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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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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活著回来。」她再次伏在他的怀裡,小心地不碰到他的伤口,「不过不管结局如何,尽力就好。反正我打算好了,你生,我陪你生,你死,我也随你去。」
「小夏--」
「你不用劝我,你知道我是多麼任性的。我决定了,要和你在一起,永远不分开。现在你告诉我,要我怎麼做?」
小夏的话让阮瞻的心好像被一股温暖的热流所包围,一瞬间觉得自己是可以赢了司马南的。他抱紧了她,让她的心跳贴著自己的,「我要你和阿百离开,这边的事不结束,就不要回来,就算我死了也一样。要永远在一起是吗?好,我答应你,但是你要等著我,无论是人是鬼,我会去找你,相信我吗?」
小夏用力点头,表示自己有多麼相信,但泪水还是忍不住冲上了眼眶。
她多麼爱他啊!一直都爱,虽然她在来这裡之前,从来不敢说出来。没想到她表白了心跡后,他们却只能相处这麼短的时间,然后就要面对未知的以后。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我一定是会赢的,因為我总是赢。」阮瞻捧起小夏的脸,凝视著她的泪眼,「你的未来还有无数美妙的可能,我不会让你提早结束你的大好人生。」
「我不担心,只要在一起就行了。」
阮瞻给了小夏一个十分肯定的眼神,「那好,你现在就去外面,阿百会带你到一个十分安全的地方。乖乖的等我,我说了,一定会去找你。」
「嗯。」小夏柔顺地应了一句。
她既然不能帮他,也不会扯他的后腿,更不会婆婆妈妈的增加他的负担。她表现的越平静,他就会越有信心。
阮瞻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就放开了她,生恐自己太过流连会坏了大事。
现在空气中的气氛都不一样了,感觉相当沉重,彷彿在下雨前,连空气中都饱含水分一样,这都说明了一件事--司马南马上就要来了!
第四十章 苦战(上)
「霍次」一声,一条人影窜出了水面。
虽然来人不像阮瞻那样是狼狈地爬上岸的,但动作也不怎麼瀟洒,好像有什麼东西在身后紧追著他,火烧屁股一样,看来十分仓皇。和他同时上岸的,还有那些咬住他全身的恶灵牙齿,但在他出水的一瞬间,它们就像蒸发似的全部消失了。
他穿的是一身雪白的中式服装,浑身上下没有一滴水渍,头髮纹丝不乱,手中拿著一个木匣,本该是十分瀟洒自如的,只是此刻的他,神色有些气急败坏,因此显得不伦不类。
这情景让坐在湖心迴廊上的阮瞻爆发出一阵大笑!
他是个矜持内敛的人,从没有这样大笑过,因此这听在司马南的耳裡更觉得分外刺耳。
「有什麼好笑吗?」司马南压制住心中的恼怒,脸色平静地转过身来看阮瞻。
只见阮瞻坐在迴廊的栏杆上,伸直了两条长长的腿,虽然面色憔悴、血染衣衫,但看起来相当悠閒,没有一丝临战前的紧张,倒像是在看猴戏一样。
「我在笑出水芙蓉。」
「但愿你一会儿还笑得出。」
「想笑就笑嘍,难道这还要你批准?」阮瞻的脸上还掛著笑意,「我还当你有多厉害哪,连自己从饿鬼道弄来的东西都搞不定。」
司马南冷哼了一声,「是你够狠,还留下点东西招待我。」
「分享是美德。」阮瞻针锋相对,但嘴裡虽然说得轻鬆,脸上却不再笑了。神色冷冷的充满挑战感。
司马南气坏了,不再理会阮瞻。一甩手就把夹在指缝间的两张纸丢了出去。那两张是折成鱼鰭状的,黑色,被丢出去后没有轻飘飘的感觉,反而如两颗石子一样飞行了好远,在湖的半空「…」的燃出两条火花,才落入水中。很明显,正是它带著司马南从水路中冲了进来。
阮瞻还坐在那儿,不过精神却集中了起来,他知道司马南随时会突然袭击,所以暗中做好了準备。果然不出他所料,司马南在甩脱那两隻鱼鰭后,伸手从木匣拿出个东西,突然向地下一拋。
阮瞻在远处看得清楚。他拋下的是一个纸折的东西,又白又黑的,可以肯定是以画著符咒的白纸折就。那折纸只有半隻手掌大小,但在落在地上后却突然放大好多倍,变成一隻凶恶的猛犬,嚎叫著向阮瞻扑了过来。
猛犬来势很快,但阮瞻比它更快。眼见它就要扑到眼前,抬手施出了一计火手印!
他们只直接交手过一次,阮瞻知道若不是上一次司马南大意,并且因為正处在復原肉身的紧要关头而在先手上吃了亏,他是赢不了司马南的。所以,这一次他必陷入苦战,丝毫托大不得。
司马南的所学很杂,在道法上的造诣很深且很渊博,但他最了不起的术法却是簦鹾陀谜壑交没烧媸档亩鳌:笠恢指救帽还セ鞯娜伺磺迕媲暗氖钦媸祷故腔镁酰蛘哒媸怯泻枚嗔樘灞凰届吨秸派瞎┧梗闹胶住⒅接愣际侨绱恕
而纸是怕火的,纵然司马南的纸狗是经过特殊处理,并且被他施了法力和咒力的,但他的火手印也同样具有法力!
嗷--
猛犬惨叫了一声,在阮瞻面前几步的地方扭了几下,最终化成很小的一撮黑灰!
「好小子,道法又高了。」司马南讚嘆了一声,但怎麼听来都像是在嘲笑,「接过这一隻试试!」他说著又拋出一隻纸狗。
阮瞻照样是火手印伺候,可这隻狗却好像根本不怕火一样,从符火中穿越了过来,带著一股强烈的腥风,兇猛地扑向他!雪白的獠牙像利刃一样闪著光,彷彿要把他一口吞噬!
阮瞻迅速站起来,一矮身,闪过它这一扑,反手从腰后抽出一根简陋的木棒,对著二度扑过来的猛犬毫不留情地横扫过去!
还是一声惨叫,之后这隻狗平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快燃了的、写有符咒的白纸从半空中飘然而落,掉落到阮瞻的脚下。
「竟然还準备了武器。」司马南轻浮地说。
阮瞻没理他。
这隻木棒是他拆了楼梯的栏杆製成的,上面不仅画了符咒,还让他钉了几个半露的钉子,就是想在动用…武力的时候用著趁手。只是刚才他挥力时太猛了,扯动了肩膀上的伤口,这会儿疼得他有些冒汗。
司马南也注意到了他肩膀上的血跡,轻蔑地笑了一下,「这一隻怎麼样?」
「又能耐我何?」
「至少你站起来了,没有人能和我坐著对敌!」司马南地脸上虽然有风度地微笑著,但话却是咬著牙齿说出来的。阮瞻那种傲慢、冷酷、顽韧、还带点懒洋洋的神色让他觉得受到了侮辱,格外无法忍受。
他知道阮瞻很了不起,不过这种怎麼也压不服的劲头让他十分不爽。
「光荣负伤了?没关係,我可以等你先止血。」
「不用。我年轻,血多得很。不像某人,要从别人那裡偷。」阮瞻讽刺地回嘴,提及司马南曾经以吸取别人的精血活著。
此言一出,司马南登时怒火中烧。他明白阮瞻是想激怒他,因為据他的了解,阮瞻并不是个喜欢斗嘴的人。他很想保持冷静,但不知道為什麼,此刻他胸中的怒火根本无法控制,或许是因為他屡次败在这个后进小辈的手裡,或许因為他们之间的渊源,使他更不愿意被阮瞻所轻视。
他没有说话,只是一下就拋出了一把折纸。这些折纸与前两个不同了,呈现著…黑之色。落地后立刻化為了一群兇猛的、似狗又非狗的怪兽向阮瞻冲了过去!
霎时,阮瞻陷入了包围之中!
它们全身的皮毛漆黑发亮,眼珠血红血红的,獠牙上滴著口水,喉咙间发出「呜嚕嚕」的威胁声,彷彿阮瞻在它们眼裡并不是人,而是即将被撕碎的猎物!而且,那些怪兽不只是站在迴廊裡攻击他,还有几隻悬浮在两侧湖面上方的半空中,连同在他正面进攻的,,形成一个扇形虎视眈眈地盯著他。
阮瞻冷静地判断了一下形势--迴廊太狭窄,他和怪兽之间的缓冲地带几乎没有。如果在这裡打起来,他根本没有回护自己的餘地,也无法施展他的力量,必须把战场移到更宽阔的地方去。
电光火石之间,他再一次施出火手印,但这次不是打向任何一隻怪兽,而是拍在自己身前的地面上!
「砰」地一声巨响,迴廊地面上的方砖寸寸碎裂,从碎裂处有一个圆圈由小到大,急速地向外扩展,在迎上那些怪兽后猛然停住。像一个保护圈一样把它们暂时阻隔在火圈外。而阮瞻则在这争取到的瞬间时间的优势裡,虚空画符,迅速用时空扭转术转移到了广场上宽阔的空间裡。
「想跑?没那麼容易!」司马南大喝一声,还没等阮瞻站稳,就立即用同样的方法追了过来。那些怪兽是受他控制的,因此他到哪裡,怪兽也同样到哪裡,对阮瞻还是围困之势!
此时的阮瞻全心迎战,没有心思斗嘴,因此一声不吭。
他只能自己移动,就算带著别人运用时空扭转术,彼此间也不能相隔太远,而司马南可以把整片空间转移过来,显然比自己的功力高出好几倍,他只能运用智计和顽强的意志才能取胜。眼见著那些怪兽又已经近到他的身前,阮瞻把木棒交到没有受伤的左手,抢起来把第一个扑上来的怪兽打出了好几米远,右手则虚空画著时空扭转的符咒,然后指向他另一侧窜过来咬噬他的怪兽,把它瞬间转移到湖面上,硬按到水裡,等那更兇恶的,残餘的恶灵牙齿窜上来把它们吃个乾净。
他可能不够功力让大面积的时空扭曲,可是他可以个个击破!
只几秒种的时间,围攻阮瞻的猛兽就这样被他这样消灭了一半,其餘则退到一边,虽然齜牙咧嘴的,却不敢接近一步了。
「很会玩借刀杀人嘛!」司马南恨恨的说。
阮瞻还是不说话,只是挑衅的望著他。但这比任何语言都更具有直接的刺激效果,让司马南想起自己的借刀杀人之计没有一次成功,而阮瞻小试牛刀就颇為有用,怎麼能让他不生气!
他咬咬牙,以食指尖利的指甲划破了手腕处,鲜血登时涌了出来。他以手接住自己的血,然后弹了出去,也不知用的什麼手法,反正每一隻怪兽的身上都被他的血溅上一、两滴。那些猛兽受血后宛如吃了兴奋剂一般,大声怪叫了几声,转身又向阮瞻扑来!
阮瞻明白在法术之中,术士用自己的血画出的符咒具有格外强大的力量,因此不敢怠慢,认真沉著的应战,可这一次,被按到水裡的怪兽要挣扎好半天才会下沉,而被他的木棒打到的根本打不死一样,飞出去好远后,又会重新站起来攻击他。
这样一来,他两边都很吃力,右肩上的伤口完全裂开,血再度流了下来。而这血腥气又刺激了那些噬血的猛兽,让它们更加兴奋,恨不得上前来立即把阮瞻大卸八块,吸乾他所有的血。
阮瞻咬紧牙关坚持著,虽然艰难,但就是一步不退,心裡默数著怪兽的数目,十隻、九隻、八隻——心裡想著,再难对付的怪兽也会有完全消失的时候。
一边的司马南看到他这个样子,又是气又是恨,发狠一样的又拿出一叠画满了符咒的纸,快速撕成细条,在自己手腕上流血处一擦,然后念了两句咒语就拋了出来!
碎纸条一落地,就幻化成了无数的蛇虫鼠蚁,密密麻麻向阮瞻这裡爬了过来。它们爬行的速度相当快,尤其是蛇,好像贴著地面飞行一样,眨眼间就到了阮瞻的脚下。
乱战之中,阮瞻一记掌心雷震得它们远离了些。但也就是这麼一疏忽,就让一隻怪兽死死咬住小腿。
他咬著牙不喊疼,抬脚甩脱了它,然而此时他开始战斗时的节奏已经乱了,另一隻被他按到水面的怪兽成功逃脱落水的命运,直窜到半空中,对阮瞻俯冲下来!
阮瞻忙著对付脚下再涌过来的爬虫,没有留神,一下被这恶犬咬住了左肩,忍不住闷哼一声,而此时更多他无暇顾及的怪兽、恶犬,爬虫涌到了他的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阮瞻仍然慌而不乱,沉著应战。并且因為情况的紧急,刺激了他脑海中的灵感,给了他平时想不出的应敌之策。
一方面他明白这些大型动物的腰部是其弱点所在,所以将掌心雷化為闪著蓝色光华的电光刀,集中力量向那些它们的腰部斩去,利刃所到之处,那些烧不著、打不烂的妖物立即遭到了腰斩,一下断為两截;另一方面,他先是震掉还伏在他肩膀上,并试图撕咬他脖子的恶犬,然后把木棒的一端在自己流血的肩膀处沾上鲜血,也让上面提前画好的符咒力量加倍,再把那潮水一样一波波涌动的爬虫扫盪开!
即使如此,他渐渐有些支持不住之感,身上受伤的地方越来越多,而对方的数目下降的比较慢,他知道这样一味用蛮力不是个办法,必须使形势尽快回到自己计划的轨道上去!
心念直转之下,他瞄了一眼司马南,见他双手控制著这些攻击他的东西,脸上却满是得意和嘲弄之色,脑海中灵光一现,拼著被几隻妖物同时攻击,收回双手,一手掌心雷,一手火手印,同时向司马南招呼了过去!
他不具备进攻的实力,所以一直被动的防守,可是以目前的状况,他很快就要守不住了,只能以两败俱伤之局逼迫司马南自保,这样他就有时机缓一下,最后使战局返回到自己的节奏上。
他这样做非常冒险,因為司马南如果够狠,有可能不理会他的进攻,那样司马南只会受伤,而他则会被这些司马南驱使的妖物覆满全身,不死也重伤!
可他赌的就是司马南太过爱惜自己,拼不过他的狠劲!
果然,他的全力一击让司马南立即撤回一隻手,大叫著,「你当只有你会火手印和掌心雷吗?」挥手就接连打住两记招式,在半路上阻截住阮瞻的,两方的力量激烈相撞,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暴响,又同时消於无形。
这一次正面直接交锋,司马南并没有受到什麼冲击,而阮瞻却好像被重力猛推一样,身体向后飞出了十几米远,跌落在一个花池中!
第四十一章 苦战(中)
司马南在和阮瞻的交锋中第一次取得了实质意义上的上风,这让他感到心情舒畅,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然而这个笑容只维持了一会儿就凝固在了嘴边,因為有一个由三个掌心雷组成的超大蓝色电火花从花池中直飞了出来,打向司马南!
这十几米的距离对人类的移动而言可能还需要走上个十几二十步,可对於打出的掌心雷而言,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
司马南不愧是个道法深厚的大家,见状没有一点慌乱,只是冷哼一声,「雕虫小技!」他也一个掌心雷打出去,「看我的掌心雷破你的掌心雷!」
两朵美丽的蓝色电火花在半空中第二次相遇,同时发出一声巨响,只是因為这次是阮瞻先动的手,掌心雷出手得既急且快,所以爆炸的场地距离司马南更近。
但司马南的掌心雷有如一个重锤一样猛砸在阮瞻的掌心雷上,像敲核桃一样把阮瞻的掌心雷劈成了两半,分為两个部分击向了地面,瞬间就让地面上的方砖碎裂成两道闪电一样的裂纹。而司马南的掌心雷则在窒了一窒后向对面的花池袭去,不偏不倚地打中阮瞻掉落之地!
花草纷飞,整座葱郁的花池被轰得只剩下一堆焦土,连週边坚硬的石头花池壁都被炸成了小碎块,崩散得四处都是!如果花池中有人,肯定活不成了!
只是,司马南打的是阮瞻落入的花池,但被彻底损坏的却是相隔十米外的另一座花池!
司马南愣了一下,而后立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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