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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谷-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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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忽而幽幽叹了口气,道:“仲寻,你一定猜不到那个苏茵茵已经有二十六岁了,她看起来就跟我们差不多大小呢。打自我记事起,就一直觉得她的样貌没变过,你说一个人怎么可能保养得那么好呢?转眼间,我们都要比她老了!”她说话时的哀怨口气听得人能从心底里地痛惜她。

  仲寻道:“仲寻却看得出来,她年纪已经不小了!”仲寻的声音干净而清爽,语调平缓,毫不忸怩。

  事隔多年,再听到这个曾经熟悉的声音,令兰舒儿禁不住地欢喜。

  仲寻继续道:“她的外表虽然可以更年轻,但她的眼神却藏不住她的年纪!”

  印###呵呵一笑,道:“你的眼睛可真毒啊,看她眼神也能猜出她年纪来。不过,即便能保留住青春美貌,也是让人羡慕的啊!”

  兰舒儿听罢,觉得真是好笑,却见一旁的竺群始终皱着眉,听得好似很无趣的样子,心想,这女儿家的私房话,他当然是听不入耳的。

  屋里沉默了片刻,还是印###先开了口,道:“今天坐在上宾席位最靠右的那一桌上的七个人,我好像从来没见过,其中有一个女的,她的长相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仲寻问道:“是哪一位?”

  兰舒儿心里咯噔了一下,她那一桌上除了小主和柏心思外,就只有她自己是女的了,会是谁的样貌勾起了这位大小姐的思绪呢?听她的口气,好似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估计那个令她记起来的人并没带给她多少快乐。

第十章 断交'上'
只听印###慢声细语地道:“素白裙的那一位,你可记得?”

  兰舒儿闻言,缓了口气,素白裙指的是柏心思,不是她兰舒儿。

  仲寻道:“记得,姿容清丽脱俗得好似一朵静荷。我看过宾客单,她叫柏心思,江湖上并没有这样一个耳熟能详的名字,她还很陌生!”

  印###道:“柏心思?”她似反复在念叨着这个名字,思考着什么令她忧虑的问题。

  仲寻道:“小姐说她像一个人?”

  印###苦笑了一下,又幽幽叹了口气,道:“像我死去的表嫂,星魂谷的少夫人,巫水岚!不过细细想来,她也只是乍看神似,其实并不太像,她虽年轻一些,但没有表嫂的姿色动人!”

  仲寻轻应了一声,没有答话,她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事不能问,只要印###想说,即便不问,她也会全盘托出,因为印###表面上住在星魂谷是十分得宠风光的,但实际上她的心灵孤单得要命,她需要倾述和发泄。

  印###低垂双目,似有着数不尽的心事一般,道:“你是知道的,我一心喜欢表哥,才一直不肯嫁人。我表嫂是昔日天下公认的第一美人蔷薇夫人所出,生得天资国色、沉鱼落雁,非凡人可比,再加上她知书达礼、兰心慧质,性情十分温柔,所以很得表哥宠爱。我是根本没法和她比较的,也就甘心留在新教,直到一年多前她突然因病去世,才让我看到了一线希望,来到了星魂谷,可惜即便有表舅的撮合,表哥对我也一直礼敬有佳,毫无半点儿女私情。我虽然伤心,但只要他不再娶,我想我总是有机会的,所以,当我看到柏心思的时候,免不了心里就有些忐忑,既然我都觉得她长得像表嫂,表哥就更加会留意到了!”

  兰舒儿听完她的一番忧心重重的倾述,对这位生在富贵中却满腹心酸事的大小姐生出了同情之心,唉,原来喜欢上一个人也会是件这么痛苦的事。

  只听仲寻道:“小姐不必担心,那柏心思明显是有情人陪伴在身边的,而且以少谷主的为人,他绝对不是个因为柏心思和少夫人长得相象,就会有想法的人!”

  印###苦笑一声,道:“你也这么想?我也是这么想的。表哥的心恐怕还一直留在表嫂身上,没有收回来呢!”她略一停顿,转而恳切地充满感激之意地道,“仲寻,有你陪在我身边,真好!要不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呢!”

  屋里续而发出床塌的吱吱声,想必印###已上床安寝。

  仲寻道:“小姐睡吧,仲寻告退!”在她平静的语调里难得的加入了一丝感情色彩,也不知是她被印###的话语感动,还是她在用话语安慰印###。

  两人闻声,急忙躲进庭中暗处,借由花木遮身。

  屋内的烛光很快就熄灭了,随着门吱呀地一声响,仲寻出现在了皎洁的月色下。月光如水,水静无波,在这迷人月色下,平静月光里,仲寻的身影忽然就凭空地消失了,消失在了这夜色中、月光下。

  等兰舒儿探头张望过去,已经看不到了她的半点影子。兰舒儿只有吃惊,她才稍不留神就丢失了仲寻的踪迹,她那个悔啊,真恨不得时间倒转让她重新来过。于是她就想,仲寻怎么就一下子不见了呢?她明明是刚走出屋子的,门一关,她就不见了,难道她又回到屋里去了?

  她正暗自揣测着,身旁的竺群已经走出了阴影,走到了屋外的空地上,面对着屋子的门口,他抬起头凝起眉,炯炯有神的眸子好似凝望着屋脊上那一轮透亮的圆月,他那漆黑的瞳孔中不仅映出了这一轮圆月,还映出了一条人影,一条苗条的倩影。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章 断交'中'
这条人影站立在屋脊上,圆月中,在微风的吹拂下衣袖婆娑飞舞,宛若一位降世的仙子,一位冰蓝的仙子,月色下的姣容正泛着淡金的光彩,一双冰蓝的眼睛就好似静止的秋水,却透出比秋风更为萧瑟的肃杀之气。

  当竺群一眼望到她的时候,他也同时看到了一道冰蓝的剑光。冰蓝的仙子射出冰蓝的剑光,人剑好似合一,从屋脊上迅弛而下。竺群来不及眨眼就闻到一阵清香,散发自冰蓝仙子秀发之间的清香,她的人与剑已迫在眉睫,剑光中充盈着杀气,让他感到有那么一瞬的窒息。

  好快的身法,好快的剑,然而身法在月光下忽然冻结,剑光也随之消殆在月色中。竺群的两根手指已紧紧地夹住了那锋利得可以在瞬间饮血的冰冷的剑尖,沿着剑身,他看到一只苍白纤细却有力的手正稳稳地握着这柄短剑,紧接着的便是一道比剑尖还冰冷的目光,这目光令他想起了冰山上的雪豹,冷酷而优雅,但一不小心就会撕破你的喉咙。

  空气凝结,兰舒儿急急赶到,气氛才算是松动了一下。

  兰舒儿小心翼翼地分开竺群的手指和仲寻的短剑,一脸的被惊吓过后的表情。

  竺群很想在这个时候说点什么,但他实在找不出可以拿来说的话,只能什么也不说。他看到仲寻在收剑入鞘的当口瞥了他一眼,他猜不出这一眼中所隐含的意思,但好像不再是敌意了。

  三人颇有默契的走到假山群里,因为谁都不想被人看到。

  仲寻一脸冰霜地瞅着兰舒儿,道:“他是什么人?你把我的事都告诉他和另两个同你一起的人了?”她说完,再瞅了竺群一眼,好似完全没有为刚才的事而表示歉意的意思。

  兰舒儿被她问的一怔,牛头不对马嘴地道:“我们刚才在窗外不是有意偷听的,是我想见你!”

  仲寻盯着兰舒儿看了一会儿,看得兰舒儿背脊直发冷,道:“我知道你会来找我,但我却不想见你,更不想见到他们!”

  兰舒儿听到她冰冷的口气并不吃惊,但是,她是多么惊喜她们的重逢啊,可仲寻怎么可以风清云淡地说出不想见她的话?她忍不住皱起了眉,猜测莫非仲寻是在责怪她把竺群一起带来了,她记得仲寻是最不乐意与陌生人来往的,于是道:“你是我朋友,他们也是我朋友,我信任你,我也信任他们,如果你还当我是朋友,就请你也信任他们!”

  仲寻眉梢微敛,似一沉吟,道:“五年前你当我是朋友,五年后你也当我是朋友,因为你一点没变,所以才当我是朋友,却不知道我已变了,我不再把你当你当朋友!”

  兰舒儿惊慌地望着她,伸手抓住她臂膀,道:“怎么会呢?你怎么会呢?”

  仲寻摇摇头,拂开她的手,平静而冷酷地道:“你最好忘了我,或者把我当作不认识的人!”

  “为什么?”兰舒儿艰涩地吐出了这三个字。

  仲寻望着她,面无表情地道:“这对我好,也对你好!”

  兰舒儿还想再努力一把,她不愿相信她儿时最好的朋友现在会无情地抛弃她,可是仲寻的表情已经明确地告诉她,她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是不可挽回的结束。

  竺群有猜测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形,但现实往往会更惨烈。一个有五年不见的挚友在重逢之后冰冷地说出决绝的话语,对于单纯的兰舒儿而言,似乎是太残忍了,她可能都没有做好遭受这个打击的准备。

  不过竺群却错看了兰舒儿的承受能力,她没有任何的反常表现,就在仲寻走后的片刻之后,她出奇地平静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道:“看来时间真是能改变很多东西呢……”

  竺群很惊讶地望着她,他忽然意识到兰舒儿并不是一个他想象中的弱者,在精神上她的的确确是个了不起的强者,这或许就是吉季看中她的原因之一,他不得不第二次的对她另眼相看。

  兰舒儿又吐出口长长的闷气,好似把郁结在心中的不快全都一吐而尽宣泄了出来,感到一阵轻松,只是她还笑不起来,阴影还没全部跑走,她稍微还需要一点时间,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任何挑战她都会积极面对。

  她见竺群盯着自己看,便把头一歪,道:“你在看什么?”

  竺群忙一摇头,把目光撇开,他这么沉稳的一个人,此时此刻却有点心慌。

  兰舒儿瞅着他,道:“我有幸结交到了新朋友,却意外失去了老朋友,你说,老天是不是很公平呀?”

  竺群微怔了怔,道:“你的朋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是经过了一番思考之后才说出这句话的,因为他知道这句话的后果。

  兰舒儿睁大眼睛望着他,就好像看到他鼻子上突然长出了一朵花一样奇妙,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因为我也发现到了这一点。”她的脸因刹那的激动涨得微微泛红,仿佛一朵开在烂漫春风里的桃花绽放出纯真的绚丽,她不由得握起竺群的手,道,“所以说,我根本用不着沮丧,虽然任务完不成了,但是我知道,仲寻说那样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她从来都不骗我,因此我也不能骗她,你说对不对?”

  竺群被她充满希望的眼神望着,被她温暖柔软的小手握着,怎么忍心说出一个“不”字?他惟有点头,道:“不错!”

  话音刚落,兰舒儿就一头扎进了他的怀抱,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像只小兔子一般跳开,飞奔到空地上转了个大大圈子,最后安静地仰望起穹苍,默默念道:“今天的月亮太美了,星星也美!”

  竺群的反应始终没跟上兰舒儿的变化,这个拥抱对他来说,实在是太突然了,令他冷寂了二十四年的身心猛地起了一阵激灵。他想说,不仅天上的月亮星星很美,你也很美。可他终究不会说出口,说出口,那他就不是他了。他也抬头仰望起穹苍繁星,还有那个在穹苍繁星之下的少女。

  回去的路上,兰舒儿的好心情逐渐被随之而来的担忧给冲淡,没有了仲寻的协助,她意识到了摆在面前的困难将更多,她反复向竺群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小主和安大哥是否会因此而认为她没用等等问题。

  换作是从前,竺群是绝对不屑于跟她讨论这类问题的,但现在不同了,他很认真很坦率地回答了她的疑问,这倒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了好感才这么做的,而是出于对她的一种信任和友善,他真正得把她当作了自己的同伴,而不是拖后退的累赘。

  兰舒儿没有察觉到竺群的改变,她正为着没有达成任务的事而伤脑筋,虽然竺群一再向她保证他们是不会介意,不会小瞧她的,但她的自尊心有时候就是这样的顽固,就像当初她注意到卓奕有看不起她的意思一样,她就是浑身的不自在不舒服。

第十章 断交'下'
两人一起回到了客房,屋里的烛火亮着,软塌上,吉季正在和安九莲悠闲地下着棋。

  兰舒儿心内隐隐升起一小撮火焰,那软塌可是她用来睡觉的地方,他们怎么可以随便在上面下棋呢?何况她兰舒儿是为了任务而在外抛热血洒头颅,他们岂可以不顾她的艰辛和劳作,而这样对待她?虽然她什么也没干成!她悲从中来,有那么一刻,觉得世界一片黑暗,可是当她的眼角不经意地瞥见到小主那一角被泥土蹭脏的裙边时,不由猛地醒悟过来,原来小主他们也有外出过,而且经她猜测他们干的事绝对要比她危险上百倍,所以她还生什么气呢?有什么气可生呢?她马上和颜悦色地略带歉意地换了一种心情。

  吉季向她瞄了一眼,嘴角扯出个深奥的笑意,道:“回来了,没和仲寻达成协议吧?”

  兰舒儿听得一愣,小主不愧是小主,光看她一眼就洞悉了结果,而换句话说,就是她兰舒儿太容易让人猜测心思了,她无奈又苦闷地点了点头。

  吉季没再看她,边落子边道:“一定是她不理你了,不要你这个老朋友了!”

  兰舒儿嘴一嘟,再次点了点头,虽然她敬佩小主料事如神的本事,但说话真是太狠,一点也不念及她刚失去朋友的痛苦,而在伤口上洒了一大把盐。

  吉季呵呵一笑,道:“也难怪仲寻不念旧,毕竟是五年时光,就算你不变,她也会变的!”

  兰舒儿本想辩解几句,但话到口中,又懒得说了,仲寻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她自己清楚就行了,多说无益。

  棋局已经下完,安九莲面带悦色地道:“这次只输了五目,比上次又进步了两目,再加以时日,你就可以赶上我了!”

  吉季秀眉微挑,叹了口气,道:“恐怕要追上这五目,愁得我头发也要白了!我有时候真奇怪,为什么我偶尔能赢他,却一次也赢不了你,而你们的棋技又在伯仲间不分高下?”

  她口中的“他”立即引起了兰舒儿的高度注意,只可惜他们没有继续谈下去,只在安九莲的一声轻笑中给结束了。

  安九莲一边收拾棋子,一边微笑着道:“舒儿不用担心,没有地图,我们也是有办法找人的,你可不要为了这件事而感到内疚,让你失去一个朋友,我们已经很不安了!”

  兰舒儿闻言,只觉得身边的安九莲立马变得高大无比,还是安大哥善解人意,懂得体恤她,他的话可让她温暖了好一会儿,道:“没关系的,我们是伙伴嘛,我理所当然要分担一部分责任和义务了,我和仲寻的事恐怕也是早晚的事,不提了!”

  竺群想,还是安九莲的话有作用,他刚才苦口婆心地说了一大堆也没令兰舒儿舒展一下眉毛,安九莲只一句就马上让她释然了,这究竟是他自己的说话方式有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实在想不到。

  吉季朝兰舒儿看了一眼,怪怪一笑。

  安九莲温和地笑道:“你没事就好,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辛苦了,我和竺群也该回去休息了!”他说完,拿起棋盘棋坛,同竺群走出了房间。

  兰舒儿关上门,伸了个大懒腰,她一回头,就迎上了吉季高深莫测的目光,看得她脊梁骨不自然地冒出一阵寒意,结巴道:“怎……么了?”

  吉季笑不露齿地看着她,道:“安大哥真会安慰人哦!”

  兰舒儿一下子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接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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