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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魔人-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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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小夏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个能力追到国外去,只好让阿百雅禁和她住在一起以等待时机,她就不信那个司马南永远不回来。他还没有害到阮瞻,还没有拿到阿百雅禁手裡的东西,怎麼会就此放手?!
她心裡幼稚的想著,就当是阿百雅禁来旅行了,走出那座大山看看几十年后的花花世界。所以,她每天一到晚上就背著一面镜子四处閒逛,然后就泡在『夜归人』酒吧裡,暗中实行她的『农村包围城市』的泡帅哥计划。虽然还是没什麼成果,但她一个月来乐此不疲。
至於她的工作——在他们待在山林的这段时间,博恆集团传出了集团主席黄博恆突然辞世的消息,葬礼竟然也办得有模有样的。然后根据这位本市十大优秀青年企业家之首的黄先生的医嘱,把财產全部捐献给了『援手法律事务所』。专门做為法律上的慈善基金。此义举又博得了眾多的钦佩和讚叹,只有阮瞻他们知道这不是司马南搞的鬼,就是关正早先的安排!
资金既然到位,法律援助事务也该照常进行,所以在小夏不思进取的白拿了一个多月薪水后。援手事务所的新领导来找她了,说她的假期就此结束。让她被老闆遗忘,但薪水照拿的愿望彻底落空。
而且,她的新工作也派了下来。
「出差是什麼意思。」阿百问。
因為和小夏相处久了,阿百雅禁的尊称已经被更為亲密的直呼其名所代替。而对於小夏而言,有个人和她一起住在这个小公寓裡,也是很愉快的,儘管只是个『镜中人』。
「就是外出工作一段时间。」小夏很没有形象的抱著西瓜吃,「这一次是乡村普法宣传,我要在一个月内去四个法制意识比较淡薄的乡村去。向人们宣传,如果正当权益受到侵害就要运用法律武器,就是说——」她见阿百不太懂她说的话,就换了另一种方式解释,「如果人家做了不讲理的事,伤害了你,你不要忍耐,而是应该按照我说地方法去告官,找可以讲理的地方说理去。」
「这是帮助人的善举啊!」
「是啊。这是好事!」小夏把阿百的兴奋对比著自己的无奈,充分鄙视了自己的心态一下,「我是个坏心眼的都市人,不喜欢吃苦,自私。嫌麻烦,所有有点不想去。不过你这麼一说,我倒是觉得这真能帮助很多弱势的人,不那麼牴触了。好,收拾东西去!」
「你不和万里、阮瞻他们告别吗?」
「今天通知我,明天一早就要走啦!真是的,也不给人家一个缓冲期!算啦,一会儿打个电话就好。」
阿百见小夏房间裡窗帘已经掛好,就从镜子中飘了出来,帮小夏收拾行李。这让小夏感觉有点奇怪,虽然阿百经常帮她整理家务,但她还是不太习惯。总觉得自己弄来了一个好心的田螺姑娘来帮自己,并不是她要帮人家!
「你可以带我去吗?」阿百怯生生的问,「就是——那个出差!」
「当然啊!不然我把你自己留在这裡,不是和你在井裡一样——」小夏急忙住嘴。
阿百明白她的意思,却只是温柔的笑笑,「是啊,很寂寞呢!不过有个人可以想,日子也过得很快!」
看著阿百忧伤中带有甜蜜的脸,小夏不知道说什麼。阿百应该知道是谁封印住她的,可為什麼她就不恨他呢?
「我附在其它东西上吧。」阿百转移开话题,「你不能总是抱著一面镜子到处跑吧。」
「也是,这面铜镜还真是沉。」小夏立即配合著不再说这件事,而是边说边四处搜索,一眼就看到梳妆台上摆著的一个银手鐲。
那手鐲是她从山裡带出来的,半寸宽的薄银圈,鏤空雕刻著花纹,式样极其简洁古朴,正中有一颗花生仁大小的红色珊瑚石,靠近手腕的断开处,一侧还镶了一颗更小巧的绿色石头,戴在小夏白皙的手腕上有一种野性之美,万里的评价是——非常性感。
「你藏身在这裡吧,我再把麻花丝缠上一点,这样又漂亮,你也方便些,好吗?」
阿百欣喜的点点头,為能和小夏出门而高兴。
麻花丝是小夏胡乱起的名字,实际上只是一些五彩丝线,让小夏给编成了一条麻花绳。那是阮瞻送给她的,丝线上附有封印力。当她把丝线繫在铜镜后方的支架上时,就把阿百封在了裡面,虽然她不解开麻花丝,阿百就出不来,但这方法有一个巨大的好处——阿百可以大白天和小夏四处逛。一个月中,小夏跑了四个地方,每一个地方会待上一周,好在事务所的行程安排比较合理,他们虽然是民间性质。不是官方的,但却不仅和当地都联繫好了接待人员配合工作,而且一直在北方一个大省内的下属乡镇进行普法宣传,并没有进行大范围『转移』。
不过,她本以為她要去的这四个乡镇级的地方都是贫困乡镇。没想到最后一个地方并不是,虽然表面上看来也是如此。
这个镇叫洪清镇。有五万多人口。因為背靠一座不知名的山,冬天的时候风很烈。割在人脸上火辣辣的疼,所以从前的镇名叫做辣子口,后来根据一位很有名的风水先生的建议改名為洪清镇。
镇名中有两个字带三点水,其意是要為这座缺水且贫困的镇城带来水源和财运。
说来也怪,自从改了镇名后,不到十年时间,辣子口果然大变样。不仅在镇下发现了丰富的地下水资源,而且在现任镇长的领导下,迅速脱贫致富,成為这个北方大省的首富镇。
说它表面上看来还是个贫困地区,是因為镇的土地面貌还是十年前的样子,房子没盖,土路也没有修,除了几间当地私营的旅店和饭店还像点样子,初看上去还是贫困乡镇的观感。
据说,当地政府颇有点廉洁简朴之风,之所以没有立即建设和整修镇子,是因為一直為科学规划和整体建设新镇筹划、準备和积蓄力量。目前新镇已经建成,就在旧镇以西几公里处,就等著秋天的时候举镇搬迁了。
负责接待她的人叫毛富。副镇长,主管政法和文化方面的事务。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精干的体型,衣著和髮型都带著小城镇知识分子特有的整洁和朴实,作派却又有点当官的架式,虽然温和但有点不讲理的优雅感。
对於副镇长亲自接待,小夏有点意外,或者说受宠若惊,毕竟她只是民间一个机构的代表,有点慈善的性质。在其它三个地方,虽然也有当地与政法有关的工作人员协助她,但不能感没有动『官方』人员那麼隆重,而且这是真正的『官』。
另外,这场面她也不喜欢。她从来不喜欢虚假寒暄的那一套,何况毛富还说了一大套官样文章,诸如法律建设多麼重要、民间的法律援助是多麼难得,外加夸奖小夏多麼漂亮大方,让小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说,还烦躁得想睡。
特别是当她得知,明天和她一起去这个镇的下属乡村进行宣传的,除了两位政法工作人员,还有毛富副镇长,两名当地的文字记者,两名『诚心』邀请的省电视台记者,还有不知道什麼长啊官啊的,竟然一共有十五个人随行时,立即明白了他们援手事务所的善举,到了这个洪清镇竟然成了个别官员沽名叼誉、标榜政绩的工具。
等她离开,这裡的报纸和地方电台都会报道镇领导多麼关心法制建设的事情,弄不好还会被省裡树為典型,為一眾官员带来实惠,而这麼多热一闹,普法宣传的意义和效果就会降低很多,甚至於无,那麼使她疲惫万分的旅行也没有了意义!
「岳小姐果然是大城市来的,连手鐲也那麼漂亮!」一个叫赵家远的长脸諂媚的说著,还『不小心』碰到了小夏的手腕。
小夏当即怒目而视,一点面子也不留。毛富一见连忙打圆场,可小夏再不想和这些人待在一起了,借口还要準备明天的宣传内容,拒绝了他们在本镇最大的饭店安排的饭局,一个人回到了旅店。
这旅店也是镇子中最大的一家,环境还不错,老闆一脸的八面玲瓏和热情温和的模样,有著干他们这一行特有的神色。不过,小夏总觉得他在看自己时眼神有点试探和玩味,又有点欲言又止,这让她有点奇怪。
「有什麼事吗?」她问一直跟著她到房间的店老闆。
「没有事。」老闆摆出他的职业微笑,「这麼早回来,岳小姐恐怕还没有吃晚饭吧?要吃点什麼呢?」
「随便来一点什麼吧,不过不要牛肉哦。」小夏肚子还真有点饿了,所以也不客气。
「好好,马上给您送来。」店老闆答应著,但真著没动,当小夏疑惑的目光扫过来时,连忙问,「房间——还满意吗?」
「很好——真的没事吗?如果你有法律问题——」
「不不不,没有,没有。」店老闆忙不迭的摆手,好像就怕人会以為他有事情。
他的行為实在令小夏有点好奇,但她实在有些累了,前三周的山村之行大大消耗了她的体力,所以她并没有追问下去。
她明天要去的是一个离镇子最近的乡村,清晨出发,晚上还会回到镇裡。她想明天如果回来得早,又不用应酬那一批土官僚的话,她会研究一下店老闆究竟有什麼问题,能帮就帮他一下!
她洗过澡就上床了,头才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最原始的那种睡眠,黑暗,昏沉,没有梦。然而她睡觉一向很惊,在睡到半夜的时候,忽然听到很轻微的『咚咚』声,好像有人在踮著脚走路。
迷迷糊糊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阿百在干什麼,虽然阿百这三周来和她的作息是一样的,但有时候晚上会出门四处转转。阿百对这世界的一切都感到好奇,像个真正的小孩子,这让小夏很愿意成全她的所有心愿,从不阻拦她,反正她那麼善良,根本不会吓人,害人,到处帮助人的事倒是经常去做!
她这麼想著,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但一个意识突然刺入她的头脑,让她立即清醒过来,浑身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阿百是鬼,走路不会出声的,也从不会惊醒她!而且——她洗过澡后,把手鐲放在了浴室的梳妆台上,忘记了解开上面有封印作用的麻花丝了。大概阿百也累了,早就潜身在手鐲裡睡著了,根本没有提醒她!
那麼是谁在房间裡?她明明锁过门了!难道是小偷?!
『咕咚』一声重响,又传来一阵『咕嚕嚕』的物体滚动声,好像什麼东西倒了,滚到了浴室的门边!
嘘——
一个男人的声音提醒浴室边的『小偷』要小心。受惊得小夏更加不敢动弹,因為那声音竟然来自她身后那侧床头灯的方位!
不止一个『贼』进入她的房间了吗?她要怎麼办?她现在手无寸铁,目前阿百也不能出来帮她!如果她自己跳起来和呼救或者搏斗的话,她身上的睡衣很性感,假如对方见色起意,不止劫财还要劫色怎麼办?
她的冷汗直流,没想到身后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好热啊——我喘不过气——放我出去——真的好热啊!求求你!放开我!」
随后一片『呜呜』的哭声传来!
全是男人的声音!
第二章 山雨欲来
小夏毛骨悚然!
尤其在她脑袋后面、也就是床头灯的位置传来的异物存在感,让她再也无法缩在被窝裡继续装睡,『腾』的一下翻身坐起,迅速的扑过去拧亮前面一侧的床头灯。
温暖的黄色灯光瞬间亮起,在房间内扫出一个昏暗的半圆,但只照亮了大半个房间,浴室门口还是处在黑暗之中。
小夏瞪大眼睛,想要看透那一片黑暗,生恐那裡有什麼异动。然而好像与她有感应一样,又一声『咕咚』声慌慌张张的响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小夏又扑过去开另一侧的床头灯,完全忘了刚才让她头皮发麻的感觉正是出自那一侧!
她的动作又急又乱,手掌一下抚到了瓷製的檯灯底部,但还没有摸到开关,就有一种火烫火烫的感觉传来!她下意识的缩手,却没料到手被粘到那瓷座上,一扯之下,竟然连檯灯也拖回到床上!
「救救我,好热啊!」檯灯发出了一个男人的哭腔。
小夏『啊』的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跳下床来,什麼也顾不得了,直接扑向浴室——阿百在那裡,她生前是了不起的雅禁,一定会有办法!
随著她闯到浴室门口,正好看到一隻花瓶歪倒在地上,正费力的想要『爬』起来,像一隻要翻过壳的乌龟!
咕咚咕咚——
花瓶又挣扎了两下,终於『站』了起来!
这花瓶是摆在房间桌子上的装饰品,雪白的瓶身上隐隐露出淡红色的花纹,极其漂亮,小夏爱它朴素中的华丽,还曾在睡前把玩了一阵。而此刻这本该没有生命的物件正鬼附身一样站在当地,仰著头『看』她,黑洞洞的瓶口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小夏完全骇住了,呆立在浴室门口不能动弹,直到浴室中有声音叫她,才让她在大惊之下意识到那是阿百,慌忙闯了进去!
那隻银手鐲就摆在梳妆台上,散发著一点点银光。的确是阿百在叫她!
她冲过去拿起手鐲,当它温凉的质感在她手心裡荡漾开。才让她感觉那一直徘徊不去的火烫感渐渐消失了。她试图解开那有封印力的麻花丝,但越是心急,越是慌乱就越是解不开!而门外却持续不断的传来脚步声,还有开门声!
这吓了小夏一眼,以為是浴室门被打开了,手上一用力,麻花丝被扯了下来!
「出了什麼事?我听到你叫了一声!」阿百关切的问,「你看你,脸上全是汗!」
「你没感觉吗?」小夏看著浴室的门,还关得好好的。现在有阿百陪著她,她感觉安全得多。但是和意外阿百竟然对外面那麼邪异的事竟然没有感应,「花瓶——花瓶和檯灯都活了,一直说热,要我救,还像男人一样哭!」
阿百见小夏脸孔雪白,身体也瑟瑟发抖。连忙穿墙而过,小夏则打开浴室门紧跟了出去。可是房间裡的情况却让她们面面相覷——什麼异常也没有,那个白色花瓶还好好的摆在桌子上,檯灯也正常极了。
「刚刚明明——」
「嘘——」阿百打断了小夏的话,慢慢飘到桌边去,对著那个花瓶看了又看,然后又去看那盏檯灯。
「怎麼样?」小夏心急的问。
「很正常。没有鬼气!」
「可是我——难道是我做了噩梦?」小夏半信半疑的蹭到床边,壮著胆子极快的摸了一下檯灯,手感微凉,没有丝毫的温热感,更不用说火烫了。
她看看自己的手,虽然刚才的感觉太真实了。可是现在面对著摆在眼前的事实,她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或者被簦×恕
而正当她以為是自己闹了笑话,慌报军情时,阿百却吸了吸鼻子,「这房间有生人味,有人进来过!不过你别怕,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
「就是说刚才进了小偷了?我听到的脚步声难道是——」
「我也不知道,可我觉得刚才吓到你的不是幻觉或者噩梦,有可能是有人装神弄鬼的故意吓唬你。或者确实有怪东西,你一进浴室后它们就又离开了!」
小夏一时没有说出话,因為阿百得出的结论有点出乎她的预料。想了一会儿,她抓起床上的衣服,「如果是鬼,你来解决;如果是人,我这就去找店老闆。我想起来了,今天他对我的态度一直怪怪的,说不定问题就出在他那裡!」
「你不要冲动哪!」阿百拦住胡乱穿著衣服的小夏,「现在这麼晚了,咱们又没有证据,怎麼好去打扰别人,如果弄错了,不是很失礼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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