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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血为缘爱为媒-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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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多高的镂空砖墙围成拱形,墙上每走十步就雕有一扇很小的红木窗格。墙边栽植了一簇簇青竹,不单调也不突兀。在砖墙和房屋相连的地方,爬满了一小片常青藤。在这寸草不生的季节里,能够看到这样一片鲜绿,这是令人心旷神怡!
“不错的院子。”我毫不吝啬的称赞。“但,以后能不能不叫我娘子?”
我说的是问句,但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一句话,他不能唤我“娘子”!
楚祕抿唇看我,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浅笑。“好,那就还叫云沁儿吧。”
我张了嘴,楚祕便抢言,“不会连这都不能叫吧!”
叹了口气,咽下了原先要说的话,“随你。”
我们不再说话,信步走着。在一个二层阁楼的房屋前停下,我仰望看见门匾上写着三个狂草字体的大字“步源轩”。我转动眼珠子,打量四周。
“婚前我一直住在这里,看来以后这里要闲置了!”楚祕叹息,语带惋惜。只是,我明白那样的惋惜只是伪装做戏而已,他最擅长的,所以我只当没听见。
“这里是做什么的?”与步源轩相邻有一间平头小屋,很简单的构造,却是极其精致,白色的墙壁上还画有淡绿淡蓝的清新壁画,我一眼看去便喜欢上了。在小屋前面有一片梅林,淡淡的梅香弥漫在空气中,白色、粉色和红色的花瓣零零落落,别有一番韵味!
“这是灵幽轩。”楚祕从身后走上来站在我身边,“是我练武的地方。里头摆放了近年来收集的上好兵器,也有几把好琴。”
“琴和兵器搁在一起?”我不懂他这是什么怪逻辑。
楚祕看出我的心思,却只是悠然一笑。“云沁儿觉得这梅林怎样?”
我不明白他怎么跳脱到梅林上来了,但也如实回答。“梦里清江醉墨香,蕊寒枝瘦凛冰霜。万众萧索独傲然,一曲清歌忆香来。”
“择日不如撞日,那就现在来一曲清歌吧!”楚祕心情很好。
我心思转动,瞥了一眼那灵幽轩,这才了然。“你要我现下在梅林中弹一曲?”
“我们一起!”楚祕的眼中眸光闪烁,不等我询问,便推门进了灵幽轩,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把瑶琴和长剑。琴是上好的琴,剑是难得的好剑!
梅树下,一袭紫色长袍的楚祕提剑而立,一袭大红火鼠斗篷的我坐于岩石上,膝上摆着瑶琴。他冲我悠然一笑,我会意,手抚上琴弦,《鹤啸九天》的琴音“铮铮”而来。而楚祕,也挥剑移开了步子,动作轻盈矫健,剑锋锐利,势不可挡!
那时,我的脑中浮现的是在深山老林中,在破败的月老祠前,有人微皱着眉对我说:“我该说你大胆,单纯,还是愚蠢呢?”……
“和陌生人同处一室,你竟可以睡得那么香沉。而且,那个陌生人是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而你是一个容貌倾城的妙龄女子。”……
在荒野山坡上,一个紫衣翩然佳公子坐于马背上,斜着淡笑,宁静而亲和。自己的坐骑奔出前那一霎那,他说:“楚祕,我的名字。”……
初次相见时我们是路人,尚且可以诚心相待,今日我们也算已经熟识,却只能掖着真心过日子!我还是我,他还是他,只是多出了“身份立场”这一条鸿沟!
我深深明白,嫁与楚祕,一切才刚刚开始!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蝶恋花ˇ 最新更新:2009…05…30 21:30:17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若似月轮终皎洁。不辞冰雪为卿热。
无那尘缘容易绝。燕子依然,软踏帘钩说。唱罢秋坟愁未歇。春丛认取双栖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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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习俗与规矩,新娘要在出嫁后的第三日与夫家一起回门省亲。正月十一,则是我回门的日子。
这日醒来,我一眼瞥见屏风外头的软塌上没了楚祕的人影。思婕和侍棋给我梳妆收拾,我捻起一支楚祕相送的碧玉簪子开口相询,“我戴这簪子可好?”
思婕看着镜中的我点头,而侍棋则接过簪子直接为我□了松散的发丝。“少夫人很适合碧玉饰件呢!”
我在镜中看着,但笑不语。
思婕取过火鼠斗篷为我穿上,侍棋看了一眼那斗篷便笑了。“公子对少夫人真有心!”
闻言,我不自觉地从镜中瞥一眼软榻,不置可否。
“那是自然!本公子不对自己的妻子有心,莫非要对旁人有心了去?”楚祕的声音突然出现,镜中的他穿了一身从未见过的紫色纱衣,精致的做工、华贵的布料、简约的款式,衬出了他修长挺拔的好身姿!他从外进来直达妆台前,弯下身子凑在我肩边,打量起镜中的我来,脸上带着不变的俊邪笑容。“云沁儿真是倾国倾城,叫为夫不上心都难!”
我的眉头动了动,也不接话,状似很专注于装扮之上,合着思婕她们一起“忙活”着。楚祕见此笑了笑,便直起身子退到了桌边坐下了。
此时,一个声音在门外请示:“启禀公子,东西和马车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我转眼望去,门口单膝跪着一个玄衣男子,正是四侍之一的侍剑。听楚祕说过,四侍都有一样特长,而名字就是随特长取的。侍剑,不言而喻,自然是善于剑术了。
楚祕手里端着茶杯,掀起盖子轻轻吹着热气,眼也不抬。“恩,你也一同随行吧,让侍琴和侍画留在府内。”
“是,属下告退!”
楚祕喝了几口茶,起身向我走来。我也在此时收拾妥当,起身面向他。“走吧,去用了早膳后就去郡王府吧。”
我微微困惑,“今日你不用进宫上朝吗?你两天的假期已经满了。”
“那又怎样?你回门之日,我怎好缺席!”楚祕的视线落在我发间的碧玉簪上,而我却以为他因我没有梳发髻而有了微词。
于是我想解释一两句,开口了才发现自己无从说起。“那个……我觉得妇人的发髻不好看……”
楚祕愣了愣,随即笑道:“我也觉得不美。云沁儿这样的梳妆精巧极了,既不失身份,也不失美观!”犹在斟酌是否要接口他的赞誉之词时,楚祕忽而凑近我耳语:“尤其是戴上我这支传家宝贝簪子!”
我反射性地退后了几步,耳根子温热温热的,面上一片平静,心中却有根弦轻轻拨动。不待细想,我便留意上了他话中的某个词。“这支簪是楚家的传家宝?”
“不是楚家,是叶家!”楚祕微笑着纠正,故作神秘。
“叶家?”我微微皱眉,确实被他说得有些糊涂了。
“傻瓜!”楚祕上前理了理我腮边的几丝头发,“云沁儿不是忘了我娘姓叶吧?”
当不疾不徐前行的马车离王府还有百里地时,以我、楚祕、侍剑、侍棋、思婕以及五个侍卫小厮组成的省亲队伍停止了前行。我看了一眼思婕,思婕便起身拉开了车帘。
从我坐的角度望去,只看见有人挡住了我们的队伍,看不见那人的身影,直看得见那坐骑。那是一匹矫健的白色骏马,毛色通体雪白犹如雪兔儿,它的脖子间系有红色麻花状的绳子,其实那是千心结,只因主人手工不佳所以完全看不出样子。
我的心随着那匹马的映入眼帘而开始乱了,我心知马上坐着何人,即使我看不见那人。那白马是伴着我学会骑术的功臣,名叫雪兔儿,它一直留在郡王府的马厩里,我曾经交代过,除了我之外,只有他们的世子才能骑雪兔儿……
“郡主,是世子!”思婕的声音里夹杂着不为人知的一丝激动,我装作恍若未觉,心中只因思婕口中的“世子”而狠狠的“咯噔”了一下!
我轻轻对她点头,心中迟疑是否要在此唤他时,熟悉的声音已经传入耳中。“姐姐。”
我攥了攥袖口,浅笑着起身挪到了车帘边上。昀漾沐浴着冬日的阳光坐于马背上,和煦的微笑一如既往,眼眸中闪动着柔情的光芒。
“昀漾。”我向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偏头看了看他身后跟着他的小厮和几个王府侍卫。“怎么出来了?”
“我来接姐姐。”
此时,楚祕驱马从车旁来到了车前,他视线掠过我的时候嘴角勾了勾,然后正对上了昀漾,留给我一个俊挺的马上背影。“世子前来百里相迎,是因为郡王爷不在王府吗?”楚祕如是问。
“楚公子切莫误会,爹一早便在王府等候着楚公子和姐姐回门,是我请求爹代替他出门相迎的,一来考虑到爹年纪大了,怕他劳累了;二来,我确实想亲自来相迎姐姐。爹考虑到并未坏了规矩,也就允了我的请求。”昀漾说得慢条斯理,由于楚祕挡住了我的视线,所以我看不见他说话的神情。
我看见楚祕微点了点头,但并未说话。
昀漾继续说道:“楚公子如若介怀,昀漾在此赔不是了,怪昀漾思虑不周!还望楚公子见谅!”
随着昀漾的话语和楚祕的反应,我的心也跟着紧了起来。只听楚祕轻笑了一声,“是该怪你!虽说你身为世子,但世子一口一个‘楚公子’,倒显得生分了。论起来,世子还应称我一声‘姐夫’才是的!”
楚祕的话一点都不过分,即便昀漾身为世子,但不说楚祕有天子钦点的兵部侍郎正二品官衔,仅凭丞相大公子的身份,于情于理也够格让昀漾喊一声“姐夫”的!只是,要让昀漾喊楚祕姐夫,不论昀漾心里如何想,单单我自个儿的心里就着实憋闷和不舒服!
我们所处一片湖畔,周围寂静的没有一点儿声响,人们似乎都在等待着昀漾的那一声“姐夫”而静默着,而昀漾似乎也犯起了执拗没有喊,场面僵持着有些许的尴尬。感觉思婕在旁轻扯了我的衣袖,我知道她也在为昀漾担忧。
我动了动身子准备开口,不料衣摆被人攥住了,回头一看,侍棋正微笑着看我,要不是她的左手仍旧攥在我的衣服上,我真的看不出她有一丝异样!我瞬时蹙起眉来!
不顾侍棋对我微微摇头,我扯起被她攥住的衣摆,径直下了马车。楚祕回头,俊眉几不可见的动了动,“怎么下来了?”语音里一丝恼怒,我却心细地听出了质问的味道!
“怎么不走了?我下来活动活动,坐马车久了,累了。”我顺势拍了拍坐得有微许皱痕的衣裙和斗篷,走到了楚祕和昀漾之间。
“云沁儿想骑马了?”楚祕笑,语气中盛满了宠溺与爱意,却只有我知道其中的真假。
我摇头,“不是,我就下来走走,马上回车上去。”
“你下来了也好,你评评理,你说昀漾世子是不是应该叫我姐夫?”楚祕望向我,一副硬要我说出个答案的架势。
我不动声色地回望他,淡淡启口,“理应喊的,不过……”我几步走到昀漾的骏马边上,伸手抚上雪兔头上的鬃毛,一下一下,遂低低地笑起来,“昀漾不想喊那就不能勉强他,你怎好非让他喊呢,传出去你也不怕别人说你羞?”
“姐姐。”昀漾的声音中流露出欣喜之情。
“我……”楚祕欲言又止,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云沁儿,你这是帮着外人说话呢!”
“昀漾可不是外人。”
“莫不是我是外人吧?”楚祕盯着我问,嘴角带笑。
我叹了口气,心中念道:难道不是吗?我们可不是寻常夫妻啊!“我可没说。”说着,我转头对马上的昀漾说:“你让身后的人先行带路吧,我们早些回府。”
昀漾笑,经我刚刚一番言语,他的心情看起来很好。“好。姐姐想骑雪兔吗?”
我摸了摸雪兔的鬃毛,拿脸蹭了蹭它,轻声道:“不了,今非昔比,我已经不能随心所欲了。”简单一句话,话落后我才发觉自己话语中的淡淡哀愁。
不欲深究,我回身上了马车,思婕和侍棋分别坐于我两侧。思婕的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侍棋脸上带着微笑,同样看不出喜怒。联想到刚刚侍棋拉住我下车,我不免感叹一句:楚祕真是在我身边安插了一个好侍婢!
回到王府,拜见了父亲,下人们也一一对我和楚祕见礼。楚祕和父亲似原先说好的一般,碰面的话语不断,却没有一句扯上了朝政。对此,我只有一个想法,越是敏感就越是避重就轻!
期间,爹品了口上好的龙井,看向我:“云沁,成家了就要有个成家的样子,还是早些为丞相添个孙子、为我们王府添个外孙吧!”
“爹……”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不知他此番言语有何目的。
楚祕接过我的话头,笑言:“岳父说的是,家父和娘亲都是这么说的,我和云沁儿会尽早实现您们的心愿的!”
我的脸顿时烫了起来,暗中扯了楚祕的衣袖。他转过头看我,我凑过去以仅我们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质问他:“你爹娘什么时候说了,我怎么没听见!还有,说什么叫尽早实现!”
楚祕笑着凑到我耳边,“娘亲给我你头上这支碧玉簪子,也是看过了我们的血帕才给的呢。”
血帕……此时,我只觉脸上和脖子更加烫人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凑上他耳边。“谁让你拿给你娘亲看那东西了!”
“呵呵。”楚祕轻笑出声,不顾父亲、昀漾及一些下人投来的目光,继续对我耳语。“不只我娘亲,爹和姨娘们也看过了呢。”他顿了顿,见我眼中羞恼更盛,才立即补上一句:“这是规矩。”
一个规矩,立刻让我将所有的话全数憋了回去!我恨恨地瞪他一眼便不再理他,独自心中郁闷纠结,全然没留意大厅中周围的情况。
今晚要宿住府里。晚间时候,用过晚膳后楚祕被父亲叫去了书房对弈,而我由于畏寒便早早回了房。我仍旧宿住出阁前住的凝沁楼,靠在二楼的窗边远眺,心境已与出阁前不同。
“郡主,该休息了。”一直以来,思婕对我的称呼都没有变过,在此时,恍惚令我以为一切都不曾改变。摇摇头,我挥去脑中不切实际的念头。
“你和侍棋先去睡吧,我过会儿就睡了。”
侍棋从门外进来,“少夫人先歇下吧,天寒地冻的。公子陪郡王爷下完棋就过来了。”
我没料到侍棋会这么一说,令人马上觉得我不睡是在等楚祕的缘故。我有些尴尬,对于没有“夫妻之实”这件事,除了我和楚祕本人,没有人知晓的!思婕却淡淡说着“奴婢告退”便出去了。侍棋见状,也退了出去。
看着房门轻轻阖上,我长长地叹出一口气,然后转回头继续远眺。黑夜笼罩着的郡王府显得安详神秘。
不知过了多久,凝沁楼下昏暗的灯光下投下了一个人影。不用看真人,我便知道了来者何人。我没想到的是,我故作没看见他、不开口唤他,他也没有出声叫我的意思,只是安静地伫足一棵青松下,不远不近地望我。
我们之间似乎拉开了一场无言的持久战,他静默相望,我沉默看着别处!毕竟虽已过年,却正值隆冬,夜间的北风凛冽,呼啸的四季常青的松柏左右摇曳不止,而站在窗边的我也早已感受到了冷意。又过了半柱香的时候,我轻轻叹了一声,“进屋来吧。”
不到片刻,昀漾来到了我身后,“姐姐。”
我最后瞥一眼黑夜笼罩下的王府,转过身面对他。“白天你不应该那么执拗的,你知道他不是个善人。”
昀漾垂下眼睑,长卷的睫毛投下一排阴影。“我不愿喊他姐夫。”
“那你也不能和他正面起冲突,以后记着才是。”
昀漾依旧垂着眼睑,低低地咕哝了一句,“我……姐夫……。”
他说的很轻声,我没有听细,于是不自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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