻,彭泽林觉得所有人都是那么的虚伪。

伤筋动骨一百天,甭说是一百天,连十天也不能安心休息了,任是铁打的汉子,也管不着泪泉的翻涌,伤心的眼泪伴着汗水一起滚落,让彭泽林又一次对这个决意豁去命去打拼的家,有了陌生感,觉得自己很傻,好像在为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人在奋斗,没人领情,没人疼爱。

要知道,没有复原的病人是绝对不能干重活的,何况还在补疗期间,又是挑草头,这一次不理智的帮忙,会导致彭泽林一生的病痛,五十多岁的母亲缘何不知这道理?

担第三挑时,已经打上肩膀的草头又从头溜下,气的彭泽林眼泪又不争气的流出来,强撑着重新打起,扳在肩上稳了几秒,从迈开步子,已经没有开始从容了,几近虚脱的身子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奇'+'书'+'网,悠悠荡荡的行来,让大哥看出了不妙,便叫老三停下,不再挑了。

回家后,母亲问他咋这快就挑完了,他没有回答。

被家庭遗弃的念头引进存在脑海,多余的自己一天不能带给家庭效益,就一天没有利用价值,这观点笼罩在心头,晚上也没有起来吃饭。

母亲没有觉得她错了,大哥曾经说她是“铁嘴”,就是不会认输的类型。不要您认输,只要您心里有点醒悟,脸上带一抹抹歉意也好,哪怕愧疚一点点也行啊!被伤透心的彭泽林对母亲算是彻底绝望了。

第二天也没有起床吃饭。

到了晚上,也许是父亲开解过,母亲过来对他说起头天的事情,没有承认自己考虑不足,只是说,在那种情况下,起来帮忙挑草头是应该的。听着那些让自己伤心的言语,彭泽林没有搭茬,只是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付出不值得了。

过多的体力超支,换来的是连续几天的输液,他母亲不烦不燥,也没有过多的紧张孩子的病情,看到目前漠视的表情,彭泽林愈发的心凉。

这天,彭泽林父亲对他说,他的对象在杨明太家带她哥的小孩,马上都中秋了,问是不是该去接她来家玩几天?

按照农村的习俗,对象后的每一个节日都要应酬女方的,自己一直在外,也就没有按照惯例行那么多礼节,现在既然回来了,人家也正好在本队,不接她是说不过去的。

也没咋打扮,去干哥家见了女孩,说了封面的意思,人家也没有拿糖,带着她不到一岁的小侄儿,很大方的跟他回家。母亲特意做了几个菜,也算是招待第一次来家的未来的媳妇。

晚上,俩人说了一夜的话直到天亮,拿了母亲准备的肉面筐子,骑车送她回了娘家,好歹也算是应付了一个中秋节。

第十八章 结婚

 十八结婚

彭泽林觉得在家呆着无意思,也懒得顾及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身体,就告别父母去了郑州工地。

工地上,粉刷工程进展了大半,一切工作也都很正常的进行着,忙碌的工作完全冲淡了回家后的不快,随着在工地施工时间的推移,也渐渐忘记了老家还有一个对象时刻牵挂着自己。

这天,老板彭信明从工地指挥部拿回来一封信,说是工长的,彭泽林还以为是二姐写信回来要生活费的,拿到手一看,地址是罗山县子路乡孟靶村的,一想,才记得是自己女朋友家的地址,心里才冒出曾经有这么个人来。

信里说老家今年重新调田,彭泽林父母想趁调田前把他们的婚事办了,可以趁机分到媳妇的口粮田,就找到媒人叫问问女方的意思。她家人也没有反对,彭泽林父母就叫他二哥去了女方,要了女孩的生辰八字,附了儿子的八字,请算命的推算了一个适合结婚的日子,定于农历十月十八结婚。

因为没有得到男朋友的亲口答复,她怕到时候男友不回去闹笑话,便找表姐要了自己的地址,写信来问问彭泽林愿意结婚不,并说她随他的意思办。

对他这个对象,感觉还是很温顺的那种类型,彭泽林心里有些不忍,毕竟自己是男孩子,还没有想起来给女朋友写信,倒转来还让她先给自己写,显得自己太不近人情了。想到她比自己打二岁,在农村,同龄的早就结了婚,于是就回了一封,说同意年前结婚。

说起回信,彭泽林倒还从来没有写过恋爱信,也不知道咋说,就像老师要求学生写字的那样,正正规规的给女朋友回了一封被后来称作小学生写的信。

离定好的日子还有九天,彭泽林便被老板“打发”回家了。回家第二天还参加了后湾坳上彭乃九的婚礼,他们是同岁,看着一般大的同学结婚,彭泽林心里也踏实了一些,没有之前的忐忑,也觉得现在成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邀好了女友,拿了她和自己两方的证明材料,随着大哥彭守荣去了乡民政所,大哥先与叫二佬的所长彭慕容打了招呼,把彭泽林的户口调出来改了年龄,虚报了二岁多,不然不够结婚的年龄。

本来可以登记的,谁知女方开的证明将未婚写成了已婚,闹的女友脸红红的,拿着材料骑车回家找人重写,来回跑了两个多小时,快中午时才拿到结婚登记手续。

彭泽林骑车带着女朋友,回家的途中,她说:“泽林,我知道你答应和我结婚是不心愿的,请你放心,我答应你,等以后你找到了你愿意真正付出的女朋友,我会同意离婚的!”

听到她这样说,彭泽林心里非常感动,也回答道:“你以后要是碰到比我好的,我也会风风光光的把你像姐姐一样的嫁出去的!”

不知言语轻重的俩人,这样互相安慰着对方,殊不知,本意虽然是善意的,同时也是最伤人的,只是当时他们还不知道罢了。他们只是以为都是在为对方着想,不知道自己所作的承诺本身就是对自己和对方最大的伤害。。。。。。

该筹备的东西,在彭泽林没有回家之前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简单的将房头的土墙用白纸糊糊,自己剪了结婚那天需要用的喜字,咋看;也不多像新房。

再看看新床,更是最有纪念意义的,嘿嘿,马上就要替主母娶回第三房媳妇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结婚头天,彭泽林也按照迎娶的习俗,与送上头挑子和抬红货(红货,略带迷信的老人们对嫁妆的称谓)的人一起去女方,到了那里,开始有知客先生过来客套了几句,过了就被办喜事的喧闹而忽略了他这个姑爷。若不是有个很善言谈的小连襟彭明根陪他拉呱,他更不知道这样度过难忘的一夜了。

才相距三十里,还真的让他领受到了难熬的寒意。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第二天早早的起了,看到那些过来抬红货的都在忙,各自把女方亲朋抬出来的家具一抬抬绑好了。

等到开饭,彭泽林随意吃了些,等众人吃的差不多了,便与亲家作别。新娘和送亲的俩人远远地跟着后面。他后来才知道这次送亲的有女孩的幺佬和她哥,这两个丈人家的嫡亲,也是成为彭泽林好朋友最早的俩人,这是后话。

中途歇了几气儿,十一点多赶回来了。到底是迎娶的男家,萧瑟的凉风,也没有挡住婚礼热闹的气氛,婚庆的喜气,洋溢在每个亲朋的脸上:欢声笑语,尽现满门喜色;吆五喝六,饮进婚宴喜酒!

喧闹了一天,忙碌了一天。夕阳西坠,人客渐稀。新郎新娘一起送走了一拨拨客人,虽累,却也充满着喜悦。

远来的客人很多,几家的房头都住满了,连新房也不例外,被大姐夫和老表们占睡了,彭泽林只有独坐新房,听着爱人陪嫁的录音机放着音乐,心情轻松了许多,一夜下来竟然学会了六首当时最风行的歌曲,这一记录后来一直没有被打破过,也着实让他臭美了好多年。

几天后,彭泽林带着新婚的妻子离开了家,一起踏上了打工的征途

从人民商场到新通桥,干到年前放假回家。次年,因妻子怀有几个月的身孕,彭泽林便没有去郑州,到信阳鸡公山跟彭建的老五彭守俊干,在信阳市财政局职工疗养院工地当工长。因看不惯老板彭守俊的个人作风,在财政局工地结束时,彭泽林便送回了妻子,自己去了在信阳358兵工厂干活的彭建的老大彭守勋的工地,没干到两月,被彭建的老六彭守配拉走另立小灶。

不到一年的时间,彭泽林已与彭守俊大哥、六弟都打过交道,看着这一群弟兄里的老板一个不如一个,彭泽林失望了,不愿意陪着他们耗下去,在婚后第二年秋收后,又转去郑州,在彭信明的饮食服务楼工地,一干又是两年。

从陇海东路的汽车联运公司到二七塔的人民商场三年,再从新通桥到郑州饮食服务楼又干了近两年后,因与彭信明有矛盾,在被其猜疑的情况下,去了高耀祠的工地,在高老板准备重用他专做预算时,与原预算工程师相抵触,彭泽林无奈结束了在郑州前后六年的打工生涯。

1990年,因为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好,彭泽林便回了老家,在农村跟杨汉文干一些居家盖房子的小建筑活,他那娴熟的技术得到了所有户主的称赞,曾一度地为杨汉文赢得了整体效应,也为自己赢得了至高的赞誉,同时也奠定了他优秀技工师傅的基础。

1991年,父族上有名的叔辈建筑老板彭成根(并非他很有钱,而是他的徒弟多,曾有教主之称)请彭泽林领工,在罗山县城人民银行工地当工长,统领彭成根所有的嫡系徒弟。

那些老油条本来就不团结,谁也不服谁,自是不把年轻的彭泽林放在眼里,想方设法制造难题刁难他,却俱都被他轻易化解,也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师傅们大饱眼福,不得不被他高超的技术和娴熟的手艺所折服。

脾气耿直的彭泽林,与同样直性格的彭成根,在工程施工上存在很多分歧,思想保守的彭成根不愿意接受彭泽林的改革性建议,固守着老传统组织施工,让思想激进的彭泽林很是郁闷,也失去了打拼的信心。

转眼又到了92年春节,按照农村习俗,新婚夫妇初四应该到丈人家拜新年,彭泽林和妻子去了子路孟靶岳父家拜年。与往年不同,推迟了一贯的初三、四给舅舅家拜年的习惯,等他去到仙桥舅舅家时,大哥他们已经拜完年回去了。

听说大哥与大舅家孙女婿说好了要去江南,彭泽林也没有在舅舅家多耽误,第二天要了表外甥女婿的地址便回了彭新,与父母、妻子一商量,也决定去南方闯闯。

没有出远门的费用,彭泽林向彭守柱二哥借了五百块钱,带了彭守良的儿子彭乃东在初十的老早坐车去了罗山,谁知没有直接到江苏吴江的车,彭泽林翻着临走二哥守柱给的袖珍军用地图,看到浙江省嘉兴市离吴江不远,便和彭乃东坐了发往嘉兴的车,第二天傍晚时到了嘉兴,出四方黑五方的叔侄俩就在车站歇了一宿,准备第二天再做打算。

次日天一亮,彭泽林二人便坐了嘉兴至苏州的车,在吴江县下了车,拿着地址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纸条上的地方,正好碰到一个河南的老乡在那里收破烂,一问,才知道要找的刘乃兵已在几天前搬地方了。

彭泽林一下子懵了:好不容易找到地方却没有要找的人,这让初次闯江南的叔侄俩咋办?

无计可施的彭泽林只好厚着脸皮向老乡求助,问他打听知不知道刘乃兵现在搬家的地方?也亏得那老乡实诚,看到这俩人举步维艰的沮丧相,就问他与刘乃兵是什么关系?

彭泽林一听估计有戏,赶忙说了刘乃兵是他外孙女婿,这次来是要到他的工地干活的。那老哥便说和刘乃兵很熟,搬家时他还帮过忙,可以带他们去找他,彭泽林千恩万谢的谢了,和侄子跟着老哥坐了他的三轮车。

三人拐弯抹角的转了大半个小时的功夫,找到了一处宽敞的民房,老乡在门口喊了几声刘乃兵,出来了一个人说“谁呀,刘乃兵不在”,彭泽林一看出来的人认得,喜得一蹦下车,泪水不争气的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第十九章 初闯江湖

 第十九章初闯江南

那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刘乃兵未来的岳父、同时又是他大舅、彭泽林的表兄——包乃富。辗转几天,从兴奋的高峰一度地跌入深渊,若不是碰见好心的老乡,彭泽林叔侄二人在这举目无亲的江南,又该何去何从?

这次出门的路费还是借的,年前分家自己又驼了近一千块钱的外欠账,虽然不到一千,却是原来家庭整个的欠账。从下学第一次打工到结婚后几年,彭泽林挣到的每一分钱都交给了父母,就是自己需要买点小用品,也是向母亲开口要的钱,从来没有攒过一点私房钱。

大哥二哥结婚,家里每次也都欠些帐的,等到自己结婚,提前告诉了女方自己家庭的经济状况,丈人家也非常懂理,所以总共才花了八百多块钱。因为二姐上学需要钱,直到结婚几年了,原来的帐还是没有少一分,现在母亲逼着分家,让为了家庭死拼了几年的小儿子无比痛心。

当时想着孩子小,彭泽林苦苦恳求母亲再帮忙带两年,看到女儿已经毕业了,再也不用指望自己挣钱去交学费,而女儿上班挣的钱还可以拿回家给老的花,所以母亲的心也狠了起来,不答应再伙在一起过,逼着彭泽林分家。

见母亲如此绝情,彭泽林也没了办法,再难过也还得靠自己,这才铤而走险的要闯江南。现在能顺利找到活做,尽快挣钱还账就成了彭泽林最大的心愿。

看到喜极而泣的表弟,大大咧咧的包乃富夜不知道咋安慰,知道二人还没有吃饭,就叫彭泽林老大彭守荣出来做饭他们吃,原来大哥也没有出去干活,正好在伙房里和人打牌。彭泽林再次感谢了老乡的帮忙,老乡客气了几句就回去了。还是老乡好啊!

到了晚上,终于见到了此次专门前来投奔的老板、包乃富的女婿刘乃兵,二十上下的年纪,身材魁梧的他个头一米八多,肤色黑黝黝的,完全可以用“五大三粗”来形容。

听了岳父的介绍,刘乃兵有些为难的说:“小舅,我这儿都是干苦力的活,没有一样适合你干的,等我联系认识的一个建筑朋友,看他那里需要大工不,既然来了,总会有活干的,你带来的彭乃东就跟大舅一起干零活”。有了他的应承,彭泽林也算彻底放下心来。

夜里,和大哥、表兄打了一会儿牌,因为明天有一部分人要开始干活,所以大家也没有玩很久便休息了。

几天后,刘乃兵叫小舅带了瓦刀,跟他到了松陵镇柳胥粮库工地,找了当时包清工的老板吴文彪,听了彭泽林自己的介绍,吴老板同意按照他现在工地最高级别的师傅一样,中午管饭,每天开他十三元的工资,并说先干几天看看,真不值这个价时还要往下降的。

彭泽林同意了老板的开价,在老板的指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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