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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妇难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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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直以为苏宏韬不待见婉馨,必定也不会给婉馨什么好东西,这回可真是傻了眼,婉馨叫她问苏宏韬,她敢问吗?

    玲珑见蝶舞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不晓得多解气,故意说道:“四姨太你是不晓得,三爷对我家主子好着呢,何止一个金手钏,还有大把好东西我家主子都没拿出来,就怕你看见了心里难受。”

    “哪个难受了?”蝶舞柳眉倒竖,“我是不稀罕这些身外之物,我只要夫君的一片真心就好。”

    她言下之意,洛婉馨得到的不过是身外之物,她得到的才是苏宏韬的真心,其实苏宏韬的真心是不是真在她身上,她自己心知肚明。

    。。。

 ;。。。 ; ;    玲珑也是个急性子,看到自家小姐被蝶舞如此欺负,哪还能忍得住,当下便走上前道:“四姨太说得不错,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这个位置是留给少奶奶的,四姨太为什么还要抢着坐?难道四姨太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吗?没有规矩的人应该不是我家主子吧?”

    被玲珑一顿抢白,蝶舞气得涨红了脸,她自持身份地位比玲珑高,一拍桌子指着玲珑骂:“你是什么东西,一个丫鬟而已,竟敢教训我?看来你主子平时没教过你规矩,你是不是欠收拾啊?”

    玲珑是最受不得别人说婉馨半句坏话的,当下也不顾她和蝶舞的身份悬殊,毫不客气地顶了回去,“我主子当然有教我规矩,是你不懂规矩在先,我凭什么要讲规矩?你想要教训我是吗?来呀!”

    “玲珑!”眼看玲珑越说越离谱,婉馨赶紧喝住她,“这儿没你说话的地方,赶紧给四姨太赔罪,四姨太再怎么不是,她也是主子,轮不到你来说她。”

    这话听起来是责备玲珑,可话外之音却指明蝶舞的不是,玲珑也机灵,当下便接过婉馨的话道:“是,主子再错也是主子,奴婢该死,竟然多嘴说了主子的不是,奴婢这就自个儿掌嘴。”

    说完便装模作样地啪啪打了自己两个巴掌。玲珑自个儿掌嘴了,蝶舞就是再大的火气也不能揪着刚才的事不放,不过玲珑说的那番话在座的人可都听得一清二楚了,那个位置是少奶奶坐的,而她蝶舞也不是少奶奶,婉馨没资格坐,她同样没资格。

    一顿争吵下来,蝶舞不但没讨到半点的好处,反而让人抓住了话柄,她心里那个气呀,可却又无可奈何。

    不过话既然挑明了说,那个位置婉馨也不能坐了,只能空着,碚砚重新在五姨太旁边添一张椅子让婉馨坐,这么一来,婉馨便坐到了苏宏韬对面。

    婉馨刚落座,二姨太刘氏便站起来,“不如让洛姨太跟我换位置吧,我坐到五妹妹那儿。洛姨太毕竟先入门,怎么能坐到下边呢?”

    “不碍事,哪儿不是一样坐呢!在这儿一样能赏到荷花,姐姐你说是不是?”婉馨摆摆手拒绝了刘氏的请求,她平时就觉得这刘氏不错,果然很会做人嘛。百度嫂索|…—贤妇难为

    站在婉馨身后的玲珑却不着痕迹地撇撇嘴,她跟婉馨的想法完全不同,她觉得刘氏这个女人鬼得很,刚才吵得那么厉害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让位置?事情平息了才出来装好人,惺惺作态,恶心!

    还有这个姑爷,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身边的人吵得那么厉害,他竟然还坐得住,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嘛?

    玲珑正胡乱想着,忽然听到苏宏韬说:“婉馨,你画画不错,好好看看这池子里的荷花,回去画几副荷花图,让蝶舞照着图样绣给爷。”

    不是吧,他难道没听见小姐和那个浪蹄子吵架?还是他想当和事老,用这件事来解决小姐跟那浪蹄子之间的矛盾啊?

    玲珑还没想明白呢,蝶舞那边已经气哄哄地站起来,“爷,妾身不会绣荷花!”

    婉馨却含笑回答,“妾身谨遵夫君吩咐,回去便为夫君画荷花图。”

    听明白了没有,人家是为苏宏韬画的。

    。。。

 ;。。。 ; ;    除了刚小产没多久的六姨太邢氏,就连大腹便便的映荷都来了?,四姨太更是打扮得如一只花蝴蝶般靠在苏宏韬的身边,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整个亭子里的人,就数她声音最大。

    本来婉馨想着今天能跟苏宏韬说起姨母家的事,心情蛮好的,一见到苏宏韬的这些莺莺燕燕,她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步履也变得沉重起来。

    若不是怕姨母家的事没着落,婉馨此刻真想扭头转身走了,她是最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咦?那不是洛姐姐吗?”五姨太眼尖发现了婉馨,大家一齐扭头看过来,婉馨这下就算不想过去也得过去。

    她走进凉亭先向苏宏韬行礼,“妾身见过夫君,夫君万福。”

    “嗯。”苏宏韬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她那一身打扮,再看看身边其他的女人,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

    “洛姨太竟然肯屈尊跟姐妹们一起赏荷花,真是难得呀!”四姨太一见婉馨就来气,说话阴声怪调的。

    婉馨看了她一眼,见她一身绛红衣裙衬着妖艳的妆容,就犹如火红石榴花一样显眼,大热天的一身红看着都觉得热,心里不由感到好笑,便顺口应道:“四姨太今天打扮得如此光鲜,我若是不来,岂不是没有机会见识你的风姿?”

    四姨太脸皮可真不是一般厚,竟然听不出婉馨话中的嘲讽,只道是婉馨真的赞她,顿时眉飞色舞,“难得夫君邀大家来赏花,若不穿戴整齐,岂不是对夫君不敬?”

    她这话略有讨好苏宏韬的意思,没想到却得罪了他人,因为除了她一人浓妆艳抹,其他的人都如平常一般,只是稍微收拾一下而已。若按她的说法,从二姨太到五姨太,个个都对苏宏韬不敬了?

    婉馨笑而不语,碚砚这边已经吩咐人给婉馨准备位置,竟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就坐在苏宏韬的左手边。百度嫂索|…—贤妇难为

    蝶舞本来是靠着苏宏韬而坐的,这样一来,她就被硬生生地与苏宏韬隔开了,中间多了一个婉馨,岂不让她气得几乎咬碎了银牙?

    她也不是个识进退的人,又沉不住气,当着便责备碚砚,“你没瞧见这儿是我坐的么?为何偏要把她的位置插进来,她来迟了,应当坐到五妹妹那儿才是。”

    碚砚看了一眼苏宏韬,见他面无表情,也不知道是赞同四姨太的说法不赞同,当下便说:“四姨太,洛主子一向都坐这个位置的。”

    若换是以前,婉馨还是苏宏韬的正室,坐在苏宏韬的左手边那是理所当然的,可如今她跟她们一样也是妾室,凭什么还要坐那个正室的位置?蝶舞觉得她自己一点儿错都没有。

    她瞪着碚砚,“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以前她是少奶奶,现在可不是了,凭什么还要搞特殊?”

    碚砚为难了,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宏韬,“爷……”

    苏宏韬依然保持着刚才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目光投向荷花池,仿佛没听见蝶舞和碚砚的对话一般。

    。。。

 ;。。。 ; ;    听说苏宏韬邀请婉馨去赏荷花,玲珑二话不说立即拉着婉馨去梳妆打扮,儿婉馨也想趁着这个机会跟苏宏韬提起姨母家的事,于是便好好的打扮一番。

    湖蓝色的绫子暗花襦裙,配于粉白色的软烟罗半袖,碧绿的翡翠耳坠子,莹润中稍微带着粉彩的珍珠头钗,清爽又贵气,婉馨整个人就去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般飘逸不俗。

    玲珑站在她面前左看右看,总觉得缺点儿什么,回头瞥见桌子上的胭脂盒子,顿时恍然大悟,立即拈起来打开盖子伸到婉馨面前,“小姐,涂点儿胭脂。”

    婉馨伸出中指轻轻地在胭脂膏上按了一下,再往唇上薄薄地涂了一层,看向玲珑,“行了么?”

    “奴婢觉得还不够艳。”

    “拿镜子我瞧瞧。”婉馨接过镜子照了照,“行了,再艳就像唱戏的了。”

    “人家四姨太的嘴唇整日都涂得红红艳艳的。”

    “她那是习惯了,总以为自己在戏台上。”婉馨把镜子交给玲珑,想了想,又吩咐玲珑把她那只压在箱底的双蝶戏花镂空金手钏拿出来。

    说起来这手钏还是苏宏韬送她的呢,今天若不是为了使苏宏韬觉得她重视他,让他心里高兴些,她还不愿意把这玩意戴在身上,婉馨总觉得这金灿灿的东西太闪眼了,偏偏她那婆婆莫氏就是喜欢得紧。

    婉馨都不记得她走多久没和苏宏韬一起赏荷花了,貌似自从映荷被苏宏韬收了房,她就有意无意地避开苏宏韬,苏宏韬也逐渐冷落了她。

    记得第一次跟苏宏韬去赏荷花时,还是他们刚成婚的第二个月,那时候苏宏韬身边的女人,除了她这个正室,也就是还是通房丫鬟身份的二姨太刘氏。

    夏日炎炎,池里的荷花却开得正好,粉的,白的,朵朵亭亭玉立地盛开在清澈的水面上,碧绿的荷叶下还能看见几尾锦鲤在戏耍。|。

    荷花池前方有个凉亭,上面挂着荷花亭三个大字,苏宏韬命人在亭中备了满满一桌的佳肴,硬是拉着婉馨陪他喝酒做乐。

    婉馨不胜酒力,只喝了半杯便红透了脸颊,头晕乎乎的,身子发软得几乎坐不住,可她作为新妇怎能失了仪态,只能强忍着酸软和昏晕,手扶额角斜靠在椅子上。

    玲珑和刘氏在旁边一左一右伺候着,碚砚在亭外的池子边喂金鱼逗乐,苏宏韬看着婉馨这副模样,竟然笑嘻嘻地当着下人的面伸出手捻揉婉馨的耳垂,还凑到她耳边一声声地唤道:“娘子,娘子……”

    他如此轻狂浪荡,叫婉馨如何受得了,本该在闺房中做的事,他竟然拿到大庭广众中做了,你说婉馨怎能不生气?当下便拍开他的手,转身踉踉跄跄地走了。

    回想起这件事,婉馨不由脸皮发烫,她有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是愤怒又似乎是委屈,好似还带着羞涩,说羞涩,那是因为苏宏韬做出的那个举动,似乎让她觉得身子更加酸软,恨不得整个人都靠在了苏宏韬的怀里。

    一路上,婉馨边想着等会儿见到苏宏韬时该怎么开口提姨母家的事,边不受控制地想起以前的事,当她走到荷花亭时却傻了眼。

    原来是她自作多情了,以为苏宏韬只邀请她一个人,没想到荷花亭中一片花红柳绿,苏宏韬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在呢。

    。。。

 ;。。。 ; ;    苏宏韬让婉馨只教四小姐吟诗作对,字画鉴赏,婉馨对于要教四小姐鉴赏哪一类的字画又有些头疼了,因为她不晓得哪方面的才对四小姐有用。

    她这方面的知识来自于她的父亲,父亲虽然爱好广泛,但还是多偏于豪放之类的字画,因此,她所学的也偏于豪放,婉约类的反倒不是那么精了。

    “玲珑,若你是男人,你觉得女子应该懂欣赏那些字画?”婉馨把玲珑拉到书桌前,指着她收藏了两幅画问,这两幅画,一副风格豪放,一副婉约。

    玲珑苦着脸,“小姐,奴婢又不是男的,怎知男人怎么想?”

    “你平时不是挺多主意的吗?”

    “小姐,你还识文断字呢,你都不晓得,奴婢这个白丁能晓得?”

    “你也就一张嘴皮子厉害。”婉馨抬手做势要打玲珑。

    玲珑赶紧抱着头躲到一旁,嘻笑着大喊救命。被玲珑这么一闹,婉馨也没心思去想,便吩咐玲珑把字画收起来。

    玲珑眼珠子转了转,凑到婉馨耳边低声说:“小姐,你刚才的问题奴婢不知道,可有个人知道。”

    “谁呀?”婉馨漫不经心地问。

    “姑爷呀!他是男人,自然知道男人心里怎么想的。”

    对呀!她怎么没想到呢,身边不是有个现成的人么?可是婉馨马上又想,苏宏韬这类人,就喜欢吃喝玩乐,他的想法能代表所有男人么?四小姐将来要面对的那个人,可是手握任何人的生杀大权的,苏宏韬怎能跟人家相提并论?

    算了,还是别问了,自己琢磨吧!婉馨打算再去苏宏韬的书房找一些书来,仔细研究一下。

    四小姐的事她不着急,她着急的是姨母家的事,这苏宏韬整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她都不晓得怎么才能找到机会开口。

    若是平日她和苏宏韬关系和谐,她完全可以直接去跟苏宏韬说,可是……

    “唉!”婉馨不知不觉中,竟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把一旁玲珑弄得摸不着头脑了,以为婉馨是为刚才的事叹气呢!

    “小姐啊……”

    她话还没说完,外面便传来碚砚的声音,“洛主子在吗?”

    “在在在。”玲珑赶紧跑出去,“你找我家主子有事?”

    “我来传三爷的一句话。”

    “为三爷传话?”玲珑紧张起来,“什么话?”

    “玲珑妹妹,瞧你急的,洛主子在吗?这话我可得当面说给洛主子听。”

    “主子在屋里呢!”玲珑揪住欲往屋里走的碚砚,“你就不能先告诉我是什么事?再不行你也得告诉我到底是好话还是歹话呀!”贤妇难为:。

    “自然是好话。”

    “好话呀……”玲珑顿时喜上眉梢,松开碚砚先跑进屋里向婉馨禀告,“小姐,碚砚来了,说是给姑爷传话的。”

    “让他进来吧!”其实玲珑和碚砚在外头的对话,婉馨已经听去了九成,她还真想知道碚砚口中的好话到底是什么。

    碚砚得了应允,进屋先恭恭敬敬行礼,“见过洛主子。”

    “三爷叫你带什么话给我?”婉馨也不拐弯,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碚砚笑了起来,“三爷在荷花亭设宴,让小的过来请洛主子过去一同赏荷花呢!”

    她没听错吧,苏宏韬邀她一同赏荷?今儿个太阳没打西北出来呀!

    。。。

 ;。。。 ; ;    婉馨是端庄到了一下骨子里的人,她竟然在白日里做了如此旖丽的梦,这让她根本就无法面对自己,从梦中醒来时,心嘭嘭乱跳,面红耳赤。

    幸好书房里还是她自己一个人,否则她真的会羞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在婉馨刚才的梦里,有个看不见脸的温雅男子,那男子站在她身边,轻轻地抚摸她的发鬓和脸颊,喃喃地对她诉说着情话,虽说她听不清男子说的是什么,可却觉得心如鹿撞。

    婉馨觉得她应该躲闪男子的抚摸,因为这是有失妇德的,她已是人妻,怎么可以跟一个陌生男子如此亲近呢?

    可她却又贪恋那种被疼爱的感觉,那么轻柔的爱抚,那么动人的情话,想必是个女子都无法抗拒,她妥协了,妥协这旖旎的梦境中。

    从梦中惊醒,是因为那个看不清脸的男子竟然亲吻了她,他的唇带着炽热的温度,轻轻地亲在她的额头上,慢慢地往下滑,他鼻端呼出来的气息吹拂着她发烫的肌肤,那么的真实,就像两年前,某个人第一次与她亲近一样。

    天啊!婉馨捧着自己的脸把头埋在书籍里,她这是怎么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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