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旗帜与舰娘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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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主教大人，请听我说两句。“



　　“哈！这不是路德吗？你想为他求情？”



　　“不……主教大人，我在为您着想。埃伯斯坦是个出了名的深井冰，您何必和他一般见识？他微不足道，您伟大无比。对，伟大而仁慈的亚伯主教。”



　　虽然这马屁的技术含量略低，但好话谁都爱听。而且亚伯主教非常喜欢这种手握生杀大权，小人跪地求饶的感觉。埃伯斯坦确实是个再小不过的小人物了，也确实没必要和他怄气。



　　“算你走运！皮鞭免了，关一天紧闭，不许给他送吃的。”



　　说完，他摆了摆手，让左右把还在疯言疯语的埃伯斯坦带了下去。



　　“好了，我也该去住持仪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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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里的神棍们在做准备，城外的神父也终于喂饱了他的那只半动物半植物的宠物，



　　“转化的魔力，总算是够用了。”



　　原来横七竖八、到处是尸首的弃尸场已经干净多了，尸臭也彻底消逝无踪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藤蔓蔓延的花田。虽然天气阴沉，但红色、白色、蓝色的豌豆花依然开心的怒放着，清新的花香驱走了尸臭，蝴蝶翩翩的在豌豆花从中飞舞着。



　　等等，那并不是蝴蝶，而是一个个长着蝴蝶翅膀的小人，她们开心的在花丛中嬉戏着，开心的舔食着香甜的花蜜。



　　她们是花妖，据说是生命女神伊莱娜的分身。按照不知名的传说，生命女神伊莱娜本是大丛林最强大的神祗。可是因为和其它神祗理念不合，她孤身一人带着一棵桉树幼苗来到了元素世界。在那里，巨大的桉树茁壮成长，终于成为了世界树。



　　女神本人住在巨大的桉树之下。每一束透过桉树叶、亲吻女神胴（河蟹）体的光线都会化作花妖，在这个物质界快乐的嬉戏，赞颂生命的美好与自然的伟大。



　　豌豆花田并不是这片”奇迹“的全部，它们只是那株噬人豌豆花的细枝而已。在花田的中央，粗壮的巨藤相互缠绕支撑，一棵粗壮的巨树就这样出现了。它树冠宽广，繁华盛开，上面更是栖息了无数的花妖。



　　“也许佳儿应该来这里，看到了这么了不起的爬藤植物，她就不会在瞧不起藤类了。”



　　不速之客踏入了摩德尔的视线，钢铁巨足踩在了藤蔓的边缘，示威般的扬起了一阵尘土。巨爪在鲜嫩的绿藤之上闪着寒光，巨大的身躯将阴影投射到了美丽的花朵之上。



　　头顶到地面足足有六米之高，任何铠甲在它的巨力和利爪面前都不堪一击。强健的筋骨和厚重的钢甲韧皮又让它坚不可摧，也许在这个异位面，陆战之王的美誉应该给它才对。



　　这是强大的比蒙式重型主战魔甲，也是据点族的七阶魔甲，它的主人正是洛萝。不过现在，强大的比蒙却恭顺的沦为了坐骑，因为坐在它右肩上的正是林登万。在洛萝看来，这个可以传授魔法的人拥有一般英雄以上的价值。



　　“看来泰坦妮娅没有拦住你，或者说……”



　　摩德尔并没有显得慌张，这不光光是因为他的冷静，花妖们的表现也在告诉他，来者并没有敌意，至少暂时没有。



　　虽然巨大的比蒙在藤蔓边缘张牙舞爪，但花丛中的小花妖们却依然嘻嘻哈哈的开心如故。这些花妖对于敌意极为敏感，一旦察觉到敌意，温顺的花仙子就立刻化身为身怀毒刺的黄蜂，用凶狠的攻击驱逐心怀歹意之人。



　　“泰坦妮娅？这名字太耳熟了……你们这里这种名字很普通吗？”



　　林登万的发散思维一下就让楼歪了，这让正想问明对方来意的摩德尔有些不知所措。



　　“呃……这名字有‘女巨人’的含义，有些标新立异的父母会给女儿取这个名字。不常见，但见到了也不奇怪。”



　　“哦……”



　　“嗯……”



　　冷场了，这很正常。毕竟他们两个只是初次见面的陌生人，就算没有敌意，也暂时找不到有太多的共同语言。



　　直入主题吧，又怕引起对方的误判，这还真是纠结的很。



　　不过这段冷场的时间对于双方也都是必要的，给了两人相互观察的时间。



　　“最明显的特征……大概是戴在面部，用支架支撑，覆盖双眼的透明道具了吧。是附魔物品吗？这闪光……好诡异。”



　　摩德尔大概是从没见过眼镜这种东西，这种东西对于某些腹黑来说，那就是推一次可以临时加一点智力值的神器。而对于某个吐槽役来说，眼镜就是可以代替本体的东西。对于林登万来说，眼镜就是用来保持神秘感装逼的。



　　“个头……挺高的，长得倒不凶恶，不过能让骄傲的据点高阶武士当坐骑，不是小角色啊。”



　　所谓的据点高阶武士，就是指驾驶七阶魔甲的据点武士。他们都经过严格的试炼，被认为是受到瓦里基尔眷顾的人。这样牛气冲天的家伙傲气自然也是冲天的，能把这种傲气压制住的，只有英雄了。



　　摩德尔观察的相当仔细，毕竟相由心生，从穿着、相貌、眼神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大致性格。他甚至连林登万穿着不成对，颜色也不一致的袜子都观察出来了，借此判断林登万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



　　而林登万的观察嘛……无他，唯系统耳。



　　“概况：摩德尔。叛教者（神父）英雄。



　　职务/职业：农业学者，植物学家，牧师。



　　身体状况：健康，但患有职业病：破鞋控



　　智力：12~22，当前状体：20



　　耐力：15~21，当前状态：18



　　敏捷：13~18，当前状态：14



　　力量：12~15，当前状态：13



　　魔力：300/300



　　评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这位神父是个‘破鞋’控。不过他可不是一般的破鞋控，他喜欢那种身世凄惨，经历坎坷，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沦为恶人玩物却又不堕（河蟹）落，善良依旧的女人……话说这种女人真的存在吗？怪不得他都成大叔了还是单身狗。”



　　先不吐槽系统喜欢把观察对象强行职业病的嗜好了，最可气的是那个见鬼的“评价”！除了花边新闻一样的“秘闻”之外，系统就不能搞点有用的吗！



　　真不知道那个搞开发的程序猿是不是在八卦小报当过狗仔。



　　林登万又忘了，那个疑似当过狗仔的程序猿可不就是他自己么。
21　抱歉，刚才搞错章节了
　　“啧啧，一只萝莉和一个对眼？那个粪提督也太小看我了吧。”



　　冰之死灵师看着挡路的两人，不屑的撇了撇嘴。



　　开什么玩笑！？她，泰坦妮娅可是英雄！英雄只有另一个英雄才能阻挡！想到那林登万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泰坦妮娅就火冒三丈，越来越想给那家伙一个深刻的教训了。



　　也许把这个小女孩的头拧下来，再系上丝带送给那家伙是个不错的选择。想到一地的鲜血，不甘的双眼，年轻美好的生命就此陨落，被精心呵护的花朵被践踏成一堆什么都不是的烂泥……不，这还不够！这种程度的刺激还不够！比毁灭更残忍的是亵渎，如果把这女孩做成尸傀，再……



　　果然死灵英雄不受人欢迎是有原因的，整天和僵尸骷髅打交道久了，性格也很有可能出问题，简直变（河蟹）态无极限。不过作为一个英雄，泰坦妮娅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想法的。佳儿对眼前女人的邪恶想法一无所知。



　　“提督！？”



　　泰坦妮娅对她主人的称呼引起了佳儿的兴趣，林登万曾有好几次希望佳儿叫自己是提督。而在这个世界上，提督还是一种非常古怪的称呼，完全意义不明。



　　“你认识林登万主人？”



　　果然小女孩就是图样图森破，丝毫没察觉到泰坦妮娅的恶意，却对细枝末节的东西感兴趣。



　　不过，对于藤来说，宿主的任何情报都不能说是细枝末节。



　　“哼，何止认识。嗯？这种感觉……“



　　泰坦妮娅在佳儿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种博大却略带腥咸的气息。也许她需要重新评估对待眼前女孩的方式了。如果佳儿只是那家伙下半身欲（河蟹）望的产物，那么她会毫不犹豫的把刚才的想法付诸实践。如果这女孩对于林登万还有其它的意义的话……



　　泰坦妮娅想到了一种更加有趣，也更有技术含量的处理方式。



　　“对，我认识他，还很熟悉他，和他一起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我曾经和你一样，憧憬他，愿意全身心的侍奉于他。可是他只是把我当作一件工具、一个稀罕的物品、一个可以打发时间的玩物而已。



　　他就像是一股风，永远不会为任何人停留。也许他现在把你抱在怀里，捧在心上。但很他一直厌倦的很快，你会被冷落，会被丢在尘封的角落，任你自生自灭。



　　我哭喊过，我哀求过，但哭泣和哀鸣无法打动他如铁石般的心肠。即便我曾经为他踏遍四海，为他奋战不到遍体鳞伤，到头来他却连看我一眼都欠奉。



　　是的，我明白，他是个无情的人，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绝不留情。于是，当他得到了更好的替代品之后，被‘扒皮拆骨’，被剥夺走一切，堕入虚无的‘零’便是我最后的归宿。



　　我一直在观察着你们，那一切是那么眼熟。你知道吗？我也沉溺于同样温柔，我也拥抱同样的温暖，我也同意憧憬同样的笑容。但对于提督来说，这一切只是让你卖命的手段和表演而已。



　　这些天，他一直在做什么呢？评估和选择。你和那个女人到底谁才是他需要的工具？谁使用起来更顺手？这就是他在乎的一切。你又有什么信心赢那个女人？她强大、独立、智慧，更不是一根需要依凭的藤！



　　很快，他就会疏远你，冷落你，最后……”



　　“闭嘴！闭嘴啊！”



　　佳儿想这么呐喊，可是泰坦妮娅的话却在她的心里泛起了黑色的涟漪，孤独与绝望与绝望编织出最可怖的终末：衣衫褴褛的她坐在角落里，双目无神的望着狭小的天空，期待着主人来敲响她的门。十年过去了，一百年过去了，一千年过去了，漫长岁月中，她的容颜依旧，肉体未朽，但鲜活的心却在枯萎凋零。



　　虽然那只是由疑虑和动摇催生出的幻象，但却真实无比。



　　“不……”



　　最终，她只吐出了这么一个字。到底是在否认泰坦妮娅的说法呢，还是在逃离她看到的最后结局？



　　泪水涌上了女孩的双眸，恐怖、绝望的未来把女孩彻底吓住了。佳儿剔透的心如同水晶般光芒四射，也如同水晶般脆弱。泰坦妮娅的这番话已经在她的内心打开了一道裂隙。



　　看起来这话是针对佳儿的，但萨多西听到的确是另一番话语，同样的恶毒，也同样的直指人心。



　　“放下武器吧，悲哀的人。这几天我一直在观察，推断。不要问我是怎么做到的，我的眼线无所不在。”



　　泰坦妮娅使用了“多重传音术”，她用魔力构成了双重通道，将不同的声音传到不同的人耳中。实际上“多重传音术”也并不是什么高级的招数，耗费的魔力也几乎忽略不计。但这个魔法涉及的魔法知识和施法构成却很复杂，也只有英雄能用得来。



　　在战场上，英雄们就用“多重传音术”的升级版来指挥军队。



　　但英雄的可怕之处可不仅限于魔法，语言也是他们的武器。



　　“你的目光在注视着谁？你又用什么样的目光注视着她？你不远万里跟随她的目的是什么？这一切都写在了你聚集的双瞳之中。



　　是的，你是骑士，你很强大，你操纵的魔甲无人能敌。可是你却把最好的那个让给了她。你到底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呢？



　　一切都变了。看看她注视那个男人的眼神，看看她对那个男人言听计从的样子。那个女人又曾几何时同样的尊重过你？你为她筹备船只，粮草，招募人手，为她出谋划策，但她又曾几何时正眼看过你一眼？



　　现在，那家伙来了，轻而易举的取代了你的位置，还给了她你所不能给的。你所求的一切、你生存的意义即将成为镜花水月。



　　你就准备继续这样坐以待毙？看着她落入那个男人的魔掌吗？然后默默的送上祝福，看着你的心上人和那个男人如胶似漆？”



　　泰坦妮娅的话语虽然只是音节，但不知道为什么，在萨多西的眼里，这些音符如同黑色的烟雾。他们升腾，纠缠，化作了洛萝与林登万，两人的身体赤（河蟹）裸的绞缠在一起。他们口舌缠绕着，表情陶醉着。在忘我之中，林登万嘲讽的用余光注视着萨多西，大手炫耀般的在洛萝身上肆意游走。



　　“你得不到她的，她的一切早就是我的了。陷阱早已经布好，美人早已深陷其中，她是我的……”



　　“不！”



　　最糟的景象，最痛苦的噩梦……不，这真的是噩梦吗？还是很有可能实现的BADEND？萨多西已经不敢往下想了，他用尽全身力气，才咆哮出了那个意义不明的“不”字。



　　到底是在否认这个魔女话中的真实？还是在拒绝那个噩梦般的结局？萨多西自己都不清楚。



　　“啊啦，看来有点玩过了，现在的年轻人火气怎么都这么大？“



　　泰坦妮娅看着暴怒的两人，阴谋得逞的成就感让她咧出了狰狞的微笑。



　　佳儿的别佳级护卫舰舾装已经装备完毕，萨多西的也已经坐进了”独眼巨人”魔甲中。炮口已经对准，魔弹准备就绪，他们要用实际行动来发泄心中的愤怒与恐惧。



　　“你这个骗子！让乌鸦和秃鹫漫天乱飞，窥探到了只言片语就以为了解主人了？开什么玩笑！对啊！你以前根本就不认识主人！‘提督’之类的情报都是你偷听来的！”



　　微缩版的舰炮吐出了毁灭的火焰，朝着黑色的魔女飞去。佳儿相信，只要命中，那个女人就会连同她恶毒的舌头一起被炸成灰烬！



　　相比萨多西近在眼前、证据充分的、征兆明显的终末，佳儿对林登万的信心更足一些。比起空口无凭和危言耸听，她更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那个温柔之人。



　　“啧啧，威力倒是不小。不过小姑娘哟，我可不是只通过那些鸟了解你的主人的哦，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烟尘散去，泰坦妮娅完好无损的站在了两人面前。除了原来的黑袍之外，半覆盖式的魔甲遮蔽了她的全身。



　　“龙骨”式的脚底行走机关，烟囱形的能量中枢，前胸船头状的胸甲，泰坦妮娅也穿上了舾装魔甲。



　　与佳儿不同的是，这套舾装没有任何的主炮，副炮，没有鱼类发射管，也没有雷达天线。整套舾装都呈现一种破败、腐烂的铁锈色，船头还凝结着寒冷的冰霜，寒冰的气息甚至让佳儿都打了个寒战。泰坦妮娅看起来，就像是一艘在冰海航行的幽灵船，这倒是和她冰之死灵师的名号挺配的。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有舾装的！？”



　　佳儿垂下了手中的火炮，