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仙-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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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做人得有始有终，我淡淡地说：“明队长，你带我们来此绝地，我也不想怪你，谁叫我们财迷心窍呢？一路上还多托你照顾。不过我差点被一妖怪吃掉，侥幸吞了妖……不死，和你已两清了，没有关系。念在你我相识一场，我给你一把从妖怪手里得来的兵器，咱们就此拜别了。”

　　　　我当然不想说实话，胡编了几句，假装从后背一晃，拿出砍死的一名化**形的妖怪兵器，有点像短戈的东西扔给了明队长，当时我是看见没被吕质还牢的兵器收了六七把到香囊里。

　　　　猛然喝了一声，我率先冲了过去，只要不出现白熊般大妖怪，估计没有妖兽可以挡得住我的斩妖大砍刀。

　　　　虽然我没看后面，却如见亲睹明队长的脸色变幻了好几次，他提着短戈的时候我真以为他会扑下来，只不过他身体颤动了几次，注意力全部转到手中的兵器上，隐约露出的神色。

　　　　我的声音早已惊醒几名守山的妖怪，他们怪叫一声也冲了过来，不过几道烟雾光晕射出，就是不让我靠前的意思。

　　　　挥手间我冲到快近烟雾时就换了兵器，大砍刀一出手，加上心念注入，毫无悬念地砍翻了六名妖精，无一漏网，要不是感应到明队长就在后面，我一定会将那名化形的妖怪尸身收走，留待以看看有没有妖丹可取。

　　　　我暗想便宜了明队长，在屠光了妖怪之后，身后那些烟雾还未散尽，我又换回了虎头刀，化作疾风而去。

　　　　站在山坡上，望着丘陵起伏二十里外的山村，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杀出了中南山。

　　　　回望中南山峻峭起伏的山岭，一切如梦如幻。我从原始野蛮地兽林来到了人世间凡尘。

　　　　找到水源我大致洗洗血迹，总不能一身血迹回到村庄，不是吓跑人就会被人当成强盗追杀。

　　　　在近村庄十里的地方，我想办法生起一堆火，烤了几块肉吃，然后静思一下，我该如何出现在陌生人的面前，要是不想好一套让人信得过的说词，被当作他国探子抓去，岂不让我后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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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歌谣封地（2）问道于盲】………

　　　　炊烟渺渺，在数十户石头木头的屋顶升起，村落房前，三三两两的妇孺老人前前出出，或是集院围谈，祥和地景像衬出一片山野风光。

　　　　我攀在村头一颗巨樟上从树缝里偷瞧过去，却看不出这幽静的山村到底是猎户还是农户或是商雇佣户人家。

　　　　有几户人家屋前挂着不少兽皮猎物，也有不少人家晒了苞米青菜，当然还有两户挺大的院子里堆放了不少木材和石头。

　　　　所以我真不能肯定这小山村是什么类型的村落，什么都有一点的样子。

　　　　我心里计划好的七个身份一个都用不上，撇撇嘴，我无话可说。

　　　　要绕过去不是不可以，可是在异国他乡，我人生地不熟，还是小心为好，而一般地，近大山的人，是粗蛮加纯朴的混合体，比较容易获得人们的信任，问出点消息来，要是换成大集镇，不被人宰杀就是万幸了。

　　　　抱着丑媳妇终见公婆面的心态，我伪装成一名迷路的猎户，扛着一头毡花鹿走进村落。

　　　　村口有几名村妇在晒东西，村里来了一个陌生人本该是行目礼的，可我发现她们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这个人的存在，倒是对我肩头上的毡花鹿感些兴趣，反倒是我好奇，扫视她们发现，她们只是一扫我肩头的猎物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然后古怪地扭回头去，连议论几句都欠缺。

　　　　不是说妇人最好八卦的吗？

　　　　我记得我村里的那些妇人，连人家茅屋头上少了一根草的事都能炒得沸沸扬扬，山里的人啊，真的不一样！

　　　　倒是不知从哪里钻出来一堆小孩，看见我大声叫嚷起来，就像看见了马戏团里的猴子，那个兴奋劲和过年相差无几。

　　　　看过古籍我也知道，在我们东龙驾洲的官方语言相差不大，据说我们祖先是来自不知多少万年前的天外人类，经过无数岁月，文字变化虽不太，可是语音还是有不少改变，但一般来说，不同国家人之间说话还都能听得懂。

　　　　我伸手拉住一个靠近的我小男孩，在他没有大声喊叫救命之前问道：“小朋友，你们这是哪里啊？可不可以告诉我……”

　　　　小男孩不等我说完，手一挣向不远处的一幢石房子说道：“那儿，你要找的人在那里！”

　　　　我心想这小男孩子太紧张了吧，我话还没说完呢，他知道我想要问什么？但我怎么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见他指的房子比别的房子大得多，又是花岗岩石墙面青石铺成的小路，想必是村里富户或者村长族老之类的家，也就没加思考放手走了过去。

　　　　背后的小孩忽地跳起脚拍起手掌唱了起来：“小伙子，大光头，一背狗熊进村首；问丫丫，张张口，二步一晃抢前凑；气不喘，脸不羞，三叩震动村老祖……”

　　　　我谔然回头一看，这些小屁孩竟然跳起集体舞，有板有眼的，就像是被人训练过一样，虽然不太明白他们唱的是什么意思，可小屁孩们的动作仍是我差点笑出来。

　　　　不过当我的手指在石房外枣木门上连敲三下时，我的心一颤，这编童谣的人还真有心机，似乎算准了登门人的心思，唔，不会真的出来一个胡子拖到地上的村老祖吧？

　　　　“谁啊？”里面传来一声翠鸟般鸣声，好似一名余音绕梁的少女。

　　　　我心里放了一半，大声道：“姑娘，在下路过宝地，想借问一下路。”

　　　　里面突然轻笑起来，笑声未停那声音又说：“问路问到我这里来了？真是一个新鲜的理由，第一百个人真是有趣，既然是问路的，你就不用进来了，说吧。”

　　　　我心里有些奇怪，只好张嘴问道：“请问这是哪里啊？可否容告一下去大集市怎么走？”

　　　　那里面的人又是咦了一声，才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跟来的一群小屁孩们又唱了起来：“小伙子，大光头，一背狗熊进村首……”我挥手道：“去去，一边玩去，大人说话，小孩子插什么嘴。”

　　　　那里面的人又是轻笑，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那你先进来说吧。”

　　　　我真的推门准备进去，背后那群小孩轰地一声散开，四处逃奔，至少在三五丈外才立定脚来观瞧。

　　　　我心想那有真赶他们的意思，跑什么跑？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小姑娘，莫非声音极甜人却是个丑八怪？可我又没那色心，怕什么？

　　　　心里无碍地我大步跨进，才走了二步，忽见光亮一闪，一张几乎是无色的大网盖了下来，我扛着毡花鹿，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头脑空白一片，根本不及想到反应，立即被大网兜住吊了起来。

　　　　一扇门打开，走出一个水灵花样的小姑娘，笑盈盈地来到我脚下，仰面来瞧我，可是不知什么回事，她忽地低声骂了几句，逃了回去。

　　　　我正奇怪，那群小屁孩也蜂拥而来，挤进了院子，有人大叫道：“捉住了捉住了，这是被网住的十一个。”

　　　　另一个声音立即纠正道：“不对，这是第十二个！”结果两个小孩立即吵了起来。

　　　　可是另一个怯怯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其他人立即静了下来，跟着一片乱糟糟。

　　　　“我看见了那人的**！”

　　　　在网里的我登时头脑一片空白，忽然记起在中南山中衣衫破烂，我自己割了兽皮做衣服，用兽筋当绳缝制的手法肯定差，四处漏光是必然的，只不过这几天我都习惯了，根本都没注意到这个问题，本来我在地面上行走是没事的，谁料到会被人吊在空中呢？

　　　　“请姑娘放我下来，不然别怪我毁了你的兽网！”我大声地呼喊了一句，双手都抽不出去遮住光**，这个糗出得大了！

　　　　我那里考虑到正处在羞怒中的小姑娘冷冷地回了一句：“有本事你试试看！”

　　　　根本不想多考虑，要是小屁孩们一嚷嚷，引来一群老少爷们七姑八婶，我这个脸往哪放？真当我是红**猴子么？

　　　　还好我一手还能伸到香囊上，拿出大砍刀是夸张了点，虎头刀却轻而易举，刀头一闪，兽网只不过是一些经过特殊手法炼制的，却仍是俗世凡品，那能经得住豹妖的虎头刀锋利，不是法器也是法具，因而轻易破网而出，我一手扛着毡花鹿，一手横刀立在墙头，兽衣飘下自然就不容易被看到光**了。

　　　　“哇，他会飞耶，比我爷爷还厉害！”一个小毛孩立即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一个小毛孩立即抢说着：“还是那口刀厉害，你看都闪闪发光呢。”

　　　　而另一个女孩子则反驳道：“不对，我说是那头花鹿好看，这人好坏哦，连漂亮的花鹿都杀！”

　　　　可一个光着**的五六岁小男孩则奶声奶声说：“都不对，还是他的光**好看，比我的**还白！”说完他得意地拍拍自己的嫩嫩白**。

　　　　我差点从墙上栽了下来，将肩上的毡花鹿往院子一扔，说道：“割破了姑娘的渔网，在下无物可赔，就用一头鹿抵吧，在下告辞了！”不愿再听小屁孩们胡说八道，我弹身飞起。

　　　　既然在这里问道问不出什么名堂，我就不在意显露身形，化影而飞，快如奔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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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歌谣封地（3）歌谣猎商】………

　　　　虽然逃出了中南山，我还是有点惴惴不安，而在山村问路又遇到走光事件，所以这两天赶路，我都尽量避开人群，在丘陵区行走，难得有一条好道，但我估计也该走出四五百里吧。

　　　　只不过在山里行走，加上我不熟习路，转来转去，直线距离可能不会超过二百里。

　　　　直到一路上见到的村镇多了起来，我才敢胆子大点在大路上行走。

　　　　而第一件想要做的是，怎样搞一套正式的服装来，免得再出光**门事件。

　　　　再者，要问清情势，有些国家要路牌、户籍证件，外地商民也要路引，不然会被当作间细抓起来。

　　　　往前赶路我走的很快，比起马儿慢不了多少。只有遇见人的时候我才会放慢点速度，免得被人当作妖孽来看。

　　　　天近中午，道上行人渐多，有不少是车队，看样子是不是进山采货的就是出山运货的，我想起了腰间挂着的香囊，如果我有本钱，成为一个富翁不过是走几趟的事。

　　　　每一个看见我的人眼色都有些异样，我一身兽皮打扮实在与蛮荒野人相差无几，不过从没有人答讪，传说中的野人都很凶的，连人肉都吃。

　　　　当我从一队三四十人近十部车队边走过时，车上一名中年人看着我的兽衣不由咦了一声，我也好奇第一个对我发出声的人，不由多看了他两眼。

　　　　阔脸浓眉，脸上每道棱角都显示此人经历必广，是个心志坚韧之人。

　　　　我借机想问路，于是主动搭话说：“老哥，让你见笑了，在大山里我身上衣服破烂了，只好用捕捉到的野兽代替。请问，附近的大集市城镇都在哪些？”

　　　　中年人闻言一震：“小兄弟是从大山里出来？莫非是从中南山里走出来？那里可有不少猛兽妖物啊，难道小兄弟身上穿的獠貘皮兽獠貘是小兄弟亲手杀的？小兄弟不是歌谣人吧？”

　　　　“歌谣？这里是公爵封地歌谣？”闻言我松了一口气。一般地各帝国对自己的国土看得紧，查验很多，而公侯封地却管理轻松得多，不会检查身份路引之类的：“是啊，我是从中南山里出来的，差点在里面挂掉了，这只妖兽我花了好几刀才杀掉。”

　　　　“妖兽？这獠貘成了妖兽还被你杀了？莫非壮士是仙人？”中年人语气立即变得恭恭敬敬。

　　　　“仙人？我连修真都不会，只不过是会两手三脚猫功夫，加上有一把好刀。”我苦笑一声。

　　　　“原来是这样！”中年人口气松了下来，连他身边几个人也松了一口气，有人嘴里咕嘟了一句：“我还以为真是妖兽，原来只是说它厉害似妖，那也是，一只獠貘平常连狮、犸也避开。”

　　　　我听了不以为然，也没心思去分辩，和他们交谈之下知道他们原来是山中猎户，打些猎物，有时候能打到比较珍稀的猎物，想卖个好价钱，却被货商压着价，因此，他们自发组织了一支猎人商队，平时收集一些贵重的毛皮、药材和特制某些山味，过一段时间就组织商队出来贩卖，只是附近小集小镇收购商也同样压着价钱，所以他们要远行六七百里到山外第一个大城图远去。

　　　　中年人旁边的三个人，有二个年纪接近二十的青年，其中一个头发很短，似乎是刚剃了光头不久才出来的头发，让我想了在出山时小屁孩子的童谣，未加思索地问道：“你们这里很流行童谣么？我好像听到有一首什么‘小伙子，大光头，一背狗熊进村首’，是什么意思？”

　　　　那个嘟嚷了一句的青年，看样子还不足十八岁，脸色立即红了起来，如果不是看见我的速度不紧不慢地跟着车队速度，让他有所顾忌，可能会立即翻脸。

　　　　而另一名比他略大显得文静得多的青年先是谔然，继而和其他两人齐齐大笑地起来，搞得我如坠雾里一个人发愣。

　　　　那文静的青年开口道：“莫非大哥到过凰息村？”

　　　　“凰息村？我不知道，不过我刚下山不久，扛着一头毡花鹿进过一个村子，想问问路，却听得一群小屁孩唱那首童谣，还跳着欢呢。”我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部分，至于光**门事件那是不能泄露半句的。

　　　　“你扛着毡花鹿进村？”那名短发青年立即脸色紧张起来，差点要大吼起来。

　　　　而中年人与其他人笑得更大声，惹得前后车队的人不时地来问。

　　　　“有什么不妥吗？”我邹着眉头问，村里那些妇人的神色与小屁孩们行动实在令人可疑，可我却找不出理由来，要知道，我的出身也算是半个秀才，不能满足好奇心心里很别扭。

　　　　短发青年立即胀红了脸，没有说话，倒是旁边的青年笑了，解释说：“说起来这事还真……有趣，那童谣是我编的。半年前，老祖宗要我妹妹丫丫相亲开始，就有不少好事少年来求亲。而我妹妹申言，除非是千里中南山猎户数一的小猎手，根本不会看一眼。于是很多慕名而来的青年都必然带上自己打到的最厉害的猎物。当然第一个勇敢的小伙子，就是你面前的人，当时——他正是剃了个光头，背着大狗熊，哈哈哈……”

　　　　“原因如此，我冤啊！”我哀号一声，摇摇头，怪不得那些小屁孩这么起劲。

　　　　他们都不明白我的意思，中年人插了进来：“这是我二子林慕仙，认得几个字，就喜欢胡闹，编些乱七八糟的歌。这是我族侄林慕龙，年青人脸色溥，不要见怪。唔，我们的老祖宗怎么说？”

　　　　“你们的老祖宗？”我一时不明白：“除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我没见过有其他大人在。”

　　　　“老祖宗没在？”中年人有些惊谔。

　　　　短发的林慕龙脸色忽地兴奋起来：“那你又遇到了什么？是辣椒水呢还是中了圈套，不会是天罗地网吧？”

　　　　“唔，你似乎早就遇到了？”我一愣回过神来反问道。

　　　　“哈哈哈哈”短发的青少年脸色不良地狂笑起来，似乎到现在他才开心。

　　　　林慕龙接着问：“以后呢？”看他憋着脸，好像更好笑的会出现在后面。

　　　　“我扔下毡花鹿就走了。”除了撇撇嘴之外我无话可说了，这群家伙心存不良。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