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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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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拙怔了怔,恍然:“是,就像开在水面的莲花,纯洁、美丽。根茎却扎在淤泥。书上说,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可若没有淤泥也就没有漂亮的莲花了。水面上的莲花和淤泥中的根茎,都是那颗花的一部分,少了哪一样都不完整。”

青衣怔忪,半晌后喟然一叹:“是了,我竟然还没有你一个小姑娘看的清楚。你说的对,都是一部分,哪一块都不能割舍。”他仿佛想开了什么,笑的清朗舒缓,如云破月出,清风徐来:“小姑娘,你很好。”

林若拙撇撇嘴,长长叹了口气:“我也想像你一样美,很想很想。但是我不能,我付不起代价。”

青衣看了她一会儿,微笑:“回去吧,孩子。离开这里,过你该过的日子。”

林若拙点点头,拉起黄恬的手,抬脚,又停住,问道:“您叫什么?”

青衣浅笑:“我叫段如锦。”

林若拙犹豫了一会儿:“我”

段如锦制止她,温和的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回去吧。”

林若拙拉着黄恬的手离开。

直到两人的背影消失在红幔后良久,清波方如梦初醒,一下子跳起来:“师父,你,你”

段如锦眉宇轻抬,柔中带刚的眼神扫视过后台的每一个人:“今天的事你们知道厉害的,如果说出去”他缓缓一笑,美丽中带着杀机:“德庆班在京城混不下去事小,只怕说话人命就保不住了。”

云婶子趁势说明厉害:“富贵人家最讲究声誉,为了这个他们什么都做得出来,况且在他们眼里,捏死一个戏子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众人静默了片刻,武生笑道:“云婶子,大伙儿也不是第一天出来跑江湖。大户人家孩子好奇过来瞅瞅,我们也是经历过的,何曾漏过嘴。若是嘴不牢靠,德庆班一个男班也不能到这内宅来唱戏。大伙儿心里都是有数的,你们说是吧?”

众人齐齐称是。

云婶子拍拍手:“行了行了!下一幕该准备出场了,该干嘛干嘛去!”

“师父。”清波接过他手中的紫砂壶,犹豫片刻,道:“只是两个丫鬟,您弄这么大的阵仗,会不会让大家心里不痛快?”

“丫鬟?”段如锦深深的看他一眼,“如果人人似你这么想倒也不错。”沉默了一会儿,他还是开口点拨:“这两个丫头装扮的倒是挺像,可你忘了,就在那略小的丫头说她想学唱戏时,那大点的丫头喊了两个字。”

清波皱眉回忆:“好像是‘弱卓’。”

段如锦叹了口气:“我们出来人家唱堂会,这家人有几房、几口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都是要打听清楚的。林家二房的公子命唤林若谨,他的胞妹,就是六小姐。”

清波大吃一惊:“林若谨,若谨。”

段如锦叹息:“那个小姑娘,应该就是六姑娘本人。若卓,大约是她的闺名。”

“那另一个呢?”清波急急的问,“也是林家的小姐?”

段如锦想了想:“不一定。她们的长相很不相似。但堂姐妹间长的不像也不奇怪。另一个女孩子是谁,我不知道。”

清波有些失望。那丫头眼睛圆圆的,一生气就张牙舞爪,像一只虚张声势的猫。

段如锦没有察觉他的失神,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样漂亮的眉眼,那样痴的性子,幸亏是生在深宅大院的富贵人家。”否则,又是红颜飘零,任人践踏的命运。可惜了,若唱戏不是下九流的营生,那位六姑娘倒是颗极好的苗子。

我喜欢。想到小姑娘脆脆的声音仿若犹在耳边回响,他不自觉的笑了:“清波,你喜欢唱戏吗?”

“啊?”清波一愣,回过神:“师父,您说什么?”

段如锦幽幽的看着他:“你最好喜欢。喜欢唱戏不一定能红,但每一个红的,都喜欢唱戏。你长着这样的脸,如果红不了”他‘呵呵’笑了两声,意味深长:“你明白的”

清波的走神顿时抛弃九霄云外,一个寒颤,冰冷入骨。

**

两个小姑娘从后窗户爬回房间,换衣服戴首饰,黄恬提醒:“鞋底有泥,擦干净了再放回去。”

林若拙恹恹的,收拾干净首尾。

黄恬忍了忍,还是忍不住,问她:“你怎么会有那样的念头?”

林若拙仰头倒在榻上,道:“我也不知道。恬恬,你有没有过这样的经验,有一样东西,所有人都告诉你是不好的,不能去喜欢。你也知道喜欢的结果会很糟,可偏偏忍不住就是喜欢。没有原因,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了就喜欢上了。”

黄恬想了想,手臂撑着下巴,双手捧住脸,道:“有一次,我偷听见我爹吟过一句诗,叫,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想来,你就是这个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了。”

“呸!”林若拙爬起来笑,“你爹吟的是艳诗,修拿这个打比方!”

“若拙。”黄恬认真的问,“你会去学戏吗?”

“怎么可能!”林若拙怪叫,“我是大家闺秀,我将来要做一家主母的,我要生儿子,我要富贵终老!最多,最多经常看戏,没事瞎哼两句自个儿取乐。就这样。”

黄恬笑:“死丫头!我叫你吓人!刚刚真吓死我了!”

“我年纪小嘛!”林若拙回过去笑她,“你也好不到哪里去,爬窗户,溜后台,还和人家小龙套吵架。”

黄恬不以为意:“我也还小嘛。”停顿一会儿,叹道:“我们松快的日子也就这么几年。我娘时常和我说,她现在回过头想想做姑娘时的岁月,想的最多的就是和小姐妹们一块儿淘气。”

林若拙也跟着叹。她发现今天叹的气实在是太多了。

又歇了会儿,外头丫鬟来叫,说是午宴时间快到了,前头传话请她们赶紧过去。大丫鬟们忙敲开门,给两姐妹整了头发,陪着一块去宴厅。

这种大场合,林若拙不敢敞开肚皮,不然林老太太能生吃了她。午饭混了个半饱。接着便是午休小憩。好些不是很亲近的夫人们最先告辞,林老太太命黄氏妯娌好生送人出门,闹腾一阵,总算走了一大半人。剩下的几位夫人都是林家世交,三家带了姑娘来的也没走,林家姐妹接了客人去自己房中午睡。

午休之后,戏台前再次摆开席位,这回点的是热闹戏,杨家将。忠君爱国的一塌糊涂。台上打来打去,林若拙半点兴趣提不起来。段如锦下午就没上场。倒是见着那在和她们说过话的武生在台上舞来舞去。

黄恬也不太爱看,两人又撺掇着退席,黄大太太笑话女儿:“你今儿算是找到伴了,竟一刻也闲不住。行了,我不招你恨,去吧!”

这回林若菡没有继续干坐,而是随后起身对黄氏福了福:“母亲,女儿想请珍表姐一块儿逛逛。”

黄氏微笑道:“今天家里有戏班,或是在花厅戏耍,或是去你屋里都使得。只别乱走。”

林若菡应诺,又邀了林若芜,两人带着和黄珍去了她的屋子。紧接着,三房姐妹也携了平氏姐妹,范家小姐和彭家小姐一起去花厅饮茶下棋。

“四姐姐,恬表姐!”林若菡赶上林若拙她们,笑盈盈的道:“四姐姐,咱们一块儿去你屋里坐坐吧。”

林若拙还没答话,黄恬冷着脸开口了:“不牢费心,我们不回屋,我要去找我哥。”

林若菡脸色一白,黄恬看也不看她一眼,拉着林若拙就走。走了老远,才恨铁不成钢的道:“你平时怎么当姐姐的,看她那蹬鼻子上脸的样!”

林若拙一摊手,悠悠道:“统共一亩三分地,争死了也争不出两亩地的谷子。我爹不过一个礼部给事中,还是荫恩。你觉得她能争出朵花来?”

就听“噗”的一声笑。林若谨带着黄耀从墙角处转出来。黄耀嘴角的笑意还未褪去:“原来六妹妹是这样一个妙人。”

“哈!”黄恬拍手笑,“大哥,我比你先发现哦!”又问,“你们怎么到后面来了。”

黄耀笑道:“我去给母亲请安,听说你今儿得了新友,玩疯了。赶紧过来看看,别丢人丢到亲戚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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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黄耀

黄恬嗔道:“我哪有那么不知礼,你也太小看人了。”

黄耀笑道:“那为什么忽突突的跑到前头来了,不知道这边都是男客吗?”

黄恬道:“我才没那么糊涂,我们是想去谨表哥的书房看看,才不会和男客撞上。”

林若谨见他们兄妹抬杠,以为是真吵,忙打圆场笑道:“原是我们想错了,妹妹别见怪。书房就在转弯那条路的前头,咱们这就一块儿去吧,何必堵在路口上说话。”

黄家兄妹齐齐笑,黄恬对林若拙咬耳朵:“你哥哥还真老实。”

林若拙和她落后两步,走在两个男孩后面,轻哼道:“你别逗他。从小我爹就给找了个书呆子来教,学问怎么样不知道,一肚子死心眼倒是真的。你别欺负老实人。”

黄恬笑:“一个爹娘生的,你怎么就没老实?”

“谁说的?”林若拙劈口反驳,“我可老实了,全家上下都知道,我是最老实的呆子一个。”

“呸!”黄恬掩着口啐她,“那是她们眼不亮,古语云: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大勇如怯、大巧若拙。看看名字就知道,你这人坏透了。”

“阿恬,你在后头嘀咕什么呢?”书房很快到了,黄耀见两个女孩在后面窃窃私语的不亦乐乎,很有几分好奇。

“没什么。”黄恬笑道,“我们在说《道德经》,什么大智若愚、大象无形、大音声稀。”

黄耀一点就透,目有深意的看了林若拙一眼。只有林若谨认真的道:“妹妹记错了,大智若愚是苏学士《贺欧阳少帅致仕启》中的话,并非出自《道德经》。”

“噗——”黄恬捂着嘴放肆的笑,黄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

林若谨还在继续:“说来吾家大兄之名即出自此典。家母生前极是喜爱。因我们兄弟之名都是祖父取的,常言倘若生个女儿定要取名相似,若拙,你的学名便是母亲临终亲取。”说到这里他的眼眶有点泛红,语调沉降:“母亲希望你聪明伶俐,却又不愿慧极伤身”

一个名,寄托了生母的拳拳爱心。林若拙默默握住林若谨的手臂,低声道:“哥,我知道。”

室内的气氛骤然改变。黄家兄妹有些尴尬,黄耀清了清嗓子,开启新鲜话题:“阿恬,知道么,刚刚我们在前面听说一件大事。长川公主的亲事定下了。”

“哦,真的?”黄恬惊讶,“定的谁,是不是司徒九?”

林家兄妹也不负重望的转移了注意力,林若拙常识最小白,问:“长川公主是谁?”

“不是司徒九。”黄耀先回答了妹妹,再给表妹解释:“长川公主是魏嫔娘娘所出,公主中最年长,二皇子的胞姐。”

“哦!”林若拙了解,来头不小,年纪最长,大公主呢。皇帝嫁的第一个女儿,驸马当然是千挑万选:“可司徒九又是谁?”

“哎呀你先别管!”黄恬急不可耐的拽过她:“待会儿我给你细讲。哥,快说,长川的驸马是谁?”

黄耀神秘兮兮的道:“你绝对想不到,是姚老相国的孙子,姚纾。”

“他?”黄恬一怔,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了,圣上在安抚老臣。”

“不错。”黄耀赞同的点头,“姚相国从先皇起就是右丞相,两朝元老。虽因陛下要废左右丞相,主动乞骸骨告老回乡,然为国鞠躬尽瘁数十年,功不可没。陛下下嫁长川公主,驸马惯例不任要职,姚家却可再富贵三代,若公主儿孙中有上进者,身融皇家血脉,受重用也是指日可待。”

林若谨跟着点头:“许大人范大人他们,都是这么说的。”

林若拙狠狠的摇黄恬的胳膊:“司徒九是谁?”

“轻点!等会儿再和你讲。”黄恬使劲拔出胳膊,又兴匆匆的问黄耀:“长川嫁给姚纾也罢了,她毕竟今年都十六了,比司徒九还大一岁呢。难道圣上想嫁二公主银川?她不过是个宫人生的,倒是养母还有些看头,穆嫔生有五皇子,实力不低。”

黄耀摇摇头:“我看不见得。你别忘了,圣上只是承诺,定会嫁一位公主给显国公家,却没有说驸马一定就是司徒九,还有司徒十一呢。”

黄恬质疑:“十一郎是小儿子,司徒九是长子,他才是未来的显国公。”

黄耀反问:“对啊,他都是显国公了,他的儿子将来也会是显国公,有必要再娶公主吗?反观司徒十一,他可是没有任何爵位继承的。”

黄恬吃惊的瞪圆了眼睛:“你的意思是司徒十一才最有可能尚主?天哪,竟然是司徒十一!十一郎!公主们会疯了的,京城的闺秀们也会疯的。”

林若拙不高兴的推搡黄恬,大声插话:“司徒九是谁,司徒九是谁,快说!”

黄恬被推的嗷嗷直叫,连声唤:“你别急,别急啊,等我把话问完了。”

“快讲!”林若拙狠拍了一下桌子。

黄耀笑:“还是我来说吧,六妹妹。这事说来话长。当今皇后娘娘是上任显国公的长女,现任显国公的胞姐。显国公司徒家本是前朝亲贵,然遭当时昏君奸臣所害,几近灭门。唯有第一任老国公被死士救了出来,于乡间隐姓埋名长大。后天下大乱,老国公组建了一支义军欲斩昏君报家仇,还天下清明。辗转征战中,认识了本朝太祖,为太祖人品所折服,甘为忠臣,效马前之力。后太祖得天下,欲与老国公结为儿女亲家,因老国公的女儿皆早早出嫁,无适龄之女,于是就定了老国公的长孙女嫁到皇家。至于到底给哪个皇孙,却是未有定论。”

说到这里,他歇了歇,喝口茶润喉。放下茶盏却是一愣,就见林若拙眼睛闪闪发亮,眸中投射出古怪的光芒。

怎么看怎么有奸情啊!她心里的YY如一万只神兽奔腾,刹都刹不住。

不能怪她乱想,实在是黄耀的话说的太暧昧。老显国公出身显贵是吧,身负血海深仇是吧,几代贵族出身是吧,多动人的来历啊!长相定然是翩翩贵公子,很不错的。能在乱世中组建一定的势力,本身也定是才华横溢、智勇都不缺的绝世人物。然而就是这样的人,却甘愿为出身平民的太祖效力。男人都有野心,越是能干的男人越不愿屈居人下。太祖凭什么让老显国公俯首称臣?折服,怎么折服?凭什么?这里面有什么?

那啥,是吧,有可能吧。记不得是那一回无意中听见的了,说是前朝有个很流行的学说,就是好多前卫人士都喜爱男色,认为男人和女人之间结合是为了人伦繁衍,只有男人和男人结合才是真正的感情升华。这个,不能怪她乱想,对吧

林若拙抹一把嘴角不存在的口水,意犹未尽。看!太祖非要和老国公做亲家,第二代不行就第三代。还皇孙不定?让臣子的孙女挑自家的孙子,这是何等的纵容啊!司徒皇后就这么巧,偏偏嫁给了当今皇帝?谁敢说说这里面没有太祖的深谋远虑?

黄耀丝毫不察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继续道:“太祖立国只四年就因旧伤复发而崩逝。先皇继位,这门亲事自也是作数的。先皇本意是将司徒皇后许配给当时的太子。老国公却不愿,说司徒家女儿养的性子娇惯,不堪国母一职。只愿嫁一普通皇子,做个王妃,安遂一生。先皇考虑再三,答应了。将司徒皇后嫁给了非长非嫡、才华不显的当今圣上。再后来,世事难料,先皇废太子,贬斥诸王,反倒是当今最后继承大宝。司徒家终是出了个皇后。”

看来,这显国公司徒家,真的是很有能力,很有本事。林若拙敏锐的发现一个问题,司徒家都已经有个皇后了,还必需要尚主,难道:“皇后娘娘没有儿子吗?”

黄耀看了她一眼:“对。大皇子早年病故,皇后娘娘没有活着的儿子。”

林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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