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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溪沙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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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待李公公开口宣禀,太后已然发话:“哀家找你二人,是有要事相商………不必行礼了。”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眼,方叹道:“如此看来,你二人也是未见到灵儿了?!”
语中难掩失望,此言听在展白二人耳中皆为一震!
“太后,公主她………”
“让这奴才说吧!”
一名小太监抖着爬出,哭丧着脸道:“昨晚公主嚷着要出宫,说是去给白少侠帮忙。小的们好歹劝下了………哪知今个儿早上起来,就发现公主不见了!太后,公主一向花样儿多,小的们有几个脑袋也拦不住啊………饶了小的吧!”
此人展昭认识,是赵灵的贴身内侍小安子。见他眼神躲闪,只与几人不住磕头。心下思量,却向太后言道:“太后息怒………事已至此,责罚他们亦无济于事。当务之急,寻回公主要紧。”
“这正是哀家找你们的用意。若是以前,哀家不至于如此担心………”言止此微微一顿,凤目扫过二人,转向跪地之人………
“这几个奴才委实可恶,连个人也看不住………唉,昨日回宫后灵儿就避而不见,也是哀家疏忽了,竟未前来探望。就先饶了你们!退下吧………”以手抚额,挥退几人,望向展白二人时面色肃然。
“想必你二人也知道昨夜京城里出了大事,皇上此刻正为国事烦扰。哀家不便置喙于政,却不能让家事分了皇上的心………这节骨眼上,也只能自己着急。”
展昭明白她的意思,遂踏前说道:“太后放心,我二人会严密行事,务必尽快将公主寻回。”
“好………哀家一向信的过展护卫。”太后点头,话锋一转:“白玉堂,你与灵儿虽是礼未成,名未就,但此事多多少少与你有关………你昨日一去不归,却也太过了些!不过,想来你在外头也不是浪得虚名,找你办事应不算找错………”
“灵儿若得平安回来,其他的事都好商量………”
凤目微抬,扫向白玉堂………白衣微微一动,扬眉道:“请太后放心。”敛目间若有所思,却是字字如履,掷地有声。
二人领命而出,展昭眼角一扫,已然望见拐角处急急溜走的人影………正是小安子。
白玉堂嘿然一笑,几个起落赶上一把揪住,掩了他口鼻拖至僻静处………
“展大人,白……白少侠………你们这,这是干什么?!”眼神躲闪,说话也结巴起来。
“啧啧,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们展大人心软,没在太后面前戳穿你………我白玉堂可没那么好心!”嘴上笑着,眼神却狠厉下来:“看来你是非到皇上面前才肯老实了?!”
“别,别………五爷饶命!展大人,小的刚才不敢说………其实公主昨日在琼林苑根本就没一齐回宫,轿里的是侍女彩云。公主的命令小的们不敢违抗,可这事儿回了太后和皇上,可是杀头的死罪展大人,您常来走动,公主的性子您不是不知啊”
“行了玉堂,别吓唬他了。”眸光一转,正色道:“你走吧………既然知道厉害,你们该有分寸………”
“是,是。多谢展大人。小的一定不会声张。”见白玉堂松了手,忙惶惶然去了。
对望一眼,展昭方欲开口,一名侍卫匆匆步来………
“展大人,皇上在南书房召见。”
“知道了。”
看这猫望着自己欲言又止,白玉堂微微皱眉,俊目忍不住向那原地不动的侍卫狠狠剜去………
“皇上有话,若见到展大人即请复命。”那侍卫觑了展昭一眼,垂首道。
展昭只得答应,转身之际白玉堂趁机凑过来悄声笑道:“怎么,不放心白爷?你自去忙你的,看白爷把那丫头带回来见你………其他的,到时再作计较。”
再寻常不过的语气,展昭此时心中却是一暖………一日之隔,感觉已大是不同。还未答话,那微扬的白衣已在自己的回眸一瞥中转身去了。
叶落风紧,诺大的南书房内一片肃静,只传出赵祯略显冷厉的声音………
“你们都睁大了眼仔细瞧瞧,昨夜这是抄了几家?!若非朕亲眼所见,竟不知这天子脚下养了这么一批食我大宋俸禄,却朋党营私,心存异志的奴才!”
怒声中袍袖一扬,写满密密麻麻黑字朱批的奏折‘啪’一声摔落御案之上!下面大臣们固然诚惶诚恐,门外的展昭亦不由得心下一颤………一纸薄诏,又不知多少人血染满门,命丧黄泉!
“万岁!臣以为,朝中官员结交逆党,均已构成谋叛大罪!对叛逆之人,不究不足以明法纪,不杀不足以振军威。请圣上明断。”
踏前上奏之人正是包拯,其他大臣亦有附议。赵祯‘恩’了一声,坐回龙椅上,放缓了语气:“朕就是难舍这份骨肉情谊呀!当年先帝传位之时即有明训:古往今来,历朝历代之最甚者便是骨肉相争。朕不愿多造杀戮,就给了赵靖一个侯王的名分,还划了块地让他荣养。不想朕一念之仁,却是养虎为患………他居然就在朕眼皮子底下谋逆生事,如今更是带了人马反出京去了!”
庞吉忙上前道:“皇上,常言说得好:仁者一念必然通天!赵靖心有异志,已然失望于先帝,乱臣贼子,势必江河日下,皇上无须多虑,臣等恭领圣裁。”
言语间急为自己撇清干系,又趋势而上………赵祯点头,却又微微皱眉:“天下臣民能领朕意固然是好。不过,朕倒是低估这个了皇弟,眼下太原,成都,淮南东路战事突起,难保不与此有关………”沉吟道:“分调禁军。。。下抚民心,很是棘手啊。”
“皇上,各地所属禁军湘兵已接到文告,一时还不致有变。所谓‘擒贼先擒王’,要找出赵靖下落予以严惩,以警民心。况当务之急………那今晨赶回京师的三千边士,不知如何处置?还望皇上明示!”
扫了眼面带忧色的八王爷,赵祯忽想起什么,扬眉道:“此事朕自有主张。”手指轻搓,遂又端直身子大声吩咐:“包拯,京师内抄检之事,你要速速清理出来,能不牵连者,尽量不要牵进去。罪无可赦者,暂时羁押………明日午时,朕要到午门阅兵,到时押付午门,一并处置!”言罢转身喝道:“来人,拟旨………永安侯赵靖起兵谋反,乱我社稷,叛臣贼子,其罪可诛!此………明昭天下!”
24
“你们跟朕忙了大半夜,也该乏了,先去吧。”
几人领旨而去,赵祯方才问道:“展护卫回来了么?”展昭应声而入,见仁宗蹇眉盯在御案上,虽在沉思面上已微露困乏之意。听得轻捷步声,抖抖袖子站起身来……
“定于丑时京师内外八处举火为号,齐反入宫………”话音一顿,咬牙道:“哼哼,赵靖啊赵靖,打得好如意算盘。若非朕早得密报,展护卫你所站之处就不是如此光景了!”言语间犹有余悸,脸色铁青:“只可惜还是迟了一步,他居然打着‘追击叛逆’的幌子公然带兵过了关卡………此一去无异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展昭心念急转,想起白玉堂所言,看来这赵靖本是另有打算,形势所逼出此下策竟也能全身而退,当真也是狡诈之极。依赵祯所言,安插的暗线已有行动,赵靖行踪应有线索才是。心头不由闪过几丝愧意………一夜放纵,竟不知外面出了如许大事,公主失踪,赵靖叛逃………不经意联系起来,心头‘咯噔’一下………
“一夜追敌,可是累了?”赵祯见他面色有异,开口询道。
“皇上日理万机都不曾歇息,展昭惭愧。不知皇上可有事吩咐?”暂捺下心中疑虑,敛住心神问道。
“风雨倾楼,容不得朕歇息!你看看这道奏折………”赵祯颔首,笑容中分明带出一丝冷峻:“这个贺大将军,朕两道圣谕才叫得回他,此刻就带了三千边士驻扎在外城,却未先来面圣,分明是向朕叫阵来了!”
他言中贺大将军,众人皆知,乃是威镇边塞,人称‘铁贺边关’的大将贺正信。此人祖上为先朝贵胄,曾跟随太祖东征西讨,后赐封抚远大将军镇守边塞,虽世袭荣耀却少回中原。贺正信更是常年驻守西北边塞,俨然自成一体。据闻此人精于骑射,作战勇猛,深得军心,与朝中另一大将狄青堪可相匹,只是性情刚直,自视甚高,一向不束于皇命天听。不过听闻此人与赵靖私交甚笃,早在边疆之时多有来往,赵祯突然调他回来,自是早有防范。而贺正信久不在朝中,有些事上偏听偏信也未可知,从他奏折上明显可见不服之心,激烈言辞。
心下正自思量,赵祯踱近道:“展护卫不必拘束,对此事有何看法尽可直言。”
展昭略一沉吟,抬首道:“展昭于军事兵法并不精通,不敢多言,仅就势论事而已。贺将军此人,展昭多有耳闻,他虽性情暴烈,却治军严明,为人耿直,况他父兄皆在抗辽中战死沙场,理应不会与赵靖沉溺一气………难保不是受人蒙蔽以致有过激之为。”略缓口气,正对上赵祯回首凝视之双眸:“现下各地战事突起,我朝军士虽多,能征惯战者却屈指可数。京师禁军调动非比寻常,一旦空城,周边若有异动便自顾不暇。”
“所以,展护卫之意………”说话间吐息可闻,方才发觉赵祯与自己相距不过爬尺,下意识微微退后,接道:“拿乃下策,收为上策。”
赵祯呵呵一笑,转身落座………
“这件事,朕倒有些吃力啊。借你开封府威名一用如何?”似为相商,却是早有决意:“你下去挑些人手,与朕一同去会会这位‘铁贺边关’!”
展昭吃了一惊,赵祯之意,竟是亲自前往。忙道:“皇上,此举实属险着,万不可轻易”
“我大宋以武功开业,祖宗驰骋于百万军中尚无惧色。朕有高手在侧,兵士环列,难道还不敢见自己的臣子吗?!”微微侧身,双目深深注视过来:“况且,朕信得过你。去准备吧。”
圣意已决,展昭默然,只得领命而出。着手布置之时忽思及一事,急找侍卫队长来问………
“昨日庆典之后你们是谁善后?”
“回展大人,走在最后的是永安侯赵靖的人。”
此话一出,展昭心已沉了下去………赵灵未跟回宫,当时必是隐匿在琼林苑。难道自己不幸言中?挥了挥手,那侍卫转身退下之际忽又想起什么………
“展大人,白护卫适才也问及此事。”
“他人呢?!”展昭一震,急问道。
“早就出宫去了。”
赵客缦胡樱,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疯踏如流星。
暮野苍茫中,西南官道上马蹄声扬,两乘马疾弛而来………
奋蹄争弛之际,已掠过城郊进入镇集,便不能双骑并骑。绿衫女子微一勒马,让身侧白马先行。马上白衣人侧头一笑,纵马而前,那女子紧随在后。
“五爷,这一路寻来,怎地没半点动静?!”
“照那守城所言,赵靖一干人必是取道西南………即便有虚,那城外野地的乱马踩踏之蹄印,也是骗不了人的!”白玉堂剑眉微挑,缰绳一抖之际随手抛过一物:“看这个!”
兰若接过………却是一朵莹润剔透玉制珠花,入眼既有眩目的淡淡光晕。仔细打量,方才醒悟,却笑道:“光华清澄如脂,五爷当真是拣到宝了。只可惜上有刻印,应是宫内之物。”
“和田美玉确是价值倾城,不过,一般宫内之人还无缘钗饰………虽非我所愿,但解释恐怕只有一个。”说话之间白玉堂眸光渐沉,赵靖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既然叛逃,已是撕破脸皮公然扯旗造反,若赵灵真落于其手,性命之忧尚在其次,说不定那赵靖要的就是这颗棋子………
一夜之间出了这等大事,即便与己无涉,想必那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的猫此时亦是难安,若公主真有个什么。。。那可不是一时之疚了。
“看来他们为掩人耳目已经分散了人马。不过即便寻到,也不好对付………五爷你当真是在拼命了。”兰若慨叹一声。
“既来之,则安之!有法子找到就有法子救人………”一贯的利落语气,眸光敛时却忽话头一转:“只可惜累你随我风餐露宿,无暇得听月下凝弦梅花曲了。”
“五爷是在赶我?”兰若浅笑流波,看向马上衣袂飘飞的白衣人,心中又是一叹:“兰若本也不是只为刺绣抚琴的闺阁之女,说到家国社稷,那也不干我事。只是跟五爷一般,随性而为罢了………我执意要来,五爷难道还怕我帮倒忙?!”
白玉堂回身,深深注视她一眼………兰若脸上一阵发烧,只觉那别具深意的双眸中除却已然了解的谢意之外,竟有一种看穿一切的犀利………心中微颤,却听他轻笑一声:“有美偕行,自然求之不得。”边说边带住缰绳,翻蹬下马,伸手过来:“不过,你不累白爷可是累了,歇歇脚再作打算!”
兰若一笑下马,知他心思………日行百里,一个女子确实有些吃不消。再者,酒肆栈店内人多嘴杂,尤其是倚山傍道的边镇,更是八方往来之客,是打听事情的好去处。
“小二,喂喂马!”白衣起手一扬,便是一锭银子。
二人甫一入内,周遭的喧嚣竟有片刻的静止,众人的目光或多或少地投注在两人身上………男的俊逸非凡,女的清丽绝伦,真真羡煞旁人。那小二忙不迭答应着,跑上前来招呼。
含笑答话的功夫,白玉堂眼角微扫,已在周围转了一遭,遂若无其事地落座点菜。兰若微微皱眉………知他一向喜窗边清净之处,这次却挑在靠中桌座。秋波流转,见他举杯于唇,眼神斜掠时精芒一闪而逝。
兰若亦不动声色,扫了后首偏左那桌客人一眼………
“五爷?!”
“是辽人………”白玉堂抬手浅酌,淡淡道。
兰若一惊,再打量时见一桌五人虽着普通汉人服饰,却皆身材魁梧,甚是高大,举手投足间隐隐有悍勇之色。此时只顾大啖食物而不多话,偶尔对话显然是刻意压低嗓音,中土话音异常生硬。往桌上扫去,竟是几盘带着血丝的生牛肉!
“此地怎会有这许多作宋人打扮的辽人出没?”
白玉堂却没答话,正思忖间,店内走入一锦衣人,风尘仆仆直接要房上楼。那几名辽人递个眼色,齐齐站起,目光四下梭巡一番也跟上楼。白衣冷笑一声,举杯一饮而尽………
那小二回头时惊了一跳,揉揉眼睛上前拿起桌上银子………倾刻之间,两桌客人已然无踪。
楼上窗扇紧闭,内有人影晃动,几人行事确实隐秘,即使耳聪目敏的高手,也仅听得只字片语
“请尽快赶至。。。我们候爷已经到了。。。恭候大军。。。”
白玉堂目光倏涨,听在耳中却不啻于闷雷乍响………兰若悄悄一扯,身上竟一个激灵,顺势身形飘转,一阵轻捷步声后,那几人已匆匆下楼………
“怎么办五爷?”
“辽军若要南下,必要经河间,过太原,穿汾水,怎会如此这般悄无声息?!除非这些关路已经。。。不会………那也该有些消息………”
兰若见他拧眉自语,面色大变,心下也不由着慌,白衣凝立出神之际忽转身恨道:“白爷不信那赵靖竟如此手眼通天!走………”
兰若一震,望过去时白玉堂神色已定,眸利如刃………
“先跟上去,探个虚实再说!”
25
汴梁城外。
京师西郊方圆百里之间,茂林修竹,丘壑沟渠。自太祖初便放养了不计其数的狼
,獐,狍,鹿。后因国事变迁,久不经营,早已荒芜不堪。仁宗初年傍外城修建
壕墙站台,多有蜿蜒曲路通往至此,成为皇族军士等打猎练武之地。
大雨刚过,沿途红稀绿瘦,残叶凋零,更兼风乍涟漪,一片肃杀景象。流台木寨
中,一面被雨水淋湿的大旗在风中抖动,上绣“镇远大将军贺”几个大字,驻扎
在此不久的大营,正是奉旨星夜赶回的边关大将贺正信的三千中军精锐。只是此
时营中却是鸦雀无声,主帐中虽人影绰绰,分列两旁,却也是死一般静寂,沉闷
迫人。
良久………
主将大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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