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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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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才会有女人惊恐的叫声,所以没时间想女人嫁的心事,急忙穿好衣服,准备随时帮忙。
那个小鬼又摸到山庄来了么?
残裂幡在门口放着,她知道这个幡是能吸魂的,灵体敢靠近,所以大着胆子打开房门看外间的情况。见外间的灯还亮着,东西没有混乱的迹象没,证明这两个男人早有准备,这让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
他们早就有预感,但是却瞒着她。这种被保护的感觉很不错,可是也有种被排斥在圈子外的感觉,她知道他们是为她好,可她不想做一个累赘,她也是他们的伙伴!
玻璃上又传来规律的扣击声,这弄得小夏在不安中有点烦躁,“这个破密封条是怎么回事?”她咕哝了一句,走上前,拉开窗帘,果然见一根细细的黑影在窗边耷拉着,风一吹就甩到玻璃上。
她伸手去抓住那个飘动的条子,入手却感到湿粘又柔软,好似~~~人的残肢!
“是密封条么?”一个僵硬的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她吓的急忙缩回手,但还没等远离窗子,就有一张黑乎乎的小脸快速贴近了过来,同时一只残缺又扭曲的小手猛然蓦然抓向她!
她本能地往后一跳,同时也多亏了她很少离身的地藏王菩萨的护身符,让那妖怪的小手在触到她脖子的一霎那被火烫到一样又缩回去。但它显然与其它的鬼怪不同,与它第一次想侵害小夏时也不同,从没有鬼能在护身符的保护下能触到她脖子上的肌肤地,可是它却触到了,而且挂断了红色的细绳。护身符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小夏来不及区去捡,只是扑到残裂幡那里,感觉背后风声阵阵,等她转过身来,发现身后空空如也,只有猛烈的山风吹了进来,吹得房间呢所有较轻的东西全都飞舞了起来。
又一声呼救声从大开得窗子外传来。
这一次小夏听得出是个男人的声音,或者说是个老人。那声音只叫了一声,然后就悄无声息了。沉默着极度的不祥/
小夏着急得站在残裂幡旁边。再一次面对两难的局面。她想大叫阮瞻来帮忙,直到在这静夜里他一定可以听到,至少会受到惊动。但她知道他现在面对地是什么,怕叫他地话会分散他的注意力,让他遭受到危险。
万里就更不用说,他没灵力。只是阳气极旺的胆大男人。大概会被阮瞻派去执行监视或者辅助性的事,况且他手中也没有法宝,只有上次血腥玛丽事件中用过的桃木剑,叫他来只会让他涉嫌。
但她又听出那个声音来自于那位健谈和蔼的老人,不能置之不理!
她犹豫了一秒钟,然后就去抱残裂幡,触手之下才知道这微微泛红地金属旗子是多么沉重,一拉之下竟然没有拉动。她不知道平时阮瞻怎么单手拿着地,反正她是拿不动。只好费力地在地上拖着来到窗边。
窗外,那个不知名的细条子还挂在那,随着山风传来一阵阵血腥味。小夏忍住呕吐之感,眯着眼睛往外看。
大雪不知何时已经静悄悄地下了起来,地上已薄薄铺一层银白。虽然没有月光,但在白雪的反射和房间内透出的灯光中,小夏还是看到在空旷的前院,一条黑影走在雪地上。
他走的很慢很慢,慢的像电影中的慢镜头一样,带着点炫耀的意味。他高且瘦,一头长到腰的头发,穿着拖到地了得白袍子,和那雪地象融化在一起一样。或者‘他’就是‘她’,但绝不是那个袭击小夏的小鬼。她单手拖着一个东西在地上,仔细一看竟然是个人。这个人面朝下,象破布一样松垂垂地没反应,一只脚被抓在那个‘人’手里。
严大爷!
虽然么有看到被拖在地上的人的脸,可小夏瞬间就明白那个人谁,差点冲口大叫而出。
那个‘人’仿佛知道小夏看到她了,而她也似乎就是故意想让小夏看到,竟然慢慢扭转过脸来。
有至少一百米的距离,在这样的黑夜里,就算满月下地雪地也应该看不到对方的脸,可小夏却清楚的看到了,或者说是那个‘人’想让她看到。
那是个女人,极为美丽、世间没有的、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娇柔美人。能颠倒众生的脸孔却带着残酷的笑意,这两种极致的东西混和在一起,就形成了绝对的妖媚。在一瞬间就让小夏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狐狸精,就是这种可以让人心甘情愿为之送死,而且还可以不要任何回报的感觉。
她生为女人尚且有种反映,相信如果男人看到的话,就会完全臣服!
“你不来,这老爷子就死了!”那女人对着小夏轻启朱唇,优雅妩媚地说。虽然隔了那么元却让小夏听得清清楚楚。
小夏清楚地知道这是个陷阱,就是为了捉住她,而后要挟阮瞻的。她只是个小人物,是一条小鱼,没什么价值,但却是个钓大鱼的上好饵料。
为了阮瞻的安全,她不能游上去,可是她如果不去咬钩,这个无辜的老人就会死,这让她急得无所适从。
没有面对这种生死选择的人是不会理解这种心态的,因为她无论怎么选,都会有人受伤害。她但愿最后的结果是自己,那么她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而那美人却不等小夏的选择,只停顿了一下就又转身走了。她穿的得一身的白,慢慢走在大雪纷飞的山间,只有一头长发随风狂舞,说不出的诡异阴森又说不出的美丽出尘。
小夏忽地蹲下身子,捡起那枚护身符,又做了点准备工作,然后从窗子跳了出去。
她知道她如果不去地话,自己不会有危险,阮瞻也不会有危险,可是她无法硬起心肠让那么厚道善良的老人去死。而阮瞻在她心目中当然比一切人都重要,但阮瞻受要挟的话不一定会死,而严大爷如果不去救助就必死无疑。相信阮瞻来选择也会那么做。
况且,着件事早晚要解决,不如自己去趟一下路。她只要尽量保持冷静。把时间拖久一点,让阮瞻处于有利的地位,必要时把危险引到自己身上就好了。
残裂幡她抱不动,她只有护身符可以用,但她告诫自己不要怕。阮瞻说过,只要胆气壮。妖魔鬼怪就会惧三分。就像万里那样。
可她想的虽然好,才没跑几步远就被滑倒在地。但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摔疼没,原来雪太大了,只一会儿功夫就积了厚厚的一层。但是她感到左肋下被硌得够呛,一摸之下是一块碎石,不由得感叹上天对她不薄,连忙拣起来放进短大衣的口袋里。
她一直怕脱离了残裂幡的保护范围后那小鬼会追来根据刚才的判断应该也就在五米左右,可她跑了很久竟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在她身后作怪。她相信幕后地人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一定有什么原因。
她走几步就滑一跤,跌跌撞撞地想追上那个女人。可那女人虽然看似走得慢,却一直与狂奔地小夏保持相当的距离,即不远也不近,慢慢把小夏引到深山中去。而小夏则越走越艰难。除了体力不佳的她跑累了外,她的两个口袋里也装满了石头。
一进了深山,她就感觉和那块平坦的半山腰不一样了。总有奇怪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感觉什么东西跟在她身后。她不知道山里有什么,鬼怪还是妖精,她只牢记着绝不向后看地原则,仍然最着那个女人。心里想着,严大爷这么被拖着,他那么大年纪了,不会有事吧?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那里?:”疲劳和愤怒让她地胆子大了起来。
那女人没听见一样,继续走,但一分钟后却突然在她眼前消失了,连带着老人一起。
这吓了小夏一跳,急忙追上去,却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后面,有什么东西抓住了她的肩膀,用了很大力,让她觉得要陷入了她的骨头中了,疼痛和恐惧让她的冷汗落了下来。
“喂,你拖着一个老人要去那里?”后面一个怪声调学着小夏的语调大喊。
话音没落,黑暗中又一个声音同样重复了一遍,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再搭配着群山的回音,慢慢地躺小夏觉得四周的暗处都是奇怪的东西。
她挣扎了一下,没有能动,只好暗暗把左手摸进口袋,鼓励自己不要怕,尽管她能感觉冷汗顺着脖子流向了胸口。
她一动不动,好像是吓傻了,实际上是在等待时机。当感觉又有什么东西爬上了她的腿时,她终于再也无法忍耐,掏出早已握在手中地石头,向后仍出。同时喊到:“借力泰山,石将军,打!”
一声嚎叫响起来,小夏只感觉到肩膀一松,急忙向那白衣美女消失的方向跑去。
‘刷刷刷’的声响从背后传来,小夏一边跑一边感觉着身后,当觉得有什么逼近她,她谨记着阮瞻告诉她不要回头的嘱咐,只不停地拿石头向后扔,扔完了左口袋的,再把右口袋倒到这边。她只感觉到手心发着热,逃命的百忙之中,抽空看到左手手心,阮瞻给她画的那个隐形符此时却显现了出来,发着淡淡的红光。
他真好!永远会保护她!
惊恐中她还想到这个,并不断佩服自己一路假摔就为了多捡石头这个笨方法。可是石头再多也有用完的时候,当她扔完最后一块石头时,她惊恐万状,觉得要被山鬼生吞活吃了,因为她刚才扔石头虽然高兴,但也从声音中听出被丢到的‘人’有多么不高兴。
可是,当她准备好当山鬼的小点心时,却忽然觉得身后没有声音了。
那种感觉是相当恐怖的,因为那意味这有更可怕的东西出现!
小夏慢慢扭转过身去,见后面什么也没有,而另一侧却传来‘哗哗’的声音。
是水流声,冬季的深山里竟然有了水流声!而且是突然出现的,一分钟前还没有!
小夏蹭向声音的方向,当她爬过一个小土包,蓦然发现下方竟然有一条小河,正是这条小河发出的水流声。
小夏吓呆在那,因为在雪夜之中,她也看得清那河水是红色的,上面漂浮着一丛头发。
第十六章 雪女
如樱花花瓣一样大的大片雪花纷纷撒在雪红的河面上,但转瞬间就又被这红色吞没。
是幻觉把?
可是河里真的有一颗头在水面上沉浮不止,黑暗中她不能确定那是不是她要找的人,因为老人的头发虽然还好,但并没有那么茂密了。
镇静!一定要保持镇静!
她告诫着自己,凭着几次和阮瞻出生入死的可怜经验试探着向前走,感觉脚下软软的、滑滑的,但却不是踩到雪的感觉,像是踩在什么活动的物体上,一种恶心得酥麻感一直从脚底传递到心里,让她要咬劲牙关才能继续走下去。
那个美人狐狸精已经完全没有了踪影,只有摸索前行的小夏和继续流淌着的血河。走近些,小夏才发现那血河的头尾全部隐没再黑暗中,出现得极其突兀,而且水面死一样的寂静,只是‘哗哗’的声音让人以为水是流动的,与其说是一条血河,其实不如说是一面红色的场景。
小夏全身戒备着,慢慢靠近那从头发。现在她已经发现那漂浮着的不是老人的头,她知道那是作怪的东西,这让她有两种选择~~~见怪不怪,其怪自败;或者揭破它。
无论对方是谁,他们的最终目的是阮瞻,如果她不理那怪物,怪物当然要来惹她,而且她不想着一次因为救人之举又连累到他,所以她壮着胆子走了过去。
她伸出右手,想抓住那丛头发,可那头发却突然动了一下,漂远了些。小夏再抓,他就再漂。渐渐的漂向了河心。小夏蹲下身,在雪层里下扒出一块超大的势头,费尽力气搬了起来,狠狠的仍了过去,只听到‘咚’的一声,石头重重地落在河心,但在一瞬间并没有下沉,仿佛没有反应过来,而是迟疑了一会才沉入水底。
是幻觉!
她很确定,但还是没敢莽撞。握紧左手,试探着走下‘河’去。
她的脚一踏入水里,冰寒地河水立即浸透了她的衣服,灌进了她的皮短靴,冻得她牙齿打颤,尽管明知道是幻觉,可还是不能阻止大脑提醒她就要冻死了。
她坚持向前趟,尽力提醒自己忽略‘水’的阻力,用最快的速度冲到那丛头发那里。可那头发像有意识一样,就是漂来漂去的不让她拿到手。直到她屏息猛力一抓。
入手湿漉密麻,非常轻。这让猛力上提的小夏差点仰面摔倒。她这才看到头发下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丛头发而已,就象漂在河面的水草。
她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懊恼,想把头发丢出去,但一扔之下才发现:那头发似乎长在她手上一样,牢牢地粘着她。
她大骇,用力甩,却无论如何也甩不脱!那头发反而象吹气的气球一样慢慢鼓胀,然后向她上仰起来。
“也救救我吧!”头发下露出一张脸。绝世的美貌,雪一样冷白晶莹地皮肤没,血一样红的嘴唇,深不见底的笑容。
“好啊,先请你吃这个!”小夏在惊恐之中。反而冷静起来,伸出一直紧握的左手,直接按到美人的印堂正中,手中阮瞻画过的符,还有她一直握着的护身符。发出一红一黄两团光芒!
啊!!!!!!!!
深夜的山谷中回荡着一声及其难听的惨叫,象铁器划过冰面一样刺耳。
小夏一副要吐出来的样子看着手中地美人头。它此刻又如泄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并且终于脱离了她的手掌,让她避瘟疫一样躲开那个毛茸茸的东西。
她既然知道这头发是搞怪的,当然不可能没有准备。可惜这些鬼怪永远不明白物极必反的道理,她被吓个半死后,总会生出些勇气来。
“美人没有好的声音也是不行的。”她嘲讽了一句,转过身去,想继续寻人。
“那么我的声音还美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问话,出现得太突然了,吓得小夏有蓦地扭转回去。
面前,站着另一个女人,或者说是飘着,因为她地脚没有落地,或者说根本看不清楚。她与那个拖着严大爷的,与那个粘在她手上的女人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同样的黑长发,同样高且瘦地身体,同样拖到地的白袍子,但却明显让人感觉到这三个完全不同。
“你是谁,要干什么?!”小夏壮着胆子问。
“你不知道马?”女人或女鬼说,“本来不是非要你死得~~~~~~”她挥挥手,手中拿着那个已经垂成一条的美人头,“可是,你真的了不起,伤得她那么重,所以要付出代呀!”
她脸上的纹路不变分毫却给人充满笑意的感觉;而且生音也在笑,很美丽的声音,丝毫没有僵硬之感;诱人的红唇微微地动着,口型不对,说的话却让人听得明明白白,仿佛那脸只是一张面具,说不出的美也说不出的诡异。
这一切,小夏都来不及反应,但当她想说话时却发现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冰封住了,不仅是四肢,甚至包括嘴唇都不能动,眼睛也不能再眨一下。
“你被我冻在冰锥里了,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哪!等你的情人来,不知道会怎么样爱慕呢!我这就去迎接他。”她依然用轻浮又阴险的调子说着,然后也不理小夏多么焦急,慢慢变得透明,和空中飞舞的雪一样无声息地隐没了。
小夏不能说也不能动,觉得自己宛如被埋葬一样,没有呼吸,但也没有感觉到伤痛,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
可是不管是死是活,她也不能等在这儿,不能不阮瞻带到危险里来!
这想法如此强烈,让她在不能动弹中,握紧手中从没松开的护身符!
%%%%%%%%%%
阮瞻循着自己的感觉在黑暗中潜行。
他有这个能力,能轻而易举地感觉到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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