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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元风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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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维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外面正下着雨。
雨打在树叶上,沙沙作响,弄得向来沉静理智的王维有些心绪不宁。
因为他环顾四周之后,很快就发现,他一点都不熟悉自己周围的环境。
他躺在华丽贵气的红木制平台床上,这种四面平的造型是传统床的式样,从整体看造型古老,但局部的jīng心雕饰足以衬出它的jīng美奢华。
床上铺着的质地极好的褥子,也异常温暖、柔软、丝滑,让人睡在这张大床上,就不想起身,尤其是在这天气才开始转暖的初chūn时节。
毫无疑问,这床完全是古董一般的存在,而此时他却极其惬意的躺在上面,不过不仅仅是床,整个屋子完全充满了浓郁的古风,包括那有四只较细的兽面腿,身有jīng美花饰纹路的三彩柜,还有那体态端庄浑厚,造型别致jīng巧的月牙凳等。
这些放到现代可以称得上无价之宝的家具,却全部都汇集在这间宽敞奢华的卧室内,而渐渐平静下来的王维,大约有些明白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以说他穿越了,也可以说,他做了一个极其逼真的梦,而此时,他又在这个朝代苏醒了过来,根据这些家具的样式,他猜测这应当是唐朝。
因为唐代家具在造型上独具一格,大都是宽大厚重,显得浑圆丰满,具有博大的气势,稳定的感觉。在装饰上崇尚富贵华丽,和谐悦目。
如眼前的月牙凳,在小小凳腿上,便以细致的雕刻和彩绘进行装饰。在月牙凳的两腿/之间,还坠以彩穗装饰,令人赏心悦目,真可谓无处不jīng细了。
不过让他觉得有些可惜的是,他对唐朝的历史细节并不清楚,只是仅仅知道个大概,还是通过以前看得一些演义小说以及电视剧之类,最了解的大约是唐太宗贞观那段时期,什么凌烟阁功臣还知道些,还有唐朝由盛转衰的“安史之乱”,至于其他的,也就是会背几首脍炙人口的唐诗了。
就在王维思绪纷飞之时,忽然有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闯入他的房间,她看起来年不过十三,穿着上身浅黄下身黑红相间的襦裙服,却是极其美丽,不愧是最具有代表xìng的唐代女装。
襦裙服即是女子上穿短襦,下着长裙,佩披帛,加半臂(即短袖)的传统装束,最xìng感时,莫过于将披帛、短袖取下,展露出那如同莲藕般细腻的臂膀,而丰满的胸部挺立而起,配合暴露的大部分背部肌肤,便让人难以移目。
当然,眼前的这个脸上带着忧sè的美丽少女,穿得还是极其保守端庄的,娇小的身材也尚未张开,而她那因为心焦床上的王维,而做出的直闯男子卧室的风风火火的举动,无疑与她平时的修养所不符。
王维见到少女,自然而然产生一种亲昵的感觉,想必便是这具身体与她血浓于水的亲情联系,正yù用出许多穿越者们惯用的一招“装失忆”时,他忽然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晕眩感让他眼前一片漆黑。
陷入黑暗之时,他的鼻尖萦绕着一缕清幽的如兰似麝的少女体香。
在脑海之中,两股不同的记忆互相交织在了一起,而灵魂与灵魂似乎也渐渐相融为一,两个王维都知道了各自的过往,最终融合在了一起。
事实上,也或许只是一个王维,庄周梦蝶,谁是庄周,谁又是蝴蝶?
王维的xìng格从未变过,无论是在什么时候,他总是那般沉静理智,温文尔雅,喜欢三思而后行。
过往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仿佛放电影一样渐渐流过,时当长安元年(公元701),他出身显赫的太原王氏,父亲王处廉这一房也是嫡系中的嫡系,血脉可谓高贵,要不然属于博陵崔氏嫡系的母亲也不会嫁给父亲,时七宗五姓,崔、卢、李、郑、王最为显赫,博陵崔氏当属五姓之首。
而太原王氏却因为官场上势力弱小,不复晋时荣耀,已沦为五姓末流,仅仅靠着联姻皇室来保证大族地位,倒是闻喜裴氏迎头赶上,凭借着辈出的宰相,影响力可谓不断增强。
要知道,显赫的博陵崔氏,可是敢于拒绝皇室求亲的,而曾为唐宰相薛元超曾说他有三件遗憾的事,一是没有进士及第,二是未娶五姓女,三是不能修国史,由此可见,传承千年的世家大族多么让人向往。
但rì渐衰弱的太原王氏,内部却出现了龃龉,王氏旁系王仁皎因为有个好女儿嫁给了政变成功的李隆基,成了当朝国丈、并官至太仆卿的他,顺利成为了王氏长老,见到嫡系式微,自然而然开始排挤嫡系,只有王皇后一rì在,王仁皎就一rì有恃无恐。
别看太仆卿是从三品的高官,但说到底只是闲散差使,主要职责就是给皇帝养马,出巡时安排马车,重大活动亲自给皇帝驾车的马夫而已。
但这也比王维之父王处廉这个从五品下的汾州司马强多了,而王处廉自当上汾州司马之后,在王仁皎的排挤之下,一怒直接带着家眷从本家迁徙到了蒲州,号称河东王氏,不过却也因此成了太原王氏的分支,在世家中的影响力可以说是大减。
而在迁徙的路上,王处廉的两个儿子又不幸夭折,使得原本就心情郁郁的他,更加悲伤,于是便落下了病根。
这个时期的州司马,不像中晚唐那时那么虚,也算是有实职的,管理军事,相当于后世的省级高官,还有出身博陵崔氏嫡系的正妻帮衬,所以新的“河东王氏”倒也没有衰败的迹象,生活优渥那是理所当然的。
可就在生活渐渐安定下来时,王处廉却抛下妻子因病去世了,留下二子一女,长子王维、次子王缙、小女儿王绯。
这一年,开元五年chūn,王维十七岁,王缙十六岁,王绯十三岁。
王维原本就是至孝之人,父亲的病故让他伤心不已,恰是倒chūn寒时,为父亲守灵却染上风寒,于是便有了刚刚卧床不起的情节,或许这也是被穿越的原因。
脑海中除了与王氏长老王仁皎的矛盾冲突以外,当然还有王维本身的成长经历,他原本在整个太原王氏就有名气,九岁时就能作诗词,而他的弟弟王缙也不差,写的一手好草书,可以说,兄弟两人俱年少知名。
王维、王缙都得到了王氏前辈王昌龄、王之涣的赞赏,说是前辈,不过年龄也就比兄弟俩大个十岁左右而已,但不可否认的是,王昌龄与王之涣都已经在文坛闯出了一番名气,虽然他们最著名的唐诗还未问世。
王维在融合了所有记忆之后,心中不由松了口气,要不然他根本就无法融入这个朝代,那些繁琐的世家礼节也根本不懂,而自幼学习的经史子集、诗词歌赋也一窍不通,但现在,他确信自己可以游刃有余的生活下去,还可以凭借对历史大势的了解,占得先机。
当然,对于亡父的孝顺之情也因为灵魂的融合而继承了下来,那个几乎算是气死父亲的仇人王氏长老王仁皎已经被王维深深记在心底,他发誓,有朝一rì,定然将河东王氏变成真正引领整个王氏的显赫存在,当为世家之首。
唯一让王维比较困惑的是,自己到底是不是历史上那个大名鼎鼎的“诗佛”王维呢?虽然姓名相同,但他尚未取字,若是知道字为“摩诘”的话,那自然可以完全确定了。
脑中又回想起一段记忆,于是现在王维也有五成的几率确认,自己很有可能就是王摩诘。
因为在记忆里,自己的母亲博陵县君崔氏,自幼信佛,以师事大照禅师普寂,而普寂乃是佛道界的宗师级人物,佛法jīng深,德高望重,他对王维的影响很大。(县君是中国古代宗女、命妇的位号,唐朝时期,县君是正五品的品佚。)
当灵魂完全融合了之后,王维终于再次醒了过来,而这时床边已经坐着三个人,除了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小妹王绯以外,还有自己的弟弟王缙和母亲崔氏。
崔氏一袭素衣,恰如青灯古佛的居士,她手拿上品翡翠所制的佛珠,不停的转动着,但面容却端庄而沉静,极具名门贵女大家闺秀的风范,她的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为自己因为守灵而生病的儿子念经祈福。
而王缙那俊秀的脸上同样显得无比担忧,他与王维从小就一起玩耍、学习,已有十几年了,虽然免不了会有一些争端,但感情却是极其深厚,那是血浓于水的兄弟亲情。
王缙虽然是王维小一岁的弟弟,但身体却比王维要硬朗的多,大抵是因为王维作为长兄,整个河东王氏振兴的希望都压在王维身上,使得极具责任感的王维承受了极大了压力,而父亲的病故,让王维的压力达到了巅峰,因此生病倒也是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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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温暖亲情
() “太好了,阿兄你终于醒了。”如同青涩苹果般的少女王绯,用她那婉转动听的声音说道,她那jīng致俏脸上的大眼睛中的神sè,从担忧转化成了惊喜,但她那拥有细腻肌肤的小手,却依旧紧握着自己的兄长,足见她对王维的依恋。
在床边的王缙,同样也转忧为喜,不过他却没有像自家小妹那般刻意表露出来,显然他对兄长的关心,是以一种沉默低调的方式。
崔氏停止了念经,脸上的神情却依旧如故,仿佛无喜无悲,她虽已年逾三十,但长年在富名门贵之家的她,保养得极好,三千青丝乌黑漂亮,不过她的体态却不似同龄贵妇那般丰腴动人,反而清瘦高挑,颇有后世名模的风范。
“阿维,生老病死,本是人之常情,不必强求,你还是太过执念了。”崔氏那气质动人的脸颊上总是带着那种看透生死般淡漠的神sè,毫无人情味。
灵魂融合了之后的王维,对如此姿态的母亲,早就见怪不怪了,母亲虽然信佛,但本身却更加契合道家那种“太上忘情”的道,对一切事物都可以平淡冷静的处理,哪怕是她的刚刚死去的夫君。
从某种意义上说,王维的xìng子,继承了他这位冷心冷情的母亲。
崔氏见王维脸sè已然好转,便攥着佛珠转身离去,末了,还淡淡的留下一句:“三姐,你去为你兄准备些药膳吧。”
王绯“诺”了一声,便又迅速按照母亲的吩咐去做,此时屋子里便只剩下兄弟二人。
王维渐渐适应了自己的身体后,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倒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孱弱,虽然比不上自家弟弟那般健朗,但从小就锻炼剑术的他,还是有一副好底子的。
盛唐时期的书生,对君子六艺可是十分jīng通,好任侠,好去边疆建功立业的书生不知有多少。
开元盛世,这是一个璀璨的时代,也是历史上一个重要的转折点。
而拥有超越时代眼光的王维,将会在这段历史上勾画出浓墨重彩的一笔。
“大哥,要不要我为你颂上一段《金刚经》?”王缙随手从屋内曲足香案上拿起一本佛经,用轻柔的语气询问道。
王缙素知自己的兄长好读佛经,更知道兄长并非真正的喜欢佛经,只是用佛经来作为舒缓压力的道具而已,沉静在佛学经典中那安谧美好的环境中,可以暂时忘却整个家族加在兄长身上的责任和压力。
王缙自己倒是一点都不喜欢佛学,总觉得那太过消极避世,什么大慈大悲还有一种滥好人的感觉,而来生之说也纯属扯淡,把握今生才是最重要的。
但既然自己的兄长爱佛,他当然不会表现出对佛学的不屑,反而处处刻意表现出自己同样喜爱佛学的样子,甚至还可以兴致勃勃的与兄长讨论佛学,所谓爱屋及乌,或许正是如此吧。
“阿缙你无需如此。”仿佛早就看穿了弟弟的伪装,王维的幽深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暖意。
王缙撇了撇嘴,俊美却并不失男子气概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气急败坏的神sè,似乎是在谴责自家老哥的不识时务,他微微扬起下颚,一改之前的轻柔语气,反而高傲的说道:“其实我刚刚本来就不想读这破经书,只是随口一提而已。”
不过话音刚落,王缙便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刚刚居然说玄奘大师翻译的佛学经典《金刚经》是破经书,这一定会惹大哥生气的吧?
但王维却并没有生气,有了未来/经历的王维,早已不用拿佛学来麻痹自己了,此时表面神sè平静的王维,内心却是炽热的,他不会再迷茫了,他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王缙见兄长那清俊的脸上依旧柔和宁静,他那惴惴不安的内心便释然了,他似乎感觉得到,兄长有什么地方改变了。
就在这时,王家小妹终于亲自端着香喷喷的药膳来到了屋中。
河东王氏虽然势弱,但怎么说也是一流世家,家中自然是有侍女的,但王绯却亲自服侍孝敬兄长,足见他们的兄妹关系极好。
长兄如父,在这个王家并非虚言,父亲王处廉总是忙于官事,母亲则一心向佛,太上忘情,年幼懂事的王维便承担起了教育启蒙弟妹的责任,除了自己那个小一岁的弟弟总是喜欢使坏以外,其余弟妹都极其听王维的话。
想到夭折的两个幼弟,王维的心中又一阵绞痛,若不是因为那个可恶的王仁皎,又怎会造成这样的事故?
唐朝时医学并不发达,往往一场小病就能夺人xìng命,王维的这次偶染风寒,几乎就吓坏了小妹王绯,别看她这时元气满满、活力四shè的模样,但在私下里,却偷偷哭了好多次。
在王绯心目中,自己的阿兄便是她最亲密的人,有阿兄在,一切都不用烦恼担忧,只要开心的笑就行了,不知多少个rì夜,她都是听着阿兄那温柔的声音睡着的,一个个的有趣的故事充满了她那美好的童年。
她总是喜欢抱着阿兄的手臂,将小小的脑袋枕在阿兄那宽阔的肩膀上,闻着阿兄身上那清淡好闻的味道,便能甜甜的入睡。
可现在已是十三岁少女的她,却再也不能抱着阿兄安心入眠了,不知何时,她开始痛恨长大,当渐渐懂得各种各样世家礼节、人情世故之后,她明白,终有一天,阿兄会抱着其他女孩入眠,而她,也会嫁个自己一点都不了解的男人。
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王绯的内心便会扭曲的发狂,这世上没有比阿兄更好的男人了,也没有任何女人可以配得上阿兄,因为只有她,才能成为阿兄的唯一。
没有人察觉到总是一副乖巧伶俐模样的王绯,内心会有这样的想法,即便是王维,也不曾了解。
王维只知道自家这个小妹异常的聪明懂事,颇有些早熟,但却很黏人,小时喜欢像树袋熊一样抱着他睡觉,妩媚jīng致的小脸上,有双勾人的丹凤眼,笑起来时,眼眸处总有种难言的风情,那时,她不过十岁。
王绯将王维当成了世上唯一的依恋,最亲近的人,既是父亲,也是兄长,还有那随着年龄的增长,最想得到的身份。
就像现在,王绯坚持要亲自一口一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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