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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战盗墓贼:古玩之战国黄金面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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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子的伤口包扎好了,就坐在一旁歇着。牛家嫂子又是给他端水洗脸,又是送茶,像服侍老爷一样。
我知道女人家怕事,老袁却硬要争这口气,避开人劝我一定要买下这个东西,问我最高能出多少,然后主动把讨价还价的事包揽。
我知道老袁一定要拼这口气,就由着他。
“不行就不买!”我说。
老袁跟我说:“以后还要来这边混,今天一定得拼下这口气!”
老袁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个外地人没有脸面,做生意缺少气魄,以后什么事情都办不好。
老袁的江湖道理我没有少受教。
老牛看把事情闹这么大,只想早早收场,就催着老袁:“你们到底能给多少?”
“最多五十,多一分都没有!”老袁的坚决里带着几分野性的霸气。
瘦子再次出来说话了,这次我细细地看了看他。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黑不拉几的衣服,小平头,五官算不上俊俏,但看起来却很精明,尤其是一双小三角眼上罩着的玳瑁纹宽边眼镜,为他陡增了几分文气,让人少了许多戒备。只不过现在他头上缠了一圈白布,红色的血隐约印出了些斑块,我看着也觉得他挺可怜。
“老牛叔你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昨天晚上你已经把人脸输给我师傅了,要不是我师傅今天急着去侯马,已经来拿走了。”瘦子跟老牛理论道。
“我哪能不认账哩,我只是欠黑子二十块赌债,现在这东西不止二十块我当然要卖咯。”老牛辩驳道。
牛家嫂子听到老牛还欠了赌债,眼睛又红了。
老袁也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老袁还误会他们串谋抬价的。
事情更遭了。因为很快我们就知道,瘦子所说的师傅,就是先前我们在洛阳打过交道的黑子。我想此时老袁的心里应该也有了退却的念头了吧。
“不过这次他不在跟前,也就没那么怕了。”老袁事后说。但是老袁哪里知道,就因为这件事,我和黑子从此结下了梁子。
老袁跟老牛咬了一下耳朵,然后对着瘦子嚷道:“那你把老牛的欠条拿来,我们还你二十块不就行了。”
老袁的话很有说服力,也是讲道理的,至少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其实老袁和老牛已经在形势的变化之下暗暗结成了一体。
“这,这——”瘦子有些语塞。
老牛则见势补充道:“你放心,等黑子回来了我会还他钱的。”
瘦子无奈地看着老牛和老袁,无趣地走了。
我看到了瘦子走时眼睛里闪烁的凶光,当时心里打了个寒战。
老袁与老牛还在五十块上下对峙着。
逼走了瘦子,老袁似乎又多了一个筹码,仍然保持着不退不让的架势。
但我却不这么想,我只是希望能早点结束这场交易。买卖与我本就不那么重要,我只是不想让这张完整的人脸再被当成破烂卖掉。
“六十吧!”我整理着衣服准备拉老袁走。
没有人阻拦,我们真的走了。
一步,一步。感觉真的是在演戏,而这场戏是老袁早就和我对好了剧本的。
买与不买又有多大分别?我想。
我们跨出屋门,往院门走去。
第七章 买到面具(2)
“卖给你们吧!”当我们快要走出院门,牛家嫂子的声音像观世音的符咒,拯救了这场戏的结局。
我掏出六张十块的,递给老牛,老牛也把包着破布的人脸给我,我揣到怀里。
牛家两口子很是激动,说些挽留的话。我和老袁谢过他们,走出院门。
在回史家的路上老袁一直绷着脸,一言不发,我明白他的心思。今天虽然买到了想要的东西,也争回了面子,但心里总像多了根刺,——也不知道这根刺什么时候会刺穿皮肉扎到心。老袁担心,瘦子的师傅会不会找他报复。
我安慰老袁,说:“没事的,那瘦子未必有那么大胆子来找我们两个报仇。至于黑子,他去了侯马,等他回来我们早就走了。”
我特意把找“我们两个报仇”说得很重,我想强调的是这件事我也有份,即使遇到麻烦也会和他一起来扛。
这话起了效果,老袁的表情稍微舒坦了一些。
我隐约感觉到,这次的事绝不会就这样结束的。
冬天的黄昏多了一层薄雾,夜色渐渐遮掩了大地。
我和老袁坐在史家的堂屋里吃晚饭,外面的狗叫了几声,接着就是打门的声音。老史问了一句是谁,就听到牛柱的声音。
看门进来的却多了一个人,是牛家嫂子。老史招呼他们坐。牛柱坐下,牛家嫂子站着跟老袁说了几句话,就叫上牛柱走了。
我站在旁边只看着老袁的脸一下子黑了起来,我知道有事不妙了。
老袁叫我回房,然后自顾着收拾东西,我也跟着收拾。
老袁说,牛家嫂子告诉他,老牛和几个赌鬼今夜准备找我们弄点钱。
我说反正这次我带的钱也不多了不用怕,心里却很担心。
因为怕,所以逃。这是老袁的生存法则,也是中国老百姓最惯有的思想。
遇到麻烦谁都会怕。强者选择面对,弱者选择逃避。
“现在已经天黑了,出去看不见路怎么走?”我看着老袁,他也无奈地看着我。
“今夜不走了!”我坚决地说。
“你不怕我会怕吗?反正我一把老骨头,只是不能吓着史家老两口。”老袁说时也是一副不怕死的样子,我知道那是装的,他是真的害怕。
很久之后我才知道,他害怕的真正原因并非怕打劫,而是怕老牛因为他跟牛家嫂子的关系教训他。其实我很清楚,老袁和牛家嫂子的关系也没有什么。
老牛本来就是个赌徒,即使知道自己老婆和老袁之间没有关系,说不定也会故意趁机敲诈老袁一把。
牛家嫂子善良,多可怜了他一些。只可惜那种善良被人看做了桃花。
这也是时代的悲哀。那个年头人们的思想保守,往往把人与人之间的各种情感简单地归结到了一个范畴,于是就有了很多误会,甚至惨剧。
我们留了下来,但是没有睡安生。
下半夜老袁把我叫醒了。我们悄悄起来,在老史家的桌子上压了五块钱,老袁已经解开了毛驴车,我们就走了。
出了门,老袁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回去在史家的红薯窖里拿了一袋红薯,搬到毛驴车上。
我说你怎么那么熟悉,连人家的红薯窖你都知道,要是你做贼他们家岂不惨了?老袁哪里还有心情说笑,只是不停地说,这次真没想到老牛会这样。
这毛驴,老袁也不赶它,拉着我俩只管走,出了村,我们就消失在黑夜里。
漆黑漆黑的夜,什么都看不见,哪里是路啊!这是往哪里去啊!
我预感到,今后的人生可能会经常走这样的路。我心里很沉重……
最难过的生活是没有希望,最难走的路是没有方向。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七章 买到面具(3)
在北方冬天的黎明之前,我和老袁如同两只失明的野狗,在浑浊的世界里四处乱撞。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边有一条红色的鱼渐渐显露出来,把邻近的山或者是云也照得发亮。
鱼儿越来越大,越来越胖,逐渐变成了一个半圆形,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块,而且放着强烈的光,把周围的黑色帐幕撕得粉碎。
我的眼睛被这强光刺激着,微微感到疼痛,可我仍然盯住它,我怕它跑掉。
那烧红的半圆铁块慢慢上升,越来越圆,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
太阳出来了!
我默默流泪……这是我第一次在黑夜里看日出。
我体会到了,人们在无穷无尽的黑夜里,见到光明的感觉。
这会儿如果有谁阻挡光明,我会舍命把他干掉,不管他是人还是神!
“错了——”老袁大叫了起来,“我们越走越远了——!”
我好像没有听见,我在想别的。
“停——停——”!老袁拉住驴车。“妈的,走反了”!
我说:“反正你的花布还没卖完,不如再绕一圈,我就当陪你,如果有其他的古物也可以去看看。”
老袁却想着,后面有人要找我们麻烦,不如乘早回洛阳。
我说他们不会来追我们的。
老袁说也是,于是我们就继续往前走。
快晌午了,仍然没见到村庄的影子。老袁说这个地方我以前好像没来过。
我听了心里直打鼓,这回不会走到什么荒山野郊里去吧!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村庄,夜里不是要被冻死在这儿吗?
越是着急就越是容易出错,老袁也似乎失去了平常的冷静,一连带了几次路都是绝路。
老袁蒙了。我出了个主意:“驴可能认得路,能带我们到村庄,牲畜都有这功能。”
“你说的对!”老袁夸我:“那先得把它的眼蒙住,让它定定神,想想路。”
老袁从车上一个袋子里翻出一件破衣服,蒙在毛驴头上,他牵着毛驴车在原地转了几圈,又停下来,招呼我上了车。
“坐稳了。”老袁把蒙在毛驴头上的破衣服拿掉,用鞭子对着毛驴屁股狠狠一抽,“驾——”,毛驴疾奔,车子上了一条路。
我的心情好了起来。老袁也高兴地唱开了曲子——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东
老天爷那个不长眼刮起了东北风
刮大风不如下点小雨好
下小雨不如和郎哥多睡几分钟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西
一抬头看见了那个担挑卖梨的
我有心给我的郎哥称上二斤梨
猛想起昨晚的事,他吃不得凉东西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南
看见了那个大黑狗围着那花狗转
叫一声我的郎哥不要和狗一样
要记住人家的花再好也不能看
送情郎送到大门以北
在门外立了个老鳖背石碑
问一声老鳖哥你犯了什么罪
上辈子我卖酒往酒里兑凉水
这也是我采集并且整理的一首民歌,我定名为《送情郎》。
老袁对着我坐着,只管唱他的小调。唱完了,他看着我记。他也不看路,也不管毛驴。
我低头用笔嚓嚓地记着,边记歌词边记音谱,连风景也顾不上看,更不会看路了。
我们把希望都寄托在驴身上了。
“放心吧!这头聪明的驴一定会把我们拉到一个有肉吃、有酒喝、有地方住、有上等婆姨的村庄的。”老袁兴奋得不得了。“那婆姨笑着给我们端茶,又包饺子,还给我们洗衣服……”
我也高兴地大笑:“那婆姨再把她那美丽的女儿叫出来唱几支歌——而且都是我从没听过的地道的民歌…哈…”
老袁接着发挥:“她那水灵灵的女儿,脸蛋儿就像初冬的柿子一样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就像秋天的湖水,你只要看一眼,保证你跳到她那湖里,淹不死你也得让你翻肚……”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买到面具(4)
“不可能!我根本不会看,即使看了也不会往她那坑里跳——我不是你那号人!”我不相信。
“你不是那号人?当你看见她那红裹肚,你就是那号人了——哈哈!”
“我也不看她那红裹肚,我在等他爹回来……”
“等他爹干吗?他爹回来用棍敲你?”
“他爹才不会敲我!他爹从野地里扛回来一个几百斤重的青铜大鼎——而且当废铜卖给我们——搬到驴车上……哈哈哈……”我笑得肚子疼。
毛驴好像也兴奋了,哒哒哒小跑起来。
我们的笑声盖过了驴蹄声在旷野里回荡。
“这头驴跟着来山西已经有好几年了,有劲,跑一天都没事。还聪明,知道我想要什么。”老袁开始夸他的驴:“我躺在车上睡着,它都能给我拉到地方。”
“到了什么地方?”我问老袁。
“到了该到的地方!”老袁瞪了我一眼,他以为我不相信他的驴。
“现在到什么地方了?”我再次问他。
“啊——,怎么上到坡上了——停——停!”
我们下了车,站在一个荒坡上。往四处看看,附近没有村庄。
天色已近黄昏。
“妈的!”老袁恶狠狠地用鞭子朝毛驴头上抽了一下:“傻驴!”
“刚才你还夸它呢:躺在车上睡着,它都能给你拉到家!”
“这过了年变傻了!”老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坐到地上:“看来今夜我们只能待在这里了。”
荒坡四野里光秃秃的,只有坡顶有一条路,坡的下面是一个深沟。看起来是没办法了,今夜我们只好在这个坡下面的沟里歪一宿了。
我和老袁绕到坡的底部,找了很久才找到一条进沟的路。那沟宽约两米,驴车也可以赶进去。沟的两边一边靠坡,一边则是堤坝,堤坝的另一边则是一片麦田。这个季节冬小麦有一层隐隐的青绿,是视野里唯一的生机。
老袁让我爬到山坡上弄些草下来当床,然后自己则出去找柴禾。
弄好这一切天就快黑了,老袁又拉我出去折了一些湿树枝回来,说怕晚上不够烧,半夜没柴禾了真的会冻死人的。
这一点我相信,于是跟他去弄了两大捆,不过回来时双手已经被树枝划得鲜血淋漓了。
火堆燃起,红光照在老袁的脸上似乎他在一天之间变得老了许多,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担心老牛要敲诈他的事。
老袁这才跟我说实话,原来昨天夜里牛家嫂子不是说老牛会来找我们敲诈,而是因为老牛受几个赌友挑唆,认定老袁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要收拾老袁。
我听了却没有生气,因为我早知道老袁的为人,出来惹点风流麻烦在所难免。况且我知道他和牛家嫂子之间什么都没有的。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老袁会因此而弄得一整天心神不宁,现在还搞得我们沦落荒野。
黑暗渐渐笼罩过来,老袁躺在草堆里看着天,一句话也不说。我拿出红薯放在火上烤,半生不熟地吃起来。
老袁也吃了一块,又不吭声了。我觉得无聊就哼起了老袁教的一首歌——
活着就像那个浪淘沙哦
死了如同那个灯火瞎哎
生死之间你那个怕啥哟
闲看春雨打梨花……
夜色寂寂,歌声戚戚。我把老袁吼出来的唱腔改成哼着的小调,听起来有一种悲凉的情绪。特别在荒芜的寒夜里,哀愁如肆虐的北风席卷而来。
老袁突然问我:“我这一辈子是不是因为女人活着,又会因为女人而死呢?”
我不是天神,这样的问题我怎么回答。老袁是不是因为女人活着只有他自己知道,至于他会不会因为女人而死,我想只有天神知道。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买到面具(5)
沉默。我知道老袁并不平静。火光映照出他那因愁苦和害怕而扭曲的脸。也许这才是真实的老袁——猥琐、无奈,充满了胆怯。
火苗跳跃,火星飞蹿,火光与黑暗之间好像两只野兽在相互撕斗,此消彼长。
荒坡后面的大树上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的叫声,阴森森的让人不寒而栗。
老袁说:“这个地方怕就是一个古代的墓地,我像是感觉到了死人的气息。”
我有点害怕,但想了想,死人有什么可怕的,还是古代的死人。
老袁似乎看出来我的胆怯,故意说道:“刚才你不是唱得好吗?死了如同灯火瞎。”
老袁的话还没说完就停了下来,支起耳朵听什么。
“怎么了?”我问。
“有声音,出鬼了?”
“你耳朵倒是很灵,不用吓我,我不怕的。”老袁在装神弄鬼吓我。
“真的有声音,你听,像是在荒坡的背面。”老袁声音压得很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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